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十七章 紈绔的規則

包廂是圓形格局,能擺六桌酒菜,可以稱得上一間小宴會。

里面各項設施齊全,環場中央還有一塊空地,既可以用做跳舞的舞池。還可以當做演講的講臺。

服務小姐紅色短襟,成排的漂亮旗扣,各個美麗大方,觀之賞心悅目,甚至令人飄飄然有被侍女服侍的感覺。

因此,陳揚前世很喜歡在這個包廂里開慶祝會。今天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自己都是在這里寥請一些集團下屬,慶祝公司又拿下哪塊地或者又建好哪個樓盤了。而這次。宴請的則是籌委會的一干下屬們。

而燕京飯店可是有深厚國資背景的企業,像這種包廂基本上天天客滿。有錢能消費得起的人很多,但有關系能訂到這么一間大包廂的就很。

因此,雖然在駐京辦混了這么久,這些人也都算是見過世面的公務人員了,可等他們真正走進這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包間時,仍然暗暗咋舌不已。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雀躍的表情。只有閃柔是個例件,黑著臉走在最末,進到了包廂里頭。

原因很簡單,前面在辦公室追出去想讓陳揚放棄來這里**的想法時。她又被陳揚批評了。

當時陳揚的原話是:“閏柔同志。我知道你對我個人有意見,但是。這話別人說可以,你自己天天置身于**的大染缸里,平時怎么不見你反腐倡廉啊?”

她被這話氣得吐血,明明是對方裝樣,搞得反倒好像是自己在裝樣似的。一氣之下,前面她和幾個女同志打車過來時,一下車就把出租車票撕得粉碎匕邊撕邊恨恨的想到。就你有錢是不?搞得旁邊的邪大姐等人面面相覷,心說閏主任今兒個這是怎么了?平時不是都要把這車票留著報銷的嗎?

陳揚和幾個黨組成員自然坐前那桌。

閱柔憋著一肚子無名火,看到陳揚那副得意的嘴臉就煩,就不想挨這桌坐了,正要到旁桌去坐時,沒想到這時旁邊馬上就有人低聲勸她了。說按陳主任的意思今天這頓飯是工作餐,那是要打考勤的。

她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有一回開會圖紙組的方組長沒按照位置就坐。立刻就被罰寫了檢討,并且還被罰款五十元,捐到陳揚搞的內部基金里。當下只能壓住火氣,扭扭捏捏的按老規矩坐在了陳揚的左手邊上。心里頭那個氣啊,這還是人民群眾的天下嗎?

陳揚心情不錯,根本就沒留意閏柔黑著臉的樣子,落座后直接叫過負責這間包廂的領班上菜。

菜一上來,更是讓在座的同志開了回眼界,全都是特色的招牌官府菜。這些菜式都是燕京飯店獨家經營的,很多都是有錢都找不著地方吃的特色菜。像什么黃瀾魚翅,清湯官燕等等,很多同志更是連見都沒。

該說的在辦公室都說得差不多了。陳揚站起來舉杯敬了大家,然后就宣布可以開餐了。

大家早就被眼前那一盤盤精致的食物勾得食欲大振,當下齊齊的干掉了手中的茅臺,筷子大動起來。當然,也有少部分網畢業一兩年的新嫩,見到這些官府菜,眼都瞧花了,不像那些老油條,都不怎么敢動

子。

閏柔雖說不喜這嗟來之食,但女人天生就對燕窩這類養顏的補品比較有愛,尤其是她覺得自己今年已經過了三十了,要是不好好保養,那可是會老得很快的。因此,雖然陰沉著臉,但仍然拿著小調羹一勺一勺的細細品味,不一會就搞定了一盅。

放下調莫,她輕舔了一下嘴唇,回味了一下這燕窩的美妙滋味。

不想,她的這個小動作卻正好被轉過頭的陳揚看到了。陳揚也不想繼續尷尬下去,畢竟搞不好以后還是同事,就好意道:“閏主任,我再叫服務員幫你上一盅吧。”

