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遺跡.反擊上
“什么意思?”
面對著對方滿是惡意,且暗含譏諷的言語,葉奇故作不解的皺了一下眉頭——掃了一眼淡藍色的只有他才能夠看到的系統屏幕;在上面剩余的兩個‘前置任務’標注了完成。≮無彈窗廣告衍墨軒≯ωωω.艷moxuan.Org
b級任務:第二輪的戲虐完成);獲得經驗:20000.
b級任務:第三輪的戲虐完成);獲得經驗:100000.
而在這兩個‘前置任務’下,則是三個未完成的任務選項,其中第一個就是——
a級任務:莫蘭的游戲;做為一個性格惡劣且不守信用的強者,莫蘭總是喜歡欣賞他的敵人在獲得希望后剎那的絕望;因此,打敗他才是完成所謂‘游戲’的真正方式……
這樣淺顯易懂的說明方式,足以令葉奇明白面前這個絲毫沒有守諾、重信觀點,不知道承諾為何物空有實力的強者準備干什么;不過,這對于葉奇來說,同樣是期待已久的——cbb三個任務在對方‘有效’的控制下,對于葉奇來說只能算是熱身運動,哪怕他表現的很狼狽,也不過是為了配合對方。
既然已經‘配合’了這么長時間,那么葉奇就不介意繼續的配合下去,直到他能夠抓到一瞬間反擊的時候!
什么意思?
面對著這樣懵懂、無知,甚至是單純的反問,站在葉奇面前的這位圣獄的典獄長就差大笑出聲;一切都如同他預料的那樣——這樣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位圣獄的典獄長頓了頓,足足過了十秒鐘,仿佛是欣賞夠了這樣令他期待的表情后,這才緩緩的說道:“第一次設計出這樣的游戲;第一次被人通過;很顯而易見啊!”
說到這,這位圣獄的典獄長,攤開了雙手,做出了一個萬分無奈的模樣,道:“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混蛋!”
一聲怒吼從葉奇喉嚨中迸出來——這樣自內心的怒吼,對于‘演技業余級別’葉奇來說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一想到對方曾以這樣的手段,羞辱過的對手:那些苦苦掙扎過的,相較于對方來說的弱者。最后絕望的神情;不由自主的。葉奇就輕松的吼了出來,非常的自然,且自內心。
徑直的沖向對方,閻魔刀帶起的刀芒徑直的橫斬向對方的脖頸。
“嘖嘖。這樣的橫斬很不錯啊,已經過了大多數的人了!不過,還是度有些慢啊!”非常輕松的躲開了葉奇的橫斬,這位圣獄的典獄長,看著橫斬過后。有些氣喘的對手,徑直的笑道:“不僅是度慢了,體力也難以支撐了吧?”
面對著再次撲面而來的數道刀光,這位圣獄的典獄長,依舊是輕松之極的躲過;他看著年輕的對手臉上涌現出的憤怒,不由興致盎然——還不夠,還不夠,絕望才是最美妙的;還差一點!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位圣獄的典獄長聲音忽然低沉起來:“剛剛三輪的游戲。你耗費的體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啊!沒錯,我為的就是消耗你的體力,然后,就像這樣……”
說著。這位圣獄的典獄長一拳就打在了葉奇的腹部,‘砰’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后,葉奇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后飛出將近二十碼的距離后。重重的跌落在地;撞擊力令葉奇的身體,在還算柔軟的草地上又連續的了幾個碰撞后。才停了下來。
“輕松的打倒你!”
看著跌倒在地的葉奇,這位圣獄的典獄長才繼續的將下半句說完;而為了更好的打擊葉奇,這位圣獄的典獄長趁著葉奇努力爬起來的時候,再次以那種隨意的言語說道:“雖然你的實力對于我來說微不足道,但是你身上的血脈卻令我有些忌憚;畢竟,你的老師在我的面前可是上演了數次絕地大翻盤的戲碼;嘖,那實在是讓我記憶猶新!”
“所以,為了讓你變得‘更安全’,我才想出了這么一個游戲來;雖然只是隨意想出的一個游戲,并且會損失一些仆從,但是對于能夠收獲你這樣一個‘特殊的戰利品’來說,這些仆從的損失又算什么呢?”
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葉奇走去的這位圣獄的典獄長,在跌倒在地,正努力爬起的葉奇面前,停住了腳步,看著那雙眼中帶著倔強神色的年輕人,不由輕笑起來:“是不是感覺不服氣啊?沒辦法啊,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雖然你的年齡也算是成人了,但是和我們相比較,你還是小菜鳥一只啊!”
“而我,最喜歡的就是將一只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菜鳥,踩在腳下,慢慢的碾碎!”
這位圣獄的典獄長說著就抬起了自己的右腳徑直的踩到了葉奇的頭頂,瞬間就將才爬起一半的葉奇用力踩回了地面,感受著右腳掌下傳來陣陣的反抗力道,他不由低下頭,俯視著那個只能被他踩在腳底,用力掙扎的對手,聲音中滿含笑意的說道:“如果,你不參加我所謂的游戲,一開始就聽從杰蒙德的話,逃跑的話,結果或許就不一樣呢?或許有可能在我的疏忽下,跑掉也說不定!最起碼,不用像現在一樣,因為無力而被我踩在腳底吶!”
