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邊境
遙遠的天雪山山頂,斜峰高刺天空,貫穿云層,浩瀚飄渺!
這天雪山山腰就已經云霧飄渺,白雪細降,很有一番仙境之味,方圓百里無小溪,無河流,無綠意,有的只是一片雪白,以及凌冽的刺骨寒風!
尋常人在這,如果不穿兩層厚襖,戴上寬厚的大帽子,只怕不出一個小時,就要凍僵凍死。
可偏偏這人跡罕至之地,竟然還有人煙。
峰頂一側,裂開一條縫隙,有個黑袍老人端坐在山洞中央,靜靜的坐著。
不多時,從山腰奔上七名青年男女,五男兩女,腳步輕盈,腳上功夫了得,踩過山峰雪地,竟然只留下淺顯的腳印,著實令人瞠目結舌。
很快,七道人影閃入山洞,從左向右依次站穩。
最左邊的人面容剛毅,渾身肌肉遒勁,渾身如龍似虎般精氣十足。左二之人臉上一道橫疤,身形比左一之人略瘦,雙手堅俞精鋼,別有駭人神采。左三之人面容沉穩,眉宇間皆是沉靜之色,若不是黑發飄飄,黑袍在身,倒給人白面書生之感。左四之人則眉目清秀,若手執一扇,當如傳說中神劍山莊豐神俊秀的三少爺,左五之人面容瀟灑不羈,最是年輕。在這七人中,他是唯一眉目中含有慈意之人,倒與這冰天雪地,黑袍煞氣格格不入。
右一右二則是面容風格各異的兩名叫嬌俏大美女,皆是黑色緊身衣,前凸后翹,骨肉均婷,膚色入盈脂白玉,更是欺霜賽雪,氣質各異,各擅疆場。
右一美女名叫黑蘭,氣質若藍,黑發披肩,櫻唇小嘴中白齒齊齊,酥胸傲挺,美腿修長,而右二美女則名為黑玉,依然是黑衣裹身,不過她身上的黑衣有些不同,略顯棉質,似乎這寒冷雪山對她根本毫無影響,薄薄的衣衫下堅挺乳峰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緊臀黑褲下小屁股渾圓挺翹,弧線優美,腿部更是修長唯美,難以想象如果她穿上了絲襪,還有什么樣的女人跟與之一爭高下,亭亭玉立,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別有一番味道。
站在最左邊的男人高大威猛,他抱拳道:
“師傅,緊急召喚我們來,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嗎?”
黑袍老人沉聲道:
“黑龍,黑霸,黑海,黑心,黑天,黑玉,黑蘭,你們七人跟我學藝十年,幾乎未曾下山,可否對為師有過怨恨?”
站在人最左邊的那人名為黑龍,黑龍趕忙單腿跪下道:
“師傅!弟子不敢有絲毫怨心!”
剩下七人同時半跪,一同抱拳低頭:
“師傅,弟子們不敢有絲毫怨心!”
黑袍老人哈哈大笑道:
“我要聽真心話,你們這么怕做甚!趕緊站起來,快點!”看得出來,老人的心情極好。
黑龍繼續道:
“師傅將我們領養回來,好吃好喝,還教我們一身本領,大恩大德永生難忘,絕不可能生出一絲怨恨之心,請師傅明鑒!”
五人繼續道:
“請師傅明鑒!”聲音很大,在山峰外的嗖嗖狂風依舊清晰可聞。
黑袍老人輕輕捋須,艱難的站起身,手持旁邊的拐杖道:
“好!沒白費我十年功夫教出你們,為師一身功夫皆乃天賜,名叫《無雙殺手真功》,乃當年我在監獄中所得,修煉多年才有此成就……現在你們青出于藍勝于藍,已經不需再呆在我的身邊,我今天特地準許你們下山,不必再回來了!”
黑龍七人忙雙膝跪地:
“師傅,您何出此言?”言語間都是疑惑和深深的不安。
黑袍老人道:
“我大限將至,也活不了多少時日了,我這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教出了你們七個徒弟!各擅疆場,絕對是我的驕傲,如今我同意你們使用學到的功夫,至于做什么,你們自己決定,為師不會束縛你們!”
七人皆是哀痛:
“師傅!”
黑袍老人大手一揮:
“不必如此作態!都是江湖兒女,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如今正逢盛世,古武已經失傳,而你們,則修煉我的功法,現在到了“真氣外放”的境界,就算放到古代古武橫行的時候也是一流好手,現在更是縱橫無敵!放心吧,下山之后,只要小心點,是不會受制于人的!為師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受制于人,我傳授你們一身縱橫莫測的輕功正是不希望你們的自由受到束縛!”
