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城堡,無生命的王者換下了自己血色的風衣,一身普通人的便裝與哆哆.嗎姆這位迷糊的女獵魔人手挽著手站在城堡的露臺上,看著遠處的偏斜的太陽,這樣的情景當然是帶著一絲令人向往的意境——如果將那些被涂的五顏色的寵物拋開的話!
那些名貴的被無生命王者搜羅來,討好哆哆的犬類、貓類或者鳥類,原本華貴的皮毛上早已經沒有那種靚麗的顏色。
一道綠、一道紅的,讓它們比街頭流浪的動物們還要可憐;當然,最為可憐的是,在無生命王者若有若無的威壓下,它們動也不敢動彈,只能夠仍由面前的女惡魔糟蹋著它們的皮毛;事實上,不僅是這些動物悲憤不已。
即使是其它的吸血鬼們看到哆哆.嗎姆的做法也是不忍直視——吸血鬼雖然是黑暗生物,但是在某些時刻的品味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在他們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確實是有著相當令人敬佩的眼光。
但這樣的眼光,在看到了一個個梳著辮,被染色的寵物時,顯然是發揮不出任何作用的,甚至它們寧肯閉上眼——眼瞎,基本上就是這個狀況。
而當哆哆.嗎姆,拿著膠水走向了一只鸚鵡,為其做出了一個展翅高飛的造型后,身處陰暗的達特、闊西兩位吸血大公嘴角有些抽搐,但是卻默然的看著一切。
對于自己女主人的品味,它們已經深深的明白了。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明白。它們選擇了閉嘴——如果不想被女主人‘鄙夷’,主人怒視的話。閉嘴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當然了,最終這些寵物會恢復原狀,而且即使是再‘瘋狂’的狀態下,它們的女主人,都沒有傷害過這些小東西——當然了,這只會讓那些小東西對于它們的女主人的恐懼與日俱增;它們能夠從氣息分辨出恐懼。
不過,下一刻這兩位吸血鬼大公的目光就瞬間被遠處的波動所吸引,事實上。不止這兩位,城堡內所有的吸血鬼都看向了那落下的太陽——驟然間散發而出的光輝,實在是令它們渾身刺痛,不得不向著更深處的地下飛速而去。
即使是兩位吸血鬼大公也不例外。
“咦,那是什么?”
正在拿著膠水為鸚鵡做造型的哆哆.嗎姆并沒有被影響到,她在那太陽再次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輝后,才發覺;迷糊的女獵魔人。抬起頭向著一旁安然無事的無生命王者詢問著。
“是奇,他的實力再進一步了!”
無生命的王者看著那綻放著璀璨星辰之力的太陽,微笑的回答著。
“是奇嗎?唔……氣息一樣,真的是奇啊!”
迷糊的女獵魔人驚訝的站了起來,看著那遠處太陽射出的金色光束,細細的感知了半晌。發出了歡喜不已的呼聲——這是一種見到熟人后的欣喜。
至于這些代表的意義?
顯然在哆哆.嗎姆的認知,遠不如見到一個熟悉的人重要。
“我們去找奇吧?”
哆哆.嗎姆看著無生命的王者這樣的說道。
“可以啊,不過,需要過完冬天!”
無生命王者微笑的回答道。
“過完冬天?還需要好幾個月呢!”
哆哆.嗎姆失望的低下了頭。
“那么,我們去海上吧?我知道有幾處四季如春的小島。在那里度過冬天的話,一定會很快的!而且。可以將你的母親一切接來!”
無生命王者提議著。
“真的?”
哆哆.嗎姆欣喜的抬起頭。
“當然,阿爾卡特,從來不會欺騙哆哆.嗎姆!”
無生命的王者點頭道。
“那太好了!”
