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潁開著锃明瓦亮的捷達,仰面而來的夕陽米芒相當巾。”外嬌美,讓人感到溫暖舒心;一邊聽著美妙的音樂,一邊欣賞皿周的美景,不一會兒就到了喜來登大酒店。
停好車,他直接上到了四樓的“蘇格蘭。包廂。
門口沒有看到服務生,他微微有些詫異,“篤篤”的敲了兩下門。
“進來吧。”
一個有些疲憊的女人聲音從房間里傳出。
陳揚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仿佛這個聲音是從地獄里飄出來似的。
推開門,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沙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絲紡連衣裙的女人。
是項謹。
項謹一頭黑亮的小波浪時尚卷,容顏依舊十分覦麗嬌艷,但臉色卻有些蒼白。好像精神不怎么好的樣子。
陳揚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片刻沖動走進包廂,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項謹沒有起身相迎,只是微微坐直了身子,拉了一下裙擺下沿,才抬眼看了看陳揚,輕聲示意道:“你坐吧。”
僅只一個微小的動作。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立刻就把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了十萬八千里。盡管他倆現在相距才不過兩米。
陳揚知道,項謹肚子里的怨氣估計下輩子都消彌不了,而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也沒辦法彌補了。暗嘆了口氣后,依言坐在了茶幾對面的一張皮制的矮凳上。
坐下后,誰也沒說話。
陳揚看著項謹,項謹卻把目光看向了對面電視里放著的動畫片《太空堡壘,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沉默半晌后,陳揚見氣氛有點凝重,勉強笑了笑,隨口稱贊道:“項懂,你變漂亮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長得很難看咯?”項謹立刻抓住了陳揚的語病,把目光從動畫片上迅轉移到了陳揚臉上。
“呵呵,你這么聰明。應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陳揚干笑道。
“真的嗎?我怎么一點也不覺得?”項崖不屑冷笑一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陳揚。“在你眼里,恐怕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了吧?連自己當了別人的第三者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呢。”
項謹的話充滿了火藥味,顯得咄咄逼人。
陳揚不知該怎么樣回答了,許久才道:“項懂,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當初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你不是故意的?”項謹眼睛噴火的瞪著陳揚。“那你為什么明明已經有老婆了還要跟我好?還要說你會娶我的?還要跟我上床?”
項謹情緒漸漸變得激動起來。連問了好幾個為什么,陳揚卻一個也答不上來。
難道告訴項謹,這一切都是他養母一手操辦的,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嗎?
這說出去有人相信嗎?
是的,沒人相信這種鬼話。包括他自己在內。
陳揚被搶白得一陣頭大,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好吧,項糙,如果你覺得這樣做能讓你舒服點,我不介意你再多罵我幾句。我承認,以前那些事是我對不起你。”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項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冷冷的盯著陳揚,怒道,“陳揚,你是不是覺得,說一句對不起之后,咱倆之間就兩清了。就誰也不欠誰的了,是嗎?你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補償你。”陳揚嘆口氣道。
“補償我?”項謹更是憤怒不已。“陳揚,你拿什么來補償我?在你們這種公子哥眼里頭,是不是覺得隨便扔幾個臭錢就能買下我跟你的
陳揚被質問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把目光挪到了電視機里的《太空堡壘上。
嘀!
一聲輕響,項謹怒不可遏的用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機。
陳揚無奈只好把目光轉了回來,呼了口氣。才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我想怎么樣?
項謹心臟怦怦的跳了起來。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緊緊的盯著陳揚。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跟你老婆離婚然后再來娶我!”
陳揚一愣,啞巴了。
項謹眼中的那抹明亮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失望之極的問道:“怎么。你做不到嗎?”
陳揚怔怔的看著項謹,半晌過后,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項崖那一臉失望的表情,偏過頭,低聲回道:“對不起。”
話音一落,整個包廂立刻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項謹才幽幽說了句:“好吧,我不勉強你,但有件事我想你一定做得到。”
“你說。”
“我要你幫我拿下這次高路的標的。”
“行么?”
陳揚吃了一驚。盡管他隱約有點預感,但他還真沒想到,項謹果真是為此毒而來。
“怎么了?難道你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也辦不到嗎?”項謹一臉不屑的看向陳揚。
“項謹,我們在一起那么長時間,你應該很了解我,我不是那種會佝私的人。”陳揚歉聲說道。
“不。我不了解!我一點也不了解你!”項謹咬牙切齒道,跟著又輕哼一聲,“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個玩弄感情的騙子。我一定會在床上把你給殺了的!”
“你!”陳揚氣得說不出話來,偏偏又無從反駁,好一會之后才道”不管你怎么說都好,關于高路的事。我幫不了你的忙。”
“嗬,你還真以蘇自己是個清官兒吶?”項謹語帶譏詣的諷刺道。
“項謹,你夠了啊!”
陳揚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邊說,邊煩悶不已的掏出香煙和火機。點燃后,“啪”的把火機扔到了茶幾上,皺眉深吸了起來。
項謹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揚,本來已經涌到喉嚨口的那一連串專門用來惡心陳揚的話語,不知為何再也說不出來了。
這一刻,她只覺得陳揚這句冷冰冰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一陣陣的疼。跟著就從隨身的皮包里掏出了一盒圣羅蘭,手輕抖著取出一支,拾起陳揚的火機,連打了幾次火才把煙給點燃了。然后大口的吸了起來。可才網抽了一口,卻因為吸得太急被煙嗆了喉嚨,連連撫胸大聲咳嗽起來。
陳揚微微皺眉,不知項謹什么時候學會的抽煙?他很討厭女人抽煙,當即喝斥道:“項糙,把煙給我滅了!”
項謹聽到陳揚語氣不善。一時間更是惱恨,抬眼看向陳揚:“你是我什么人,你憑什么管我?”
陳揚一聲語塞,怔了一下之后,他邊拿起自己的火機,邊說道:“沒錯。我是沒什么資格管你,你想怎么樣隨你的便好了。
”說完,掐滅香煙,從矮凳上起了身。
項謹頓時就驚慌起來,失聲問道:“你要去哪兒?”
陳揚沒有理她,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包廂門走去。
看到陳揚真的走人了,項謹心里一急就再也坐不住了,趕緊扔掉香煙,起身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