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語修真

75 姚不言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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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語修真

正文75姚不言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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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是三天之后才通知姚不語面試通過的,那個時候姚不語正在空間里咆哮著勸架。團團和窮奇之間很容易起沖突,兩只即使打起來也不會使用法力,只會在地上滾在一起到處亂抓,倒很想是在嬉鬧一樣。

大概是這兩個神奇的但是生命又無限漫長的生物獨自生活的久了,就連這種無聊的消遣也能纏斗上數個小時,每每讓姚不語覺得很是汗顏。

人事部通知下個星期一就上班,雖然時間趕了一些,但是早一天工作就意味著早一天有固定的收入。姚不語算了算還有五天的時間做準備,于是她接到通知的當天就打電話給那對夫婦,對于姚不語的答復他們很滿意。他們星期五就走,姚不語周五的時候就可以搬過去。

瑰麗在姚不語接到通知后的第二天就離開了,雖然姚不言沒有再聯系她,但是似乎在瑰麗的意識中,那天在電話那邊的那個男人就足以代表姚不言的觀點。

瑰麗走的那天,姚不語叫她把所有的盆栽和花束都帶走,她應該是不會再回到這里來了。這幢房子是阮尋眉夫婦留下來的,從今以后她跟原來的姚不語就沒有任何關系。她要過的是自己的生活,關于過去的一切,都將在這幢別墅里被時間掩埋。

這些盆栽都是在瑰麗精心照料之下長大的,瑰麗也不忍心看著它們沒人照料以致于逐漸枯死。最后舍不得要帶上的東西越來越多,幾乎整個花店里的盆栽她都想帶走。看著姚不語好笑的眼神,瑰麗干笑了兩聲,取下脖子上的項鏈。

在姚不語驚訝的神色中,瑰麗端起一盆花束,輕輕的往項鏈里壓下去,一陣柔和的白光閃過,她手上的盆栽已經不見了。接著滿屋子的盆栽幾乎都是這樣消失了,瑰麗拿起地上的項鏈,仔細的戴在頸項上。

“這就是什么……空間項鏈么?”姚不語雙眼放光的看著瑰麗脖子上的東西,之前顧幽幽和另外一個女人在拍賣會現場爭搶的那個不就是什么空間戒指嗎?姚不語記得,就那個破戒指還是以千萬成交的。

瑰麗點了點頭,姚不語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瑰麗,我們很有錢嗎?不是,是你很有錢嗎?姚不言也很有錢嗎?”她連著問了三遍,其實都是一個意思,空間戒指很貴,那么這個項鏈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不明所以的看著興奮過頭的姚不語,瑰麗疑惑的問道:“不語,你這突然間是怎么了?”

“你剛才的那個空間項鏈花了多少錢,天啊,姚不言還真是有錢。”她喃喃的說了一句,神色間滿是憧憬,“難道是因為修為越高就能賺越多的錢嗎,是不是這個道理?”

“原則上是這個道理,修為高的修真者們除了自己過慣了閑云野鶴一樣生活的以外,大部分都是被各個強大的家族供養起來。”瑰麗還沒有回答,團團就已經先肯定了她的猜想。

瑰麗看著姚不語,神色之間頗有些黯然:“這些倒不是向其他修真者們買的,也不是你姐姐給我的,我自己當然也沒有煉制空間法器的實力。”她自嘲的笑了笑,“這種法器作用雖然很雞肋,但是能煉制空間的修真者們并不多,空就是其中一個。他,也算不上是修真者吧。”

“空?”姚不語緊蹙著眉,聽瑰麗的口氣,自己似乎是應該認識這個叫做空的人的。

果不其然,看著姚不語的神色,瑰麗笑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也是在這幢房子里,你姐姐帶著我回來的。”

沒有等姚不語的反應,瑰麗繼續道:“那個時候你才只有七歲,可能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了。我那個時候剛跟著你姐姐修行,你姐姐她是好人,雖然性子冷了一些,但是卻從來沒有看不起我們這些妖物,很多時候甚至還會指導我們修行。”

姚不語偏了偏頭,姚不言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在她既定的印象里,姚不言就是那種典型的清冷性的修真者,修為很高,只顧著修行,不問世事。但是看瑰麗對她那么崇敬的神色,姚不言身上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人格魅力吧。

