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落時,葉奇退走的同時,一直指揮新神圣騎士團的阿瓦爾不由自主的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在他的指揮下,新神圣騎士團的戰力有了相當的提高,堅持的時間也大大的增長,但是那最后的結果卻是不會改變的,依舊是死亡而已。
唯一的卻別,也就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而從上午開始,到日落時分,十個小時的時間,過百的神圣騎士已經死亡,而這個數字已經降低到了新神圣騎士團戰陣的極限——做為指揮者,安瓦爾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戰陣的威力下降了約半成左右,而這樣的下降,放在平時自然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但是放在和葉奇這樣的強者的戰斗中,卻是致命的。
原本的戰陣和對方硬拼時,在對方改變了作戰的風格后,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更加不要說,戰陣的威力再次的下降了,一旦下降其死去的人數就會越多,而死去的人數越多,戰陣的威力就越弱。
這就好似一個惡性循環一般!
而對于這樣的惡性循環,安瓦爾一直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在以那位大人的命令為第一前提的條件下,以他現有的資源,很難有一個可行有效的方式;尤其是在他的旁邊還有著一位虎視眈眈的‘同僚,,令他無法全神貫注。
對于這位‘同僚,,敢不敢在他背后出手這個問題上,安瓦爾一直抱著一個謹慎而又肯定的態度——對方肯定會,而且絕對不會留情面。
所以,在指揮新神圣騎士團中,看似全神貫注指揮的安瓦爾,起碼有著三分注意力是放在他這位‘同僚,身上的;不然,新神圣騎士團的損失可以再次的降低一些,維持在他設想中的一個水平之內。
故作疲憊的安瓦爾坐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偷眼打量著遠處的那位‘同僚,——佐拉就坐在距離他大約十五碼左右的地方,一堆篝火已經在那里升起;火光下對方的面容陰暗不定,根本無法分辨出對方此刻的想法。
當感受到體力和精力恢復到了一個相當的水準后,安瓦爾沒有在留在原地,而是向著佐拉走去——周圍的新神圣騎士已經圍攏了成了一個圈即使他想要后退都是無路可退的,只有向前,走到佐拉的面前。
盡管掌控了整整十個小時的新神圣騎士團的使用權,但是面對佐拉這位內定的新神圣騎士團的團長時,這樣的使用權被收回是理所應當的——對于這些新神圣騎士的出現,安瓦爾并沒有參與其中,但是根據他所知道的的一些息他以肯定除去面前這位新神圣騎士團的團長外,只有那位大人的權限才能夠高過對方。
至于他的權限?
先不提他這樣的臨時權限,單單只是這樣的臨時權限都是對方給予的,其結果就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安瓦爾,辛苦了!”
佐拉帶著微笑看著走近的安瓦爾,招了招手;表情中沒有任何令人警惕的東西,但這樣的姿態卻讓安瓦爾汗毛倒立——佐拉并不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存在,對方任何時刻除非是見到那位大人外面對其他人時,總是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哪怕是從對方的身旁走過也會感覺到那種不自在。
像今天這樣面帶微笑,猶如面對最親近的人,安瓦爾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在其他人的面前顯露過,但是在他的面前,這樣的表情卻絕對是不合適的,也是不應該存在的——因此,安瓦爾內心的警惕已經提到了一個最高點。
他謹小慎微的靠近了佐拉的面前,依舊恭敬有禮的說道:“見過·佐拉大人!”
“坐吧,安瓦爾!”
佐拉指了指對面示意安瓦爾坐下;依照對方的指示,安瓦爾坐在了那里,與對方面對面;看著僅有一個篝火相隔的對方,安瓦爾內心忐忑,但卻沒有開口——他非常的明白,在對方內心有了警惕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些東西都是無法隱瞞的;畢竟,那并不是什么太過高明的手段,只不過是平時在他的掩飾下,沒有人去想,如果去想了,那么就會一覽無遺。
憑空猜測一個人的過失,并不是一種禮貌的方式,但是在教廷的宗教裁判所內,這樣的猜測卻是最主要的手段—這并不是滿懷惡意,而是一種正常的手段,宗教裁判所的正常手段,就如同火刑時的那句審判詞一般:‘如果神認為你是無罪的,那么火焰自然無法傷害到你!,
而這樣的審判詞,就是宗教裁判所一貫的作風。
因此,安瓦爾早已經不會抱有任何的幻想——他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而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給予對方怎么樣的‘報答,才對!
