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武斗場的夜晚
正如杰西說的,葉奇對芬迪的能力非常的感興趣,而對分的表現也沒有令葉奇失望;那種度不是很快,但是卻靈巧之極的身法,讓葉奇頗為欣賞
當然,葉奇真正想要領教的并不是這因為聲波帶來的奇特身法,他想見識的是芬迪的天賦——對方身披的月輝級使徒披風,是對自身的能力由量變生質變后的榮譽,也是一種對實力的認可
聲波質變后會是什么形式?
此刻,葉奇的心中充滿了好奇,不過對方好似泥鰍一般滑來滑去從不跟他真正近戰的做法卻一點一點的消磨著葉奇的耐心——在芬迪又一次用那靈巧之極的身法避過了葉奇的攻擊后,葉奇的耐心終于耗盡了
一絲寒冷的氣息忽然出現在擂臺上空,肉眼可見的幽藍色寒氣在擂臺上空凝聚、翻滾著;當一顆顆冰凌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吃過虧的見習使徒們紛紛驚呼起來——他們可沒有忘記那排球大小的冰錐狠狠的砸在身上的痛感而一旁雖然只是第一次看到冰錐術,但憑借著本能經驗的獵魔人們也都下意識的向后退了數步……
簡單的醞釀了數息功夫的冰凌就帶著呼嘯聲,化成一根根鋒銳的冰錐以整個擂臺為目標蜂擁落下
芬迪看著落下的冰錐,忽然張開了嘴,一道半透明的無聲波紋以他為圓心向著葉奇沖去——之前,他在感受道那寒冷的氣息時就知道葉奇在經過了簡單的試探后,終于要動真格的了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的他立刻抓緊機會,醞釀著自身的絕招:聲波擊
砰砰砰
圓形擴散的聲波與從天而降的冰錐撞在了一起——堅固的冰錐在聲波的共振下紛紛粉碎成了冰渣,吹向了四周;而聲波擊的半透明波紋也在經過一層層的冰錐后,越來越淡……
月夜之塔,書房
雅各布帶著一絲激動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入眼處那熟悉的人影依舊健碩,哪怕是白蒼蒼,但是看書時那專注的眼神,宛如充滿著活力的青年一般
赫瑟爾沒有抬起頭,只是伸手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示意雅各布坐下——輕輕的搖了搖頭,雅各布恭恭敬敬的對著赫瑟爾一行禮道:“大人”
“不用多禮了”赫瑟爾放下了手中閱讀的書籍,微微擺了擺手道:“已經脫離了月夜之塔的你,還是稱呼我為閣下愛爾絲還好嗎?”
“是的,閣下”雅各布全身一顫,怔怔的望著坐在書桌后的老人,嘴唇緊抿著道:“她現在很好,已經從失去父親的陰影中完全的走出來了,而且還有了的依靠”
“葉奇嗎?”赫瑟爾了然的點了點頭,毫不吝嗇的說出了他關于葉奇的贊賞:“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孩子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結婚時,由我來當證婚人”
“當然可以”雅各布連忙說道,不過赫瑟爾卻苦笑的道:“希望可以愛爾絲的脾氣、性格完全的繼承了她的母親,即使再痛苦也不會來找我這個‘殺父仇人’的”
“大人,當年的事情并不怪您,那種情況下……”聽到赫瑟爾話后,雅各布急忙想要說些什么——甚至連剛剛答應赫瑟爾稱呼閣下的話都忘到了腦后;但是很快就被赫瑟爾打斷了:“不管是任何情況,都無法改變尤瑟是因為我的命令而犧牲的結果‘殺父仇人’名副其實啊……”
此時,赫瑟爾的臉上帶著的不僅僅是自嘲、自責,還有深深的落寞——身處高位的他,即使違背著良心,也需要從全局出,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整個獵魔人工會最大的安全保證
我是不是已經迷失了我的本心?
赫瑟爾又一次對著自己問道,哪怕雅各布就在他的面前,但赫瑟爾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掩飾,一聲嘆息幽然而;不過,很快的赫瑟爾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在嘆息后,就重向雅各布問道:“你來是為了千沼區的遺跡?”
“是的,閣下”雅各布如是說著他探測到的情況:“這個遺跡很大,乎了我的想象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恐怕下半輩子都要當土撥鼠了哪怕現在有塔特和費里貝幫忙,但人手依舊遠遠的不夠”
“嗯人手我會交給你的”
沉吟了一下的赫瑟爾終于點了點頭——遺跡的挖掘就如同賭博一般,風險與利益并存,甚至比賭博還要冒風險,畢竟賭博還有莊家一說;而挖掘遺跡則純粹的靠運氣,但是沒有風險又何來的利益?為了遺跡中可能存在的圣器,經過了考慮的赫瑟爾選擇了答應雅各布
扯出一張羊皮卷軸,赫瑟爾拿起鵝毛筆快的寫下了任命書,并在最后簽下了他的名字——輕輕將墨跡吹干,將羊皮卷軸卷起,放到了雅各布面起,同時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出?”
“仲冬節之后”
“那么,一路順風”
“剛剛我突然感覺到頭暈,就是因為芬迪用聲波在攻擊嗎?”坐在之前葉奇挑好的角落,女騎兵長向著身旁的葉奇問道——之前,芬迪的聲波攻擊造成的影響十分的大,哪怕是現在一些高級獵魔人都還帶著陣陣的頭暈惡心;而有著勝利誓約之劍的女騎兵長則要好的多,只是輕微的頭暈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不過看到那些高級獵魔人表現的她當然不會認為芬迪的攻擊是如此的簡單;葉奇看著一臉好奇的女騎兵長微笑的道:“嗯只不過芬迪明顯還沒有把聲波控制到一點;如果他將聲波的力量完全集中在一點向我攻擊的話,恐怕我就會有煩了”
聽到葉奇口中的煩,女騎兵長立刻就從好奇變成了擔憂,而一直注意著女騎兵長臉色的葉奇則聰明的轉換了話題:“對了,扎卡閣下讓我在勝利之后去競技之塔的武斗場找他你要陪我去嗎?”
“當然”
女騎兵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