帶著這樣的一聲歡呼,迷糊的女獵魔人扔掉了手的膠水,就這樣在露臺上歡快的蹦躍起來。
而無生命的王者就這樣帶著微笑,靜靜的看著。
遠處,金色的光輝下,照耀著這里,歡笑聲必然會繼續的持續下去。
就在整個洛蘭特都為之震動的時候,海林區之內的卡爾可附近,巫師們已經恢復了平靜,并且再次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眼前的工作——炸毀卡爾可。
奇站在比之前更遠的地方,看著卡爾可內的一切——不朽級別的感知令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卡爾可內的一切;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清晰,令奇相信,如果感知再繼續增加下去的話,那么按照系統的描述:‘看’到隱藏在云層諸神的細語,也可以‘聽’到地獄硫黃河畔的滾動;即使是身處天南海北,當有人呼喊你的名字時,你也能夠察覺……
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難的。
當然了,這必須要感知繼續的增加下去,現在只不過是具備了這樣程度的基礎,或者說這只是一個開始。
“‘不朽’的變化,真的這樣大嗎?”
一旁的老巫師這樣的問道——除去倫德爾外,此刻奇的身邊還有著數人,不過,那種恭敬帶著敬畏的模樣,令他們下意識的與奇保持著距離;對此,奇并沒有任何的強求;畢竟,他在乎的人之,并不包括這些。
一個人為某些不在乎的人,而改變自己的話,絕對是蠢貨。
而奇,可不想要當這樣的蠢貨。
“嗯,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奇點著頭,緩緩的說道——先不說太陽之軀、太陽之榮譽這種‘不朽’體質、專長的出現和龍族血脈的變化,單單是屬性上的增加。就已經令奇自己可以完勝之前自己的數倍了。
并不是單純的形容,而是事實如此。
看著沉吟的老巫師。奇繼續的說道。
“您被傷勢、疾病所困擾,如果可以進入到‘不朽’的話……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雖然我不是選擇的‘巫師之路’,但是根據‘戰士之路’出現的變化,前者的變化一樣會令人驚訝的,尤其是那種領域的力量,非常的奇特!”
“‘不朽’的神奇,我已經領教過數次——只不過,我的道路。卻令我產生了迷茫……事實上,大部分的巫師們都會產生迷茫!”老巫師先是點頭承認著奇所說,然后,再苦笑的搖了搖頭,“巫師,在人們的視野都是博學多知,貌似什么都會;但是。正因為這樣,我們在面臨抉擇時,卻總是難以放下——或者,干脆認為可以兼顧、齊頭并進,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在超凡時,你難道沒有做出選擇嗎?”
奇這樣的問道——事實上。對于巫師們的問題,他也已經發現了;單單是他酒吧的那位年輕的女巫,就是這樣的狀況,法術、煉金術、魔法學,甚至是占星術。都有所涉獵,并且都在努力的做到最好。
這樣的做法。在奇看來,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在奇的觀念,任何的事物都需要分出輕重緩急來,即使是自己的攻擊體系,也應當要有真正的核心,剩余的則為輔助;如果真的主次不分的話,那么最終很可能會一無所獲。
或許有著天才人物,可以幾頭兼顧。
但,奇絕對不認為那是自己——即使是有著系統的幫助,他也認為自己應當看清自己,不應該盲目的自大。
當然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當然不會不樂意自己變得全面一些。
但是,很顯然的,這樣的機會,他暫時還沒有發現——在法術進入到級后,那種以經驗做為代價來施展的條件,令奇駐步不前了,面對未知的對手,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等級的提升,怎么有可能去浪費相應的經驗?
更何況,他并不認為法術就能夠做到的,他的刀術或者其它專長做不到。
好吧,奇也在承認自己因為選擇,而變得偏頗,但是面對事實時,早已經做出了選擇的他,無疑是沒法改變的。
就如同此刻的老巫師一般——
“我的道路選擇的是煉金術和魔藥……以及占星術!”
老巫師的回答,帶著苦笑。
“除去占星術外,還有煉金術和魔藥學嗎?”
奇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老巫師——對于老巫師選擇的占星術,他并不意外,畢竟,能夠做出那樣的語言,沒有選擇占星者的道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在占星術之外的,煉金術和魔藥學,卻是令奇吃驚的。
要知道,老巫師的煉金術和魔藥學并不是很出名。
提到巫師之手的煉金術和魔藥學,人們想到的是史坦登、魯茲,而不是這位當世最強七者的首席巫師。
造成這樣的局面,在奇的猜測之,就只有一種可能。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選擇了三條道路,但是卻在其的一條上沉迷了,剩余的兩條則全部的荒廢了!”
