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璐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的聳聳肩。但并沒有太過在意,按照鄭旦之前的指引,來到了浣沙溪,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還是什么,在村邊上的浣沙溪鋪墊著鵝卵石,但在兩側則是小半個人高的蘆葦,仿佛一個天然的浴室。在村里面每一個路口一個。
楊子璐躲入蘆葦叢中,脫了衣服,慢慢劃入水里面。水特別涼爽。不過讓楊子璐遺憾的是沒有沐浴露。不過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用什么洗澡的呢?
游著游著,楊子璐忽然聽到水花聲,剛剛開始也沒有注意,以為那條大鯉魚躍上水面,忽然見到一個人仰著頭破水而出,濕淋淋的發絲仿佛瀑布一般垂下,不過幸好,這人僅僅是露出鎖骨和肩膀,估計腳下沒有踩到河床,否則楊子璐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過現在楊子璐也頗為尷尬,不知道該出言提醒好,還是不出言提醒好。因為他那人他是他熟悉的夷光,叫楊子璐恨不得一頭沒入水中,一輩子不冒出來。
“啊!”不過楊子璐不用遲疑了,因為夷光已經看到傻了眼的楊子璐,驚呼一聲,慌忙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雙仿佛黑珍珠的眼睛。
“額!那個……那個,我不是有心的,我只……只是來洗澡!”楊子璐尷尬得已經語無倫次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的!你偷看我!”夷光抬起頭,語帶哭腔的叫道。
楊子璐恨不得一頭撞到墻上,暈過去。只能夠慌忙站起來,雙手仿佛風扇一般飛速甩動,“不!夷光……你,你,聽我解釋!解釋!”
“啊!”夷光猛然失聲驚呼一聲,一頭沒入水中,也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楊子璐不由傻了眼了,你這是干啥啊?楊子璐猛然感覺下身涼飄飄的,猛然兩眼一蹬,低下頭,只見昂首挺胸的小弟,在夜風中俯視一切。
“糟糕了!”楊子璐咧著嘴,五指張開拍在額頭上,痛苦道:“夷光一定將我當成了登徒浪子,問題是!我不是啊!”
但楊子璐不知道他的霉運還沒有結束,回到鄭旦家,推門進去,只見躺在床上只是露出小腦袋的鄭旦狠狠的瞪了楊子璐一眼。惡狠狠道:“楊大哥,我尊敬你才叫你楊大哥,你可別得寸進尺!”
(注:得寸進尺是戰國策里面中出現的,而這個時候戰國策還沒有出現。不過這畢竟的小說。所以某些詞匯和成語也許當時還沒有出現,但木木已經用上。希望專家和教授們別在這方面挑毛病。)
我這是招惹誰了?楊子璐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正確來說是傻了眼。
鄭旦見楊子璐一副茫然的樣子,索性挑明白,不過明顯有些害羞了:“你,你剛才偷看我哪里,哪里,別以為我,我不知道!”
楊子璐才明白過來自己是‘東窗事發’,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么當時鄭旦不說,反而現在才說呢?這豈不是有一些馬后炮的味道。
這事情得從頭說起,時間拉回楊子璐剛剛離開了竹屋沒有多長時間,沉默的小屁孩,見姐姐似乎有些喜歡楊子璐,開口說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些那個叫楊子璐的人?”
“別亂說,我,我只是對他有,有那么一點好感!對!就是那么一點好感!”鄭旦強撐道。
“姐姐,他是個壞人!”沉默的小屁孩冷然說道。
“啊!小三,你怎么這么說人的!楊大哥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個好人!他是一個好像圣賢一樣,選擇周游列國來求學!太利害了,那是擁有一顆怎么樣的心,才能給有如此偉大的行動!”鄭旦聞言,立刻為楊子璐叫冤,還有那么一點陶醉。
“但我看到他剛才一直瞄著你的……胸口!”沉默的小屁孩小三(二奶?)遲疑了下,改一個適用的詞語說道。
“啊?”鄭旦聞言吃了一驚,低下頭,忽然看到……自己走光。平時在家里沒有太過注意,不想楊子璐這個外人來了,也沒有注意。
接下來不用說了,被定義為色狼的楊子璐,在鄭旦心中好感度直線下降,雖然不至于變為負值,但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楊子璐只能給心中郁悶的趟在床上,改想以后怎么生活。
房子是肯定的,不過這個時代不需要買地蓋屋子,城里面的地例外,只要你這地不蓋到別人的田上就可以了。不過得和村長他們說一下,否則縱使別人不趕你走,但你附近的人對你都不友好,你咋住下去啊?
不過這個好辦,自己有個落魄貴族的頭銜,加上有些知識,怎么樣也得到其他人的尊敬。這蓋房子的錢,得從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想辦法,從鄭大田口中,楊子璐得知,自己著布料很好,他也不知道是那一種,不過估計挺值錢的。
而這個時代,楊子璐這才知道,布也分很多種,麻、絹是平民百姓最常用的,不過這兩種布料很差,很容易破。哪怕小心翼翼的換穿,也要一年后就換一套新的。普通一些的富戶,則是用帛、錦、繡這些有彩色花紋的布料。更高一些的權貴,則是穿綾羅綢緞等。
其實聽起來很多,其實除了麻布外,其他都是用生絲編織而成的,而絹則是用粗糙的劣質生絲,后面的則是高級一些,無論是材料,還是編織方法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