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回神,收到那華服面具男前面的只剩下欽天監的三個人。
奇門老祖一揮手,一道屏障直接將所有的人包括欽天監的一同擋住。
“道友這下你可以講了。”
李程洵看著這個微笑著的老道,心底暗嘆真是奸詐。
“這會不會太不公平?”
“有什么,優勝劣汰,強者為尊,那些人知道了又如何,搶得過貧道嗎?”
“那這兩個呢?”李程洵看著旁邊的一大一小,說是大小,李程洵看的是骨齡。兩人在外貌上還真看不出來熟長熟幼。
“都是我的親傳嫡系。”
言下之意就是信得過了,李程洵點點頭,然后長袖也是一揮,兩道黃符飛去,那水幕屏障立刻炸開。
“可惜,我有我的規矩。”
奇門老祖咬碎一副銀牙。
李程洵清了清嗓音,“那個金色血珠就在……”
眾人翹首以盼,李程洵可以注視奇門老祖幾人的表情。
“就在欽天監里面。”
眾人嘩然,奇門老祖身邊的飛劍更是轉的飛快,磨出了星火。
“小子,這玩笑可開不得?”
看著奇門老祖那威脅的眼神,李程洵上前一步輕輕踹了一下地上的散落的寶貝,“這些可都是你們欽天監的寶貝,這些你們可是都承認的。”
“對,剛才那小個的說了!”
一個方外道士說道。
旁邊的欽天監的小童不服氣了,“誰小個了,說清楚!”
“就你,就你,怎么著吧。”
李程洵不理會那些人私下的爭辯,而是從地上拾起一個金缽,“世人都說這欽天監固若金湯,我一個你們口中的‘妖道’是有多大的能力竟然剛闖此地,這說明什么?”
眾人都被吸引過去,覺得這個帶著面具的妖道說的有道理。這欽天監是什么地方,這是及道家與陰陽學說的大成之地。
就是一般的大妖也不見得敢往這陰陽十三科的老巢跑吧,除非真的如那個帶著面具的妖道所說,確實藏有不面世的秘寶
“妖道你快點說,大家伙都聽著了。”
面具下眼眸閃過光芒。
“我去正是為了寶物而去,想必大家都知道金色血珠的奇效吧?”
眾人點頭。
“這可是曠世奇物,洗髓重塑的絕世良藥!誰人不知。”
“是呀,誰人不知!”
起哄的人不少,“妖道你說,那寶物藏在欽天監的第幾層?說了,咱們就放你走!”
“是呀,放你走!”
李程洵沒有管他們,而是看向臉色已然全黑的奇門老祖,“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為好呢?”
“滾!”
“什么,沒聽清?”
“走!走行了吧!”
李程洵從腰間拿出神袋一下子將所有的邪靈裝了進去,“赤峰,出來。”
一襲強大的妖氣狂卷襲來,卷起地上的塵埃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李程洵看著奇門老祖用道法筑起的屏障光圈,里面站著只有他們三人。
“再會,白胡子老道!”
李程洵一躍跳上赤峰的背,赤峰一飛沖天,一個再一個俯沖,將還在地上傻愣著的幻獸軨軨抓了起來,就逮住一只牛角。
赤峰一呼吸能飛七萬多公里,軨軨整個嘴都裂開了,包不住的口水直直留了一地。
“飛流直下三千尺啊!”
“你還作詩?”赤峰轉頭看向背上站在鱗甲上的李程洵。
“不,在明哥兒看得詩集上瞧見的,覺得十分應景兒。”
赤峰低頭看了一下那白色渾濁的一長溜兒,點點鳳頭,“確實應景兒。”
然后又問道:“咱們去哪兒?”
“先飛一陣子,避開那些個修士的追蹤符,再去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山頭,就是白馬寺附近。”
“嘿,你這就是不信本少了是吧,不怕告訴你,就爺這速度,天上地下誰比得過?誰追得上呀!”
李程洵看著腳下那傲嬌的小模樣,在心底搖搖頭,埋汰道:“當年除了自己,聽說還有只臭猴子,這貨怎么還怎么拽,難怪被灼日上神看不慣給封起來,要是我,我也忍不住。”
“誒?你這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本少這絕技給驚艷到了?”
李程洵不說話,直接躺到赤峰后背巨大的鱗甲上小憩,赤峰就是扭斷了脖子也看不到。
無奈,好久沒說話,憋得魔怔的赤峰轉眼瞧上了爪子上的小家伙。
“嘻嘻,你叫什么名字?”
“軨……軨……”
“你是個結巴?”赤峰兩只的碩大眼珠子,一只睜著一只閉著。
“不不不不不不是……”
“我不會嘲笑你的,結巴就結巴吧,你怎么還張著嘴流口水?”
軨軨仰著頭看著滿臉嫌棄的鳥頭,噴血!
待赤峰飛走,地上的一群道士身上的威壓才有所削減,他們顧不得整理儀容,趕緊分開,各自朝著欽天監的摘星樓奔去。
見此的聞人大駭,“師祖,師尊,這下可如何是好?”
榮牧也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眼睛也同樣望向自家師尊。
奇門老祖的臉還黑著,“那個臭小子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當著天下修士的面說出來,把欽天監推向風口浪尖,他明明自己就可以逃走,卻故意用這樣一個秘寶的借口要老夫放了他,歹毒,可謂是歹毒至極呀!”
“師尊”
“他本就有只返祖妖鳳,加上那只低階的大妖幻獸軨軨,老夫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他這是誘敵深入,狼子野心,就是為了掀起內訌,借他人之手打擊我們欽天監的勢力!”
“不會吧師尊,那人觀之不到十六七歲竟然有如此城府和道行?”
“哼!”奇門老祖鼻孔里喘出兩道嘗嘗的氣息,“這世間事怎么都可以用常理論之,勛直,為師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
“不敢,師尊。”
看到弟子恭敬的模樣,奇門老祖才原本的氣消了大半。
“那師尊,那個面具男子所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咱們監里不會真的有此物吧?”
奇門老祖白色的眉毛一蹙,“勛直,你先到的監里,可有什么異常?”
榮牧搖搖頭,“并無。”
“那日哪個小子到底闖入了何處?”
榮牧搖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子。
聞人被師尊和師祖兩人看著有些緊張,“呃呃呃……哪個弟子也不太清楚,只是妖鳳最后從韋立師兄的丹房逃離,其他得弟子一概不知。”
“韋立?”
“韋立?”
奇門老祖與大天師榮牧對視一眼,然后一人御劍,一人抓住還在迷糊的聞人的衣領子上了法器。消失在滿是血污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