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夏心里嘆了口氣,心里十二萬分感謝柯東航,這樣大的恩情卻是不好還。
不管柯東航性格怎么樣,關鍵時刻還是他救了自己,她對柯東航的惡感基本上也消散了。
牽扯在一起就牽扯在一起吧,人家救了你,你在矯情其他的,可就太沒意思了。
江明夏之前很擔憂目前的平靜被打亂,對柯東航這樣麻煩又危險的人物是敬而遠之的,可人家救了她兩次,再怎么說,她也不能再抱有這種想法了。
“月姐姐,柯老師在嗎?”江明夏端著月舞煲的雞湯。
月舞可有一手的好廚藝,平日里也是她負責柯東航三人的吃食。
“他有事沒在,夏夏不用感謝他的,救自己的學生是理所應當的。”月舞笑道。
江明夏喝了一大碗雞湯,渾身熱乎乎的,“雞湯真好喝!”
雖然比柴阿姨的差一些。
“月姐姐可以這么說,但是我不能這么認為啊,不然太沒良心了。”江明夏掀開薄被,打算下地走走。
“那你就記在心里好了,你們柯老師也沒打算讓你還的。”月舞笑道。
江明夏也笑笑,看月舞的樣子,他們兩個人關系很要好的樣子,想到柯東航之前那個平和的笑容,江明夏心下了然,在女朋友面前和在無關的人面前自然是不一樣的,不然也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恐怕沒幾個人受得了吧。
“月姐姐和柯老師關系很好呢”江明夏笑嘻嘻地說道。
月舞迎上她的目光,看到她眼底的誠懇,心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孩子,真的只是個孩子,對感情的事,根本還沒開竅呢!
“月姐姐你怎么了?”江明夏歪頭,美女看著她出神呢。
月舞回過神來,搖頭失笑,“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么是感情好啊,快回來休息吧,剛醒過來走動多了也不好。”
見江明夏坐回床上,她露出溫和的笑容,閑話家常般問道:“夏夏有小男朋沒?”
江明夏搖頭,“沒有。”
月舞見她說起這個問題,一點不扭捏,也不覺得難為情,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現在這個社會和以前不同了,如果有喜歡的小男生,可以去追哦,幸福是要主動出擊才行的,不過像我們夏夏這么漂亮,守株待兔也是可以的!”
江明夏抬眸看了月舞一眼,剛剛不覺得,現在一看,忽然發現她嘴角的溫柔笑容變得不那么真實。
是她想多了嗎?
可是這話,和江薇薇總是在她耳邊說的話,好像啊!
江明夏并不是個不設防的人,不過和月舞估計以后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她想了想,便沒有多說什么。
月舞和她聊了很多,可是江明夏再沒有像開始的那般熱切,而且從這些話中,絲絲縷縷的她都感受到一些什么。
對于誘導,拖上輩子的福,她有著超乎旁人的敏銳。
但是她想不通原因是什么,一切誘導都會是有目的的,而月舞和她根本不會有太多交集,所以她反而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柯東航和田沼回來了。
那個時候月舞和江明夏正在一樓大廳聊著天,吃著月舞做的下午甜點,月舞好像一個極為喜愛小女孩的大姐姐,還給江明夏做了精心的裝扮。
聽到大門響,月舞露出燦爛的笑容,走過去接過柯東航手中的東西,“你回來了。”
柯東航見她今天格外的殷勤,看了她一眼。
月舞當然知道他為什么看自己,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回神指著江明夏說道:“東航哥,小姑娘醒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聽到這個,柯東航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站起身來的江明夏。
江明夏穿了一身收腰的碎花連衣吊帶短裙,雪白的脖頸上帶著一條閃著銀光的項鏈,少女梳了一個丸子頭,定在頭頂上,幾縷碎發自然地垂在額前,嬌嫩的耳垂上帶著兩枚藍色的寶石耳釘,閃著璀璨的光芒。
可是再璀璨的光芒,也沒有那雙眸子里的光芒攝人心魄!
亭亭玉立的少女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還未完全綻放就已經露出了驚人的美麗。
月舞盯著柯東航的眼睛,清晰地從那雙淡漠的眼睛中看到一抹驚艷和留戀,她的心直往下沉。
她跟了柯東航八年,從未在他的眼底看到過多余的神色,仿佛他的眼睛里,只有黑白兩色,現在,卻多了一些她從未見過的色彩。
而此時的江明夏,也在盯著月舞的神情,將她的神情一點不落地收入眼底。
剛才忽然要給她精神裝扮,她就覺得奇怪,卻原來是為了試探柯東航。
江明夏的目光轉向柯東航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恢復淡漠,她什么也沒看到,只覺得月舞頗有些無聊,難不成她見到一個女性,不論年紀都要試探一番?
聽說男人最不喜歡女人的試探,月舞這么做,可不利于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啊。
“柯老師,謝謝你救了我!”江明夏認真而誠懇地道謝。
柯東航看著她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田沼盡職盡責地上前跟江明夏交代著,江明夏了然地點點頭,聽到母親并不知道她發生的事情,松了口氣,晚上就當正常放學回家就好。
江明夏心里沒有留下什么心里陰影,藥物的作用下,幾場惡夢將她的心里壓力釋放掉,就算想起那時候的事,她也沒有太多的驚嚇和惶恐了。
“到了時間,讓田沼送你回去。”說完,柯東航便上樓了。
江明夏已經不在意他的態度了,人或許是冷漠的,但是心卻不冷漠,不然也不會救她。
這心里話若是讓田沼三人知道,估計會一臉大寫的懵逼,然后會說,姑娘,請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這人分明是心比人還要冷漠好不好!
柯東航上樓后就進了房間沒再出來,月舞緊跟著進了房間,也沒再出來,若是成年人,必定會有其他想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么久,不能不讓人多想。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