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一百九十二節 委屈的玫瑰(3)

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節委屈的玫瑰(3)

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節委屈的玫瑰(3)

l市文化局局長辦公室內張昆正勃然大怒。張昆不僅是張氏現任族長,l市黑道五大首領之一,而且還兼任了市文化局局長,一手掌握著整個l市文化出版界。

張昆將一本書猛地砸了出去,正中l市最大出版商外號曾肥肥的胖子鼻子上。“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有l市人寫的書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版了”

攔截有潛力卻沒有背景的文人作品,然后將他們貼上領導或富豪子女的名字進行出版是張昆這個文化局局長能做出的最大貢獻。因此他完全不敢相信在自己密集的封鎖之中居然還能生出漏網之魚。

對面黑社會老大兼化局局長的張昆,一干出版商嚇得靜若寒蟬,最后還是曾肥肥率先發了言。“昆……昆爺,我們不知道呀,這丫頭哪都沒有張揚,一聲不吭地把書稿寄去了上海。我們真不知情呀一點風聲都沒有呀。”

一般文人大凡成書難免張揚,就算偶爾有幾個內向謙虛也無法避免他們的家人或朋友四處張揚。因此他們這群由張昆飼養出的獵狗借著種種蛛絲馬跡四處搜尋,丈著身份地位等方面的便利,他們硬是將這個l市監控得就連蒼蠅也沒飛出去一只。

他們承認從來未曾想過把網撒到初中這個年齡層是自己的失職,卻不敢負擔后果。

對于張昆的喜怒無常和殘暴手段,所有人早就有過親身體會。只不過自從去年有位文青被他們逼到跳樓以后,迫于社會壓力他們不得不收斂。也正是這樣張昆安排下來的差事一日更比一日難辦。今天既然能跳出第一條漏網之魚就難保他日不會出現第二條、三條。

曾肥肥抹抹冷汗,憎恨地看看砸中自己的書。這書正是耿云嫣改編后由蘇編輯送交上海出版社的那本。只不過書名被善良的出版社改了。它現在不和某韓的書姓了,出版社為它改了個響亮的名字《平凡的世界》,耿云嫣當初差點被這名字給雷死。

“我們向您發誓,這樣的事既是第一次發生,也將是最后一次發生。”曾肥肥汗流夾背地發誓,這樣嚴重的事件在張昆掌權后的確是頭一回發生。他急切地想把罪過推到郵局身上,但張昆豈是這么容易糊弄的主。

“放屁”張昆一掌拍向桌子。整個辦公又被他嚇得一陣哆嗦。“就算那小丫頭一聲不吭地寄去了上海,難道你們就不認識那些出版界的同人。聽說那編輯是親自到l市來簽的合約。”

曾肥肥臉抖得跟個什么似的,他當然不敢說“昆爺,全國有那么多出版社,那么多同人,我們怎么可能全部認識”之類的廢話。那種話說出去純粹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昆爺,聽兄弟伙們打聽,這次上海出版社來的人是個剛從大學畢業的楞頭青,是生面孔,生面孔”曾肥肥滿臉哀傷,就象死了親爹的孝子。

“曾肥肥這是你的失職,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的位置交給別人來做。”張昆咆哮叫罵了許久終于給一行人放了行。

“昆爺您真是偉大,曾孫在您那里學到很多曾弟將永遠牢記您的教誨。”曾肥肥等人興高采烈地阿諛奉承。

“曾肥肥我告訴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是我把你從臭水溝里撈起來并給了你一切。也許日后你將成為整個l市乃至全省的出版大王,但假如你想違背我,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這個世界上很快就會沒有曾肥肥這個人。”

“昆爺,求求您快別這么說了,曾弟永遠是您弟。”

一群人阿諛奉承地退了出去。

“耿云嫣你這小小丫頭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我張某,我要是不把你做掉我就不信張你以為一個區區的唐氏就能保住你嗎?你真是太小看我曾某了”張昆眼里閃爍著巨毒的光芒。一抬頭目光撞上了自己的小秘書鄭紅。

“看什么看還不快去聯系兄弟伙砍人”張昆火氣十足地咆哮。

“今天市里有會……”鄭紅剛說幾句就被張昆抓住了頭發。

“今天你老子我火氣很大很大,你最好乖乖點給我脫”他把鄭紅摔到地毯上。

張昆的辦公室緊挨著文化局大辦公室,那是一間至少有30人共同使用的辦公。為了更好的發揮這一點,張昆將間隔兩間辦公室的墻壁換成了單向透視玻璃。這是一種讓室外看不到室內的景物,但室內可以看清室外的景物的神奇玻璃。

也正是因為這樣,張昆最喜歡在這玻璃前玩女人,當那些赤身的女人被按在玻璃上時,她會覺得自己是被當著三十多人在玩。而單向透視玻璃的另一項特制,張昆會提前告訴他們。

單向透視玻璃在使用時反射面必須是迎光面或朝向室外一側。當室外比室內明亮時,單向透視玻璃與普通鏡子相似,室外看不到室內的景物,但室內可以看清室外的景物。而當室外比室內昏暗時,室外可看到室內的景物,且室內也能看到室外的景物,其清晰程度取決于室外照度的強弱。

張昆對那種交織著恐懼與羞辱表情的欣賞遠超性本身。

鄭紅膽顫心驚地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同事,一件件脫著衣服,她毫不猶豫地相信假如自己膽敢反抗必定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用它遮擋敏感部位。

張昆粗暴地將它們搶走,他抓住鄭紅的頭發將她直接按向自己下面。

“喔”張昆長長地舒了口氣。

咚咚門上傳來了敲門聲,來人是辦公室主任,一個年近四十的猥瑣男人。

鄭紅驚恐地想要躲起來,但張昆死死地抓住她的頭發不肯放手。“進來”張昆吩咐道,鄭紅全身僵硬就象一個活死人。

就在辦公主任轉動門把手的那刻,張昆把她踹進了辦公桌下方。張昆的辦公桌很大,藏個人在下面一點都不困難,但因為密封辦公桌背面的材料也被他換成了單向透視玻璃,鄭紅藏在里面能清楚地看見來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張局長,科長們都到齊了,請問現在就開辦公會議嗎?”