必須要在最后一刻……
安瓦爾如此的告訴自己—雖然對方的實力和他相差無幾,但是在這樣多的新神圣騎士的包圍下,他卻沒有任何的機會,只要有著一絲異動,那下場就是被轟殺成渣。
隨著佐拉的手掌的揮動,一聲脆響在安瓦爾的臉頰上響起,而安瓦爾整個人坐著的身型更是在那樣的力道下滾倒在地。
“滋味怎么樣?”
佐拉這樣的問道,他面上的微笑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而后不等安瓦爾的回答就又是一連串的勁風——每一道勁風比之真正的拳頭打在身上都要疼痛的多,但是安瓦爾卻是硬要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這樣的局面,早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甚至比這過分的場景也已經有了數次的演練——忍耐、忍耐、再忍耐······
安瓦爾在心底連連的告訴自己。
“我在問你話呢?怎么不回答啊!”
在對方的身旁,看了對方一天表現的佐拉,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爆發了——任何人都不想要被人欺騙,尤其是當這種欺騙帶上了非常明確的目的是,更是令人無比痛恨的!
“你是不是想要對我取而代之?是不是?哼······”
略微的停頓之后,佐拉一聲冷哼,然后,就是瘋狂之極的毆打——依舊是保持著相應的距離,利用一道道勁風·而沒有拉近方的距離;顯然,對于佐拉來說,他并不想要給對方一個翻盤的機會。
在占盡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卻與敵皆亡·這實在是一種令人無法承認的失敗。
不過,佐拉并不介意作弄一下他的對手,或者說是戲耍一番——如果直接干掉對方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一想到自己受到的欺騙,或者因為這樣的欺騙而產生的結果,佐拉心底的憤恨就猶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抑制;因此,在打出一道道勁風的時候·他略微的上前了一步,而且在片刻后又再次的前進了一步。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看著佐拉移動了腳步,安瓦爾立刻在心底大喊了一聲——他的機會只有一次,只有在這最為合適的距離內,才有可能成功。
近了、近了……
看著對方馬上就要進入自己計算的最佳范圍之內,安瓦爾一直藏在身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他咬著牙準備在對方再前進一步的時候給與對方雷霆一擊·不·就幺這個時卻aa的#動只是不斷的擊打出一道道的勁風·令他全身都被覆蓋入這攻擊的范圍內。
這樣的攻擊一直持續了兩分鐘還要多,哪怕是安瓦爾這個貨真價實的日耀級存在,在這樣的打擊下,縮起來的身體也是被打的皮開肉綻,而他一直等待著對方再進一步的行動,卻是遲遲的沒有出現。
“哈哈哈……”
陡然間的一陣笑聲出現了,佐拉停止了攻擊,他看著蜷縮在那等待著反擊自己的安瓦爾,心中的痛快再也忍不住了,大笑持續了半分鐘還要多·甚至到了最后佐拉連眼淚都笑得流了出來。
“你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嗎?”
擦了擦眼角后,佐拉反問著安瓦爾,而后給出了一個他認為十分可觀的評價:“真的是太天真了!”
完了!
聽到對方的話后,安瓦爾心中就是一沉,他知道自己最后的機會都已經喪失了·但是……
蜷縮在地上的安瓦爾徑直的蹦了起來,就向著佐拉撲去;不過,早有準備的佐拉卻是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切——在此刻的佐拉看來,安瓦爾越是反抗,那么他就能夠越痛快,越是能夠洗刷自己受到的屈辱。
如果,安瓦爾馬上就放棄,和死狗一般的話,那才是令他失望的。
一個清脆的響指,撲縱而來的安瓦爾立刻從半空中跌落在地面——面對普通的日耀級強者,一個小隊的新神圣騎士就是綽綽有余的存在了;更何況這里何止一個小隊十二人的新神圣騎士?一個整編的大隊都要多出幾百人不止!