老巫師看著奇的表情,并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說道。
“您的意思是,您被剩余的兩條選擇了,但是沒有深究的道路,拖累了?”
奇皺著眉頭問道——按照他所知道的的情況,選擇了巫師之路后,在完成了新晉階段,就會以各種各樣的‘能力’來補充著自己的道路,一直達到一個極致,產生了新的存在(領域)。
“你所想的是正常情況——而我不同,我是三者同時晉級,雖然為當時的我帶來了頗大的收益,但是之后確實要進行漫長的道路來完成達到傳奇巔峰的路途!”老巫師看到皺眉的奇,顯然猜到了奇再想什么,當即就解釋起來。
“您的意思是說,三者同時晉級的您想要進入到‘不朽’,必須要同時完成這三條道路‘補充’?”
奇一愣,問道。
“沒錯!這是領域的限制!”
老巫師苦笑的點著頭。
奇則是驚訝的吸了口涼氣——從進入到傳奇新晉。一直達到傳奇巔峰,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或者說是耗費畢生精力都有可能,如果將這樣的情況,連續的重復三次,每一次都是不同的道路,其的困難可想而知。
不要說是一個人了,三個人來做都未必成功。
“您現在的狀態?”
奇追問著。
“占星術我已經達到了巔峰,可以短暫的窺視未來的片段。煉金術和魔藥學雖然擺脫了‘新晉’,但是距離巔峰還差的太多——而我的時間……”說到這,老巫師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深知老巫師壽命的奇則是雙眼一瞇,不再說話了。
即使是身負系統的他,也不敢保證,讓兩個普通的傳奇進入到傳奇巔峰,更何況是靠著天賦和經驗的老巫師?
“我并不會為我的死去而感到悲哀。只需要火種繼續的延續下去!”
做為巫師之手的首席巫師,老巫師表現著自己領導者應有的風度。
“我其實認為,您應該考慮巫妖一途!”奇這樣的說著,并且再次舊事重提,“一旦成為巫妖的話,您雖然需要面臨四條道路的補充、進階。但是您的時間足以讓您完成一切!”
“那是之后的事了……我對于失去味覺的活下去,總是感到恐懼!”
老巫師笑了起來,并不是苦笑,而是那種發自心底的笑容。
“嘗試總比放棄的好!”
奇看著老巫師略帶淡漠生死的笑容,略微搖了搖頭——他并不認同這樣的態度。如果可以的話,他會一直努力的生存下去;畢竟。只有活著,才能夠擁有一切,不是嗎?
“放棄也是一種勇敢!”
老巫師帶著堅持說道。
對此,奇再次的搖了搖頭,卻什么也沒有說。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而面對著這樣的選擇,其他人在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后,就只能旁觀一切。
清亮的與空氣的摩擦聲,一枚充當著信號彈的煙花在半空綻放;頓時,所有卡爾可之內的巫師開始后撤,一直站到了奇和老巫師的身后,他們才停下了腳步,然后,靜靜的看著遠處,那座駐守了兩百年的城池。
轟、轟、轟!
大約五分鐘后,劇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在一陣地動山搖,卡爾可被淹沒在了塵土之,而當塵土落下的時候,那令人贊嘆的城池則消失不見了,與其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那深達地下的洞穴。
老巫師的助手,和數個灰袍,當塵埃落定的時候,立刻帶著超過一百名巫師向著爆炸后的卡爾可跑去——雖然已經演練、實驗了無數次,但是面對實際的操作時,任何一位巫師都不會大意,尤其是在關乎到生命的時候。
而老巫師和奇則是略帶輕松的看著這一切——位面錨被摧毀后,兩個位面的連接就已經被切斷了,雖然有著重新連接的方法,但是絕對不可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出現。
“那些縫隙的存在,真的沒有必要清理嗎?”