哪知閏柔一聽這話,怎么聽怎么覺得陳揚這是在借機諷刺自己貪吃。再看看周圍其他的同志,基本上也都沒怎么動,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暗罵一聲自己怎么那么饞嘴呢?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就光顧著吃燕窩了,其他菜一概不吃,自然比別人吃得快些。

陳揚見她紙頭咬唇不說話,以為她不好意思再點,就把自己面前那盅沒動過推到她面前,開個玩笑道:“這東西女人吃了養顏,閏主任你敞開肚子吃大家也沒人會笑話你。”

說完就發覺不大對,旁邊還有這么多同事在,這話多少顯得有點曖昧。不過既然說了也收不回來。就補充道:“閏主任,上次在醫院里有點小誤會,呵呵,這盅燕窩就算是我向你賠罪好了。你就別跟我客氣。幫我個小忙,省得待會兒浪費了。”

陳揚這是好意,算是為那天醫院里的事正式說句對不起了,雖然他也沒什么地方做錯的,但男人嘛,姿態總是得擺得高興不是?

豈料閏柔根本不接受陳揚的好意。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從椅子上霍的站了起來,憤然道:“那叫誤會嗎?。那天醫院里的羞人事本就是她拼命想忘記的,偏偏陳揚還當著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來,讓她如何?

這個變故頓時就讓這桌里的其他人都驚住了,不過他們都不明真相。紛紛頓僂手里的筷子,齊刷刷的看向了閃柔。

閏柔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頓覺臉上更熱了,偏偏還沒辦法把真相說出來爭取同情,只能生吃了這個啞巴虧,恨恨的重新坐了回來。心里后悔不迭,也不知怎么搞的,自己一碰上這姓陳的,怎么就變得這么沉不住氣?

陳揚還真怕閏柔發起瘋來,萬一不要臉面就把那天的糗事當眾說出來。自己可就丟人丟海里去了,趕緊趁勢招呼想看八卦的眾人道:“今天是咱們籌委會大喜的日子,閏柔同志心情就有點激動,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吃。”

眾人雖然很想聽聽兩個主任間的八卦,但當著陳揚的面,誰也不敢多話,聞言趕忙頭吃起飯來,各自腦海甲卻浮現起各種各樣齷齪的令尖不六

接下來相安無事,閏柔卻毫不客氣的把陳揚遞給她的那盅官燕當白酒那樣,一口氣給喝光了。惹得旁人紛紛咋舌相望,她一惱,直接喝斥道:“看什么看,吃你們自己的!”

眾人真緊低頭不語。

一場風波遁于無形。

酒過三巡,按慣例,就到了給領導敬酒的時間了。

各桌的同志依次輪番的來到了主桌這里。要給陳揚敬酒。

陳揚今天難得高興,都一一喝了。當然也不忘在喝酒的同時,高姿態的勉勵大家幾句。

同志們平時根本就沒聽到過陳主任表揚誰,一時間個個臉紅耳赤,斗志昂揚的。

看得旁邊的閏柔更是腹誹不已。暗罵道:“裝什么裝啊,旱晚我會把你身上這層皮扒掉,讓大家看清楚你那齷齪下流的真面目”。

當然,同志們敬完陳揚后,馬上就輪到敬她,她雖然心里有火,但是也不能掃了大家伙的興頭,都一一跟大伙碰了杯。

這時,籌委會為數不多的幾個女同志聚在一塊,想去給陳揚敬酒。可她們都比較嫩。工作時間也不長,就不大好意思,也不怎么會說話,敬酒時連閃柔一塊捎上了:“陳主任。閃主任,我們敬你倆個領導一杯,祝你們工作順利,身體健康,希望咱們籌委會在兩個主任的帶領下,將來能層樓。”

