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君道:“但這可是滅門大事,值得嗎?”
“但這次的戰爭,卻是由誤會引起,弄不好更是有人在暗中挑撥!”慕容天宇急道,他實在不忍再看到之前那一戰的慘景。
在漆黑的街道上,憑著微弱的星光,只見幾條黑影在來回走動。神弓門內外有弟子把守,這些人卻來去自如,除非是神弓門的人,否則,就肯定是一流高手。他們躲藏的地方相當隱蔽,只是慕容天宇所居住的房間在二樓,門窗的位置剛好能看到他們躲藏的地方。
慕容天宇想跟蹤他們看個究竟,但見這幾個人,個個非同小可,很易就被發現。林靜君指指自己,慕容天宇已明其意,點了點頭,林靜君擁著慕容天宇,施展“乘風破浪”之術跟了上去。他們知道神弓門很忌魔法,如果被神弓門的弟子發現,恐怕會另生事端,所以一直低飛,無聲無色地跟著那幾個人。
休息了一晚,凌宵國傳來使者,遞出休戰書。此休戰書,并非天魔派的掌門所寫,而是新任國王的親筆書,書中言明雙方損傷慘重,為防被其它國漁翁得利,所以休戰一個月,待準備充足后,再決一生死。
慕容天宇看到這里,臉色大變。他們將擒拿皇室的人及神弓門的門主這事,言語間似乎很輕松,那這些人真的非同小可。此時,這些人站起來“沙沙”地寫個不停,慕容天宇再也看不到他們寫什么。他不敢逗留,如果這幾個人真的有如此的實力,被發現了恐怕難以逃跑,他示意林靜君趕快飛離這房子。
林靜君略加思索,道:“如果這些人所說屬實,那么凌宵國的皇室的人一夜被屠以及神弓門的長老被殺,很可能就是這些人所為,而關鍵是,這‘黃金羅盤’,是一個怎樣的法寶?”
突然,外面黑暗的小巷中有異動。慕容天宇連忙示意林靜君不要出聲,靜靜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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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弓門,葉天升的兒子葉忠義領著弟子迎接。只是一行人浩浩蕩蕩、斗志激昂地出行,想不到如此意氣消沉地回來,500人去,不到200人回,而且大部份都有傷,這一戰之慘烈,近十年少有。
果不出所料,端木強道:“激戰到最后,官兵當然參戰,除了因為現在的官兵頭目中及皇室護軍中有不少是我神弓門的弟子,另外就是現任國王也不想失去我們神弓門的武力。即使被別的門派輔助,他們也不敢拿他們的皇位來賭新門派的忠心與實力。畢竟我們已合作了200余年,所以,恐怕最后,戰況會更激烈!”
慕容天宇道:“如果激戰到最后,國家的官兵會助戰嗎?”慕容天宇知道,月氏國的皇室護軍及官兵的頭目中,不少出自神弓門,雖然大部份都是為財,但仍有不少是幫著神弓門的。
此戰來得急切,雙方元氣大傷,休戰,對雙方來說都不是壞事,葉天升便安排眾人回神弓門。
慕容天宇點點頭,暗贊林靜君的分析。他道:“解開這件事,也許就能阻這兩國這間的戰爭,明早我就去問問端木姐弟!”慕容天宇實在不想看到兩國再有死傷,天魔派及神弓門,強者如云,戰爭爆發,實非武林之福,如果兩國的官兵參戰,恐怕會生靈涂炭!”
端木強喝了杯酒,臉無神色,答道:“或者會戰死方休。以實力而論,雙方差不多,恐怕會兩敗俱傷!”
慕容天宇在沙漠上也因為怕被別人偷聽而在沙上寫字與林靜君溝通,此時見一人寫道:“黃金羅盤不在皇宮及神弓門。”另一人寫道:“凌宵國的國王的消息不可能錯!”另一人又寫道:“將王室的人擒來?”又一人寫道:“神弓門的門主也擒來問問!”
四人坐在在廳上閑聊。每個人的心都極之沉重。端木姐弟也曾參與戰爭,只是都是互相試探,哪會像這一次一交手就至死方休。
慕容天宇默默地喝著悶酒。林靜君知他所想,往他杯中添了些酒,慕容天宇一喝而盡。
神弓門將陣亡弟子的名單傳開,他們的家屬又是一陣痛哭,這一天,整個神弓城,都在一遍悲痛中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那些人轉了幾個彎,走進一所房子內。這房子,原本是神弓門的弟子居住,慕容天宇大奇,以為自己多心,但還是跟了上去。林靜君飛到屋旁,靜靜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端木姐弟及慕容天宇、林靜君四人回到端木強的家中。端木強的妻子鳳珍見四人平安回來,喜極而泣,連忙命人準備酒菜迎接眾人。
那些人在那里呆了一會,有兩人突然消失了。慕容天宇大驚,以他現在的注意力,絕不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地在他的眼前消失。除非是道家一脈的循地之術。慕容天宇與林靜君對望一眼,正是疑惑不解,那幾個人沿著小巷向前走去。
數杯酒下肚,心情才略略得以放松,慕容天宇借著酒興,道:“強哥哥,你看你們與凌宵國之間的沖突,最終會怎樣呢?”
回到端木強的家中,慕容天宇才松了一口氣,林靜君連忙問道:“宇哥哥,剛才你看到什么?”慕容天宇將剛才看到的事說了一遍。
慕容天宇沉默不語,如形勢所逼不得不戰,那戰死也沒什么,但這一戰,卻極有可能是別人挑撥。如果冷靜對待,或者能避開這一戰。但他實力并沒到巔峰,也沒絕對威信,怎能說服他們冷靜調查事件?
只是屋內出奇的寂靜,慕容天宇心里更加奇怪,這幾個人總不可能一進房子就各自睡覺的。幸虧這房子的窗戶上鋪著的窗簾并不密封,慕容天宇示意林靜君飛到窗子上,透過絲絲裂縫,總算看到里面的情景。
“是有人挑撥,但我們能忍得了天魔派嗎?天魔派的人也是持著相同的想法,這一戰,必定會到來,我們的沖突已持續近200年,總得有個說法!”
房內,除了一張茶桌及幾張椅子、一張床外,別無它物,那些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人在桌上飛快地寫著字。
菜送了上來,但四人都無心吃菜,隨便吃了些,喝了酒,各自己回去休息。
月氏國官兵送來的馬匹并非良駒,而且有不少弟子受了重傷,不宜長途奔波,慢慢走了5天,才回到神弓門。一路上眾人都沉默,意志消沉,完全沒有打勝仗的喜悅。
當晚,慕容天宇小有的失眠。林靜君陪著他在窗前,凝望著外面的夜景,那些已死的弟子的家屬的哭聲,似乎還隱隱從外面傳來。
端木嬌哼了一聲,道:“小丫頭不懂別亂說,我神刀門在月氏國存在了200余年,滅門是小事,但這關乎的,卻是神弓門這200余年努力掙來的聲譽,如果避而不戰,神弓門再也難以在月氏國立足,那比滅門更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