“似乎扯遠了。”瑰麗笑了一聲,神情之間頗為懷念,“我跟著你姐姐的時候,空已經跟在你姐姐身邊好幾年了,他是一只狐妖。對了,那個時候你一直喜歡纏著空,因為他的尾巴很漂亮,你特別喜歡拔它尾巴上的毛。”

“我記得你姐姐差一點就叫跟著你了,但是空怎么都不肯。”瑰麗覷了姚不語一眼,“當時空要跟著你姐姐走的時候,你還一直哭,追著送出來了很遠。”

“哈哈,是嗎?我都不記得了,這種事情還提它做什么?”姚不語尷尬的笑了笑。

“是啊,還提它做什么,空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了。”瑰麗嘆了一口氣,“在五年之前,空不知道因為什么跟你姐姐鬧翻,最后兩個人不歡而散。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空是一只九尾天狐,他不知道用什么辦法瞞住了自己的法力,也不知道潛伏在你姐姐身邊那么多年到底是為了什么。”

瑰麗看著院子里沐浴在晨光下的樹木,眼睛里沒有焦距:“之后你姐姐就遣散了所有跟著她一起修行的修真者和妖怪,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這個城市。而我一直不肯走,正好那個時候你父母……于是你姐姐就叫我來這里照顧你。”

“但是那天接電話的那個男人……”姚不言身邊的人都已經被遣散了,那接電話的那個男人絕對是有問題的。姚不語立刻聯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不怎么好。

“那個接電話的男人就是空。”瑰麗嗤笑了一聲,“我才知道他當年一氣之下墮入魔道了,你說他墮入魔道就墮入魔道了唄,但是為什么又要回來呢?”

姚不語眼皮跳了跳:“你是說空墮入魔道之后又回來了,那姚不言怎么樣了?”不管怎么說,姚不言算是這個世上她唯一的親人了,至少從血緣上看是這樣的。她對姚不言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思,她想得到這份珍貴的親情,但是卻害怕姚不言識穿她的身份,但是她心里還是不想讓姚不言出事的。

“我三個月前去你姐姐那里的時候空就已經在了,我們認識了很多年,他倒也并沒有把我怎么樣。只是你姐姐現在差不多算是被他控制住了,幾乎沒有自由。”瑰麗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些沉重,“你姐姐一直是那種站在塔尖上的人,這次也不知道怎么熬過去。”

“那你還回去干什么,那個空如果對你不利的話,倒是連累了你。你還是現在這里住一陣子吧,我們再想想辦法能不能把姚不言弄出來。”姚不語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瑰麗這一回去等于是羊入虎口,然后她和姚不言的最后一絲聯系也會中斷了。

瑰麗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你放心吧,你姐姐不會有事的。空的心思我倒是看出來了一些,他只不過是想拖著你姐姐一起成魔而已,你姐姐在意的東西他是不會去傷害的。”

“一起成魔?”姚不語皺著眉,卻不懂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瑰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妖怪成魔要歷經多少苦難嗎,這種苦遠遠比我們修仙所要經歷的痛苦,而且成魔之后再從魔界到人界也是異常艱難的事情。”她看著已經升到半空中的太陽,瞇著眼睛,“他想做的,不過是拖著你姐姐一起成魔而已。其實說起來,我倒是很佩服他。“

說完她站了起來:“我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就砸碎這塊石頭。”說著她遞給姚不語一塊像琉璃一樣的石塊,那塊石塊很薄,在光下透著瑩瑩的光,“說起來這也是空做的呢,為了討你姐姐的開心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鉆研類似的東西。這塊石塊碎掉之后會出現你砸碎時的場面,空絕對會不遺余力的幫你的。”

她轉身往院子外面走去:“要是有一天你姐姐擺脫了空的控制,我應該是會通知你的,當然在你還活著的前提之下。”瑰麗抬起手揮了揮,卻始終沒有回頭的走了出去。

姚不語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在院子里站了好久才走回大廳里。被搬空的大廳顯得更加的空曠,空蕩蕩的階梯架上零碎的分布著一些泥土,地上殘留著幾片被撕下來的枯黃的葉子,越發顯得荒涼了。原來瑰麗走后是這樣一番景象么,姚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緊緊閉著的大門,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語,你怎么了啊,怎么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那個花妖走了么,矮油,這就是咱家的大廳啊,還真大啊,以后我可以和窮奇在這里練習摔跤不?”外面的對話團團在空間里面幾乎全部聽見了,聽到瑰麗走了之后,他才從空間里面出來。

