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語修真正文73面試聽風掃雪
重生之不語修真
正文73面試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花店的門是關著的,瑰麗多半是沒有在家的。下午的一場艱難的苦戰,她跟團團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團團倒是還好,只是姚不語根本就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那種奇怪的味道,以及滿是灰塵泥土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頭發。她吩咐團團自己在她房間里活動,便匆忙的進了浴室。
等姚不語洗完澡出來,團團已經輕車熟路的翻出了冰箱里的甜點,翹著雙腿正在看韓劇看的入神。姚不語無奈的看著渾身臟兮兮的團團,有些無語的趕著他去洗澡。
等終于把自己和周圍清理干凈了之后,姚不語才有心思討論今后的問題。
他們即使消除了黑老大的記憶,但是另外的兩個邪修還是會記得她們兩個人的。黑老大在追殺她們的時候失憶了,誰也想的出來這件事情和她們脫不了關系,或許黑老三回來之后還會聯系到黑老三失憶也跟他們有關系。
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做,黑老大幾乎把她們的底子都摸干凈了,像現在這種情況,其他的兩個邪修說不定還會顧忌一些。反正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除非蘇衍已經把那兩個解決掉了。
想到這里姚不語突然有些擔心了,那兩個沒有追過來的邪修明顯是追殺蘇衍去了,一個黑老大就這么難對付了,而且聽團團說其他的兩個邪修修為在黑老大之上。不知道蘇衍有沒有脫身,如果因為自己給他招來殺生之禍的話,恐怕要成為她一生的愧疚了。
只是最麻煩的還是窮奇,它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不見的,這么一只上古兇獸突然就不見了,恐怕比姚不語想象中的還要麻煩一些。不光是窮奇會去哪里的問題,還有黑老大的上級一定會開始追究了吧。
這么多事情擠在一起真是讓人煩躁,姚不語有些心煩意亂的看著盯著電視哈哈大笑的團團,出口問道:“團團,你說窮奇會去哪里,它自己會離開人界吧。”
團團突然之間收住臉上的笑意,隱約間還有擔心在里面:“三界之間并不是那么好通過的,我不知道窮奇是被什么邪術從異界召喚過來的,但是它自己回去的話恐怕還是有些困難的。”團團轉過身看著姚不語,“上古神獸生存是需要大量的靈氣的,我想過,附在他尾巴上的那些黑色物體不光光是為了控制窮奇,還可能它也為窮奇輸入了一部分的靈氣。”
“你是說窮奇是靠著那些東西來生存的么?”姚不語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要是真的是團團猜想的那樣,那么擺脫那些附著物的窮奇如果在短時間內沒有找到回家的路,那么很可能會因為身體靈氣枯竭而死吧。
團團搖了搖頭:“我不是很確定的,但是即使那些黑色的東西為它輸送了靈氣,還是遠遠不夠窮奇的耗損量的。那只窮奇明顯已經快要到枯竭的狀態了,他身體因為長期的靈氣不足已經開始虛弱了,不然以上古神獸的力量,怎么可能是這個樣子。”
姚不語默然,大概黑老大的上級也是看窮奇熬不了多久了,才會讓黑老大暫時來控制窮奇吧。所以這樣的一只神獸,明顯是被當了棄子用的,耗盡它生命的最后一絲能量。但是現在窮奇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它還能活多久。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段時間,都已經想到了窮奇的下場。
隨意塞飽了肚子之后,姚不語拖著有些不情愿的團團進了空間。她剛從石洞里出來,就看到團團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神色很緊張的樣子。
看到姚不語走近,團團立刻著急的讓姚不語留在石洞內不要輕易出來。
“怎么了團團,你這是要做什么?”姚不語不解的看著神色緊繃著的團團,但是只是站在洞口附近把頭探了出來。
“空間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生物的氣息,你先不要出來。”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直至走到了白色濃霧的邊緣。猶豫了一會兒,團團才緩慢的浮起身子飄在了半空中,然后身影和白霧漸漸的融合在一起。
姚不語頓時大急:“團團,你先別冒險進去,我們再看看。”
團團搖了搖頭,然后才慢慢的消失在白霧里。
姚不語只能看著團團進去的地方干等著,一顆心始終放不下來。她看不見白霧里的情況,只能努力的豎起耳朵聽著動靜。只是靈虛鏡里異常的安靜,沒有了團團平時嬉鬧的聲音,這里顯得空曠而死氣沉沉。
等待的時間異常的難熬,姚不語看著白霧望眼欲穿的守在那里,終于聽到了白霧里有隱隱約約的咆哮聲。她擔憂的看著,忍不住向前幾步:“團團,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么,你快點回答啊。”
回應她的還是一聲吼叫,然后在姚不語的驚詫中團團的身影終于隱約間從白霧中浮出來了。他臉上帶著氣氛的神色,而且表情頗為狼狽。
看到姚不語,團團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不語,你出來吧,沒事了。”
姚不語一頭霧水的從石洞口走了出去,就聽到團團怒吼了一聲:“你給我出來。”
然后白霧的邊緣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再慢慢的,白霧里面走出來了一只龐然大物,等它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姚不語才失聲到:“窮奇,它怎么在這里?”
