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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后軍當中,當真是麻煩的很。”王猛說道,只不過他雖然是在說著這番話,但是面上卻露著笑容,一種欣賞的笑容,“咱們的人進去了之后,一開始根本是就大談不到任何的消息。后軍的人倒是團結的很,對于這種中途明顯是走關系才能安插進來的人,全都沒有什么好臉色。
“咱們的弟兄們進去了之后,并沒有暴露意圖,但是即便是這樣,也算是被‘冷落’了很久,有半個月的時間,幾乎都沒有人跟他們說話。好在最后卑職也是讓鄭大人安排了一些事情,這才算是讓那些人接納了咱們的弟兄。”
“安排了一些事情?”聽到王猛說道這里,即便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是個弦外之音,但是張凡卻是在心中生起了興趣,不由得問道,“到底你安排了什么樣的事情,居然讓那些人認同了咱們的人?”
“這個……”王猛聽到張凡沒有問正事,反而是問出了這么個問題,就連他也是有一時間的失神,不過王猛恢復的倒也是快,既然張凡問起了這件事情,他倒也不含糊,說道,“大人,卑職也是軍中出來的人,雖然不是御林軍,不過那畢竟也是軍中,有很多的規矩都是同樣的。
“在軍中,想要別人認同,除了展現自己的實力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只不過,若是放在邊軍還好說,畢竟那邊,雖然如今跟韃子也不打仗了,但是還是有小股的韃子跑來滋擾百姓。在當中如果好好表現一番,便是可以了。但是五軍這邊,御林軍又哪里會有機會跟外人廝殺。
“所以卑職讓鄭大人安排了一場比武大賽,雖然并不是什么正式的,不過大人想來也明白,軍中一大群的大老爺們,本就都是那種誰都不服誰的,這種東西正是他們展現實力的機會,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反對的。
“而弟兄們也是表現的恰到好處,雖然并不顯得太過顯眼,但是卻也是讓那些原本瞧不起他們的人明白,他們也都是有實力的。只不過,這人都是要好面子的,即便是這些人心中接納了弟兄們,卻也不會馬上就來談天說地聊心事,還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才來的。不過總之,如今總算是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了。”
“原來如此。”張凡聽了王猛的一番解釋之后,也是心中了然了。的確,正是如同王猛所說的那樣。軍隊當中,雖然跟官場上其實是差不了多少的,有著勾心斗角,也有著人們各種各樣的所在。但是軍隊畢竟是軍隊,當中自然是缺少不了實力這種東西的存在。軍隊,不管是經常言戰斗的邊軍,還是幾乎沒有什么敵人需要地方的御林軍,其本質都不會改變,他們都是軍隊,他們都有可能會遇到需要上去廝殺的情況。而這個時候,如果能夠有個實力高強的同伴,對于士兵們來說,他們不關心到底戰役能不能勝利,他們只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當然,如果能夠確保活下去的同時,才能夠想著別的事情,比方說建立功勛什么的。
王猛這么做,可以說是對癥下藥了,這個比武大賽,算是正好擊中了這些士兵們最為實際的要害。當然,張凡問問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單純地好奇罷了,并沒有摻雜其他的理由進去,只不過是他個人想要知道罷了。
“嗯,既然如此,到底是打聽到了什么事情?”張凡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開始詢問正事了。
王猛聽張凡問起,也不多啰嗦,馬上回答道:“大人,是這么回事。等到兄弟們能夠跟當中的人說上話了之后,也就開始打聽那天的事情了。只不過那天的事情,似乎朝廷里面也是下了封口令,沒有幾個人愿意提起來。所以,即便是咱們的兄弟們已經能跟這些人說話了,但是卻也沒有打探到太多的消息。
“一直到三天前,咱們的人得知了一個消息。就是卓陽前去行刺的那天,駐守在那邊地方外邊的人當中,當陛下遭人行刺的消息傳過來,并且命令這些人嚴加把守,不得再讓任何人進去的時候,有個人,不見了。”
“你說什么?”聽到王猛說出了這么個消息,張凡也是警覺起來了,“你說那天,有個人不見了?快些細細說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消息,上面并不知道,想來是被下面的人壓下去了。”王猛解釋道,“鄭大人讓人駐守在外圍的時候,都是以一伍為隊,在周邊巡視的。據說,當駐守在外圍的人接到嚴守的命令之后,有個普通的士兵不見了。當時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上報,便是到處找人。畢竟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有人走脫了,等同于臨陣逃脫。那個人如果被抓住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而不僅僅是那個人,就連帶隊的伍長,也得受罰。所以他們并沒有馬上上報,而是去找人了。
“結果,一直到這邊,卑職都已經將卓陽抓住的時候,那邊才是找到了人。據說,那人被找到的時候,是躺在地上的,被人打暈了。結果,那些人就以為,卓陽是打暈了那人才進去的。所以他們害怕上面知道刺客是從他們那邊進去行刺陛下的,害怕受到牽連,便是沒有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原來如此。”張凡聽了王猛的話,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能理解,畢竟這件事情的關系嘛,這幾個人的事情一旦被知道了,要么沒事,要么就是出大事。只不過,卓陽可沒有跟我提起這件事情過,那天晚上,他有打暈過任何人嗎?”