“你想得美”姚不語回過頭給了團團一個爆栗,“空間里面的土地都被你們龔成一塊一塊的了,每天都是塵土飛揚的,我都不敢進去,你還想著到這里來搞破壞。”說完她臉上兇狠的表情一頓,顯得有些傷感,“即使你想來恐怕也沒機會了,走吧,跟我上去收拾東西,我們過兩天就要搬家了。”

對于搬家團團還是很心急的,所以不等姚不語催促,他就已經歡呼伴著尖叫上樓了。

其實姚不語也沒有多少東西好帶的,本尊的衣服首飾什么的她喜歡的也不多,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些。而且她也不用帶家具,一切都是輕車從簡,全部的東西也只裝了三箱子,只是收拾這么多的房間卻把她累的夠嗆。

這幢別墅的面積并不小,姚不語把所有的都整理歸類好,家具都套上了防塵罩。光只是做這幾項工作,就足足從早上忙活到了深夜。之間團團拒絕幫忙只顧著和窮奇嬉鬧被姚不語報復,斷了他三天的甜點。于是他一直跟在姚不語身邊跟她磨,希望收回這條不人性化的決定,讓姚不語很是頭痛。

周四的中午,姚不語才算把一切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傍晚的時候一輛車就開到了她家門口。

“是這里么?”曹言扒了扒有些凌亂的頭發,對著手上的地址和門牌號比照著,“應該是這里沒錯了吧。”她自言自語著,然后走上前敲了敲門。

看著門外灰頭土臉的曹言,姚不語還是有一些詫異的。曹言在逼問她的身份證號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家的地址,姚不語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她來干什么。

“傻愣著干什么,讓我進去啊”她撇了撇嘴,“這里到底是什么山溝溝啊,那么難找,我中午出發的,現在才到目的地,真是要多艱辛就有多艱辛。”

看了看姚不語已經收拾好了的房子,曹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收拾好了,那現在就搬家吧。”

“搬家?那對夫妻不是叫我明天才去么。”

“他們是今天晚上六點的飛機哦,現在人恐怕已經在機場了。”曹言聳了聳肩,“你不是已經拿到鑰匙了么,那現在就走吧,我車都開過來了,免得明天又浪費一個白天。”

姚不語想著也覺得對,她周一就要開始上班,在這之前還是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的,如果今晚就搬了過去的話,明天就可以把新家的瑣碎事情處理掉。況且,眼前還有一個免費勞動力呢。

曹言是見過團團的,所以團團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回避,只是她對團團的身份抱著極大的八卦和懷疑。然后她坦白第一次看到團團的時候以為他跟姚不語是母子,但是現在她懷疑團團是……私生子,而且是未婚先育的那種,被無良的爸爸拋棄,然后由媽媽獨自撫養長大。

對于曹言現在還懷揣著這么一顆少女的心姚不語表示壓力很大,最后她毫不負責任的把所有的源頭推到了不知情的姚不言身上,團團轉身一變成了姚不言的兒子,自己只是暫時代替她撫養。至于為什么姚不言不自己養兒子,對不起,這是別人的秘密,無可奉告。

對于姚不語的這一通扯淡團團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這也算得上是一件能拿來跟姚不語談條件的事情,他任由其發展。

雖然曹言長了一張古典美人臉,身材也是弱柳扶風的樣子,但是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用在曹言身上真的是展現了這幾個字的精華所在。之前看她拉顧幽幽的那一下,姚不語就知道曹言的力氣可能很大,但是她從來不知道能大到這個程度。

她幾乎是毫不費力的提著兩個行李箱下樓了,曹言此刻雙手上的任何一個行李箱,姚不語還要雙手提著才能在平地上走動,更何況是下樓呢。她不由的看著曹言開始感慨。

怪力女回頭給了姚不語一個鄙視的眼神:“這樣分量的東西算是小意思的了,你別看我長成這個樣子,但是要是你小看我的話,可能會讓你很吃驚哦。”說這些話的時候曹言已經走到了樓下。快步走了出去,曹言打開車的后車廂,側著把箱子放了進去。

