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女侯

第十八章 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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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記眼刀子直穿心肺。

“哎呀,就是哄著勸著,開開心心這就好啦。”

牛大夫不樂意,年輕人就是矯情,自己哄哄就好了嘛,朝他老人家發什么火!這眼刀子沒完沒了的,不害怕呀。

李忻碰了一鼻子灰,心道自己是從哪里找到的如此大夫?

竟然竟然——如此傲嬌?

李忻瞥了一眼床上躺著,一直囈語的小孩子。想著現在還疼著脖子,被自己大夫懟的氣性一下子就上來了。

要哄別人哄去!關她何事?

然后便安排了仕女照顧,自己去了別的屋子睡覺。

半夜,遠處的紅光還有喧鬧驚醒了李忻,門外是陣陣敲門聲。

李忻從枕頭下摸出匕首,起身,快速穿好衣服。

一出門便是揮舞著拳腳的半月,還有擦著尖刀血跡的落音,外面是一片廝殺.

兩人倒是很是淡定,只護在李忻身邊,來一個殺一個,不來就在一旁看著,也不主動動手。

“這是?”李忻疑惑,看著那歹人見半月落音二人利害不敢上前的模樣,怎么感覺不是來刺殺自己的了?

“哦,一些山賊罷了,小意思,主子你繼續睡。”

“那你剛才還敲門干嘛?”

半月紅了臉,“是落音說的,奴婢之前又不知道。”

這么喧鬧,李忻哪里還睡得著。直接伸了一個懶腰走了出來,突然意識到什么,問道,“溫十一那里你們可派人?”

半月沒這腦子,落音點頭,“派了。”

李忻不放心,想著那熊孩子還生著病,便拿了一把刀朝著另一個院子走出去。

半月和落音自然跟著,那些土匪還沒近身,便他們兩人踢遠,結果還是算了,血濺到主子衣服上那就不好了。

李忻推門進去的時候,門是里面反鎖扣死的。

“是我。”

“主子”

門被打開,李忻走進去一看,舒了一口氣,老弱病殘都在里面。

李忻走到床邊,問道還在診脈的牛大夫,“他可還好?”

牛大夫直接回了李忻一個白眼,“好什么好,他好老夫不好!”

李忻定睛瞧了一下,溫玥璃臉上的紅暈消了大半,燒應該是退了。至于“老夫不好”,李忻扭頭看向老大夫牛耿。

只見雙目翻火,怒氣沖天,看見她就橫眉冷對,恨不得拿針扎兩下的模樣。

“老先生可是受驚呢?”

“哼!”

李忻轉頭看向侍候的女婢,只見她們臉色發白,附在李忻耳朵言語了幾句。

李忻立刻拱手,朝著老大夫作揖,“先生莫氣,壞了身子倒是便宜了這群殺千刀的。在下這就去親自拿了那賊頭,定然他跪在先生面前磕頭認錯,當孫賊!”

牛大夫,面色好了不少,剛才過來時那大刀飛的,確實是把他給嚇著了。

“無妨無妨,孫子就算了,不稀罕,讓老夫扎上個千百次就行了。”

李忻忍不住喉嚨吞咽,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別看平日里每個正行,這一到關鍵時刻絕逼是個狠人!

“還不快去!”

李忻嚇得一哆嗦,趕緊拿了樸刀就快走了出去。’

半月被留下保護屋子里的人,落音跟著李忻。

這山匪武藝并不精湛,卻勝在兩處。

一,人多。這山匪看樣在這個地方根深蒂固,盤桓許久,這趟洗劫之人居然有三四百之多。

二,熟悉地形。這些山匪看樣子時常在這里劫掠,哪里躲藏,哪里撤退,很是熟練。若不是識得村中的人,李忻得要以為自己進的是賊村了。

但區區毛賊,怎么能難道訓練有素的軍隊。

還有隱在暗中的暗衛,一刀一個都沒帶眨眼的。

好好睡個覺,都能被打劫,李忻一下子就來脾氣了。

隨意搶了一匹馬,提槍上馬,跟砍蘿卜似的,一混子一刀下去就是好幾個。

主子大開殺戒,底下更不藏著掖著。

很快就將這批山賊殺個落花流水、丟盔棄甲。

李忻看了一眼逃往山上的匪患,皺了眉頭。

那邊一大批人馬也從官道上趕了過來,李忻瞧去,有看看四周的親隨。

“未都可是去鄰近縣衙搬兵?”

落音朝著馬上的人兒點頭拱手道,“回主子,是的。”

未都騎著一等一的駿馬,跑的飛快,后面廣都縣的衙役卻怎么也追不上。

未都急了眉頭,故意放慢速度等到他們,然后催促道,“咱們得加快了!”

捕頭趙梵音點頭,很理解少年人急切的心情,擔心自己主子的安危,心中更是欣賞了幾分。

“再慢些,哥哥們可能都解決了,咱們殺不了幾個人,只有收攤了”

“……”,趙梵音差點摔下馬去。

女侯身邊的人都這么這么特別的嗎?

幾百的土匪,怎么可能殺完?

趙梵音這般想著,還這樣“安慰”了一下未都這個少年。

可惜,剛到,他就被“啪啪”打臉。

這滿目瘡痍無不揭示著昨晚的廝殺是多么的“興奮”。

噢這刀子捅的,跟開玩笑似的。

未都焉了,抱著自己的寶貝馬兒痛苦,“果然,咱們只有收攤了”

趙梵音聽到這話,再看看這躺了一地的尸體,還有那不慌不亂準備睡覺的女侯侍衛們,他有種被人專門“請”過來收尸的感覺。

行吧希望等下能有早飯。

趙梵音帶著手底下的弟兄開始收拾殘局,未都就抱著馬兒神傷不已。

李忻的衣袍沾了血,剛才用力太狠,又不是自己慣用的武器,虎口被震出一道口子,滲出血來。

久經沙場的李忻卻沒什么感覺,倒是沖出來迎接自己的半月大驚小怪,拉著自己去了溫玥璃的屋子。

“老牛頭,老牛頭,快給主子看看,手都出血了!”

牛大夫瞪了一眼那扯著脖子大呼小叫的半月,“沒大沒小!”

半月可不吃他那一套,提起牛大夫衣領,就跟提著一小雞仔似的,威脅道,“你是治還是不治?”

這一波猛虎下山的操作,快如閃電,李忻一時看愣,竟然忘記了阻止。

“看看看,你個死丫頭!”

牛大夫瞟了一眼,直接從藥箱里扔了一個白玉瓷瓶出來,半月結果,“喂!老牛頭,這個留不留疤?”

“你個糙丫頭,這么講究干嘛?”

“你說誰糙,再說一句試試!”

“老夫的胡子,胡子!”還不容易得了喘息,牛大夫道,“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藥,不會留疤,省著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