“杰蒙德,你來看看被你們稱之為年輕一代最強的獵魔人現在狼狽的模樣,竟然被我隨意的踩在腳下,無力的反抗呢?真是好悲慘啊!”扭過頭的這位圣獄的典獄長對著原本的、曾經的對手之一,大聲炫耀著;說完后,才輕輕的一拍額頭:“啊呀,我忘了,被我這些寶貝鎖鏈困住的你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好吧,誰讓我是這樣仁慈的一個人呢,就讓你看一看你擔心不已的晚輩,現在是是什么模樣吧!”
“啪!”
一聲響指過后,緊緊捆住競技之塔塔主的黑紫色鎖鏈,在兩位亡靈‘仆從’的手腕抖動中,在頭頂的位置松開了一道縫隙,然后。兩個亡靈‘仆從’的快交換位置,那一道縫隙,立刻張大,瞬間把競技之塔塔主的整個頭顱露了出來。
“葉、葉奇!!!”
剛剛露出頭部的競技之塔塔主瞬間就看到了被圣獄典獄長踩在腳下的葉奇,當即就是一聲大喝。既有憤怒也有羞愧——憤怒與對方竟然不顧身份。干出了這樣的事情;羞愧的是自己身為長輩,竟然沒有阻止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一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對葉奇今后造成的影響,競技之塔塔主就不由的感到睚眥目裂——強者自然要有一顆強者之心,不會被任何的困難打倒。不會懼怕任何的危險;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但是這卻要有一個前提:信心!
如果沒有信心的話,不要說成為強者了,哪怕面對普通人也是會束手束腳的;而相較于沒有信心的人,被打擊到信心的人則更為嚴重——或許重新振作可以突破原有的極限。但那畢竟是少數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從此一蹶不振,然后好似行尸走肉般碌碌無為的過完一;對于這樣的例子,身為競技之塔塔主的杰蒙德實在是見過太多太多了。
而且像葉奇這樣年少成名,但卻面對敵人被瞬間打倒在地,還被對方徑直的踩在腳下,這樣的打擊已經不是打擊信心的問題,而是足以令信心崩潰的問題——一旦信心崩潰,那么夏克之龍還能夠被稱之為夏克之龍嗎?
競技之塔塔主不敢保證。甚至不敢想象葉奇今后會面臨什么困難;至于葉奇重拾信心?競技之塔塔主同樣的沒有把握;畢竟,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在這個年紀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能否重拾信心;對于這個答案,競技之塔塔主非常的清楚。
而正是因為這種清楚。才令他更加的憤怒起來——
“莫蘭你這個混蛋!卑鄙無恥的混蛋!”
競技之塔塔主的怒罵聲,令周圍都產了一絲絲的回音,他的雙眼中的怒氣好似變為了實質一般凝聚在圣獄的典獄長身上——他非常的清楚對方是故意的,為了純粹的羞辱自己的對手。而故意這樣做;尤其是葉奇,因為是老友弟子的身份。更加的是對方重點照顧的對象;如果葉奇沒有這個身份的話,杰蒙德相信對方絕對不會費這樣大的力氣,來玩什么游戲之類的。
不過,此刻的杰蒙德看著對方隨意碾動的腳掌,而在腳掌下毫無聲息,仿佛體力耗盡又好似死去的葉奇,杰蒙德反而希望葉奇沒有這樣的身份,可以痛快的死去,不用受到這樣的屈辱——對于獵魔人來說,死亡并不可怕,真正令他們恐懼的是活著還不如死去。
“卑鄙無恥?我一向把這個當做贊賞來聽的!”
伸出小指的圣獄典獄長掏了掏耳朵后,以自己那種獨特的隨意的語氣說道;然后,就帶著一抹微笑道:“那么,我們現在再來做一個游戲;是你杰蒙德眼看著你這個前途無量的晚輩被我做成我的仆從呢?還是葉奇你這個晚輩看著你尊敬的競技之塔塔主被我的鎖鏈攪成肉醬呢?”
那種惡劣的性格,令這位圣獄的典獄長在此時依舊不忘記,‘羞辱’自己的對手——他施施然的說道:“不用著急,我給你們五分鐘的考慮時間!”