姚不語看著曹言的背影鼻子一陣發酸。驟然間從嬌貴的小公主變成普通人,曹言走到今天,應該也是吃了很多苦的吧,萬幸的是艱難的生活并沒有讓她的良知和做人的心態變得扭曲。

嘆了一口氣,姚不語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轉身在去拿其他的事物了。

看著要帶的東西其實并不多,但是真的搬起來還是有一些困難的。曹言的后備箱都已經塞滿了,就連后座上都堆得嚴嚴實實,再減掉了一部分不需要的,這才勉強裝能夠裝下了。

曹言和團團在車上等著自己,姚不語上樓最后一次把門窗都檢查一遍,才慢慢的走下樓來。

她住進這幢別墅不過兩個月,這兩個月來她仔細觀察這幢房子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的。她要不是躲在空間里修行,要不就是走出房間吃飯,似乎生活就是這兩件事的循環。但是她知道自己生活的意義并不僅僅是這樣,也不能僅僅在于此。

所以她才想找一份工作,不單單是想靠自己養活自己。更重要的是,在成為修真者的同時,她也是一個社會人。她要肯定自己的價值,就必須在社會中立足。況且古語說大隱隱于市,并沒有規定一定要在深山中修煉才能快速的提高修為。

最后看了一眼這棟房子,姚不語鎖好門,把鑰匙放進了背包最里面的那個內袋里面。轉過身,她看著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曹言,綻開一個笑容。她現在要奔向她的新生活了,也許未來她還是會回到這里,不過那個時候說不定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未來不是個定數,但是至少她很努力。

車開到新房子樓下的時候只有八點,還算不上太晚,在曹言和團團的協助下,姚不語才上下三趟就已經把所有大的物件都搬了上去。曹言已經下去停車順便帶上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姚不語看著凌亂的玄關和客廳,著手準備收拾了。

她本來是嫌棄團團在這里礙手礙腳的,但是又怕待會兒曹言上來看不到團團會疑惑,所以只能告誡團團坐在沙發上不準亂動,至于要好好參觀新家什么的等之后再說。

裝著床單被套和衣服的行李箱已經搬到了臥室里面,剩下的東西并不多,在曹言上來之前姚不語已經大致的擺放好了。

這間公寓有差不多一百平米,她一個人住是夠了,但是加上團團,再加上時不時要跑出來溜達溜達的窮奇,這里真還說不上大。不過她對于總體還是滿意的,而且上下班也方便一些。

曹言上來之后看到沒有什么幫得上忙的了,再加上時間也晚了,她徑直回家去了。反正她們是在對門,往來也比較方便。

零碎的事物是最難收拾的,姚不語這一收拾又磨蹭到了半夜。

剩下的兩天姚不語都花在了采購和準備上班的事宜上了,周一的時候她準時去報到。像上次她應聘時一樣,即使她在實習的時候已經熟悉了所要做的工作,剛上班的前一個禮拜,都是需要新人培訓的。

其實那些培訓也學不到什么東西,關鍵是走這么一個形式。

授課的是之前她還在公司的時候就招進來的一個新人,大概沒有講過多少次課,所以從頭到尾一直結結巴巴的。然后坐在姚不語后面的一個男人很不厚道的笑場了,這像是一個導火索,場面開始混亂起來,最后一聲重重的咳嗽聲讓現場又恢復了安靜。

姚不語抬起眼往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是人事部的績考主管張艾麗,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老公在十年前就死了,她也沒有再婚。她女兒前幾年就嫁到另外一個城市了,似乎現在一個人獨居。這些都是她還是秦時的時候聽到過的情報。

這是個堅決不能得罪的人,以前她八卦聽的多,這個張艾麗的閑話也聽過很多次,各種版本的也有,但是這種坊間傳言做不得真。無疑是考績評定的時候張艾麗嚴了一些,或者是看某些人不順眼給了小鞋穿,她得罪過的人故意編排她罷了。

在姚不語的印象中,張艾麗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不怎么難相處的。

張艾麗的臉色有些沉,看著那位授課的新人的臉色也不怎么好,但是不知道是豁出去了還是怎么的,自從張艾麗進來了之后,她說話居然流暢多了。

和她一起培訓的還有一個熟人,這樣說也不為過,就是當初叫住她的秦霜。挺可愛的一個姑娘,看上去還是很豐滿,她說這是減了20斤之后的成果。她看到姚不語顯然很高興,只是秦霜進來的時候姚不語的前后左右都坐了人,所以秦霜沒有跟她坐在一起。

