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看我們粗略的寫的那三條,這些對于國家而言是只出不進的賬,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同意呢。
如果現在在玩游戲的話,我想這民心指數一定很高。
這些孩子們看管吃管住又能學到東西,很多還是很開心的,都學習很刻苦,因為他們知道這樣子的機會來之不易。
老十和我坐在一起也在商量著這個事情,我無所謂的笑笑:“放心,皇阿瑪沒有開明到讓我這個女人來做皇帝的,而且我也不是那塊料,你最清楚不是?”
幫他挑了下燈,看著燭火里他日益成熟的樣子,竟然有些癡了,我這次做的決定,不知道他會不會為難啊?
我不信任的斜視著他,拿鼻孔不停的瞄著他,好啊,這小子說瞎話臉不變色,哪個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想巴結他一樣。
老十點著頭,這些對于他是新鮮的,他接著翻:“那這個養老院是什么?是不是就和咱們上次建的難民營差不多的?”
我想了下:“這三件事情對于現在而言不是能被廣大接受,所以得一步步來,京城只是第一步,養老院那一步我已經讓天蕩寨和京城一起進行了。我決定先從學校開始。”
常遠量了下,這些銀子銀票加起來一共是四萬六千兩,很大的一筆錢,也不管是誰貪污的了,反正錢現在是在自己的口袋里又沒人要,就是自己的了。
常遠有些臉色不好的進來,看到我們這樣子抱著也沒損我們,很謹慎的說:“剛才從四貝勒府外看到了幾個喇嘛。”
他不滿的看著我倆:“你倆這是在干嗎?分臟啊?這么多的錢哪來的?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喂你倆不聽我說話啊?”我倆沒理他往常遠房里走,還要接著說錢的事情。
老十跟到常遠房里十分不滿的看著我:“快說,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不對,怎么會多了一個勢力?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他們也想到了,景仁宮中氣氛變的很嚴肅。
老十看著我們忙活:“說說你們的計劃讓我聽聽?”
我們就大概立了這三條,可是老十眉頭皺了起來:“好是好,可是你們那點錢指定是不夠的,你們是不是先給皇阿瑪起個折子?讓他看一下。”
我倆又重新數一次錢,我邊數邊說:“我倆要做些事情,這些銀子是我們平時攢的,不少吧,得,又數錯了,去拿稱來,量一下不就完了,真是的。”
我跑到老十他倆中間,他倆也高興的拍拍我頭,明天開始給學校找老師。
十二弟跟我說話從來也不會避諱什么:“太子,四哥,十三弟是一起的,你,十哥是一起的,而其他的兄弟多數比較看重八哥,其中甚至包括十四弟,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我坐在他懷里,攬著他脖子:“你媳婦想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所以想辦些實事,你看你是幫我還是跟著看看?”
他明白我是在拒絕他,有些無力的低下頭,我清楚的很,很多兄弟多少有些排斥這個十二弟,畢竟他是蘇麻喇姑培養的,不少人把他當做皇上的眼線。
皇上拿著折子看著,老十和常遠都緊張的等皇上的答復,皇上看完后把折子一合看著我:“這些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們三個的主意?”
十二弟是最先找上門來的:“哥,算我一份吧?”我裝傻的說:“算什么一份啊?我這兒今天可沒糖。”
我其實好心情還留在這半年多的成績中,早就忘了這景仁宮前面還有個毓慶宮的存在,老十的話讓我不由的冷了一下。
皇上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你這三件事情是想一起去做,還是有先有后?”
我看他這樣子又有些不忍心:“別說什么在不在一起,大家各辦各差,互相幫助不就好了嗎?”
常遠一想也是,就出去找中秋拿稱來,老十拿著銀子玩味的看著我:“這么多的銀兩,你們要干嗎?”
看著有了成果,我心里這叫一個美啊,皇上也是滿意的當著眾兄弟的面夸獎了我們,讓我覺得很過癮,并且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京里有喇嘛并不奇怪啊,可是,我猛的想到從前看過的血滴子之類的東西正是出自四哥的府里,我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向常遠確認,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轉了一天,我和常遠回來做著計劃,老十今天也早早的辦差回來,他說皇阿瑪知道我要留下來放了八哥,他已經開始辦差了,好事兒,老十可以輕松些了。
我比了下我們三個,老十也舉了些實際的問題出來,比如流動人口的問題,我們還得具體的解決。
老十滿意的笑著然后給了我一張銀票:“這些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我原來花錢沒什么節制,沒有多少,你先收起來吧。”
我高興的跳了起來:“這樣子三件事情就可以同時進行了,雖然不知道結果怎么樣,我真的很期待,皇阿瑪,謝謝你了。”
他點了點頭,讓中秋去擺飯,我看他這么著急吃飯,知道他飯后一定還要辦差,出屋看到小福抱了一大摞的折子回來,唉,原來差事多的他自己拿不回來了。
老十辦差回來,看我倆灘這一桌子的銀子,張著大嘴高興的趴在錢上:“哇好多的錢啊,我喜歡,哪來的啊?誰送的?”
他在我耳朵上輕輕一咬:“廢話,當然幫你了,在邊上看著干嗎?當我閑人啊?”
我點點頭:“不一定修多大的學問,但是至于不能是目不識丁,這樣子以后才有出路,京城里那些丐幫的孩子該有地兒收留他們一下了。”
老十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回來的,可是他又擔心他老子,唉,現在是你被放在中間了吧?知道我有多難受了吧?
