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在此事不可回轉之前請父皇收回成命,如若不然,阿皖不保不說,阿皖用心血建立的云州也要受到波及,甚至是傾覆。
“不知公主進宮何事?”門外的守著的禁衛軍將陳樂安攔下。
冬至呵斥,“大膽,公主殿下也是你們能詢問的?”
禁軍侍衛告罪,但依舊不放行,“今日實在特殊,小的也是秉公辦事,還請公主殿下諒解。”
“看望母后。”禁軍居然攔下嚴查,看來是不能直接找父皇申訴,只能看看到了母后那邊有沒有法子可以見上父皇一面。
“這……”那禁軍侍衛拱手,“還請殿下息怒,陛下已經下旨,后宮今日不見任何人。”
“本宮見母后一面都不行嗎?”陳樂安揚聲道。
“還請殿下息怒。”
“你!”
陳樂安的胳膊被人拉住,“樂安,同我回去。”
陳樂安一怔,轉身看向謝毓,“你攔我?他們可以攔我,為什么你要攔我?”
謝毓看著眼眶發紅的妻子,另外一只手攥在衣袖里,“樂安,這次女侯是真的做錯了,她不該私自調兵,你去求了也沒有。如今圣上已經下令,但凡是為女侯求情者不是貶官就是直接罷免永不復用。咱們不犯糊涂行嗎?”
“犯糊涂?”陳樂安一笑,甩開謝毓的手。“當年若不是阿皖,我的名字便會出現在和親書之上。如今的我應該在北戎而不是謝家。阿皖為了魏國公府名譽,我的安危,大陳百姓的性命,放棄了她一輩子的幸福,你知道嗎?”
陳樂安擺手,臉上掛著落寞的笑容,“你們都知道,你們的心里何嘗不清楚。只是你們都瞧不上阿皖是個女子。你們都欺負她。阿皖喜歡那個人又怎樣了?她做錯了什么?她調兵反叛了嗎?她只是剿匪,剿匪罷了!那三郡之匪,朝廷經年派人清剿,可是呢,毫無用處。阿皖一個女子,單槍匹馬便敢殺上去。如今三郡匪患已除,你們居然紛紛責難。為百姓辦事的時候,沒見你們這些官員出一份力。對有功之臣責難之時,倒是分外團結!”
“公主殿下說得對!”
“對!放了咱們冠軍侯吧!”
附近的聽到的百姓,千呼萬應。
謝毓見此,只是走近些,壓低聲音,“樂安,我知道你在氣頭上。女侯只是我會幫你,只是咱們此刻稍微冷靜一下好嗎?”
“幫我?謝家?”陳樂安搖頭,“你離不開謝家,而謝家絕不會救阿皖。咱們沒什么好談的,你不要在攔著我入宮,否則……和離吧。”
哽咽了些許才說出最后幾個詞。
不知為何,陳樂安感覺到分外的輕松。
謝家教條的壓抑,婆母的伎倆,她在謝家的幾年從來都沒有輕松的呼吸過。
“你一定要鬧成這樣嗎?”謝毓看著自己的妻子,聲音低沉幽轉。
陳樂安卻是轉過身去,不再言語糾纏。
謝毓卻是將人攔腰抱起,直接帶走。
冬至整個人傻了眼,想要追過去,卻被謝毓的小廝流年給攔住。
“你干嘛呀!”
流年白了一眼,“你個小丫頭怎么那么不懂眼色,我家公子這是在幫殿下了。你這番上去,還不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