隆盛四樓有一個員工餐廳,大部分的時候員工都會到那里去解決午餐。姚不語有些挑剔的看著那一小碗清湯,在家兩個月,她的胃口幾乎被瑰麗的高湯養叼了,這種清淡的東西還真是難以入口。

一個端盤放到了姚不語的旁邊,然后秦霜坐了下來:“姚不語,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獨來獨往啊。”她笑嘻嘻的看著對面的姚不語,神色間有些感慨,“但是似乎現在沒有以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姚不語不置可否的彎了彎嘴角,決定還是不說話為好。

但是秦霜卻是一個異常喜歡說話的,自從坐到姚不語對面之后除了吞咽之外她的嘴巴就沒有合起來過。她幾乎把從大學畢業到現在的狀況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姚不語才知道她剛剛留學回來,在國外沒有找到工作,所以才回國尋找幾乎。

在天翔之前,她在一個公司留了一年,剛剛把自己的老板炒了,本來是在家里做無業游民的,正好遇到了天翔的招聘。

然后她又把大學同學的事情回憶了一遍,誰誰誰在什么地方工作,誰誰誰釣到了金龜婿現在每天遛狗打牌,誰誰誰眼高手低現在依舊是無業游民。等等等等雞毛蒜皮的小事讓姚不語有些頭痛,要是她真的認識那些個誰誰誰,說不定她還有有興趣當做八卦聽一聽。

迅速解決掉自己的食物,姚不語放下盤子,向秦霜說道:“你慢吃,我先走了。”

“哎,你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走,我現在在節食,這些都是不吃的。”她一邊拿著自己的盤子,快速跟上姚不語的步伐,尖利的高跟在地板上發出的急促的“碰碰”聲讓姚不語的心都有些顫抖了。

不管姚不語多么的不愿意,秦霜似乎就跟定了姚不語了,她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在姚不語的身邊。下午的授課很簡單,只是簡短的介紹了一下各個部門以及他們所負責的事項。

現在講課的老師大部分都是新人,難免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秦霜看到一個就會趴到姚不語耳邊做小聲的評價。姚不語有些無奈的聽著,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回答,不要跟著摻和。但是即使她想那么低調,張艾麗的眼刀已經在她身上招呼了好幾次了。

說起來新人培訓是一周,但是算上去也只有四天的時間,這四天里姚不語飽受秦霜的摧殘。終于工作的安排都已經下來了,她留在企劃部,暫時由孫興與帶一陣子。姚不語對這樣的安排還是很滿意的,孫興與算是很認真負責的一個上級了,不會像之前的那個上級一樣,根本就是把她當做助理來用。

還有讓姚不語覺得慶幸的是,那個一直嘮嘮叨叨的秦霜似乎被分到了另外一個部門,讓姚不語暫時松了一口氣。

她去企劃部報到的時候孫興與不在,他們這一組大概有四個人,三女一男,她來的時候他們正忙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管姚不語。姚不語雖然之前沒在這一組,但是也跟這組的人打過很多次交道。

孫興與手下的人都可以算是工作狂,所以姚不語也不介意,只是在空位子上坐下來。沒有人安排她要做些什么,她也不敢隨便亂動其他人桌子上的東西,幾乎是無聊的坐了一早上。

大概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孫興與回來了,風塵仆仆的樣子。他看到姚不語的時候愣了一下,似乎還記得姚不語的樣子。他對姚不語招招手,讓他進自己的辦公室。

孫興與的辦公室不算小,但是都被各種物件資料堆滿了,甚至有許多紙張和文件夾都整疊整疊的堆在地上,亂的很。

指著面前的椅子叫姚不語坐下,孫興與看了姚不語一眼:“叫姚不語對嗎?你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怎么了解。”他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這樣吧,我的助理修產假了,暫時幾個月之內是回不來的,你先頂替她當一段時間的助理吧,這樣對你上手工作也有些幫助。”

姚不語想了想,要是現在讓自己來參與方案孫興與是絕對不會放心的,還不如跟在孫興與身邊一段時間,至少可以多學到一些東西,也可以趁著時間來熟悉一下工作。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看來孫興與也為自己考慮過。

