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鈴兒
要知道,這穿月弓,干系眾大,若是被有心人得之,可是非同小可的呀!
段青茗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她坦然地望著炎凌宇:“說實話,我并不知道,這把穿月弓里,有著什么秘密,可終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希望三皇子殿下能將他交到那個叫‘羽盟’的人……或者是家族手里!”
炎凌宇微微地笑了一下:“其實,這個‘羽盟’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只是禁軍中的一支,分管著禁衛的一隅……”
看到段青茗詫異地睜大眼睛,炎凌宇再次淡淡地笑了起來:“而恰巧,他就在我的麾下!”
這下,段青茗驚訝得張大了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什么困擾了她許久的“羽盟”,原來不是一個,幫派,也不是一個家族,而原來就是炎凌宇啊!
段青茗這才想起,炎凌宇之中的“宇”,和那個“羽盟”的“羽”根本就是同音的好不好?
這下,段青茗沉下了眸子,似乎再不想理炎凌宇了!
現在,她又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炎凌宇,又在打主意搶人家的東西,準備做什么壞事,搞什么針對了!
看到段青茗沉下臉來,炎凌宇唯有苦笑——他怎么發現,他在段青茗的心里,從來都不是好人的存在了?看著她的樣子,還真的是事情有多壞,就朝多壞的地方想的啊!
炎凌宇想了想,這才解釋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個穿月弓,流落多年,這次,父皇命令我將他找回來,這兩年間,我派了許多人出去,可是,都是有去無回,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連夜趕去,卻不料,中了別人圈套,差一點兒就送了命……”
聽了炎凌宇的話,一直沉默著的段譽忽然睜大眼睛說道:“呀,三皇子殿下,聽你的話,這件事,好象真的非同小可的呢!”
炎凌宇知道,段譽這是在幫自己開解,他有些感激地看了段譽一眼,然后輕輕地說道:“這把穿月弓,就好比我開國玉璽的其中一部分!”
聽了炎凌宇的話,這下,段青茗和段譽同時驚呼出聲:“你說什么?”
炎凌宇攤了攤手:“自然了,這不是屬于我國的寶物。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搜索你就知道了。是屬于蒙國的國寶,可是,二十年前,蒙國內亂,所有的皇室幾乎被誅殺殆盡,只有少數的人逃了出來,有人就帶了穿月弓出來,之后,就一直遺落民間,沒有人能找得到,直到兩年前,有人偶然見過,所以,父皇得到消息,令我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他!”
段青茗的手心握緊,再握緊!
原來,這就是那個穿月弓的真實作用,怪不得,上一世的白遠皓為了得到他而不惜一切呢……
段青茗微微地閉了閉眼睛,過了半晌,才淡淡地問道:“我只是奇怪,這東西落到了中原,蒙國的人,豈有不知之理?又怎能任其流落?”
炎凌宇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蒙國之于我國,曾經唇齒相依,來往頗多,可是,皇室替代之后,新帝與我多有不睦,于是,父皇生出了扶持舊室的想法!而這穿月弓,再配上流星箭,是在新帝登基的時候,用來射那面水面鏡的,若是能從水月鏡中穿鏡而過。那么,就代表了國運昌隆。所以,蒙國對此極為重視……”
段青茗已經平復了情緒,她聞言,笑道:“原來如此!”
段青茗知道,因為她被卷入了此事,炎凌宇才告訴了她。而這些話,原本應該是皇室的機密,密不外傳的,想必炎凌宇告訴他們,也是擔了風險的!
一念及此,段青茗低下頭去,朝段譽說道:“譽兒,今日之事,你聽了,就罷了,千萬不可告訴任何人!”
炎凌宇聽了段青茗的話,失笑道:“我信他,不會的!”
段譽聽了,心里陡地一熱,豪氣萬丈地說道:“姐姐和殿下放心好了,譽兒絕對不會告訴其他的人!”
說話間,馬車頓了一下,馬車外,傳來暗衛車夫的聲音:“主子,段小姐,到了!”
段青茗奇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炎凌宇笑道:“還沒到呢,這里是我的別苑,在京郊之外的,你這樣子,回得府去,怕會惹人閑話,還是先換了衣服,梳妝過后,再回去吧!”
段青茗聽了,臉一紅,不由地撫了撫臉,問道:“我這樣子,很狼狽吧!”
段青茗說完,忽然有些后悔問這些話出來了——要知道,炎凌宇的毒舌,可是出了名的,好好的名媛淑女,都會被他氣得哭笑不得,眼下看來,自己又要被他羞辱了!想到這里,段青茗重重地低下頭去了!
炎凌宇認真地看了段青茗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不,一點都不丑,有一種天然去雕飾之美!”
段青茗聽了,詫然抬頭。正觸到了炎凌宇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在這落日西下的黃昏里,閃著千種琉璃一般的光芒!
就是那樣的眼神,生生地灼痛了段青茗,她臉一紅,連忙低下頭去:“三皇子殿下謬贊了!”
說完,率先朝院里走去!
段青茗才剛剛進得門口,就看到一個少女迎面而來,看到段青茗,連忙施了一禮:“段大小姐好!”
段青茗一看,這個女子,就是上次在炎凌宇別苑里遇到的女子,顯然是炎凌宇的姬妾之類的,原本雀躍的心,驀地沉了一下,段青茗淡淡地說道:“免禮吧,你是三皇子殿下的人,我只是大臣之女,你不用向我行禮的!”
那少女卻是冰雪聰明,她一聽段青茗的話,頓時一怔,也不解釋,只是笑道:“段小姐請跟奴婢來!”
說完,搶上兩步,帶著段青茗往廂房內走去!
身后,傳來炎凌宇的聲音:“她是我的下屬,暗衛之一,你可別想歪了!”
段青茗的心里,陡地一松,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兒,她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倚在門口的炎凌宇一眼,叱道:“她是你什么人,關我什么事呢?為什么要向我解釋?”
炎凌宇只是笑,一邊笑,一邊說道:“我這一輩子,只會有一個妃子,她會是我一生的女人!”
微微地頓了頓,炎凌宇又幽幽地說道:“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聽了那樣的話,段青茗忽然臉如火兒燒了一般——這個向來沒有正經的炎凌宇,這些話,可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么?
看到段青茗紅著臉轉身,炎凌宇又在身后笑道:“順便告訴你,費事你過會兒又亂猜了……你的衣物,是暗衛們先我們一步,從你平時訂做衣服的鋪子里買回來的……你可別又亂想了……”
這下,段青茗的臉上,終于掛不住了。她怒不可遏地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炎凌宇一眼:“你不說話,有人當你是啞巴么?”
說完,提著裙子,快速地隨著那暗衛去了!
炎凌宇望著段青茗倉皇而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喃喃自語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抓緊機會,表明心跡,這可都是段譽教的啊,可現在,怎么全都失靈了呢?女人啊,不都喜歡聽好聽的么?段青茗,怎么會變得惱羞成怒了呢?
炎凌宇抓抓頭發,表示不太明白!
自然了,在這位爺的理解里,這不太明白的事,都是師傅教的不好,而這個師傅,就是指的是段譽了!
誰知道,炎凌宇質問的眼神還沒有飛出去呢,身邊,就傳來了一個定定的聲音:“你得沒趣,是因為你不懂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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