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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忻搖頭道,“這都答應了,哪能失約。”
李三爺瞧了瞧自己女兒,滿臉嫌棄,“這好歹也是侯爺,怎么月錢才這么點,還比不得你老爹我。”
“從小到大也沒見您缺過銀子。”
“那是!”李三爺滿臉的驕傲,說著就從懷里掏出幾張大面額的銀票,“別給爺省著,可勁兒造!”
李忻接過瞅了一眼,瞧著三爺的面容,試探地問道,“您這是又到哪里發財去了?”
李忻可知道自家老爹那可不是能留住錢的主兒,這拿到手中的錢可是比昨個自己給的還有多上三倍,這錢怎么的也不該是賺的才對。
況且,老爹從來都沒藏過私房錢,主要他也不會管,自己個留著那就是糟踐,橫豎每個把月就得給關了切。
按理說就是阿娘給的月錢怕是也沒這么多,李忻疑惑看著自個父親。
“嘿,忻姐兒你這是什么眼神?爺可沒做什么作奸犯科強買強賣的生意,爺可是正經人兒。”
“對,您正經,可是這錢也不會憑空出來吧?”李忻肯定是相信自己親爹,這么些年了,若是想鼓搗什么早就鼓搗了,也等不到今日才顯出原形。
只是這整個京都長安,不少人看著冠軍侯府,又有多少人想走侯府的門路。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那些人若是真的把主意打在自家老爹頭上,這防的了一時,可防不了一輩子。
“嘿,你說巧不巧,就昨個爺等你那茶樓,遇見幾個不懂事額度小崽子,順到手收拾了一下,今兒剛到衙門口他們幾個家大人就上門道歉,這些錢也就是意思意思,沒多少,可勁兒造,爺哪里還有不少了。”
聽李三爺這么一說,李忻懸著的心算是放下去一半。
又俏皮道,“那合該爹您出銀子。等您安排好了,只會一聲,不就是賽馬嘛,陪您玩個盡興。”
“那感情好,把家里的小兔崽子也叫上,也該好生練練,可別以后出去丟人。”
李忻自然是應承,“至于阿娘哪里?”
“害,這時候知道你爹的厲害了吧。”李三爺驕傲道。
“那您幫著勸勸,阿娘從寺中回來,可是不高興了一整天。”
送走了李三爺,那邊肖嶸又傳來消息,李榮景那小子又央著未都上房頂了。
“看著吧,掉下來你們可別接,合該長點記性了。”
“……”主子,這可是您親弟呀~
李忻回到自己房間換了將白色的面具換下,戴了平日里的半扇,臉龐的牙印已經淡了不少,昏暗的燈光下不仔細瞧倒是看不清楚。
傾月送來了明日的衣物,“主子,這是明日去公主府的衣裳。”
李忻點頭,并不是很在意,倒是習慣地問了一句,“那孩子怎么樣呢?”
“主子是問溫公子?”傾月手上整理著衣物。
“嗯。”想著之前自己讓人將他凍在凈室,李忻這心里就覺得有點不對。她都二十了,跟個小孩子較什么勁兒。
“挺好的,就是好像有咳嗽了一兩聲。”傾月也沒多想,將知道的全部吐露。
“這天寒地凍的,你到牛大夫那里抓個方子,讓廚房里熬上一大鍋,大家都喝些再睡,發發汗,可別感染了風寒。”
傾月先是一愣,然后點頭應承,出門時還有點迷糊,遇見弄月還多了一句嘴,“我怎么感覺,主子越來越關心我們了。”
弄月雖什么都沒說,倒是蹙眉良久,想著外面的謠言。
“主子,可是從傾月整理的賬冊上順著挖出來的消息,您得空看看。”
李忻點頭,見弄月還未退下便問,“可還有什么事?”
弄月想了一下還是說到,“主子之前不是說給溫公子安排個住處,換個身份嘛,奴婢那邊倒是找了幾戶人家,您什么時候看看,掌掌眼?”
李忻的手一頓,放下手中的書,“都是什么樣的人?”
弄月臉上多了一份笑容,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離得近的有兩戶人家,都在這長安城中。”
“一戶是耕讀世家,家主是個舉人,可是時運不濟,后面再也沒考中過,止步于此,家中一連生了七八個全是女兒。倒是想過繼一個繼承香火,可是家里親戚都離得遠,在兩湖那邊,如今又遭了難,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人了。這才將主意打到外姓子。”
李忻柳眉微蹙,家里七八個女兒,這若是真到了他們家以后雜七雜八的事情,還不得被拖累死。
“還有一戶呢?”
看到主子蹙眉的樣子,弄月便知道這個不成。
“另外一戶,家里人倒是不多。就是男主子走了,也沒留下什么子嗣,那婦人便想著過繼一個也要將來有人送終。”
“多大年紀?”
“三十又八。”
“太年輕了,不行。”
“這兩個確實不好,主子要不聽聽稍微遠一點的幾戶人家?”
李忻擺擺手,這次回來在京中她是要留下些人的,這溫玥璃若是離得遠了,還怎么看顧得到。
“算了,也不著急,慢慢看吧。”
弄月抬頭瞧了一眼,見主子又拿起了書,便知道這事此時是談不下去了。可是主子肯定不能在京都長安久待,這云洲城外虎視眈眈地敵軍看著了。
最多來年春,主子就是要回去的,路上還要耽擱不少時間。
慢慢看——這那來得及。
住在長安附近的人但凡也都是有些積蓄了,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哪里會少子嗣。主子又偏偏要人過繼,有個正經身份。這哪里好找。
若是能塞點錢就成的,那人品也靠不住,主子更不會同意。
總不能再將這溫公子帶回云洲吧?
那外面的謠言還指不定傳成什么模樣。
冬至捧著湯藥走進公主的臥房,繡花鞋底墊著厚厚棉,不踩出一絲動靜。
公主的覺是越發的淺了,殿中若是出現一點響動,便是徹夜未眠。
心疼主子的冬至便想出這么一個法子,讓鸞鳳殿侍候的人都穿上這樣的鞋子。
剛走到床榻,冬至便發現主子早就坐了起來,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寢衣,若不是殿中地龍正燒著,還不得感了風寒去。
想著侍候丫頭的失職,冬至不禁有些惱怒,更是心疼。
“殿下,咱們該喝藥了。”
樂安就靜靜地坐在床榻上,眼睛無神地看著一處,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冬至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殿下,您還是把藥喝了吧,別再想東苑那些齷蹉事,不值當的。明日郡主便要來了,您不是最想念郡主了嗎?”
那精美的木偶就像是斷了一根弦似的,眼淚蹦的一下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