“大人,這就是卑職要說的重點了。”王猛說道,“以卓陽的身手,或許在對敵之上,卑職能夠穩勝于他,但是若是說到身法的話,卑職卻是不如他了。那些后軍的士兵,想要抓住他,根本不可能。所以,這種事情,根本都不用去問,卑職就能認定卓陽根本就不會打暈任何人。不過這件事情大人也交代過要謹慎處之,所以卑職為了以防萬一,也開始去找卓陽再確認了一番。果然不出卑職的所料,卓陽那天根本就在外對任何人出手,直接就去了里面了。”
“也就是說……”接著王猛的話,張凡說道,“那個人在胡說八道了。”
“不錯。”王猛非常肯定地說道,“而且也不可能是別人。那天晚上,鄭大人下了那樣的命令,這些人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所以窩里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那天晚上,除了卓陽之外,也就根本沒有外人再去那邊了。所以,這個人絕對有古怪。”
“看來,他這是玩了一處苦肉計了。”張凡說道。
“不,大人,實際上,卑職覺得事情并非這么簡單。”王猛繼續說道,“不管那個人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他應該是有幫手的。”
“哦?何以見得?”聽王猛說有幫手,張凡問道。
“一來,那么短的時間里面,他想要來京城報信在回去,并不可能。”王猛說道,“所以他必然是在那里有人接應,他將消息告訴那人,然后那人趕來京城。當然,也有可能用了別的辦法,必入飛鴿傳書之類的。不過,卑職還是覺得,應該是有人在接應。”
“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張凡聽到王猛說的這么肯定,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大人忘記,剛才卑職說過,那個人不是被打暈了嗎。”王猛說道,“如果是自己打自己的話,除非是用東西,比方說石頭、刀鞘之類的,或者干脆點,就地取材,撞樹。但是那樣一來的話,一來顯不出是被人打暈的模樣,二來他自己也會受傷,所以這個辦法不行。而為了騙過其他人,他又必須真的暈了,裝得就算是再怎么像,卻也是有可能露出把柄的。
“但是,這么一來的話,只能靠手,靠拳頭將他打暈。不過用暈自己,這跟武功無關,不論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是沒有這么個辦法的,要么就什么是都沒有,要么就是重傷、甚至死去。但是想要自己打自己,只是打暈卻不受傷的話,沒有人能夠辦得到。”
“也就是說……”聽王猛說到這里,張凡也是已經明白過來了,“這個人被打暈了,必定是有別的人下手的。而當時,這邊的人都在場,應該不會再有別的后軍的人。而卓陽也承認了自己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對任何人動手。也就是說,這個打暈他的人,必定是外面的人,也就是前往京城來報信的那個人了。”
“大人所說的一點不錯,卑職正是這個意思。”王猛說道。
張凡開始思索起來了,過了一會,這才是對王猛說道:“這是個線索,而且是如今咱們唯一的線索,千萬不能放過了。不過這個人在后軍當中,想要找出來什么馬腳,卻是不易。咱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出來一段時間,給他點自由,這樣或許他才能帶著咱們找到什么人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