巨大的上古兇獸幾乎占據了空間的一小半,它低下頭看了姚不語一眼,然后懶懶的趴了下來閉上眼睛假寐。
誰可以告訴她怎么回事?姚不語看著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的團團,卻見他已經處于抓狂的邊緣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你這種厚臉皮的神獸啊,你神獸的尊嚴在哪里?”
窮奇只是聳了聳眼皮,連個眼神也懶得給團團,徑直在她們面前呼呼大睡。
團團氣結,幾乎是尖叫起來:“我說了這是我的地盤,不準你在這里躺著,你快給我出去。”這些話頗有些小孩子耍無賴的成分在,姚不語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從團團的反應看來,這只窮奇似乎沒有什么惡意。
之后聽團團敘述姚不語才知道窮奇在這里的原因。原來在姚不語把靈氣輸入窮奇體內的時候,窮奇就隱隱的發覺她身上的靈虛鏡。神獸和一般的生物不同,它們既然連三界之間的結界都能夠通過,進一個小小的空間對于它們來說并不算一件難事。
它身體里的靈氣幾乎要枯竭了,現在察覺到靈虛鏡就像在沙漠里遇到了水源,哪有不一頭栽下去的道理。于是這只上古兇獸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想也不想的就跳了進來。
進到靈虛鏡來之后,它深切的覺得自己下的那個決定是正確的,這里的靈氣足夠它生存的了。于是這只上古神獸就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認為自己在短時間內是必須賴在這里的。
當然由于團團主觀上面的稱述讓窮奇的想法有些不怎么厚道。靈虛鏡里的靈氣雖然很充足,但是總是會有用完的時候,窮奇也算是顧上了她和團團,一般吸收靈氣都會到白霧的深處。那里姚不語暫時是不能進去的,等她修為提升把那些空間開發出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聽完團團的話,姚不語嘆了一聲,其實窮奇的這種做法也未嘗不可。這里靈氣這么充足,暫時供養一只神獸也是足夠的。而且即使她和團團不愿意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窮奇的修為那么高,要是生氣起來,她跟團團也架不住。
“窮奇,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姚不語上前了兩步,平視著趴在地上的窮奇,語氣誠懇,“你可以放心的在這里住下來,只要你對我們無害,我們也不會做什么反抗的舉動。”
聽到姚不語的聲音,窮奇睜開眼睛,淡淡的琥珀色眼眸直直的看著姚不語的眼。過了半晌,它歪了歪頭,突然從口中吐出了一些東西,然后用前爪撥弄著往姚不語的方向移動。
姚不語低下頭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發現那是她原來掛在車廂里的那塊玉質的貔貅。把貔貅推到姚不語的腳下,窮奇低吼了一聲,然后又直直的看著姚不語。
“團團,它說什么?”團團跟窮奇之間是能夠交流的,這點在幫窮奇清理那些黑色的粘稠物的時候姚不語就已經知曉了。
團團撇了撇嘴,看了窮奇一眼,才不情不愿道:“它說拜托你把貔貅治好。”
“治好?”姚不語看著碎成兩塊的玉石:“都已經碎成兩半了,還怎么修好啊。”她對著窮奇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窮奇哀怨的喊了一聲,眼睛里是不可錯認的委屈和傷心。然后它在姚不語滿臉緊張下用尾巴撫了撫姚不語的頭,然后居然翻了個身,四肢朝上使勁的翻滾著,嘴里還發出一陣陣嗚咽聲。
這似乎是在撒嬌耍賴。
姚不語滿是無語的看著這只正在撒嬌的兇獸,一股無名的涼氣徑直的游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窮奇算是正式在姚不語的空間里安住了下來,除了偶爾會到白霧外面來感受一下離環玉里的靈氣之外,剩下的時間它都是在濃霧之內活動。所以雖然空間里面多了一只上古神獸,姚不語還是很淡定的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但是窮奇也會造成小小的麻煩,比如說那塊摔碎了的貔貅,它執意的讓姚不語給它修好。
玉碎了之后還能怎么修補,姚不語只能敷衍著它。不過想想,窮奇還真是有些可憐,它大概把這只貔貅看成了和它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的神獸了。即使空間里的靈氣足夠它生存,窮奇還是想回到自己本來應該在的地方吧。