最近我們三個都是宮里宮外兩頭燒,我并沒有注意什么局勢,只是覺得八哥沒有了動作,安心辦差,太子也是收斂了很多人也和氣了不少。
醫館辦起來比較麻煩,等人口徹底普查后,已經是學校第一批學徒去實習的時候,足足的兩個半月。
我拿起桌邊的折子:“這次比你想的快了那么一點點吧?折子我直接給皇阿瑪送過去,這個事情辦的是不是還算不錯啊?”
常遠也接了話:“不光教他們認字,還會教他們些手藝,將來可以混口飯吃不是?你再看這兒,凡是按時交稅,記錄良好的,還可以有個醫療保險,國家給他們出一半的藥費,如何?”
我淡淡的笑:“三股勢力?說來聽聽啊?”
這些工匠們說孩子里有不少很有天賦,打算大加培養,將來可以給自己的店里注入新血,而且這些師傅待人也都很和氣,并且做下了承諾,一定讓這些孩子將來可以自食其力。
我倆把他架起來,扔到了一邊,把各自的錢往包包里撿了撿,他剛想伸手從我懷里拿,讓我一巴掌打開了。
我們去藥王廟轉了一圈,果然是宮里出來的太醫,醫術都是相當的不錯,有八個人,分別是白班和夜班,皇上說做就做的徹底些,爭取這藥房可以是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哇好現代的想法啊。
他把我拉到腿上放好,正式的說:“這些是次要的,我只是讓你留著點兒心,八哥那邊還好,太子那邊我就不知道了,他要是毛了什么事情都會做的出來的。”
京城各家各戶只要是按時交稅的都收到了醫保牌,用這個牌子到藥王廟看病抓藥,看病是免費的,抓藥是半價,這對一般老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實惠。
十二弟坐下,喝著剛剛泡好的茶:“現在兄弟中是三股勢力,我想你應該有所感覺了吧?”
他也猛撓著頭:“我哪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多啊?你確定你那邊和我這邊都分清了嗎?我真的沒有落過油水啊。”
他聽我這么說表情好了很多,現在辦差不扯對方的后腿已經不錯了,還幫助呢。
回了家一數錢,和著我們三個的錢都沒動過,三個人對視一笑,把錢又各自分了分,老十把他的錢都都給了我,說我保管就行了,管家婆了我。
這怎么行?我大笑了起來,拍拍他肩:“你想太多了,我們并沒有和誰分派什么的,而我和老十只是興趣相投,并不是結出什么黨羽來,不是嗎?”
從京城里找了不少師傅,包括鐵匠,織工,木匠這些實際的活計,在琉璃廠邊上的佘家胡同找了個大院,在里邊辦起學來。
皇上摸著胡子,尋思著:“那這樣子吧,傳朕的口諭,將定時交過稅的人員整理一下,然后制些不好仿制的牌子分發下去,再從宮里出幾名太醫,給這些人治病,如何?”
我讓常遠把錢先收起來:“你明天去幫我跟皇阿瑪說一聲,我留下來辦差,但是需要很大的空間。我明天和常遠在京城還有京郊附近都轉轉,等定下來要做什么的時候告訴你,放心,少不了你的一份。”
老十卻并不是很開心,常遠和我都擔心的看著他,他抬頭看著我們:“你們有沒有發現局勢變了?”
學校管吃管住,但是學成后要去這各師傅的店鋪里實習,同樣管吃管住,但是不給工錢,就是這樣子有很多京郊的窮人家也把孩子送了來,順天府幫著集合了京城的小乞丐也送來了學習。
碰到不愛學的孩子,當然也少不了責罰,這些孩子只知道這個學校是有錢人辦的,并不知道是我們這些宮里的人在背后支持,所以有不少家長聽說這是宮里辦的學校時都感動的哭了。
算著來這幾年存的銀子,銀票,常遠也回屋搬來了自己的小金庫,兩個人加到一起去居然有五萬兩左右的銀子,我倆都驚訝的看著對方,并且大聲的喊出:“你貪污。”
“不可能的,我一年的銀子是一千五百兩,加上平時宮里人給的,這些年下來頂多三萬多兩吧,你一個三等侍衛升到二等侍衛,外加外面的宅子,你的錢哪來的?”我得理不惹人的逼問他。
我呵呵笑了起來:“才不是呢,只是我做這個事情是要讓皇阿瑪安心的,懂了嗎?我決定留在朝堂辦差,但是要辦自己的差。”
京郊的普查還在繼續,皇上也是很看好這一項,還說如果京城可以實施的好,將讓全國都這樣子進行。
老十拿起我們的計劃:“你們要辦個學校?讓那些沒錢上學的孩子上學?”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堅定的說:“我想和你一起。”
三件事情做的都很有起色,半年的時間,皇上那邊京城六部順天府遞上來的折子全是正面的,其中包括京城大小偷盜事件鮮有發生,戶部那邊說這半年的稅收好過往年,工部說這些學生有不少進入工地工作,成績也很好。
我們錢賬一直有分,看著那張兩萬兩的銀票,我笑了起來:“不錯了,攢這么多,你可不敢跟別人說你花錢沒分寸,不然別人會覺得你有更多的錢了呢。”
學校很順利的進行著,我們三人也是樂見其成,雖然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到入學的現在很辛苦,可是卻很有成就感。
養老院好辦的多,天蕩寨那邊也不時傳來好消息,說地方的官員們都很協作,這是好事兒,而且還有不少捐了銀兩,當然京里的這個皇上又大包大攬了下來。
我笑著點下頭,聰明:“那些難民多數已經返鄉,難民營已經空了下來,不如將它改成個養老院,給一些子女不在身邊的老人一個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