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這玩意兒,值不值錢,要看在誰的手里。”孟東岳一邊開車一邊道,“對于懂行的人來說,好的法器那簡直就是千金難求。可是對于不懂行的人來說,再好的法器落在他們手里,那也跟尋常的物件沒什么兩樣。”
這個道理,褚凝當然懂。
就比如他們所學的古玩,其實也和這差不多。
褚凝皺著眉頭道:“那對懂行的人來說,法器又到底有多值錢呢?”
小師妹這是著急了?
幸虧他雖然不信什么法器,當初卻因為好奇,特地研究過這一類的東西。不然的話,面對褚凝的疑問,他今天怕就是要丟臉了!
孟東岳笑道:“法器到底有多值錢,這我可說不好。不過,我聽人說,一件法器是否值錢,不是看它的年代是否久遠,而是看它內部擁有的靈力是否深厚!”
褚凝若有所思。
這一點倒是和古玩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現在很多人,以為古玩的年代越是古老,就越是值錢。
其實不然。
古玩是否值錢,取決于它是否有收藏價值。
而古玩的收藏價值,又決定于它本身的制作工藝、精美程度,以及存世量多少等等。
古時的一些普通物件,放到現代來,仍舊普通,甚至是破陋,而且存世量極多,那自然是不值什么錢的,頂多也就有點研究價值。
而那些在古時就很稀罕的東西,放到現代來,說不定就更加稀罕了,價格也是一個勁兒的網上飛漲。
法器也是如此。
現代法器,未必就比不上古代法器。
主要還是看制作法器的人,都是些什么水準。
就像褚凝的那串佛珠,串聯佛珠的紅繩顯然是現代人近期編織出來的,可是在度塵大師眼中,零散的佛珠加起來,都沒有那一條簡單的紅繩更有吸引力。
孟東岳見褚凝明白過來,繼續道:“你那串佛珠,雖然是度塵大師剛剛串上的,但是度塵大師給它的評價卻不低。我瞧度塵大師剛剛那眼神,只怕連他老人家都對這串佛珠有些動心。你要是愿意把這佛珠出手,多的我不敢說,隨隨便便上個八位數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這還是在扣除了拍賣行收取了傭金之后的價格哦”
褚凝:“”
為什么孟東岳后面的語氣那么的蕩漾?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啊
她剛剛拿父親的“小秘密”逗弄孟師兄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語氣?
得,這分明就是一報還一報嘛!
“我要是有這個打算的話,一定會告訴孟師兄的!”褚凝“咬牙切齒”的道。
孟東岳得意的笑,像一直得逞了的狐貍似的。
這樣的好心情,讓孟東岳去見自家師傅的時候,都歡脫了不少。
當然,褚凝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星期一的時候,韓教授給褚凝打電話道:“小褚啊,已經到期末了,沒多久就是期末考試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打算?
褚凝有點被問懵了。
對期末考試還能有什么打算?當然是好好考了!
她這學期在古玩上面花了不少錢,雖然憑著賣自己那些沒穿過的舊衣服,把欠時縉的錢給還清了,可她一想到自己這學期才剛剛學古玩,以后只會花更多的錢在這上頭,身后就仿佛有根鞭子在催著她趕緊賺錢似的。
舍不得將手里的東西出手,褚凝就只能靠別的方式攢錢。
比如獎學金,就是她志在必得的目標!
褚凝還以為韓教授這是在擔心她會忙不過雙學位的功課,才會特地打電話來問問。
“韓教授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復習,不會落下任何一門功課,考試也一定會考好的!”褚凝堅定的下保證道。
韓教授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失笑道:“好好好,不會落下功課就好。不過,我今天打電話給你,要說的不是考試的事情。我是想問問你,考試過后就是寒假了,你在寒假期間,有什么計劃嗎?”
原來教授說的不是期末考試,是寒假啊!
褚凝臉色一紅,道:“這個我還沒有考慮過。這學期忙了不少事情,現在又臨近期末,所以我這段時間打算集中精力復習,還沒有想過寒假的事情。”
韓教授笑呵呵的道:“嗯,知道自己在當前階段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并付諸實踐去做,說明你心性沉穩,沒有年輕人的浮躁,這是件好事。對了,你之前不是捐了塊古法琉璃給學院嗎?而且之前的賞鑒大會,你提供的兩件展品,也為學校爭了不少光彩。寒假的時候,我們學校要派老師和學生去京城那邊學習交流。學校方面考慮到你這學期在功課上的優異表現,以及你對學院做出的貢獻,打算把你也列入其中,就是不知道你對這事兒感不感興趣,時間方面又能不能安排得過來?”
去京城學習交流?
還是跟老師們一起?
這對每一個學生來說,那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褚凝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多謝韓教授!”褚凝激動的道,“我很愿意跟隨老師們去京城學習交流,時間安排方面也完全沒有問題!”
“這就好。”韓教授笑著點點頭道,“這事兒兩邊也才起了個開頭,具體事宜還沒有定下來。我就是先跟你說一聲,讓你有個準備。你也不用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還是先好好復習準備考試吧!等考試結束之后,我會再通知你具體安排的。”
“是,韓教授,我都知道了。”褚凝老老實實的道。
韓教授又囑咐了褚凝幾句,這才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扔在桌子上,褚凝興奮得差點兒跳了起來!
果然,當初去參加古墓挖掘行動,又因此得了韓教授的青眼,并在韓教授的介紹下進入鑒賞學院學習第二專業,簡直就是她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了!
不入鑒賞學院的話,她就算再有實力,又怎么能有這么多好機會鍛煉實踐自己呢?
剛興奮了沒多久,褚凝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瞄了屏幕一眼,立馬就把手機拿起來接通了。
這次是時縉打來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