真讓姚不語放心不下來的就是蘇衍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她根本沒有蘇衍的聯系方式,只能自己在家里窮擔心。
不過她翻號碼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她還可以找江亦幫忙的。那天在拍賣會現場,即使江余年和蘇衍沒有表現的很熟絡,但的的確確應該是認識的,不知道江余年會不會有蘇衍的聯系方式。
電話是江涵接的,和她寒暄了幾句才問到江亦現在的情況。大概和江亦待在一起,沒過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江亦的聲音。光聽聲音的話江亦似乎比前一段時間好了很多,但是姚不語卻不敢問他靈根是不是修復了,只是說想請江余年幫忙。
“不語啊,余年不在,你需要我們幫什么忙就徑直說,我還是能做一些決定的。”電話突然被接過去,然后傳來了陳鸞的聲音。陳鸞這些天來什么事情都不再過問,只是守在江亦的身邊。她的兒子已經被毀了一次,她現在什么事情都不放心,堅決自己要親力親為。
問號碼也不是什么大事,姚不語開口道:“江夫人,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蘇衍的聯系方式。”
沒想到電話那邊卻沉默了一下,這才傳來陳鸞的詢問聲:“你說的是那天帶著你進拍賣會現場的那個蘇衍么?”
姚不語應了一聲,卻聽到那邊的陳鸞微微詫異的聲音。再次沉默了一下,陳鸞讓姚不語等等,然后大概是找了一會兒才找到。
陳鸞給她的是蘇衍的電話號碼,姚不語道謝正準備掛斷的時候,陳鸞突然叫住了她:“不語,雖然我知道這是你的私事,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她猶豫了一會兒,才緩慢道,“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找蘇衍,但是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我們江家也不敢跟他深交,你自己要萬分小心。”
姚不語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有些怔忪,陳鸞是不會無緣無故勸解她的,她遇到蘇衍兩次,只是覺得這個人城府很深而已。但是在這個世界里生活的久了,誰的城府又不深呢。至少她見到蘇衍的那兩次都是蘇衍幫了她,甚至上一次是她害了蘇衍。
想了一會兒,姚不語還是撥通了號碼,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喂,您好,我是蘇先生的助理琳恩,請問有什么事嗎?”
不是私人電話?姚不語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你好,我想找蘇衍。”
“請問有預約嗎?”
電話那邊的話是姚不語早就預料到了的,所以她無比鎮定的回答道:“有的,約的是今天早上的十點,不知道蘇先生現在在不在?”
電話那邊的琳恩“咦”了一聲,然后她說了一句“請您稍等”之后姚不語就聽到電腦鍵盤的“啪啪”聲,過了一會兒,紙張快速的翻動聲也傳了過來:“對不起,我這邊似乎沒有十點鐘的記錄。請問您是哪位,他們現在正在開會,等散會了我再跟另外一位助理確認一下。”
姚不語看了看手機上的九點二十五分的顯示,終于舒了一口氣。既然蘇衍正在開會的話,那么至少證明他應該還活著吧。她歉意的對那位助理琳恩笑了笑:“對不起,應該是我記錯了,謝謝你,再見。”
不等琳恩反應過來,姚不語立刻掛上了電話。
蘇衍從會議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琳恩皺著眉頭看著電話,聽到會議室傳來的嘈雜聲音之后她才意識到已經散會了。
“琳恩,下午…的那場報告改到明天,我今天錯不開時間。”吩咐完他也不看正在記錄的琳恩,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蘇先生,我想問一下你今天有沒有十點鐘的預約?”蘇衍經常會有口頭上的預約的,一般是由史蒂芬做記錄。她不是長期跟在蘇衍身邊,所以很多時候都覺得很頭大,只能再三跟史蒂芬確認,免得把時間安排的重合了。
搖了搖頭,蘇衍暗自苦笑了一聲,他受了些輕傷,這個時候正是調養的時候。走了幾步,他突然轉過頭來看著琳恩:“是不是有人打電話來找過我了?”