奇詢問著。
“沒有準確的位面錨,這些縫隙也只是會到達星界——那位不會這樣的不明智,但是我們卻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拖住那位的腳步……我可不想在看到的預言,出現那位的身影,那絕對會讓你的難度成倍的遞增!”
老巫師沖著奇眨了眨眼,略帶狡猾的笑著——對于老巫師拖住那位腳步的話語,奇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沒有徹底消失的縫隙,必然會讓那位繼續的窺視著洛蘭特,并且為此不斷的努力。
而且,很顯然的這個時間,并不是很短。
最起碼,在那語言的‘諸神回歸’前,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么,如果我們進入呢?”
奇掃視了一眼三個S級的任務,詢問道。
“你想要進入幽暗地域?”
老巫師一怔,然后驚訝的看向了奇。
“嗯。有一些事情,我想去一趟幽暗地域——當然。必須是在那位不會因為我而追蹤到洛蘭特的前提下!”
奇點著頭,并且很明確了自己的立場——雖然三個S級的任務,令他不忍放棄,但是如果和之后的計劃出現沖突的話,那么他必然會選擇放棄的;即使是有些不舍,也總比滿盤皆輸的好。
“我暫時沒有辦法!”
老巫師思考了片刻后,搖了搖頭。
“是嗎,那就算了!”
奇不在意的一聳肩——之前的心理準備。并沒有讓奇感到太過失望;當然,更加重要的是還有心底的最后一張底牌。
要知道,他的那位契約同伴,總是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至于對方現在的隱藏?
那也是在拿到它的第八座雕像前而已——而此刻,那座可能存在于諸神黃昏之地的第八座雕像并不是遙不可及的。
畢竟,最后一片末日之鑰碎片,就在面前老巫師的手——返回巫師之手后。按照之前的附屬協議,連帶著那個位面碎片,都將是他的;雖然這個時間提前了一個多月,但是在雙方都沒有反對的前提下,一切自然是順理成章的。
卡爾可的清理工作還在繼續的,不過。顯然除去必要的人手和一些守衛外,已經不需要更多的人留在那里——灰袍巫師羅思恩做為負責人留了下來,帶著大約八十人的隊伍,這樣的隊伍在這個地段的海林區內,不論是遇到什么。都有著應對能力了。
而后,剩余的人。包括奇在內返回了巫師之手。
希律律!
格羅寧的嘶鳴聲表示著自己的驚訝——顯然,它發現了自己主人的不同之處;而對于自己坐騎的敏銳,奇則是向著那位老巫師助手要來了一袋夾雜著肉糜、朗姆酒和綠豆餅的飼料。
對于格羅寧來說,這樣的食物,是最為喜愛的。
輕輕的拍著對方的脖,奇和老巫師并肩向著尖塔處走去。
“擁有著夢魘血統的戰馬……真是罕見!”
老巫師再見過格羅寧后,就不止一次這樣的感嘆著,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您見過其它的嗎?”
奇聽出了老巫師最后一句話的意思——罕見,并不是絕無僅有;很顯然,老巫師還見識過類似的擁有著夢魘血統的戰馬。
“在戰場上,你如果經歷的夠多,并且能夠活下來的話,總會有那么一兩次奇怪的遭遇!”老巫師笑著拄著自己的法杖,向前走著,“就如同夢魘、一些在煉獄的魔鬼,或者是深淵的某些存在,都會被無盡的鮮血、亡魂吸引而來——當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每一次我都在慶幸著洛蘭特的堅固!”
“我也應該跟著慶幸!最起碼,我們不需要面對太多!”
奇點著頭,帶著感嘆說道——試想如果洛蘭特順順當當的連接著煉獄、深淵或者其它更加恐怖的位面的話,那么絕對是一副人間地獄的場景;對于那些位面的生物來說,洛蘭特就和飼料槽沒什么區別。
至于飼料本身?