因此,當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的新神圣騎士行動起來后,安瓦爾根本是連最后的反抗之力都沒有的,而以佐拉對自己小命的關心,調動的新神圣騎士又何止是其中的十分之一?
看著從半空中跌落,摔在泥土中的安瓦爾,佐拉又一次的笑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并沒有放聲長笑,而是那種一直掛在嘴角邊的微笑,但是這樣的微笑卻更加的令人感到不自在;如果說前面是兇相畢露的話,那么此刻就是猶如毒蛇一般隱藏在灌木叢中,準備給予經過的`·致命一擊。
“這樣的感覺怎么樣?”
看著被兩個新神圣騎士反剪雙臂,抬起來的安瓦爾,佐拉輕輕的從篝火中拿出了一根幾乎被燒透的柴火,放在他的面前一吹——立刻,原本還略顯黯淡的干柴,馬上就明亮了起來,通紅通紅的,甚至還冒出了一絲火苗來。
安瓦爾看著面前的佐拉,先是無奈的掃視了一眼佐拉,而后就變成了濃濃的不屑——對于對方想要干什么,安瓦爾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夠任人宰割;當然了,安瓦爾心中自然會有著不服氣,既夾雜著對于生命的不舍,又混合著對于命運的捉
我注定去不了天國!
而且·在那里想必也是充斥著這樣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滿天的星空下,即使地獄的熔巖,也是比那光輝之地·更加的適合我的!
默默的移開了看著對方的目光,安瓦爾努力的抬起頭,讓自己再次的抬頭看向了那夜空——夏末的夜空,群星璀璨,他曾聽母親說過,每個人都有一顆本命星;只是,不知道屬于他的那一顆在那里。
皮肉在火焰下發出的響聲·與那焦臭的味道散發出來——佐拉拿著那通紅的干柴,使勁的按在了安瓦爾的胸前,但是沒有預料到的慘呼,令他微微一怔,看著對方努力昂起頭的模樣,佐拉不由用力的將干柴攥了數下,硬生生的插在了安瓦爾的胸口后,這才說道:“是不是·覺得很不服氣?”
“這就是命運啊!我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你又憑什么和我爭?”
佐拉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嘲諷的看著任由自己隨意處置的安瓦爾·而后猛的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牙齒混合著鮮血,飛濺而出,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混和著泥土,滾作一團——骯臟且泥濘不堪。
“我不想和任何人去爭奪……但是我必須為了活下去而努力……”
嘴角、臉上還掛著鮮血的安瓦爾,露出了一個算不上猙獰,但卻絕對令人無法忽視的笑容說道;而看到這樣的笑容,佐拉卻是眉頭緊皺,沒有由來的,他非常的討厭這樣的笑容·而他此刻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因此,他決定要讓這樣的笑容消失。
砰、砰、砰……
佐拉左右連環,毫不猶豫的一拳一拳的打在了對方的臉上,同時還伴隨著一句一句打擊著對方的言語:“活下去?缺少了神的光輝,你又有什么資格活下去?只要站在我們這樣被神恩籠罩的人旁·你才有資格沐浴神的光輝;但是你這個連雜種都不如的家伙,卻想要取而代之,神恩是那樣容易獲得的嗎?你這個下賤的雜種!”你……你……才是雜種……”
安瓦爾早就在對方一連串的擊打下,感覺到眼前發黑,而牙齒更是幾乎全部的被打掉了,沒有被打掉的也是松動不已。
但就在這樣的狀態下,安瓦爾卻是奇跡般的看到了佐拉揮拳的動作,略微的仰起頭,躲過了對方的拳鋒后一顆混合著鮮血的牙齒被安瓦爾猛的噴了出去,對準了佐拉的眼睛
帶著鮮血的牙齒,被一陣勁風所包裹,狠狠的扎入到了佐拉的右眼之中。
而后——
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呼從佐拉的嘴中發出——眼睛是人最大的弱點之一,非常的脆弱,哪怕是日耀級的強者在被進行了有效的攻擊后,也無法做到
看著佐拉的慘呼,安瓦爾卻是徹底的坦然了,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拿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回報;因此,死亡來臨的話,他盡管遺憾,卻不再帶有恐懼了——
“神恩的眷顧?沐浴在神的光輝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寧肯不要……為了獲得這些,我已經失去了一切、一切······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為了這些而放棄我的幸福······嘿嘿,神恩的眷顧、沐浴在神的光輝下……狗屁,全都是狗屁!”