“嗯,是個女孩子,對方說跟你敲定了十點,問你現在在不在,我說找史蒂芬對一下行程,但是她又說什么記錯了。”琳恩歪了歪頭,墨綠色的眸子里閃著明了的光,“我似乎被騙了呢,蘇先生,這都怪你平時口頭上的預約太多了,我要向史蒂芬抗議。”
蘇衍笑了笑:“下次如果那個號碼再打過來的話,就直接轉到史蒂芬那里。”
看著蘇衍遠去的背影,琳恩吐了吐舌頭,墨綠色的眼眸中突然光芒大盛,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逐漸升到半空中的太陽,咕噥了一聲“陽光什么的最討厭了”。
姚不語在空間里就聽到了外面手機的鈴聲,結丹之后不光團團能在空間內聽到外界的聲音,她同樣也具備這種能力。匆忙中從空間里出來,姚不語往前一撲抽出了放在枕頭下的手機。
居然是通知姚不語去面試的電話,而且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家。當初在這家公司的網站上看到他們的招聘通知,姚不語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順便也投下了一份簡歷,她本來是不抱希望的。
這家公司就是她工作過的天翔電子科技,秦時畢業于一流的名牌大學,她開始實習的時候天翔電子科技還是剛剛發展起來,所以還是不怎么挑的。等她工作了兩年之后,天翔已經屬于一個中等的企業,雖然名頭不算怎么響,但是待遇各個方面還是很不錯的。
姚不語畢業的學校不如她,所以她只是往那些小企業投簡歷,應聘的職位多半也是屬于做的事多拿的工資少的。但是偏偏天翔還真通知她周一去面試,而且還是跟她專業有關的企劃方面。姚不語掛了電話之后就一直處于當機的狀態,她這算是否極泰來了么?
周一的面試是早上九點鐘開始,姚不語那一場是上午十點。她八點剛過就從家里出發,而且嚴厲的拒絕了團團要從空間里出來的要求。小車的車頂已經凹陷下去一大塊,昨天就已經拖去維修了,看損壞的程度,姚不語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計程車是早上九點半到達的隆盛大樓,姚不語看著巨大的建筑,漆黑的玻璃在陽光下閃著銳利的光芒,像一顆巨大的黑色鉆石。因為是上班的高峰期,周圍都是從她身邊匆匆走過的人。這種情形她也經歷過,但是似乎算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天翔電子科技在十五樓,姚不語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心里微微有些緊張。命運真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她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里。
主考官中倒是有姚不語熟悉的人,一個是行政部的錢陸,算得上是一個耿直的人,姚不語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并不多,只是聽說性格很嚴謹。另外一個就是企劃部的老大孫興與,是個典型的笑面虎的角色,但是能力在業界也算是頂尖的。
孫興與在姚不語實習期間倒是帶過她一段時間,但是那個時候孫興與還沒有到現在的這個職位。所以對于這兩位主考官的性格,姚不語還算是比較了解,在面試的時候難免會占一些優勢。她有些煩躁的心終于安靜了下來,孫興與不是一個喜歡浮于書面上知識的人。姚不語畢竟工作了那么多年,看到這個形勢,她還是認為自己比較有把握的。
果然那些什么考驗臨場反應的問題姚不語幾乎都對答如流,孫興與向錢陸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回家等消息吧。”
姚不語看著孫興與的表情心里就有底了,她微微鞠了個躬,準備從房間里退出來的時候,錢陸突然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他翻動著姚不語的檔案,“從你畢業那年開始連續三年你工作的記錄都是空白的,我能知道你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嗎?”