就是人類。
夾雜著哀嚎、痛苦的飼料,在那些魔鬼的眼,絕對是進食前最為愉悅的伴奏。
“不過,星界卻是一個不同的地方——在那里,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遇到什么事情……盡管那里沒有時間,但是死亡卻依舊存在!”老巫師舉著例說道,“想一想你走在路途,被某些特異的,或者是氣息或者是光芒吸引,然后接近后,突然發現是一處神魔的戰場,這樣的驚喜——我認為沒什么人能夠接受的了。”
“連死亡,都是被殃及池魚——我認為這是最可笑的事情了!”奇苦笑著看向了老巫師,“但是,我現在卻不得不去做這樣可笑的事情……這感覺真的是非常糟糕的!”
“唔,這是你的選擇!”
老巫師聳了聳肩,推開了面前尖塔的門,然后,明顯加快了步伐——第一層依舊是那些年輕巫師們學習的地方,看到老巫師和奇后。年輕人們紛紛的行禮,老巫師一一微笑致意;不過。很顯然,為了不打擾這些年輕人的用功,他必須要快點前往二層。
“按照我們的協議,這個是你的了!”
老巫師進入到房間后,從那簡單的房間‘拿’出了一個盒——他伸出了法杖,對著虛空之處微微一點,然后,在一個半透明的柜。將手這個黑色的盒拿了出來,當那半透明的柜還沒有顯露出來的時候,奇就已經能夠感受到屬于末日之鑰碎片的氣息了。
不朽級別的感知,足以令此刻的奇稱得上洞察秋毫。
“這是一個巫師藏東西的小把戲!”
老巫師顯然也知道此刻的奇,究竟有多么的敏銳,他并沒有隱瞞,只是聳了聳肩。然后,法杖再次的一點,一道半透明的門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老巫師率先邁步,邊走邊說道:“位面碎片的話,你需要跟我來一個地方——也是你曾經問過我。對于半位面、位面碎片的問題……在那里都能夠解決!”
奇接過了盒,放入到了次元袋內,并沒有過多的猶豫,徑直的邁步跟上。
就好似是穿過了一層厚厚的幕布般,當奇再次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時。他已經站在了一處寬闊的房間之內。
這個房間不僅寬闊,而且還擺放著相當多的屬于巫師的物品。有一些,奇都沒有見到過——那由數個占星球組成的,好似天體一般運動的軌跡實體圖,還有那一個個巨大的齒輪組成的好似是蒸汽機一般,但是遠遠比蒸汽機更加復雜難明的物體。
看著上面一層又一層的魔法紋路,辨別不出的奇,將其暫時的稱呼為物體。
奇的目光再次轉動,看向了整個房間的兩邊,左手邊是一張一張的實驗桌,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儀器和材料;不過,卻被整理的異常整齊,很顯然,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使用過了;而在右手邊,則是一圈圈螺形的高達十英尺的玻璃柱,各色的掩體注入其,時不時的冒出一些氣泡。
值得注意的一點,這些螺形的玻璃柱和之前那好似蒸汽機一般,令奇感到復雜難明的物體相連接著。
“這是巫師王朝的遺產——其的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
老巫師緩步走下了進入的平臺,抬頭四望,然后緩緩的說道。
“是繼承了諾贊帝國的?”
奇繼續打量著周圍,同時,向著老巫師問道。
“不是……在當初巫師王朝毀滅的時候,大部分的物品被毀滅了——其的一部分,被后來的諾贊帝國繼承,一部分被我們巫師之手的祖先繼承,還有一部分則是被另外一些巫師帶去了海外;當然,剩下的一部分則是流落在了洛蘭特的各處……畢竟,那個王朝雖然毀滅了,但是它的痕跡,即使過了千年也不會腐朽!”
老巫師緩緩的說著,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由‘大帝’德爾帕開始,人類第一次的自由、第一座城鎮的建立,以至于第一位王者的出現——巫師王朝給予了人類足夠多的東西……但是,時間是無情的銼刀,輝煌也會被時間變得黯淡!”
面對著老巫師的驕傲,奇并沒有反駁,他只是客觀的說著。
事實上,在神秘側,誰也無法否認巫師王朝的偉大,無法忽視那位‘大帝’德爾帕和第一代巫師們的功勞。
如果沒有這些存在,恐怕現在的他們,還在做著奴隸一般的事情。
至于教廷的否認?