七人聽了老人的話,心中皆是一喜,原本他們以為是老人試探他們的想法,現在才肯定這一切原來是真的。
黑龍沉聲道:
“師傅!弟子們已經好多年未曾下山,我們出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師傅,還是讓我們呆在你身邊吧。”
黑袍老人搖頭:
“為師此意已決,不必多言!紅塵對你們而言絕對是極樂之土,怎么還這么婆婆媽媽的猶豫不決呢?黑龍,你性格霸道,適合你的方面其實并不多,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去拉幫結派,自成一方逍遙王,手下有兵有錢,還可以享受女人,何樂而不為呢?”
老人描述的畫面太好,黑龍喜形于色,他忙道:
“謝師傅指點!”
黑袍老人繼續道:
“黑霸,你剛武無雙,我知道你最新武學,但現在武學一途沒落,除了你的師兄弟沒有個可以比肩的人,習武之途始終難以更上一層……或許歷練紅塵對你而言至關重要,如果可以的話,你去輔助黑龍,如果想要單干,我也不干涉。”
黑霸磕了個響頭:
“謝師傅指點,徒弟還未想出下山之后要做些什么,既然這樣,我就先跟在龍哥的身邊,先幫他出一臂之力,等我想清楚了要做什么,再去做也不遲!”
黑袍老人點頭。
黑龍拍了下黑霸的肩膀:
“黑霸,有哥的一口飯,就有你一口飯,哥有絕色美女,也少不了你那一份!放心吧!”
黑霸嘿嘿一笑。
黑袍老人繼續對第三人道:
“黑海,你沉穩如山,想必已經有了一番想法了,說說看,你下山準備做些什么?”
黑海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師傅曾經叱咤風云,卻被那群混蛋警察給害成現在這般模樣,我現在藝成出山,見一個警察殺一個!為師傅報仇!”
黑袍老人舉起拐杖,砰的敲了黑海的腿一下:
“混賬!剛才夸過你,現在就浮躁了!天下警察千千萬,你能殺的過來嗎?雖然你有武學,但人家更有高科技武器……趕快熄了這個妄想!孽徒!”
黑海面色惶恐,趕忙俯身:
“請師傅明示。”
黑袍老人嘆了口氣:
“罷了,你何去何歸自己考慮,反正你武功是眾師兄弟中拔尖的,我倒也不擔心。”
說著黑袍老人將目光轉移到第四個男弟子身上,他的目光中竟有不屑,避過第四個男弟子,黑袍對第五個男弟子道:
“黑天!你為人狂放,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黑天點頭,磕頭:
“謝師傅成全!”
黑袍老人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第四個男徒弟的身上。
第四個男徒弟名為黑心。
知道師父注視著自己,黑心跪倒:
“請師父明示。”
黑袍冷哼一聲:
“黑心,你名不副實,虧我還重點栽培你,心懷仁念,簡直是對自己的莫大殘忍!你何去何從,自己考慮!為師再也不會約束你!”
黑心沉默,一動不動。
黑袍老人目光流轉到最后兩女身上,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黑玉黑蘭,你們兩姐妹向來形影不離,想必這次下山也是如此,也罷,紅塵即是樂土,你們年齡也不小了,也該去見見世面了,為師沒有什么多說的,只送給你們一句話。”
黑玉黑蘭兩人同時抱拳:
“請師傅指點!”
黑袍老人甩了下手:“你們要學會看一個人的眼睛,因為人的眼睛會說話!”
黑玉黑蘭面面相覷,師傅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理解,但姐妹兩人還是異口同聲道:
“是,師傅!”
黑袍老人轉身揮手:
“你們先走吧,我需要安靜!”他的背影多少有些蒼涼。
這是黑袍老人培養他們十年來說話最多的一天,他們當初孤苦無依,連飯都吃不上,是黑袍老人給了他們生存的希望,還教會了他們一身的本領,雖然黑袍老人一直不讓他們用學到的功夫,說他們火候還不到家,但現在即將離別,可以在紅塵中大展宏圖的時候,他們卻心生不舍。
但師父下令,面對的又是心馳神往的城市,黑龍最終還是帶頭先走了。
“師父,保重,逢年過節一定會來看您!”
說著,黑龍扯了下黑霸,一個縱躍化作黑影閃身不見。
剩下的黑海,黑玉,黑蘭三人對視一眼,皆是抱拳道:
“師父保重!有事飛鴿,一定速回!”三人腳步輕挪,化作三道黑影,亦是飛速除了山東,在那漫天雪地間好奇輕盈的飛羽,輾轉騰挪間已經飛躍千米距離,遇到巨石裂縫,也是怡然不懼,輕輕兩三腳,便如同傳說中的梯云縱一樣橫越而過,對他們完全沒有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