這確實是應該問的問題,因為空白的三年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人事部是有必要把細節弄清楚的。姚不語短暫的思考之后才回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這幾年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所以沒有工作的記錄,如果錢經理還有疑問的話,我可以出示相關的證明。”
錢陸點了點頭,倒是孫興與若有所思的看了姚不語一眼,眼睛里閃著莫名的光亮。
從面試的房間里出來,姚不語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她看著眼前熟悉的擺設,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畢竟她離開才不到兩個月,但想到她經歷的一切,難免會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走廊上都是一些等待著進去面試的人,姚不語面試的時間比較早,算是今天的第一批了。她從人群中穿插過去,卻聽到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疑惑的回過頭去,姚不語看到一個圓臉的女人快速的往她的方向小跑過來,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出急促的“碰碰”聲。
“姚不語,是我啊,秦霜,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圓臉的女人拉住姚不語的手臂,劇烈的喘著氣。看到姚不語沒有絲毫的反應,她似乎是有些生氣,“你果然不記得我了,我們大學的時候還是一個班的呢,才畢業三年而已。”
姚不語尷尬的笑了笑,她怎么會知道大學里面的事,但是她還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啊,你是秦霜啊,你變化太大了,我一時沒認出來。”
秦霜顯然是把這句話當做了贊美,她頗有些得意的說道:“我足足減了二十斤呢,節食的那段日子可憋死我了。”說著她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把姚不語一把拉到角落里,低聲詢問,“老同學,你是剛從里面出來的,主考官都問些什么問題啊。”
原來是刺探情況的,姚不語了然的看著鼻尖已經滲出了汗的秦霜,她也沒有藏私,把錢陸和孫興與的問題說了一遍。面試這種時機,有時候有準備說不定還比不上臨場發揮,似乎孫興與最討厭的就是像背書一樣的答案。
看著秦霜認真聽著的神情,姚不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秦霜歪著頭看了姚不語半晌,才突然說道:“你也變了好多啊,找個時間一起吃飯吧,老同學在一個城市也不容易。”說著她不由分說的拿出手機要記姚不語的號碼。
姚不語無法,兩人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秦霜笑道:“我找時間再跟你聯系,現在我先準備一下,你先走吧,希望咱倆下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這里。”說完也不等要不語反應,秦霜揮了揮手,轉身踩著高跟鞋走了。
姚不語出了天翔之后并沒有離開隆盛大樓,而是去了十二樓。她今天還有四場面試,時間安排得很緊湊,現在下樓的話應該是來得及的。雖然她覺得自己表現的不錯,而且孫興與還是對她很滿意的,但是不管什么時候籌碼都不能壓在一個地方。
這天姚不語基本上就在等待和面試中度過了,她捏了捏已經笑的發僵的面部肌肉,有些頭痛的聽著靈虛鏡里團團的咆哮聲和窮奇的低吼。翻出電話一看,已經有五個未接電話了,她在最后一場面試的時候就感覺到手機的震動,但是卻沒有理會。
看到顯示的名字,姚不語頗有一種無力感,那五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一個人——曹言。
姚不語頭疼的正在想要不要打回去的時候,電話又震動起來了。
“不語啊,現在都已經五點半了,我診所都要關門了,你快點帶三更來吧,還要我等多久啊。”曹言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姚不語連忙把聲音調小兩格,很難想象一個長相那么古典的女人居然有這么大一副嗓門。
“三……三更”姚不語驚詫的回應著,她壓根就忘記了答應曹言隔一天就帶毛三更去她那里觀察情況的。
“你敢說你忘記了嗎?”那邊曹言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我在這里等你等了一個小時,你敢說你忘記了么?”
