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里,連天涯也聽得入了神,一個調酒師走了過來,被天涯以絕對豐富無比的一連串國罵給趕了出去。
那女孩愣愣地看著黃天,她現在感覺自己好象不是在面對一個偷跑出來玩,沒有社會經驗的富家公子,而是一個冷靜,沉著,飄逸又睿智的隱士,定定神,她硬著心腸道:“不用你在我面前賣弄這種廉價的個人觀念,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買賣不成人情在,你沒道理對我說教!”
黃天懶得搭理天涯,言歸正傳似的道:“小姐,不要對自己的觀念太過迷信,有很多事情超出你的理解范圍,說給你聽你也不會明白的,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當然,你不用考慮我是不是真能幫到你,僅當是一次內心某種壓抑的發泄也好啊。”說完,黃天慢慢把靈力注入雙眼。
這時候,那女孩以一種非常溫柔安心的目光看著黃天,小聲地道:“你真的愿意幫助我嗎?因為我的困難,我的朋友都一個個離我而去,而我們家的親戚,也只會一個個用憐憫的目光觀看著我們家的悲慘遭遇。”
天涯這時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一面,唉,畢竟非我族類啊……只聽他對女孩笑道:“呵呵,小丫頭,那你陪陪我吧,那小子怪物一個,不會搭理你的,我就不同啦,我可是思想非常非常正常的男人哈哈。”
那女孩呆了一會兒,接著搖搖頭,道:“你開玩笑么?坐著豪華的寶馬車,隨便能從提款機里提出五百萬的人,會是你剛才所形容的那樣的背景嗎?”
那女孩冷笑一聲,道:“哦,我倒忘了,你的力量真是很大,但請你記住一句話,錢不是萬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你以為有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么?”
黃天沉默了,此刻的他又恢復了沉穩睿智的一面,仔細打量著這個面容異常清秀的小姑娘,他真不敢想象她被一個有錢的老頭壓在肥胖的身體下的場面,隨便想一想都幾乎會讓黃天發瘋,實在太暴殄天物了,現在的世界里,估計再也找不出像她這樣“干凈”的面容了。
黃天不在乎女孩的諷刺言語,依舊平靜地道:“對不起,小姐,我想你的想法有點錯誤,我并沒有錢,也許連你的家庭環境都要比我強,我父親是一個貨運公司的司機,母親曾經是一家工廠的普通工人,哦,對,現在已經下崗了,而我,僅僅高中學歷,上大學的時候因為某種意外而被開除,前一陣我還在一家小飯館打工,可后來又因為一點事故辭職不干了,直到幾個小時前,我才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黃天靜靜地笑了笑,道:“那些錢不是我的,車也不是我的,而是某個組織為了借用我個人的某種力量,而討好我的手腕兒罷了。”
一抬腳把天涯踹到了三米外,黃天淡淡地道:“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這么做的,但是我要告訴你,也許你遇到的困難很坎坷,很難以解決,但是你所采用的方法是十分幼稚而荒謬的。”
黃天柔和地道:“放心,我和他們都不一樣,我剛才在門口時,不是已經答應幫你解決一個困難了么?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
經驗告訴黃天,每一種生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想法,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就算是患有幻想癥的神經病,他也是在自己的幻想中完成一些外人看來毫無意義的動作達成目的,現在為止,黃天對自己的眼光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覺得像面前這種清秀的小姑娘,決不會是那種社會上的垃圾(并不是針對所有這種人,多方面的,有的是因為生活所迫,有的是因為痛苦經歷而破罐破摔,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僅屬是為了那種官能快感,想不通),所以,黃天開始陷入沉思中,很多類似的電影情節的內容不斷地在黃天腦子里閃現。
黃天淡漠地道:“小姐,也許你太低估我的力量了,謙虛一點的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方面的困難是我解決不了的。”
那女孩幽幽地道:“我本來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過著很平淡悠閑的生活,我的母親去得早,所以我從小到大都和哥哥與父親相依為命,哥哥很疼我,為了支付我在大學的開銷以及照顧我們體弱多病的父親,他兼職三份工作,每個月僅有一天半的休息日,平時每天最多才能睡六個小時,雖然他的三份工作收入都不是很高,但也暫時可以勉勉強強地支撐著我們的家,他還時常對我說,讓我什么都不要想,真的想為他分擔一點壓力的話,就好好上完大學,就這樣,雖然家庭給我的壓力很大,但我認為我們家的未來還是很有希望的,當然,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和我的室友不一樣,我從不出去玩,不去外邊吃飯,不找男朋友,我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拼命地用功,盡管這種日子過得有點苦,可卻過得很平靜,很安心,直到有一天……”
看到黃天那似乎有點異常的真誠的目光,那女孩突然有種非常放心的感覺,仿佛現在只有黃天才能幫助她,才能獲取她的信任似的,看到女孩全身的戒備在一瞬間同時松弛了下來,天涯有點納悶地看著黃天,他當然知道黃天做了什么,但他不明白這個怪物為什么會突然對一個人這么熱心。
那女孩夸張地笑笑,道:“對不起,你在說故事嗎?是神話故事呢?還是那種無聊的關于特工方面的故事?前者嘛,倒是有一點點可能,但是后者,我認為以你現在的年齡來說,實在是……哈哈。”
天涯這時又走了回來,咕噥了一句什么無知的生物這方面的話,大聲對黃天道:“喂,姓黃的,你干嘛對這小丫頭這么認真,包她一夜后給她一百萬把她打發走得了,你累不累啊,你不是出來陪我喝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