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女侯

第五十四章

“夫人,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歷,怎的如此囂張?”雪茵自然是聽過女侯的大名,可是在她眼中只有這方寸之間的謝府。而且謝府的主子謝宰相那可是朝中數一數二的主,就是當朝太子來了,也是對咱們老太爺恭恭敬敬,可是這位女侯居然將匾額都給弄了下來,難道她比太子爺還金貴不成?”

王氏輕哼一聲,“她哪能比得過國之儲君,不過是個被推到眾人面前的一個跳梁小丑罷了。還以為人人都要給她尊敬,不知所謂的自大。”

“可是十九公子的意思……”雪茵看了一下自家大夫人,“好像是……”

“是什么是,那小子叫五房那小地方出生的養得沒了筋骨,知道什么,不就是個李家的閨女。以前這李氏門楣輕貴倒也沒什么,如今李氏這幾代為了高位竟都走了武道,全家人打打殺殺的,竟沒有一個讀書的好苗子,前些年那場大敗,居然將自家閨女給扔到前線,如今瞧來,這李家也算是走到頭了。”

王氏這一通編排下來,雪茵雖說有些個不解之處,但是不防她知道,今日這個女子并沒有那么厲害。

“那夫人,這外面這位,咱們還見嗎?”雪茵問道。

“見,怎能不見。”王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之前她倒是不屑一顧這樣家教出身的女子,但是如今她倒是來了興趣,居然敢在她們謝府門前攪出這么大動靜,她倒要看看此人長著什么三頭六臂。

“我倒是要瞧瞧,這李家的侯爺到底是怎么個禮數。”

“是,夫人。”雪茵嘴角上揚,等待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女侯這邊請。”

李忻瞧了一眼前面所去的方位,心下略懂,停下腳步,“今日我拜見的是公主殿下,勞煩十九公子帶我去沁園。至于貴府上的女眷,既沒有下帖子,也就不打擾夫人小姐們的清凈,這是早前備下的小禮物,還請十九公子代為轉交。”

見女侯態度堅決,謝言也不好多加強求,而且如今事情鬧著如此地步,想必女侯怕是猜到了什么,到時候跟伯母們見面若是發生什么口角,額……感覺自己好難。

“那行。”看著這么多精致的小物件,謝言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便大概了解。

外面盛傳這位女侯大人頗有野心,在云州之中斂財無數。

如今看來,這外面的傳言六七分定然是真的,這女侯的手筆確實大方。就單看里面的一顆夜明珠便價值不菲,這種東西就是拿進宮中面見貴人那都可行。

其余的謝家兒郎見此不由得心生羨慕,心道,這果然是人比人要氣死人的節奏,可惜了,毀了容了。

倒是那謝毓一眼都沒有看過,站在一處看著風景。

“郡主這禮物未免過于過重,這……還是算了?”謝言看向李忻,而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了這么多東西的李忻一口否定。

“這東西又不失送給十九郎你的,所以你可做不了主。”

“這……”

“別磨磨蹭蹭的,就這樣辦了,東西都送過去吧。”

最有謝言也沒有辦法,看了一眼自己兄長,看著堂兄點頭,謝言便知道,堂兄怕是沒仔細看這些個東西,不清楚這里面的價值。

他真的太難了。

沁園是公主的私產,謝府的人根本無權過問。

謝言在兩個府邸的中間處停下,“我就不送女侯了。”然后轉身朝著謝毓道,“勞煩十七哥了。”

謝毓雖然不在乎有沒有給女侯李忻的面子,但是謝言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謝毓點點頭,“好。”

月色下流淌著淡淡的銀河,三月的花彌漫著幽香。

青璃注意著四周的守備,看著李程洵在屋頂上快跑、跳躍,那是膽戰心驚。

心道,“公子怎么也不小心點,就這么稀薄的月色,看得清什么,要是踩著什么摔了怎么辦?”

青璃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巡邏的護院,一邊盯著自己公子的步伐,莫真出了什么好歹。

突然,屋頂夜行的李程洵停下了腳步。

李程洵俯下身子,耳朵微動,然后環顧屋頂的四周,輕手輕腳的走到一處,然后揭開了瓦片,瞧著下面的動靜。

剛沐浴完的壽安郡主,正坐在銅鏡前摸著面脂,從銅鏡里面折射出一前淺色的身影。

她擺擺手,原本在她屋內伺候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待侍女們一處,輕夏便直直的跪了下去,“郡主。”

壽安并沒有回頭,一直在梳妝打理,她瞧著銅鏡里的輕夏,幽幽道,“今日可是你同本郡主保證的一定讓那個姓姜的小賤人永無翻身之日,怎么倒是你與那唐公子翻云覆雨呢?”

輕夏眼睛微紅,想起清醒時見到的畫面,和身上那些去不掉的印跡便恨不得將身上的皮刮一層下去。

明明一切都沒有問題,到底是什么高人在后面阻攔,竟然在自己要給那個姜縣主下藥的時候敲暈的自己。

事后輕夏查了許久都沒有線索,而且姜縣主的堂哥衛國公府的姜世子,那是正在那花園里賞花飲酒,很多人都看著,根本不可能在那時敲暈自己,難道這薛府來賓里還有那惜花寧愿淌一身渾水的公子不成?

無論如何,這次是自己失算,不禁讓郡主的計劃未能實現,還害得自己……

“怎么?無話可說了,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唐公子,想要另覓新主?”

輕夏垂著頭,將恥辱的淚水憋回眼眶,“不,郡主,輕夏從未這般想過。”

“那是為何?此次的布局,前前后后可是花了本郡主近一萬兩銀子,從那讓薛府能買進新人開始,你算算,你到底前前后后花費了我多少銀兩,結果,你卻弄成這樣!這就是你的忠心?”

輕夏趕緊磕頭認錯解釋,“郡主,這衛國公府內外幾乎無懈可擊,西府和東府都在姜縣主的手上打理,根本無法逃過的她的眼線。

特別是姜世子出事以后,整個府內更是像銅墻鐵壁一樣,原本那些在安插在其中的各府探子,全都銷聲匿跡,雖然都還活著,卻極少往外面傳消息。

我們根本插不進去人手。

姜縣主本就是個孤僻之人,除了每月的查賬以外,極少出門。

所以要是想對她出手,就只有在薛老夫人的壽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