“開”張昆簡短地下達命令,他脫掉自己的鞋襪用腳趾玩弄桌下人。

一群人涌了進來,他們是各科室科長、副科長以及他們的秘書。張昆的辦公桌下有一層置物板,受它限制鄭紅甚至不能低下頭,她不得不面對那么多同事。鄭紅緊緊呀住牙關不許自己哭出聲,一但她哭出聲別人就會發現她。

會議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終于在辦公室主任發布結束性話題的時候,張昆把衣服還給了她,但一切仍沒有結束。鄭紅剛把內衣穿上,張昆就把一瓶墨水倒在了地上。

“鄭秘書,一瓶墨水你都不能清理,你配領我的工資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順著張昆的視線聚集到辦公桌下,她知道他們看不見卻忍不住懷疑,視線能穿過玻璃。

鄭紅迅速套上裙子,她的嘴里包滿了污物因此必須吞下才能回答。“快了,快就好了”她跪在地上清理墨水,就象她跪在地毯上被人玩那樣。

張昆滿意地看著她吞下自己,這是第一次,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難道不是嗎。

“看著她清理,清不干凈扣你們兩個工資”張昆簡短地下達命令,辦公室里另一名秘書林杰是鄭紅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

林杰驚恐地上前幫忙,他可不能丟了工資。林杰來自非常貧困的邊遠山區,邊遠到就連計劃生育也未曾到達。他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一群需要撫養的弟弟妹妹,每月只要他少領一分錢家里就會有人挨餓。

林杰是個很傻很善良的人。傻到作為男朋友他粗枝大葉,做為凱子他天下無雙,善良到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壞人。這樣的他看到鄭紅哭也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層面,就算鄭紅偶爾暗示他也會誤解。

“鄭紅,”林杰笨手笨腳地安慰。“張局長性格是很火暴,可你想想要不是他我兩怎么能平白得一份這么好的工作。乖要正確對待工作上的不順心。”

林杰口里的那個乖字是鄭紅花了七年時間才輸進去,鄭紅今年24歲,她從17歲就跟了林杰,到現在為止已為他拿過四個孩子。對于鄭紅而言林杰和他的家庭就是自己整個世界的所有組成部分。

林杰絮絮叨叨地羅嗦著,母親的病又犯了,有個小dd上學要學之類的瑣事,橫豎一句就是他非常非常缺錢,他們兩人不能丟了工作。“鄭紅,你這個月和下個月的工資都被我預領了,我家六姨婆的兒子要娶媳婦了,我得給她寄錢。”

“林杰咱把工資退了,咱不干了,咱去擺個地攤過安穩日子好嗎?”鄭紅淚如雨下,凄楚地請求。

“辭職擺地攤鄭紅你是不是有病,我媽花了一輩子心血才才把我培養成大學生,你明明知道她對我的期盼,卻膽敢叫我擺地攤。鄭紅,你可不要太過份了。”

林杰羅羅嗦嗦地講述著母親的愿望,還有三大姑六姨婆的愿望。林杰是整個村子耗費所有積蓄才培養出的全村第一名大學生,因此他被背負著所有人的希望,還有一輩子也還不完的人情債。

鄭紅早就知道這些債務并打算和林杰一起承擔,但現在她猛然驚覺相對那些必不可少的人情債,對于林杰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因為先天愚鈍再加上相處太久林杰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男人得對自己狠一點,難道不是嗎。

“你不走我走”鄭紅一把推開了林杰急速向門外走去,無視他的挽留和憤怒。對這個男人她已經徹底死心。

鄭紅理智地沒有哭喊叫罵,雖然她的整個世界已經坍塌,再也沒有什么能約束她的存在。但她知道哭并不能解決問題。哭喊叫罵只能讓情形變得更糟。

離開局里又走了很久鄭紅卻認沒有人跟著她。林杰,他果然沒有追來,那個窩囊廢在沒有打掃干凈張昆的地毯之前絕不可能離開辦公室。

街道拐彎處有家公用電話,鄭紅盯著那電話看了許久,一個蓄謀已久的計劃浮了出來。自大學畢業以后她已經跟了張昆兩年,在這兩年里她無時無刻不在詛咒發誓,她憎恨這兩年的生活。在過去由于恐懼和顧忌,她除了想什么也不敢做。

兩分鐘之后鄭紅走了進去,她給唐嘉熙打了個電話。這是一通她夢想了兩年的電話,很快張昆就會知道,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會做出怎么一翻大事。

五分鐘后唐嘉熙把耿云嫣的電話給了她,她不是懷疑鄭紅,而是完全相信耿云嫣有能力處理好此事。

放下電話鄭紅嚇得腳都軟了,做了,她真的做到了。原來走出圍墻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