獨裁者總是這樣的與眾不同,不是嗎?
“在我們的記錄,當時的十位巫師皇帝正在準備著一個計劃——他們放下了手的權利,交給了自己心腹的屬下……只是,這些心腹屬下辜負了這些皇帝們的心意,他們墮落、腐朽的程度,即使是原本的皇帝們也感到了驚訝!”
老巫師走到了一張實驗桌前,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紋路,就如同是在撫摸著整個巫師王朝的滄桑一般。
“權利是令人墮落的最佳良藥——當你可以對任何事物生殺予奪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一切都是這樣……而當養成了習慣時,必然不會再愿意受到絲毫的束縛。即使是面對給予了你這樣權利的人時,你想到的也只是取而代之!”
奇站在原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左手搭在閻魔刀的刀柄上,輕笑的說道。
而那位老巫師則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是事實,是根本不需要反駁的;畢竟,留下的一些記錄,雖然言語不詳。但是當初那些掌握著權利的人們,究竟干了些什么,以他的聰明才智,還是能夠猜出來的。
七英雄被世人稱贊為英雄的原因,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推翻了原本的暴政。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最終,老巫師這樣的嘆息道。
而正是因為老巫師的嘆息。令奇將到了嘴邊的話,再次的咽了下去——在那不為人知的歷史,神靈們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奇非常的好奇,以當初‘大帝’德爾帕的經歷來看,如果這些所謂的神靈們不出手的話,奇說什么也是不相信的。
誘惑人墮落的是魔鬼。
那么由神靈轉化的魔鬼。又有多少呢?
最起碼,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那位契約同伴,絕對能夠算得上榜上有名——在大部分的時候,都表現出了無所謂的對方。顯然不會因為一些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悲傷;如果需要的話。即使是它親自出手掠殺一些生命也是樂意之至的。
因此,奇很是好奇,在那些墮落的權力者,有多少是因為這些神靈的出手。
當然,面對著老巫師的嘆息,他最終沒有說出來。
就如同老巫師所說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奇跟著老巫師向著左邊走去,一直到達了近乎盡頭的時候,他們才停了下來——在那里出現了一排柜。
就好似是在曾經的巫師塔,奇見到過的放著珍貴材料的儲物柜一般。
很顯然,它們同出一轍。
“這是那片位面碎片的位面錨!”老巫師打開了其的一個柜,從拿出了那圓形的宛如珍珠一般的位面錨,“里面可以容乃千人,而且,不論是生態環境,還是生活所需,都可以自給自足——一些必需品和牲畜我已經放入了其!”
“真是感激不盡!”
奇表示著感謝。
“這是我們協議的一部分!”
老巫師笑著擺了擺手,然后,重新向著這寬闊房間的心走去,他邊走邊說道:“那些德魯伊與混血,我剩余的位置足夠安排他們……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做準備才行;畢竟,巫師之手需要顧及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關于德魯伊營地和混血家園的遷徙,之前奇在歸途上已經和老巫師商量過了,對方欣然答應了這樣的條件;不過,時間上卻需要晚上三到四周——對此,奇表示著自己的理解,巫師之手不是一個營地,事實上,說它是一座城市也不為過;這樣的遷徙,必然需要相當的時間,哪怕是老巫師早已經暗自籌劃,但是一旦真正的開始,依舊是千頭萬緒。
“我相信您能夠妥善處理一切的!”
奇笑著說道。
這并不是一句恭維的話,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事實——在巫師之手,以老巫師的名望,任何的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
“我也在一直這樣安慰著自己!”
老巫師同樣笑著回答道,同時,他走到了之前奇看做是實體天體圖的數個占星球前,指著說道:“這就是我們巫師用來尋找半位面和位面碎片的儀器,我們稱呼它為占星儀!”
“占星儀?它是怎么運作的?”
奇再次打量了半晌,然后,詢問道。
“靠著這里!”