帶著自己的遺言,安瓦爾準備接受他人生最后一刻的時光了,他又一次努力的昂起了頭,看向了夏末夜晚的天空,尋找著當初母親曾經說過的那顆代表著他本命的星星;而施展了神術治療的佐拉,卻是拔出了一把新神圣騎士的長劍,徑直的向著安瓦爾刺來。
帶著憤恨和不可置信!
一切掌握在他手中的時候,竟然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讓他怎么能夠接受?
他要挖開安瓦爾的胸膛,將對方的心活生生的挖出來,才能夠讓他消氣!
畢竟,他的眼睛徹底的毀在了對方的手中——哪怕神術在治愈方面再神奇,它也不是萬能的;也就是說,佐拉的右眼已經徹底的廢了。
這又怎么能夠不讓佐拉憤恨呢?
在篝火旁,在夏末的夜空下·安瓦爾和佐拉,相對峙著,一個手臂反剪毫無反抗之力,一個手持利劍主動權在握;但是一個無比的坦然·而另一個則是帶著無盡的憤恨——
長劍刺出了,對準著安瓦爾的心口。
而,安瓦爾依舊努力的尋找著埋藏在他記憶中的那顆星星;直到久久尋找無果,他才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
有時候自認為是獲得,其實根本卻是失去。
“你好像有著一絲不甘啊!”
一抹聲音就這樣的出現了,安瓦爾一怔,而后立刻抬起頭四周的尋找起來;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佐拉的聲音—佐拉的幺音即使刻意的隱藏·也無法掩蓋那一抹刻薄,但是這抹聲音卻是帶著雍容、高貴,那種仿佛發自心底需要崇敬的感覺。
本能的,安瓦爾四處尋找著這個聲音—他想要看一看,這個比他見過所有人中,都要感覺高貴的人,是誰。
而后,他看到了——在他前方不遠處·又好似很遠處,一個被無盡光輝籠罩在內的‘人,,或者說是‘神,····`·
“你準備在我死的最后一刻·還要玩弄我的靈魂嗎?”
震驚到全身戰栗,安瓦爾看著四周好似全部停止的一切,他苦笑的問道——如果對方真的是他猜測的那個存在的話,那么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做到啊!
真tmd的諷刺!
安瓦爾心底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不、不,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聆聽到了一個不甘的嘆息,它包含著不舍但又有著欣慰,所以我很好奇!而現在,我的好奇心滿足了,我會選擇離開;不過,介于你曾滿足過我的好奇心·我決定滿足你樣的愿望呢?”
光輝之中的那個‘神,這樣的回答著。
“我想重新回到過去,回到我成為神甫前的那一刻!”
想也沒有想,安瓦爾就這樣的喊道。
“穿越時光?那可是最為麻煩的事情·除去一部分特殊的存在外,即使是我也需要非常大的消耗;而且,是在獨自、了然一身的情況下!可以換一個愿望嗎?”
對于光輝之中的那個存在,這樣坦然的回答,有些出乎安瓦爾的預料,他忍不住的一怔,而后才苦笑道:“果然,即使是神,也無法面對‘后悔,嗎?”
“需要我給你一個提示嗎?”
“算在愿望之中嗎?”
安瓦爾在這個時候,依舊帶著自己的精明,并且沒有選擇拐彎抹角,而是非常的坦然。
“當然不算!”
在無盡光輝之中的某個存在,回答的也非常誠懇,并且,徑直的說道:“度過眼前的危機怎么樣?”
“幫助我活下來?”