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對了,你看,地上的那些文件和資料。”孫興與指著零散的放在地上成疊的東西,“這些都是近十年來公司做的方案,包括已經成熟實施和未通過的方案,你這個周末拿回去看看。“他抬頭淡淡的看了姚不語一眼,“不要偷懶,我到是后會來個校考。”

果然是工作狂的作風啊姚不語心里撇撇嘴,但是臉上表情還是帶笑,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不滿。

她答應了一聲,然后走了出去。

門關上那一刻,孫興與的眉間才流露出一絲困惑,他看著黑色材質的窗戶,喃喃道:“真是奇怪,沒有什么不同的啊,真是大驚小怪。”

當然孫興與的這番話姚不語是絕對沒有聽見的,此刻她正抱著一摞需要看的資料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看來這個假期有事情做了。這么厚的東西,要不是自己之前接觸過,而且近五年天翔的企劃方案都差不多了解的話,那她即使周末不睡覺也是看不完的。

于是周末的時候任團團怎么磨她都沒有反應,堅定的宅在家里。而且聽孫興與的意思,即使那些沒有實施過的方案,也要讓她酌情提出一些意見。

這些事情都很費腦子,姚不語自問短時間內是不能解決的,于是她幾乎是一點一點的把那些資料全部搬到空間里,空間里的時間比外界的時間要長的多,正好可以充分的利用起來。

雖然她有空間,但是也不能睡覺都在空間里。她之前就試過,在空間里面進入睡眠狀態,這樣就可以多睡一會兒。但是經過她多方試驗正明,這種方法行不通。雖然空間里面的時間比較長,但是如果你在里面進入睡眠的話,那么睡眠的質量絕對不會好,醒來的時候也很容易就有疲憊感。

這是沒有辦法改良的事情,姚不語也已經習慣了睡覺出空間的做法。

周一的時候,姚不語的精神已經有些疲憊了。她去孫興與的辦公室上交她的“讀書筆記”,換來的是孫興與訝異的眼神。

“我只是叫你看看,沒有說要里這個禮拜交上來,我只準備說要你在這兩個月看完的,沒想到你這么積極啊。”一臉喜色的翻動著原來的病案,絲毫不理會姚不語快要吐血的表情。

午餐的時間,孫興與還是逗留辦公室里,但是卻叫姚不語去新陽百貨去給他買份套餐。雖然姚不語不算助理,但是現在卻做著助理的工作,所以她還是毫無怨言的出去了。

來隆盛已經有一個多禮拜了,團團只跟過來三次,但是每一次都沒有發現邪修的氣息。姚不語曾一度的好奇過二十六樓之上到底有些什么,,而現在就更加好奇了。連知道二十六樓有邪修在都可以招致殺身之禍,可見二十六樓的主人就更加神秘了。

但是這里是陳家的地產,是不是說二十六樓跟陳家也有關系呢?姚不語搖了搖頭,擺脫掉腦海中正在想的事情,走出了隆盛大樓直奔新陽百貨而去。

新陽百貨的下面幾層樓在午休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周圍的上班族大部分都會在這里解決掉午餐,所以姚不語正好撞上了高峰期。

姚不語在人群中穿插而過,打包好孫興與要的東西之后,她沒有胃口,就準備徑直回辦公室里。

她剛轉過身,就聽到一聲驚呼,然后伴隨著水流的聲音,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oh,mygod!”

姚不語抬頭一看,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外國美人,頭發是黑色的,但是眼睛是綠的,而且輪廓看著比較歐美化。美人長的很冷艷,和她清脆的聲音微微有些不搭。姚不語順著看下去,額,身材也很歐美范。

只是看到美人的大腿上時,姚不語才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美人的褲子從大腿中間一直延伸到腳踝都是深色的水印子,因為褲子是黑色的原因,那些水漬顯得更加明顯。看著地上打翻的咖啡杯,姚不語也知道是她撞翻了別人的咖啡然后還讓咖啡弄臟了別人的褲子。

也不知道美人能不能聽懂中文,姚不語準備用英文道歉的時候,美人突然開口了:“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剛才只顧著接電話,沒有看到你。”

是一口純正的中文,比起一些夾雜著方言的中文還要標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