第一千六百章智囊團?
第一千六百章智囊團?
小孩子是種很奇怪的生物,剛出生沒多久,那么小小一丁點兒,眼睛還不能視物的時候,就知道誰是媽媽,旁的人抱就鬧騰。
再大一些,哪怕是你笑臉兒再和善,不愿意讓你親近,就是不愿意讓你親近,一抱就哭。
但是也神奇,有些人一抱這些小不點就笑。
自家閨女的小脾氣是什么樣兒的,林微知道的清楚。所以這會兒,她是真覺得陳燼對小閨女的善意十足,才得到她的特別優待。
是的,就是特別優待。
小丫頭也不是誰抱就讓抱的。
“她小的時候,我是抱過的。”陳燼眼里笑意更濃了一些,抱著拂曉,進了院子。
“放她下來吧。”
林微笑道,“你快抱抱平案,趁他還小,你還有機會。再大一些,他大約就不會讓抱了。”
“不用那么麻煩。”
陳燼笑一聲,調整了一下抱拂曉的姿勢,然后彎腰,直接把紅著臉的高平案小朋友抱了起來。
林微倒是有些小吃驚,要是唐慎來做這樣的動作,她一點不驚訝。但是陳燼這么一個儒雅得跟民國公子似的人物,竟然力氣那么大?
要說高平案和韓棟這一個年齡段的小輩,已經算是同齡人中發育比較好的了,說是七八歲,也不會沒有人相信。
這樣的個頭,加上渾身不是麻桿一樣的瘦,算是胖瘦適中的那種,體重是不輕的了。
何況還有自己小閨女這么一個軟團團呢,抱起來可能不重,但是輕不得重不得,也是為難人。
“怎么?”
陳燼笑笑,看出她的意思,“很驚訝?”
“前一刻驚訝,”林微笑,“現在想想,不該驚訝。”
有本事兒打理那么大一個幫派,除了腦子,武力方面應該也不會差的。
陳燼了然,笑笑。
走進院子,看著那趴臥著的狗子,呼哨了一聲,便見狗子霍地站起來,朝著他的方向搖頭擺尾。
家里鄭護有點怕狗,林微只能先栓起來,等稍微熟悉了一點兒,再放它自由。
這會兒陳燼和高平案在,林微便過去把狗子脖子上的鏈子卸了,笑著解釋了兩句。
王姐是認識陳燼的,一見他過來,笑著打了聲招呼,趕緊去泡茶了。
陳護士長見鄭護怕狗怕的不敢出來,就讓她看著三小,自己接過王姐手里的那兜子糖,跟陳燼笑了笑,說了聲歡迎,趕緊跟院門外的小常送過去。
“這是啥?”
小常剛才見林微帶著陳燼進了院子,想著外面的司機沒人說話,就沒進去。
那司機不僅會說粵語,就連普通話也說的好,于是兩人交流起來完全無障礙。
而對于港城的回歸,莫名迫切的小常,就開始大大方方的打聽港城的發展,港城的形勢之類的,一時間兩人聊得還挺投機。
就在兩人說到吃食的時候,陳護士長出來了。
“應該是糖,微微不讓孩子吃太多糖,怕蟲子蛀了牙,讓我們留下了一點兒,其他的讓你給拂曉奶奶送過去。”
“誒,好。”
小常應了一聲,跟那司機說了一聲,便掉頭走了。
林微沒有讓司機進屋,小常也不好說什么。就連陳護士長,也只能尷尬地沖人家笑笑,回了院子。
林微在和陳燼說話,她不好直接問,就抓住王姐出來的機會,問了她。
王姐一聽,笑了一下,“這個你別管,是陳先生的規矩。”
“那就讓人家呆在外面?也不給口水喝?”陳護士長有點兒難以置信,“都到家門口了,總不能不喝口水吧?”
這樣顯得太冷漠了,太不近人情了。
“陳先生的規矩,你就是送過去,人家也不會喝的。”王姐擺擺手,“情況是有點兒特殊的,你別問。只要記住這個規矩就成。真要是有啥,不還有微微的么?”
雖然不確定陳燼是做什么的,但是王姐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規矩的人。
有規矩的人,大約最討厭的就是壞了規矩的人。
“那行,那我就不管了啊?”
“嗯。不用管。”
王姐點點頭,“這會兒三小還在睡覺,你等會兒看著點拂曉,我得到廚房看看,還有什么菜。”
不管在不在家吃,都得心里有個數。
“嗯,好。”
陳護士長點點頭,便去了客廳,王姐則利落地去了廚房。
客廳里,陳燼和林微漫無目的地聊著天,時政、新聞、經濟、股票等等,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林微今年一直都拘束在家里,沒事兒就睡睡覺,看看書,陳燼說的話,她也都能接上,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但是有些薄弱的地方,確實不像這么一個到處飛著談生意,擴張事業版圖的人。
“最近缺錢么?”
抿了一口茶水,陳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林微楞了一下,仔細去看他的表情,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揮金如土的壯舉了。
“不,不缺錢啊。”
“你辦了一個投資公司?”陳燼問她。
“嗯。是之前的事兒了,現在算是步入正軌。”林微也沒有隱瞞,“只是國內的現狀你也知道,和政府合作,好像才是最好的。”
她不抗拒跟政府合作,只是,她想擁有絕對的控制權,不想再跟食品廠一樣,弄一個類似社辦食品廠這樣的性質。
“現在還不著急。”陳燼老神在在的,“我的團隊斷定,國內的發展應該在八十年代中期以后才會騰飛。如果不著急,你就慢慢看,慢慢布局,等時機成熟了,再一飛沖天。”
八十年代中期?
林微是真的驚訝了,“你有一個智囊團?”
華夏林立的電器廠,還有一些別的高新企業,確實是在八四年伊始慢慢成立的。
沒想到,竟然可以預測那么準確么?
“大陸早就已經提出‘一國兩制’,這些年也在密切磋商,如果沒錯的話,八十年代中期,也就是三四年后,應該會確定回歸的事兒。”
陳燼眉毛都沒動一下,“國家要發展,必然離不開法治。我總要為長遠做打算。”
趁著港城回歸之前,總要把自己洗白了,才好在這樣一個清明的社會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