安瓦爾微微一怔,隨后心底就是一陣跳動——是啊,如果對方真的是‘神,,那么幫助我脫離現在的困境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要活下來……
“只要活下來,你或許可以找到那樣特殊的存在,幫助你找到過去的時光…···當然,以你現在的實力和身份,想要找到那樣的存在,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我需要怎么樣的實力和身份?”
下意識的安瓦爾這樣的問道。
“你愿意成為太陽的守護騎士嗎?這只是我個人的提議,即使你不答應,我也會幫助你度過難關的!”
“我愿意!”
安瓦爾只是思考了片刻,就這樣的說道,而后,他的身型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雙手高高的平舉過頭頂,一把閃爍著光輝的長劍出現在那里,在他的雙肩、頭頂各點了一下后,一樽青銅的圣杯憑空出現,清涼的圣水從他的頭頂澆下……
傷勢無藥而愈,力量從身體的深處迸發了出來,而更加重要的是,安瓦爾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佐拉的長劍近在咫,兩邊新神圣騎士依舊剪著他的雙臂。
砰!砰!
略微的用力,那之前牢不可破的反剪的力道就這樣的消失了,兩個新神圣騎士更是好似被卡車撞飛了一般,飛到了遠處的人群中;而佐拉刺到了面前的長劍·則輕易的被他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
“你、你?!”
佐拉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煥然一新,的安瓦爾,他用力的拽著手中的長劍,想要將長劍奪回來,但是在那兩根手指下·卻好似是被焊死了一般,紋絲不動。
“神恩的眷顧,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好像我也做到了!”
安瓦爾輕輕的上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佐拉的脖頸,神情中帶著虔誠、以及自豪,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同于你所說的‘天賜,·我通過了我的努力,獲得了‘神,的注視;或許,我只是極個別的例子,但是在‘神,的注視下,任何人都將有著這樣的可能,而不是所謂的‘天賜,!”
嘎吱吱……
咔吧!
手掌略微用力,而后猛的一下收緊,在喉骨的碎裂聲中·佐拉腦袋一歪,失去了應有的生命——如果是之前的安瓦爾,他絕對會好好的折磨對方一番·但是此刻他卻覺得沒有必要了;看著對方的尸體,安瓦爾的臉上帶著真切的憐憫:“連自己努力的方向,都不知道的人,死亡并不是最好的解脫;不過……希望,你能夠在你的‘神,那里找到‘天國,!”
轉過身,看著逼近的新神圣騎士團的成員,安瓦爾一把抽出長劍——雖然神圣騎士團的戰陣需要人來指揮,但是普通的‘警戒,狀態,卻是不需要的;而他干掉了佐拉這個他們此時唯一認可的‘團長,,那么自然是對方的死敵了。
“太陽的光輝·吾主的榮耀,無所不在!”
一句圣言后,安瓦爾全身白色的熾焰洶洶的燃燒起來——并不是完全的圣火,而是夾雜著一絲太陽之火的圣炎。
在黑暗中,這樣的火焰,無比的耀眼·令人無法忽視;更加不用說超過一千人的隊伍,行動中忽然帶起的響動了;不過,這樣的行動,卻是在即將接觸的一剎那愕然而止了,現任的新神圣騎士團統領中的一個,走了出來,恭敬的向著安瓦爾遞過了一個傳訊水晶。
接過水晶,緊握其中,片刻后,安瓦爾散去了圣炎,他以新神圣騎士團團長的身份對著周圍的新神圣騎士喊道:“全部散開警戒!”
看著散開的新神圣騎士,再看了看地上屬于佐拉的尸體,感受著其中的變化,收劍入鞘的安瓦爾面朝東方單膝跪倒在地——
“吾主光輝,沐浴在心,吾主榮譽,沐浴在身······”
片刻之后,安瓦爾才重新站了起來,他拿著傳訊水晶,走回到佐拉的身旁,神色中出現了一抹感嘆:“你永遠都無法知道,你自以為是的行為,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說完,手指一彈,一朵帶著一絲太陽之火的圣炎徑直的落在了佐拉的身上,只是片刻后,佐拉的身軀就在白色的圣炎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余一灘飛灰在夏末的夜風中吹向了天際,而安瓦爾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這并不是他毀尸滅跡,而是傳訊水晶中那位大人物的命令!
