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這樣的尋找最終以略有收獲而告終——之所以是略有收獲,是因為在對方的身上卻是有著一個徽章,而這樣的徽章肯定了對方是來自彼岸之橋,只不過,很顯然這個組織非常的無名,并沒有出現在哈特兄弟所說的幾大組織內,甚至是連值得注意的較小的組織都不在其。(興漢)
事實上,這樣的結果,并不能夠令奇意外。
雖然哈特兄弟早已經喪失了進去之心,但是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的身份依舊有著他們僅存的驕傲,而這樣的驕傲自然是不會令他們關注沒有相同等級存在的組織,更何況這樣的組織在彼岸之橋,多到令人皺眉的地步。
幾乎每一天都會有著這樣的組織出現,而后消亡——對于成立的組織,彼岸之橋沒有任何的要求,只要前去在彼岸之橋央的廣場上給出一定的金普頓就可以了;沒錯,就是金普頓,在以標準單位的魔法水晶做為貨幣的地方,還用金普頓做為交易,可以看得出這樣的組織是多么的不值錢。
而正因為這樣的不值錢,一個人創建三五個也不稀奇,而且,也真的有人這樣干過;雖然那位這樣干的只是一個日耀級,并且很快的死于一次爭斗,但是這仿佛是給予了人們一個提醒般。
‘我要和(組織名)決斗!’
‘我們是yyy可不是!’
這樣的逃避決斗法則的事情,在當時可是出現了不止一次;但是卻沒有人去阻止,也沒有人去改正。因此。到了現在的彼岸之橋。每一次的決斗都會具體到個人,而不是在組織名上動腦筋。
盡管奇對這樣的機智,給出了一個忠懇的評價,但是這并不能夠令任何一個實力不足的人,在彼岸之橋高枕無憂——在彼岸之橋,沒有實力的話,需要抱團生存,而有了實力。更加需要抱團生存。
不然,你就是最好的靶!
在那樣特殊的規則下,無數的人會對你展開洶涌的攻擊——為了你身上的某件東西、物品,或者干脆就是看你不順眼。
這在彼岸之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例。
奇深刻的記得再說出這句話時,哈特兄弟臉上那種落寞的感覺——很顯然,哈特兄弟曾經受過這樣的傷害,甚至正是因為這樣的傷害,才令這兩位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喪失了進取之心。
對此,奇只是惋惜而已,并不會深究……不論是出于自己的考慮。還是出于對對方的考慮,奇都只知道這是對方的選擇。而他一個外人,只是堅持著自己的立場,而這樣的前提,是根本無法干涉其他人的。
簡單的說,雙方只是熟人,連同盟者都算不上,這樣的勸解說出來了,也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
呻吟聲突然從腳邊傳來,奇低下頭看著那位留著老鼠般胡須的年人,在盲斗感知,對方在大約一分鐘前就醒了過來,而直到現在才出聲,無疑是在暗暗的觀察著他;而很顯然,這樣的觀察實在是不怎么樣。
即使沒有了盲斗感知,奇也能夠從感受到對方那自認為掩藏的很好的目光。
沒有任何的客氣,奇直接的問道:“你來亂枝鎮,為什么?”
那位領頭者顯然沒有預料到奇這樣直接的問話,不由的就是一怔,甚至連那呻吟聲都斷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的對方,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的呻吟著,仿佛是重傷不愈一般。
奇皺了一下眉頭,伸出腳徑直的踩在了對方的脖頸上,道:“我之前用了多大的力量,我是清楚的,所以你此刻的呻吟是不必要的,而且你在一分鐘前就已經醒過來了,并且還偷眼打量了我兩次……我再問你一次——你來亂枝鎮,為什么?”
一邊說著,奇的靴就一邊微微的向下踩去。
“大、大人!”
略微顫抖的聲音,從靴下傳來,令奇的動作一頓,而后,那位領頭者馬上就說了起來:“我們是來自彼岸之橋的,準備來這里尋找一些能夠幫忙的人……我們要挖掘一座遺跡,需要足夠的人手!”
對方說話時目不斜視,但是在盲斗感知的波動,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擴撒,就好似平滑如鏡的湖水,出現了點點漣漪般,顯然是在說謊。
奇的靴又一次加大了力道,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感受著仿佛要將自己的頸椎踩斷的力量,這位領頭者的老鼠須因為嘴唇的顫抖,上下的抖動了起來,他連連大叫著:“大、大人,我們真的只是需要一些工人來挖掘遺跡而已,真的只是這樣!”
對方堅持著,哪怕是奇加大了力量,對方也是這樣;很顯然,對方是抱了要靠這個秘密活命的想法。
對于刑訊逼供,奇并不是很擅長,但也不是不會;不過,再有更加的人選時,他并不會親自的動手——無論任何的事情,都是有著抗性的,第一次……唔,任務事物的第一次總是記憶猶新的。
所以,還是留給專業一點的人士來做的好。
因此,奇很干脆的打暈了對方,并且幫助兩位侍者整理起酒吧另外一半的殘骸,那兩位酒吧的侍者,連連擺手道:“大人,您請坐在那里,這里交給我們就好!”