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在競技之塔塔主憤怒的視線下,這位圣獄的典獄長足夠死上一百次都會富裕,但是這只是個假設;因此,競技之塔塔主只能夠是瞪大了雙眼,怒視對方——不過,在被鎖鏈包裹著的身軀內,卻有著一絲細小的改變,一縷細小的風已經聚結在了身體中;這一絲風非常的弱小,連他全盛的百分之一都沒有,但這卻是杰蒙德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努力后的結果。
而這一絲結果的最終目的,從原本的脫困,變為了現在的救葉奇——當然,在對面這個他深知根底的對手前,這一絲風根本連一丁點的傷害都做不到;但是競技之塔塔主確有把握創造出一個機會來;不論是令他自己脫困,還是替葉奇脫困;不過,為了更大的把握,競技之塔塔主已經決定了無限傾注與后者:令葉奇脫困上。
不過,在這之前,還要有著一些準備才行——最起碼。競技之塔塔主不認為現在這個‘狀態’下的葉奇可以順利的利用他創造出來的機會逃;而現在這樣的機會無疑只有一個,必須要加大把握才行。
“葉奇,你這個小家伙給我聽好了!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后輩獵魔人出現,并不是因為你的成功與名望,只因為你是獵魔人!”放開了聲音的競技之塔塔主。大聲的吼道:“所以。你這個家伙給我努力的把頭抬起來!記住,一次的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一次失敗就打倒的人!”
“你這個家伙總是這么的多嘴,看來我給你的五分鐘你是不想要了啊!”
感受著腳底再次傳來的掙扎。這位圣獄的典獄長不由臉色冷下來——對于自己創造出的‘有趣’畫面,他可不想就這樣的被破壞掉;看著被自己的鎖鏈圍困其中,但是卻依舊不知死活的曾經的對手之一,他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后。抬起了手臂,伸開了手掌,指著競技之塔塔主;不過,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再次俯視著在自己腳下掙扎著的葉奇。
“如果你不聽這個家伙的話,我還考慮著只干掉你們其中的一個!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把你們兩個都干掉;不過,你放心,做為擁有著特殊血脈的人。我不會讓你第一個死的!我會讓你親眼目睹著杰蒙德被攪成肉泥,然后,在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做成我的仆從!”
“記住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以及你的老師的錯!”
一字一句的,這位典獄長說道;并且。略微的挪動了一下腳掌,令葉奇可以將頭抬起來,看到面前的情形——雖然一向說話不算數,從來不知守信用為何物。但是對于能夠讓別人痛苦、絕望的事,這位圣獄的典獄長卻是相當的樂意;尤其是當這個痛苦的人還是他那位對手的弟子時。如果不是擔心不必要的麻煩,他絕對希望這個時間被延長無數倍,最好是令他時時刻刻都可以看到。
“真是可惜啊!我竟然沒有學習過類似‘記錄能力’的神術,不然,我一定會將這一切珍藏的!”說著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話語,這位圣獄的典獄長,高喊道:“杰蒙德你好好的呼吸一下最后的空氣,再看一眼周圍的景色吧;做為我的對手,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最起碼,我還讓你的一個晚輩來為你送行!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中,這位圣獄典獄長抬起的手臂就是猛的握緊,仿佛是要將競技之塔塔主捏碎一般;而被捆在鐵鏈內的競技之塔塔主則是用力的深呼吸,猶如等死一般,但是在那鐵鏈的包裹下,競技之塔塔主的胸膛卻是高高的鼓起。
然后,用力一吹!
好似是從天而將的狂風,平靜的遺跡前,立刻刮起了一道堪比十級風的勁風,徑直的向著圣獄的典獄長吹去!
“葉奇,能夠與你這樣合格的獵魔人同行,做為獵魔人的我——死而無憾!”
“快跑、快跑!給我站起來,快跑!”
伴隨著競技之塔塔主的吼聲,在這好似一片的勁風中,兩道極為凝聚,猶如要成型一般,只有頭絲大小的‘風箭’徑直的射向了圣獄典獄長的雙眼。
顯然如果這位圣獄的典獄長還站在原地,踩著葉奇的話,那么他的雙眼必然要被這兩支細小之極的‘風箭’戳瞎;哪怕是達到了圣獄典獄長這樣的實力,在沒有特殊血脈的支撐下,眼睛依舊是脆弱的;不用說是由這樣特殊力量組成的‘風箭’,即使是普通人的手指,也足以令其雙眼受損——而這就是競技之塔塔主,為葉奇爭取的一線機。
“哼!”
面對這樣的攻擊,察覺到其中暗藏著的‘殺招’后,這位圣獄的典獄長,空著的手就是一個清脆的響指;‘啪’的一聲后,兩個亡靈‘仆從’,徑直的擋在了他的面前;然后,面帶冷笑的等待著最后的結果——顯然,他并不介意看到對面的競技之塔塔主最后的手段,被破解后,露出絕望的神態,以至于他刻意停下了操控自己遠處仆從的攻擊。
一時之間,場上的局面又變成了好似剛開始時,競技之塔塔主vs圣獄典獄長的境況,而且相同的是,這次依舊是后者大占上風——
“真是不知所謂的家伙,到現在你都沒有搞清楚你所面臨的狀況……”
面對茍延殘喘的敵人,圣獄的典獄長滿是不屑的語氣,雙眼更是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對手,而他的腳步更是一動不動——他要看著自己的對手,愿望落空的模樣,并且會讓對方明白,什么叫做差距!
想要救人?
真是太天真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想象著對方即將流露出的絕望,這位圣獄的典獄長不由再次的微笑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絕對不該出現的聲音出現了。
在面前成片的勁風,猶如風神的顫音。
閻魔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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