安瓦爾雖然知道佐拉一項囂張跋扈,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竟然連那樣的行為都做的出來——
連自己的屬下在神山之中,都穿著紅衣,雖然改了款式,但是你讓依耶塔如何想?
或許你收取賄賂,他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樣的方式,你卻讓他是必須的干掉你啊!
連自己的位置都無法定位的人,痛快的死在這里,也是他對你僅有的仁慈了!
回憶著腦海里的信息,安瓦爾搖了搖頭,轉過身,他向著臨時的營地外走去——他在心中直呼著現任教皇的名字,沒有畏懼、沒有崇敬,而是一種淡淡的平等直視;他所追求的道路,在他的‘神,注視之下,不應有畏懼,而崇敬只能給予理應崇敬的人,而依耶塔顯然算不上。
陰謀殘害他人者,必將歸于罪惡。
安瓦爾浮現出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心底默默的懺悔著·而他腳步卻沒有停下,在遠處,那里還有著他需要見到的人——夏克之龍,這個片刻前還是敵人·此刻卻必然轉換成盟軍的存在。
黑暗生物聚集海灣區、激流海峽,妄圖卷土重來······
任何的爭斗即刻停止,以清除黑暗生物為第一要務!
這是在訊息水晶后,那位大人物提到的,對此安瓦爾沒有任何的反對,甚至是帶著一絲松口氣的感覺——在接受了洗禮之后,他再也不想和夏克之龍為敵·并不是戰斗的恐懼,誠如他之前對于依耶塔的直呼其名,此刻安瓦爾并沒有了恐懼,但卻有著內心的掙扎。
而對于這樣的內心掙扎,安瓦爾無法忽視,當他決定了成為太陽守護騎士的那一刻起,他就發誓要以自己原本的態度來面對世間的一切,而其中就有著善惡、對錯——或許他一時間之無法分辨·但是卻并不妨礙他的堅持。
當然了,還有教廷······這個他曾經崇尚不已的地方,此刻卻必然是敵人!
他的‘神,·不是那位,是‘神,親口告訴他的,安瓦爾相信他的‘神,不會騙他,那么這一切必然會有一戰——以教廷的行事方式。
不過,卻不能夠是現在!
他太弱了,無法為他的‘神,完成應有的守護承諾。
所以,絕對不能夠是現在!
吾主,等待我的消息,在太陽的榮耀之下,您的守護騎士·將以自己的本心,組建屬于您的騎士團——它將成為您的護盾、利劍,猶如陽光一樣遍散大地。
抬起頭,安瓦爾行進間,再一次的仰望夜空······
在那里,他終于看到了在無數璀璨的星辰下·幾乎被遮擋的看不到光輝的存在——他母親告訴他的,那顆屬于他的本命星。微弱的光芒,遠遠的幾乎無可見,但卻依舊閃爍。
而且,那顆星辰在向著極東之地轉移著—那里是太陽升起的地方。
“我沒有惡意!”
十分鐘后,安瓦爾就出現在了另外堆篝火前,看著面前的四個人,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那個靠在自己坐騎而坐的男子的身上;一張露營時的毯子此刻正披在對方的身上,而在那毯子下,則是一道道淡淡的傷痕,那樣的痕跡幾乎是就要消失了,絲毫看不出這是在白天時分,留下的傷痕。
“安瓦爾?”
葉奇同樣打量著面前的中年男子,他的雙目清亮,行走間到站立在他的面前,都有著一種穩重,而對方的鄭重其事的模樣沒有了上一次匆匆一面時的浮夸,相反,在這樣的穩重中,就好似本人就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心底的契約同伴告知了他一切的話,葉奇再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會以為是見到了游騎兵營地中的某一位退休的老騎士——在對方的身k某些的感覺和那些退休的老mk士非常的ue‘但a有一@同多出了一份直接。
仿佛是為了印證葉奇的猜測一般,安瓦爾向著在場的小個子、大個子和阿瓦都打過招呼后,立刻說道:“黑暗生物入侵海灣區、囤積激流海峽—我們休戰,共同對外!”