姚不語頭更疼了,她忙不迭的回答道:“我馬上帶他來,馬上。”說完她徑直掛了電話,然后快速打電話把正在回家路上的毛三更堵住。
毛三更只是在周六的時候虛驚了一場,他星期天龜縮在家里一整天,卻也沒見出什么事,然后該做什么就繼續做什么。不得不說,他的心理素質比姚不語好上太多。
姚不語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隆盛大樓附近,聽到姚不語要帶他繼續去看那位獸醫,他本能的想拒絕。雖然身上的外傷還沒有好完全,但是他心里是非常害怕那位長得很古典的醫生的。只是姚不語堅持要實現承諾,毛三更在她再三的勸說下終于還是妥協了。
他們約定的地方是兩幢大樓的中間狹小地帶,毛三更已經恢復成了貓的樣子。穿太多的衣服變成本體以毛三更目前的能力還是有些為難的,所以姚不語看到的是一件灰色的西裝外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的公文包上,而外套上還有一份用塑料帶包裹的齊整的盒飯。
這還是一只愛整齊的貓,姚不語低頭看著,心里出現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
“你能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拿一下嗎,我可以自己走的。”地上的黑貓突然開口說話,眼神還一直盯著在在它身邊的東西。
姚不語點了點頭,懷著無比復雜的心情跟在一只貓后面,他們走到路口,并排著站在站牌下等計程車。姚不語招了招手攔住了一輛,她打開車門,側過身子等毛三更先跳了進去,然后她也鉆了進去。等姚不語進到車廂里之后才看到毛三更只是站在車廂的底部,并沒有站在座位上。
這么人性化的貓司機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等姚不語報了地址,他才一踩油門滑了出去。
等她和毛三更到寵物診所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曹言還等在那里,而趙明恩和另外一個助手已經下班了。天已經擦黑,曹言打開了另外一盞燈,對于姚不語的晚到她似乎沒有多大的抱怨。本來姚不語是懷著不怎么情愿的心情來的,但是看到曹言這樣她倒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一樣。
其實只是觀察一下傷口這樣的小事情,根本就不用兩天來一趟,但是曹言似乎對這種事情特別認真。第一次來的時候,她說要曝光姚不語的信息時的神色根本就是認真的很。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敢不照著曹言的話去做。坦白來說,認真的人得罪不起。
不知道是專業的原因還是曹言本身真的是很有愛心,她檢查毛三更傷口的時候態度是很嚴謹的,似乎真的是把寵物當做人來看了。如果世界上像曹言這種人多一些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姚不語看著認真工作的美人,心里嘆息了一聲。
等重新把傷口都消毒完畢了之后,曹言的神色才有些放松:“毛三更身上的傷口有些微發炎的癥狀,現在是不能給他洗澡的,不然到時候傷口感染就更不好處理了,這方面你可千萬要注意。”說完她走到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塑料針管,“我現在給它打一針消炎的藥,要是傷口的紅腫還是沒有退掉的話,明天還要再來一趟。”
曹言的動作很快,藥水已經配置好了。毛三更不敢私自跑出去,只能趴在原地不住的抖著。
“你幫我把毛三更摁住吧,不然打針的時候如果扭動的厲害,會把針頭弄斷的。”曹言吩咐著姚不語。
雖然姚不語認為毛三更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她還是遵照曹言的話摁住了毛三更的身子。她感覺到毛三更身上顫抖的厲害,然后他的肌肉瞬間繃緊,姚不語摁在它背上的手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有冷汗出來。
雖然針刺進去的時候毛三更慘叫了一聲,但是大概是曹言說的針頭被扭斷的景象太恐怖,毛三更只是細細的嗚咽著,直至藥水推完,針頭拔出來。
“真乖”曹言順了順毛三更背上的毛發,對姚不語笑道,“我還真沒見過這么乖的寵物,要不是你收養了他,我還真的想自己養。對了,他打預苗了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今天就一起打了算了。”
姚不語感覺到毛三更的身體又僵硬著了,并且給她投了一個求救的眼神。于是她干笑了一下,才回答道:“額,這個什么預苗的已經打過了。”
“這樣啊”曹言點點頭,“剛打完針,現在這里觀察一下,待會兒再走吧。”她一邊利落的收拾著手術臺上的東西,一邊調轉過頭跟姚不語說話。
姚不語抱著毛三更從里屋走出來,迎面就看到從門外進來一個女人。
“醫生在里面忙,等下就應該出來了,你可以進去找她。”姚不語把毛三更放在大廳的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雜志隨便翻動了幾下。
來的那個女人居高臨下的站著,她淡淡的看了姚不語一眼,才漫不經心的開始繞著大廳轉動著。
姚不語猛然抬起頭來,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面熟呢?想了半天,姚不語恍然的張大了嘴,這不就是那天在拍賣會現場和另外一個女人爭奪某個拍賣品的人么,似乎叫什么……
“顧幽幽,你來這里干什么?”
本來說是三個更的,但是現在還是一更9000,算是三更的了吧。這樣對均訂好些,最后,謝謝訂閱了的親們,謝謝你們,讓我有繼續碼字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