奇笑道:“對于木工,雖然我不會干復雜的,但是一些簡單的活計,我還是非常不錯的……畢竟,我曾經被自己的老師抵押在一個木工那里三周之久!”
對于這樣的話語,兩個侍者,自然是不會當著的。他們一致認為這是奇的幽默。不過。當奇真的開始幫忙后,這兩個侍者才驚訝的發現,這位大人竟然真的會做這樣的活計,而且還非常的嫻熟。
不會真的如同這位大人所講吧?!
竟然會有把自己的學生抵押出去的老師?!
兩個侍者對望了一眼后,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而后速度更快的忙碌了起來;畢竟,身旁有這樣一位大人在干活,他們又有什么懶惰的理由呢?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午過后。當滿載而歸的沙迪克和利貝斯走回到自己的酒吧前,才發現坍塌的沙暴酒吧的另外一半,已經被清理了出來,而且還簡單的多出了幾個木質的構架,而在上面一整節,或者間斷裂的木板卻被釘連接在一起的木板,正一塊又一塊的出現在上面。
很顯然,當全部釘滿后,這就可以稱得上是房屋了,哪怕有些不平整的地方。
正站在一旁抬過一塊木板的奇。笑看著兩人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認為你們應該尋找一些完整的木板來……畢竟。我們此刻能夠使用的木頭已經不多了!”
說著,奇就指了指一旁,被清理出來的碎木。
這些長度不足一英尺的木頭顯然無法充當任何的建筑材料,哪怕是再多的釘也不會讓其釘在立起的房梁框架上,而能夠用到的木頭,在前一刻,已經全部的用完了,奇手的是最后一塊。
利貝斯立刻說道:“接下來請教給我們!”
而沙迪克更是在奇的話音落下后,轉身就向著遠處跑去。
在距離傍晚還有著一段時間的時候,沙暴酒吧完全的恢復了原裝,甚至是煥然如新,這要多虧了沙迪克和利貝斯找到的人手——雖然他們是不情愿的,但是在利貝斯的瞪視下卻是揮汗如雨般的努力工作著。
從沙迪克那里得知這些都是之前曾經想要渾水摸魚或者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后,奇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他接過了那位稍壯的侍者遞過來的溫水一邊喝著一邊眺望著亂枝鎮西面入口——這里并沒有奶茶、紅茶等等飲品,除去水之外,就只剩下了各種的酒類。
當熟悉的氣息出現在那里的時候,奇不由一笑。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一匹黑色的駿馬出現在了亂枝鎮居民的眼,那高大的個頭,健壯的身軀,讓不少懂馬的人眼前一亮,即使是不懂馬的人,聽到了那響亮的嘶鳴聲,也不由的知道了這是一匹好馬。
雖然在亂枝鎮,駱駝才是真正的交通工具,但是一匹好馬也是同樣引人注目的。
至于汽車?
這里并沒有所謂的汽油。
人們看著這匹駿馬徑直的向著沙暴酒吧跑去,不少人暗自可惜,惋惜自己沒有早點出手將這匹好馬攔下來,現在到了沙暴酒吧那里可就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東西了;不過,下一刻,這些惋惜的人就慶幸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了那個比之沙暴酒吧兩個老板還要強大的人正親昵的撫摸著那黑色駿馬的鬃毛,而那馬兒則發出了一陣陣的嘶鳴,時不時的還用頭去觸碰著那個人的臉頰、肩膀;很顯然,這匹馬兒的真正主人就是這位強大的人。
如果動了這匹馬兒……
一想到這樣的后果,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忍不住的心底一顫——畢竟,之前的尸體才剛剛被剝光了扔到外邊的墓地去。
那種干脆利落的做法,很顯然對方面對著膽敢冒犯他的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而在大約十幾分鐘后,一隊馬蹄聲就又響了起來。
亂枝鎮并不是被經常光顧的地方,今天接而連三的客人,讓亂枝鎮的居民們不由暗自皺眉,思考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發生。
在亂枝鎮這樣朝不保夕的地方生活,即使是一個愚笨的人,也會在最短的時間里,學會如何感知危險。
至于學不會的?
外面的墓地,就是這樣家伙的最終歸宿。
躲在自己的地盤或者房屋內,亂枝鎮的居民們掃視著從西面進入鎮的三個人,兩人騎馬,一人步行。
騎馬的兩個人并沒有讓這些亂枝鎮的居民過多的注視。但是步行的那位。卻令他們暗自咋舌——遠超過普通人的身高。魁梧之極的身體,只看到比常人大腿還要粗的胳膊,一些暗自盤算什么的人,就下意識的打消了那樣的算盤。
這些人的眼光可是相當毒辣的,他們能夠分辨的出這樣的身形究竟蘊藏了多么龐大的力量,那是足以讓人一拳致命的力量——事實上,他們還是低估了大個,如果大個認真起來。一拳下去,整個亂枝鎮也差不多該消失了,而不是簡單的一兩個人的問題。
小個、大個和阿瓦大聲的打著招呼。
“來吧,我們有著豐盛的晚餐——在這里可是不多見的!”
