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韋立也是個眼瞎的家伙。
給邢陌除煞的時候若是識貨看出來,哪里還有這般麻煩,一步一步的淬煉想想的鬼魂。又不得其法,也不知道得練到何時。
想到在春意居與自己加價,姜嵐便是這是個有錢的蠢貨。
“那血珠卻有奇效,韋立居然為了自己的修為,煉化女鬼,真的是辱沒天師門風,真乃喪盡天良之徒!”
三目正氣凌然地轉頭看向姜嵐,“世子,咱們一定要除了他。”
姜嵐眼睛都沒抬動一下。
“起碼,得披露那人的虎狼之心吧?”
三目想勸動姜嵐同他一起除了這等傷心病狂之徒,那人雖是德行敗壞,可是這勢力卻是不容小覷,自己一個人恐怕難以招架。
“咱們?”
姜嵐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我們可是利益關系。”
說著姜嵐還指了一下三目懷里揣著的銀票,眼神示意。
三目肉疼地摸出銀票,“五百兩行了吧?”
姜嵐嫌棄的皺眉,“才五百兩?”
三目換了一張一千兩的,“這下行了吧?”
見姜嵐挑眉,忍痛全塞了進去。
“一千五百兩,再加上各類符箓三十張如何?”
掌上一痛,“成交!”
趁著天色還未完全清明,姜嵐和三目趕了回去。
到了城門口,姜嵐發現城門官員排查出入城人員更為嚴苛。
“世子,小心著點,欽天監的人勢力不小,朝中不少官員都與之有聯系。今日這個陣仗怕是因為昨夜發生的事。”
姜嵐點頭,“自然一點便好,昨夜并未留下什么破綻,我們兩個分開走不會引起什么猜忌,再闖欽天監的事容我安排妥當后再來找你,剩下需要的東西由你準備。”
“嗯。”
在城門口,姜嵐三目兩人分開進城。
姜嵐進城還好說,衛國公府世子的頭銜在那里擺著,并未有什么刁難問題。
三目就慘了,雖然在入城前兩人便換了一套裝束,但是以免引起懷疑,姜嵐買的是一套最貴的綢緞,三目穿的依舊是修補過的道士服。
這欽天監一下令,自然是對那些出入京城的道士更為關注。
三目自然成了重點對象。
“為何進城?”城門口的官員。
“貧道回家。”
“家住何處?”城門口的官員繼續道。
三目在內心翻了個白眼,摸著八字胡,“城北夕水街掛著紅燈籠那家。”
“出城何事?”官員繼續不依不撓。
“受邀出城為人看風水。”
官員點點頭,正準備繼續問,只見面前此人神神叨叨看著自己,皺著眉頭又有所顧慮。
“貧道剛才卜了一掛,只見官爺你印堂發黑,不出午時必有一難。”
“呸呸呸,真是蹙眉頭,快走!”
“讓貧道在幫官爺看看嘛。”
“快滾!”
三目眉毛一彎,在那小卒推搡著讓他讓他快點離開的時候,偷偷地在他背后貼了一道桃人符。
桃人符來自桃人術,一種將人做成偶人進行詛咒的法術。
率先進城的姜嵐看到這目,薄唇抿成一條線。
進城后的三目口渴,便就近找了一家茶棚坐下,側身正好對著城門口,看戲似的看著那個接連尿急的小卒。
正笑得燦爛只是,右肩被人握住。
三目臉上的表情一木。
正準備從白色布袋里取出道符,就被聲音的主人給打消了念頭。
“別太過分。”
三目唇角一彎,給姜嵐也叫了碗茶。
“沒什么,就是讓他下痢腹瀉不止,不會太過。”
姜嵐點頭接過小二遞來的茶碗,看著一隊人馬過去,看樣子是當官的巡查,那個被下了咒接二連三的小卒,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走吧。”
姜嵐放了幾個銅板,三目猛喝了一口,跟在姜嵐身后。
“過幾日爺要去國子監讀書,到時候怕是不方便出來,欽天監韋立的事在這之前便要辦妥。”
三目兩掌一合,“貧道回去安排,世子放心。”
姜嵐點頭,搖著金扇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姜嵐沒有先回府中,而是去了戲園子聽評書。
周圍的議論聲不覺,姜嵐也不找地方坐下,一直打著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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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嘛,劉家那位大公子進了大牢之后,不少受他殘害的人家紛紛從各地冒了出來,如今已經聚集在京兆府尹告狀。
看樣子,劉公子這次是跑不了。”
“怎么會出來這么多的人?感覺有人針對似的。”
“可不是,這劉公子素來狠辣,做事情是出了名的不留活口,這次怕是遇到硬茬子了,要不然怎么一時之間涌出這么多人來告他的狀!”
“就是,就是,聽消息,此次劉公子是在劫難逃了。”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誰,居然這般厲害,咱們雖然不作奸犯科,但平日里還是要小心,莫惹了那等子貴人,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能把劉公子除掉的不一定是個好人,但肯定是個手段了得之人。小心著點,確實不沒有錯。”
“哎,知道之前方家那事嗎?”
“那件事!這建康城內誰人不知。”
“那你有沒有聽說,太后下了懿旨降罪,將姜家的那位世子罰到國子監休養生息、精進學業。”
“聽說了!怎么能沒有聽說,那病嬌世子可是真的受寵,太后明著是罰,暗地里卻是把那毫無功名的世子爺送進去鍍金,也不知道那世子好不好相處,咱們在國子監會不會遇見。哎”
“我聽說那世子……”
姜嵐故意走進一點,只聽到另一個大叫,“分桃!”臉上便黑了半截。
握緊拳頭,心里道:“這個死身份!”
周圍的人都因為這句“分桃”看了過來,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和了然的意味。
那湊在一起挨得很近聊得火熱的兩人趕緊分開,扭扭捏捏的很是別扭。
姜嵐拂袖而去,出了戲園子直接去了京兆府對面的面癱坐著。
“老板,來一碗湯面。”
那老板揭開木質鍋蓋,“好嘞,公子!”
姜嵐剛吃上,對面就坐來一人。
“秦大人怎么還未用早膳?”
見秦樞兩眼青黑,面色干燥,姜嵐就知道這人肯定沒睡好,招呼那個老板,再上了一碗面。
“別客氣,秦大人,官司要緊身體更要緊。”
秦樞嘆了口氣,“謝世子關心,下官最近是老鼠進風箱,兩頭受氣。”
姜嵐掃了一眼,暗嘆道:這怕是很明顯!
“哦?還是為了上次大人雖說的劉家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