老巫師走到了一旁,指了指那好似蒸汽機一般的物品——到了這時,奇才恍然,不僅是右邊的那些螺旋的試管,包括那好似實體的天體圖,合在一切才是所謂的占星儀。
“我們啟動這里,發射出了特殊的波長,然后,靠著波長的反饋,來確認半位面、位面碎片的位置!”老巫師簡單的解釋著。“當然,每一次消耗的能量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標準的高等魔法水晶。一次短距離的測算,就需要一千塊!”
“一千塊標準的高等魔法水晶,四千萬金普頓?”
奇計算了一下后,對于這個數字驚呼出聲。
“你的數學不錯!”
老巫師揶揄的說著,然后,轉過身繼續的看著面前的占星儀,繼續的說道:“現在的占星儀因為曾經破碎的緣故,雖然我盡力的修補了。但是依舊無法進行長距離的測算,不然會節省很多!”
老巫師的話語,令奇下意識的想到了原本世界的雷達——極大范圍的搜索雖然看似極大的花銷,但是卻可以一次性得到更多的信息,即使是這些被測算出的物體處在移動,但是這些卻是可以推算的。
而那小范圍的搜索,就那么大的距離。看似是節省,實則卻是限制了自身的搜索,令人無法找到一個更加長遠的立足地,只能夠看到眼前——不過,相較于瞎一般的靠運氣,能夠看到眼前也足以令奇感到知足了。
至于那些魔法水晶?
以彼岸之橋的儲量。顯然還是足夠應付的——永遠不要小覷一些實力強大的存在們的財富,即使不是有意識的,他們的積攢速度也足以令人感到瞠目結舌;當然了,現在這些都被奇繼承了。
也令他有了一定的底氣。
不然的話,即使是找到了占星儀這樣的存在。也是無法使用的。
“那個短距離和長距離是怎么樣的描述?有多長或者多大?”
奇收回了看著占星儀的目光,看向了老巫師。
“相信我。即使你的數學不錯,我想要給你解釋清楚其的一個概念,你也學習學習大約這么厚的資料!”
說著,老巫師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好吧,我應該慶幸,是由您來操作它的嗎?”
奇看著這樣的比劃,非常明智的放棄了繼續了解下去的想法,他再次看著面前的占星儀,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如果你想學習的話,我并不介意!”
老巫師笑道。
“我認為我應該考慮一下我之后的計劃,而不是在這里學些這個——對它的興趣,我雖然有,但絕對不大……或者,我可以給您介紹一位相當喜好研究的存在?”
奇連連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事實上,奇從不認為自己適合搞什么研究,同修煉時,那種感受著全身的肌肉,隨著氣息而動不同,那種單一面對一個數字,還想要將其解剖的枯燥感,簡直能夠將人逼得發瘋。
“哦?”
老巫師驚訝于奇竟然有著類似的人選。
“它是個巫妖,從巫師王朝崩潰開始就存在著……我認為你們會有著類似的話題——或許,您可以考慮略微改變一些路線,在前往彼岸之橋前,先去我的酒吧一趟!”
奇毫不猶豫的將巫妖推了出來——對此,奇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因為沒有誰是比他更加的了解那個巫妖對于實驗之類的瘋狂;甚至對方也曾坦言,之所以會轉化成巫妖,就是為了這樣能夠無休止的試驗下去。
“從巫師王朝崩潰就存在著嗎?那么,我必須要改變一下前進的路線了!”
老巫師明顯的有了興趣。
“祝你們有著一個愉快的教授過程……我認為我必須要離開了,一些事情,讓我總是這樣的來回奔波!”
奇笑著,然后,聳著肩膀告別著。
“最高政府嗎?”
老巫師問道。
“嗯!”
奇點了點頭。
“那么,祝你一路順風,彼岸之橋見!”
帶著奇離開了那座存放著巫師王朝遺產的房間后,看著騎上格羅寧馬背的奇,老巫師揮著手臂。
“彼岸之橋見!”
奇微微一頷首,然后,輕磕著格羅寧的肚,后者立刻會意的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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