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當空,越王宮。
“阿旦,你說現在楊大哥怎么樣了?”西施坐在走廊上,一雙玉足在走廊外懸空晃蕩著。
(這個時候的走廊都是懸空式的,對照日本仿古建筑物。)
“也許那個壞蛋已經忘記了我們!”鄭旦半開玩笑道,臉色卻是頗為失落。三個月沒有楊子璐的消息,讓堅強如鄭旦,也有些信心不足。
“都三個月過去了!”西施低著頭,喃喃道,連一個消息也沒有。
鄭旦心中幽幽嘆了口氣,岔開話題說道:“夷光,那個范蠡好像對你有意思,怎么樣?你喜歡他嗎?”
西施聞言,臉色羞紅了幾分,眼睛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恨他拆散我們和楊大哥,不過他對的確挺好的。”
“是啊!夷光你堅強了不少和他可有不少關系!還記得你剛剛來的時候嗎?還哭鼻子,練劍不過一天又哭鼻子,那個范蠡倒是挺好人,又是送藥,又是安慰!還教導你堅強!”鄭旦調笑道,說到這個,鄭旦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會浮現出楊子璐那張可惡的臉。
鄭旦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夷光……壞蛋恐怕不會來救我們了,你如果和范蠡真心相愛,說不定不用嫁給夫差。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據說夫差都三十幾歲了!都可以做我們的爹了!”
西施聞言,搖搖頭說道:“范蠡也四十多,可以做我爹。范蠡雖然好,不過我還是覺得楊大哥好一點。不過也許真的像你說,楊大哥不可能來救我們了!他才一個人,而越王手下有幾萬大軍。”
“想不到楊子璐那小子那么不讓人信任!”一把蒼老中略帶調笑的聲音響起。
“誰!”夷光和鄭旦緊張的霍然站起來。
“老夫叫傻瓜?居然給你你們那情郎騙了,給你們的情郎來送信的!”那把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再次的聲音卻是帶上了不少的郁悶。
本來準備大叫的西施聞言,有些反應過來了,聲音有些不敢相信,有些顫抖的問道:“是,是楊大哥的信嗎?”
“嗯!”猿公從墻頭是一躍而下,和他那蒼老的身軀根本就成反比。
“你好,老爺爺!”西施有禮貌的打招呼道。
鄭旦可就沒有這個耐性了,風風火火的說道:“老爺爺,壞蛋的信呢?”
猿公撇撇嘴,剛準備想為難一下鄭旦,但想到自己一個老人家欺負一個小女娃,實在是太掉臉了。猿公將手里面的一小袋東西放在地上,郁悶道:“這是你們情郎給你們的!”
“多謝老爺爺,請你稍等,我去寫一封信,麻煩你帶回去!”鄭旦慌慌張張的跑入房間中。
西施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怯生生的問道:“老爺爺,楊大哥,楊大哥他還好嗎?”
“很好!”說到楊子璐猿公就一肚子火,他現在也反應過來,明顯被楊子璐忽悠了。更讓他郁悶的是,他剛剛知道楊子璐還新納了個女人,叫什么蓮姬的。想到這里,猿公不由自主說起了楊子璐的壞話:“那你情郎現在是九夔部的酋長,帶著人東征西討,說要統一山越野人,帶兵回來救你們這兩個女娃子。不過昨天才搶了個美女回來!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也不知道到了后面見你們的時候有幾百個女人!”
猿公似乎忘記了他也是男人。
西施卻沒有聽到后半截話,他聽到楊子璐要一統山越人,挑戰越國,眼睛就水汪汪的。“老爺爺,楊大哥……楊大哥沒有受傷吧?”
“受傷肯定有的,上到戰場上,老夫這么厲害也難免受傷,不過楊子璐那小娃子受傷也都是一些小傷,沒有什么事情,那張漂亮的臉蛋也沒有讓人劃破。這事兒你就放心吧!”猿公大咧咧的說道。
但他這話到了西施眼中卻是不是滋味,楊子璐在為了救她們姐妹而拼命,但她們剛才卻懷疑楊子璐,心中不由越發羞愧,同時對楊子璐的愛意也越發濃郁。
過了半響,鄭旦拿著一圈竹簡過來,語氣難得溫柔了不少。“老爺爺,麻煩你帶回去!”
“行,時候不早了!”猿公接過竹簡,立刻離開。
西施跑過去打開猿公放下來的布袋,只見里面密密麻麻的放滿七八卷竹簡。每一圈竹簡捆著的繩索上還有一個小木片,上面寫著一個阿拉伯數字‘1’。
別人看不明白,西施她們卻知道楊子璐的習慣,不由破涕為笑,道:“一看就是楊大哥的字跡!”
“夷光,別笑了,拿來給我看看!”鄭旦伸出玉手,從布包里面拿出竹簡。
“啊!我也要看!”西施不依不饒的說道。
一個晚上,兩個女孩子趴在走廊上,借著月色,看著攤在兩人身前的竹簡。
“楊大哥,楊大哥不值得為我們這樣做!以后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次的危險呢!”看到楊子璐輕描淡寫的寫到應對兩族聯軍的時候,西施忍不住哭得一塌糊涂。
“壞蛋,好傻啊!”鄭旦也忍不住抽起了鼻子來。
“阿旦!我決定了!我要堅強起來,我不能夠拖楊大哥的后腿!”西施揮舞著小拳頭,俏臉上前所未有的認真道。
“我也是!”鄭旦也學西施,揮動著小拳頭,破涕為笑道。
……九夔部……
“都六天了!猿公怎么還沒有回來!”楊子璐看已經破土動工六天的新屋子,心中嘆了口氣。雖然他要了一百個奴隸,還找了塊大空地,準備修建一座小宮殿,但這一切伴隨著猿公遲遲未歸,讓楊子璐越發擔憂。心道:不會是阿旦和夷光出了什么問題吧?
“主人!”
“啊?誰叫我?”楊子璐登時回過神來,見闞平田那撲克臉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自己面前,楊子璐慌忙退后一步,撫摸著胸口說道:“干什么了!你想嚇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