“嘖嘖,教廷的消息真是落后啊,在這個時候才發現?”
小個子輕哼了一聲后,不冷不熱的說著——雖然葉奇叮囑過他,但是面對追著自己好友跑了數天,還一度想要入侵的人,小個子內心的氣憤,并不能夠,令他坦然自若;阿瓦和大個子也是如此,大個子更是直接的捏著拳頭,惡狠狠的瞪著安瓦爾,絲毫沒有人會懷疑,一旦出現了什么問題,大個子就會帶著一聲怒吼撲上去。
“錯誤需要改正,哪怕需要追究,也要在改正之后!”
安瓦爾點了點頭,坦然的承認了小個子的指責,而后他的目光再次的看向了葉奇:“當太陽再一次升起的時候,我將帶領新神圣騎士團日夜兼程趕往激流海峽!請問夏克之龍閣下····`·”
同去!”
葉奇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沒有多說任何的話,安瓦爾對著葉奇行了一個騎士禮后,轉身就往回走;絲毫沒有介意將自己的后背暴露在數人的面前——對于他來說,獵魔人是遠比他原本那些‘同僚,可愛的多的存在;雖然難免有一些令人感到皺眉的存在,但是和教廷內相比較,卻是令人感受到了溫暖。
即使無法做到真正的‘天國,!
但也要做到像這樣的溫暖!
從心底生出的想法,令安瓦爾往回走的腳步再次的快了一點——做為新神圣騎士團的團長,他并不想自己的屬下都是一群‘傀儡,,他想要所有的人都如同他一般,獲得新生;不只只是生命的可貴,還為了心中的悔恨······
吾主啊,請您的光輝再一次向著這些無辜的人灑下吧!
安瓦爾的內心祈禱著。
“我們算是提前解決了一個麻煩嗎?”
阿瓦看著葉奇和小個子兩個好友問道。
“當然,只是可惜了,我們的布置!”
小個子點了點頭,而后滿是嘆息的回答著。
“我感覺這樣沒什么不好!”
大個子難得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而這樣的意見在片刻之后,就得到了在場包括葉奇在內三人的一致認同,葉奇微笑的躺了下去,上半身完全的靠在格羅寧寬厚的背部:“各位,好好休息吧!雖然麻煩提前解決了,但是趕路的結果卻是依舊的啊!”
“總比被人追強吧?”
小個子一貫的油嘴滑舌了一下后,立刻招呼著好友將干柴多填到篝火里一些,然后催促著大個子和阿瓦兩個人一起鉆入到了睡袋內;而他在盤膝坐在篝火邊,望著四周——守夜,這樣的工作,是一種習慣,不命。
很快的,除去篝火燃燒干柴的聲音外,就剩下了一片寂靜。
而看似睡著的葉奇,卻是默默的和心底那個消失了數天的存在交流著——
“你不要告訴我,你消失的這幾天,就是為了尋找人才!”
葉奇的問話,顯得有些不客氣——雖然兩人的關系因為那份契約變得有些復雜起來,甚至讓葉奇自己置身險地,但是這并不代表葉奇只有怨恨和憤怒,除去這兩樣外,在怪狼的智慧下,他也有著自己的收獲。
而這樣的收獲,令葉奇以清醒的頭腦,在面對著自己契約同伴的關系——似友非敵,不應缺乏警惕,但卻保持尊重。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對我的關心嗎?”
懶洋洋的聲音,以熟悉無比的語調,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葉奇的心底。
“那份契約的關系,我對你的關心,也是對于自己的關心而已!”
葉奇這樣的回答著;而后,他表現出了一份不耐,向著怪狼問道:“那個安瓦爾是怎么回事?”
ps兩章合一了~
今天上午家里停電了,頹廢就在咖啡館碼了一點,然后,好不容易等到家里來電了,回家了又開始斷網……頹廢萬分的不能忍啊!!!
然后,再次的跑到了咖啡館,一來一去兩杯咖啡小一百啊,頹廢的心滴血了啊······明知道是刀,也要上的感覺真心的難受啊!!!
最后,一萬字大章節啊~~頹廢滿地打滾的求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