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回家,柳伊紅頭皮發麻,她真不愿意面對那個無恥的沈亭孝。
可她在這里舉目無親,她又能去哪里呢?
走到現在,腿都走疼了,不過,她卻比任何時候都輕松。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輕松,因為她突然想明白了,房子是她租的,她為什么要出來?
她馬上就回家跟沈亭孝攤牌,就算是分手也要說明白。
她為他做了那么多,是因為她還愛著他。
假若她的愛在他面前變的一文不值,那這段感情也是時候結束了。
她更要讓沈亭孝知道,她柳伊紅離開他一樣活的很好。
想到這,柳伊紅加快腳步朝前走,只是一抬頭,看到前面有一面墻。
她走到前頭看了看,原來是一個死胡同。
應該是剛才想問題,也沒看路。
她轉身過去,走了幾步,就見胡同口被人堵住了。
要是白天,柳伊紅或許不會害怕,只是這個時候,天這么黑,又是死胡同,柳伊紅有點害怕了。
柳伊紅看那男人左看右看的好像是怕人發現,還朝著里面走來。
這是死胡同,已經沒有路,他應該看到了。
不用猜了,他一定是奔著她來的。
壞了,遇到搶劫的了,只是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這附近也沒有人家。
她要是喊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聽到。
萬一把那人惹怒了,他想整死她,周圍又一個人沒有,那不是輕而易舉的?
柳伊紅腦子就跟風暴一樣,想了很多。
神情雖然很緊張,但是為了讓那男人不要看出她很害怕,她控制住一直發抖的手,緊緊的靠著墻。
柳伊紅一直在心里說自己要堅持住,千萬不要慌,要想辦法自救。
對面的男人戴著帽子,壓低帽檐,看向胡同里的女人。
他已經跟著她很久了,干他們這一行,看人很準的。
專門盯著單身的女人,尤其是那種從走路背影都能看出來憂愁的女人。
這種女孩一定是跟家里人吵架,然后賭氣出來的。
他跟了她一路,就看到他走到死胡同,果然被他猜對了,這女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要不然也不會拖著沉重的步伐連路都不看。
這是一個死胡同,一般情況是沒人的,這里比較隱蔽,他也好下手。
男人猙獰的一笑,一步步的走過來,“把錢拿出來!”
“我沒錢!……”柳伊紅一步步的朝著后面退去。
后面沒有路了,胡同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前面的路被男人堵住了,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救命……”柳伊紅逃不出去就喊開始喊了,就見男人一步過來捂著她的嘴巴兇狠的說道,“不許喊,再喊我殺了你!”
柳伊紅嚇的一個勁的掙扎,男人的手卻死死的捂著她的嘴巴,她嚇壞了,喘不上氣,情急之下她就咬了那男人一口。
“啊!”男人疼的嘴里罵了一句,顯然很憤怒,然后就扭著女人的手將她反扣住然后揪著她的頭想往墻上撞。
此時胡同黑漆漆的,也沒有燈,原來女人的臉被頭發遮擋,這個時候男人把女人的臉暴露出來時,正好月光打在女人的臉上。
下一秒,男人就像被雷擊了一樣,沒有在做下一步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柳伊紅感覺男人的手突然間松開了,看到男人發愣,這是好機會,她忙掙脫了男人的手跑到前面。
只是因為腿軟,跑了沒幾步,就跌倒了。
柳伊紅真恨自己在關鍵時候就沒有了力氣,她那不爭氣的雙腿就跟面條一樣站不起來了。
難道她今天就要遭此一劫嗎?
身后的男人將帽檐壓的更低了,當走到柳伊紅跟前時撒腿就跑了,男人跑的很快,一會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估計是被她咬了一口,還有剛才喊人的原因,要不然,這男人也不會跑。
此時趴在地上的柳伊紅渾身濕透,滿頭大汗,手一個勁的抖。
看到男人確實走遠了,她用了很大力氣才掙扎著爬起來。
她想趕緊離開這里,萬一那男人去找同伙,她就徹底走不了了。
柳伊紅強穩住心神,想下一步該做什么。
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也不能回家了,首先要去派出所報案。
柳伊紅去了派出所報案,警察接了案子,然后就詳細詢問柳伊紅關于案情的發生經過。
柳伊紅就將剛才發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跟警察說了。
警察也都記錄下來了,然后問她看沒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柳伊紅搖頭說沒看清楚,說那男人戴著帽子,帽檐壓的也很低。
而且當時還是晚上,沒有燈,黑漆漆的,她有受到了驚嚇,什么也沒有看到。
警察將柳伊紅說的話都詳細記錄下來,然后派人出去調查。
那一片的片警剛好來值班,聽了情況后,也覺得奇怪,就問柳伊紅,“你說他已經把你控制了?”
“是,他扭著我的手,揪著我的頭發,然后想往墻上撞。”想到這,柳伊紅還感覺渾身戰栗呢。
片警若有所思的又問道,“是附近有人出現他就跑了嗎?”
“沒人,當時我看了,一個人都沒有,那是一條死胡同,要是有人……我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片警也覺得奇怪,這男人一開始說是搶劫,在控制住了柳伊紅后最后卻走了。
難道是他良心發現?
警察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夜里作案可比白天穩當多了,他既然出手了,想必還是想做些什么的。
暫時沒有線索,警察讓柳伊紅先回去,然后他們一定抓緊調查,盡快把嫌疑人找到。
從派出所出來時,都已經十二點了,柳伊紅回到家看到家里黑漆漆的。
她都離家出走了,沈亭孝也不說找她,想到這,柳伊紅就更生氣了。
氣呼呼的進屋開燈,只是發現家里沒人。
她本想跟沈亭孝說一下她晚上的遭遇,只是沈亭孝不再家,一看就是出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柳伊紅因為被嚇,到現在腿還在抖,心跳的很快。
家里就她一個人,她很害怕,一看墻上的掛鐘都已經一點半了,沈亭孝還沒回來。
最后柳伊紅在恐懼中睡著了。
沈亭孝是凌晨兩點多回來的,只是柳伊紅將臥室的房門鎖上了。
他只有在外面的沙發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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