一邊安撫著格羅寧,奇一邊抬頭對著走到了面前的好友們笑道,而格羅寧則是再次的拿頭撞著奇——很顯然,對于之前自己的主人拋下自己突然的消失,格羅寧有著相當的不滿;而對此,奇只能夠是苦笑。
在發現了由一只機械傀儡,攜帶的求救信后。奇當然是等不及了,雖然格羅寧的速度毋庸置疑。但是相較于影梭無疑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因此,在和三位好友打了一聲招呼后,奇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格羅寧?
自然是在奇的身后不停的追趕著,但是卻被影梭將距離拉的越來越遠,最終,只能是悻悻的返回到了小個三人的隊伍,直到又一次的感知到了奇的氣息后,才撒歡般的瘋跑過來。
沙迪克和利貝斯向著小個三人一一問好后,利貝斯才拿起了數個風干后的肉塊笑了起來:“這些家伙竟然還藏了不少駱駝肉,還有一些蔬菜……尤其是這些蔬菜,在亂枝鎮,這些東西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哪怕是罐頭裝的也一樣!”
沙迪克點了點頭,道:“我們這里的食物,只能夠是從冬林區運來,雖然春林區更加的方便,但是有著霍夫山脈的存在……”
說著,沙迪克就不由搖了搖頭。
很顯然,霍夫山脈也不是最終的原因,而是霍夫山脈的某些存在才是真正的緣由。
小個拿起了其的一個罐頭,看了一眼道:“冬林區從草原區運輸來的罐頭,這真稱得上珍貴了……或者說,是我們的運氣好?”
大個立刻點頭道:“我們的運氣一向不錯!”
一邊說著,大個就走向了一旁的篝火,將那鑄鐵鍋架了起來,奇、小個和阿瓦聳肩一笑;接著小個將目光放在了房屋唯一的俘虜身上,他詢問著:“這位先生是?”
奇聳肩道:“唔,之前引起麻煩的領頭者,他的屬下被我干掉了,只留下了他一個——我想詢問他知道的一些事情,但是這位先生認為那是他救命稻草,因此,死死的咬著不說……所以,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小個點頭道:“好吧,我并不介意在晚餐前活動一下!”
說著,小個就走到了那位領頭者的面前,抬起了手;不過,下一刻,這抬起的手就將對方的脖領抓住,轉過身,小個向著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為了不影響大家的食欲,我認為我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吧!”
沙暴酒吧內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到小個拖拽著那位俘虜先生遠去的聲音,顯然小個并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而是真的言出必行。
因此,當一聲極為慘厲的叫聲傳來的時候,除去有了準備的奇、大個和阿瓦外,酒吧內剩余的四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正在將那風干的肉塊切開的兩個侍者,更是手一顫,差點將菜刀扔飛了。
并不是兩個人膽小,事實上,能夠在亂枝鎮上討生活的人絕對沒有一個膽小的,說全部是從死人堆爬出來的話,可能稍微有一些過分,但是十個有八個是這樣的情況,卻絕對是說少了。
槍來刀往,鮮血飛舞。
這在亂枝鎮已經是一種生活了,以至于兩個比普通人強,但是絕對沒有使徒強大的侍者,就敢和日耀級的存在拼一把。
所以,兩個侍者的膽絕對不小。
不過,他們兩個依舊被這樣一聲慘厲的吼叫嚇到了,那種慘叫聲用撕心裂肺都不能夠形容,仿佛是靈魂也在被折磨一般。
那個人用了什么手法?
兩個侍者不由自主的想著,冷汗出現在了額頭,而越想這樣的冷汗就越多,甚至身體也跟著抖了起來——自己嚇自己,永遠是最可怕的。
不過,很顯然,不只是兩個侍者再猜測著,沙迪克和利貝斯也是一樣;甚至是,亂枝鎮上所有的居民都在這樣。
而后又是一聲慘厲的哀嚎。
相較于之前一聲,這一聲更加的痛苦,以至于吼叫下頜都脫臼了——那些有經驗的人,能夠聽得出其的變化。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變化,令他們不寒而栗。
要知道,他們雖然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但是卻需要長時間的積累,最終達到這樣的效果,哪里會如同此刻剛剛開始就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那個悲慘的家伙,遇到魔鬼了嗎?
亂枝鎮的居民們,如此的想道。
ps第二更
略晚,碼到一般的時候,頹廢實在是太餓了,就去吃了個飯,耽擱了一會兒給大家拱手致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