閏柔心中直怨這幾個小同志不懂事,哪有像這樣敬酒的?而且這話聽起來多別扭啊,改幾個詞兒都快成敬新郎新娘的賀詞了,心中一惱就不想起身。

偏偏這些小同志平日里跟她關系不錯,其中一個。更是直接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生拉硬拽的從靠椅上扯了起了。弄得閃柔都想罵娘了。可眼下還真不是鬧事的時候,只能把啞巴虧一個接一個的強咽下去。

陳揚酒經沙場,當然察覺到了閃柔的尷尬和其他那些酒場老油條們瞧熱鬧的表情,就哈哈一笑,道:“同志們,籌委會已經成為歷史,從明天起,咱們就得改名叫管委會了。大家前段時間的努力我是看得見的。不過,大家今后還要戒驕戒躁繼續努力,為經合區的發展壯大貢獻自己的力量

這句話說得很及時,一下就把局面控制住了。

眾人立刻放眼未來,想到管委會一旦成立,空缺的各種領導崗位肯定很多,在座的原先在交州各自單位里大多都是些沒職位沒靠山沒前途的三沒人員,現在是陳揚的下屬,等開發區成立后,陳主任當然順理成章的會是管委會主任,而他們這些人論功行賞,肯定能走上領導崗位,不說局級,起碼當上個小科長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今后前途一片光明啊。

大伙兒心里這個順暢啊,頗有主榮奴貴的感覺,現在他們唯一的心事就是怎么能跟定陳主任,成為陳主任的自己人。

一時間,現場掌聲雷動,群情激昂起來。

惹得旁邊那些見多識廣的服務員小姐都暗暗有些咋舌,今天這包廂里頭都是些什么人啊?

雖說陳揚幫忙解了圍,但閱柔實在看不慣他這種收買人心的舉動,使勁咬了咬嘴唇,在一片歡樂的阿諛聲中,悄悄離席,去到了外邊的大堂。

大堂里環境不錯,燈光閃爍。還有悠揚的蘇格蘭風笛聲回蕩著。

這燕京飯店上了四層之后,大堂就不招待吃飯的客人了,而是弄成了酒吧的樣式,因此人也不多。就稀稀落落的有幾個人在,閏柔就隨意找了個角落的空位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果汁。

過沒多久,旁邊的一張稍大點的卡座里又坐下了四五今年輕人,都是男的。坐下后也不點東西,每人就要了一杯涼白開,看樣子估計是在等人。

一個貌似大堂經理模樣的男人走過來問了他們幾句,為首的那個男青年卻擺了擺手,那大堂經理就笑著點點頭,先走了。

年輕人都是比較張狂的,這幫人坐下后說笑聲就大聲了點。而且都是說些泡妞之事,聽得閏柔直蹙眉不已。暗道一聲現在的年輕人都怎?

又過得一會兒,那群人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怎的就開始往閏柔這里指指點點起來,嘻嘻哈啥的,聲音倒是小了點。

不過閃柔還是能聽到他們偶爾提到些什么“熟十女絲襪”等等之類的惡心名詞,頓時更增厭惡,當即把杯子往臺子上一拍,瞪了這幾個色狼一眼。

“呵呵,還挺拽的哦。”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又惹起一片哄笑。

閏柔實在聽不下去了,可這是公眾地方也不好說什么。招手叫來服務生,網要結賬離開,卻才想起自己的皮包還落在包廂里呢,就對服務生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的皮包忘在包廂里了,你跟我一塊到包廂去結賬吧。”

服務生禮貌點頭:“好的,女士。”閏柔網要走,這時前面那個大堂經理又走了過來,微笑道:“這位女士,舊號桌的那幾位先生幫您把帳結了,想邀您過去再喝一杯。”

不得不說,這幾個青年泡妞手段很老套很俗,沒有半點想象力。往往使用這種手法泡妞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習慣了高高人的公子哥,另外一種則是自視甚高的傻帽了。

跟一般的餐廳相比,燕京飯店集現傻帽的幾率還是比較低的。

閏柔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當然知道對方想干啥。心里隱隱有些奇怪,能到這地方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瞧前面那大掌經理對領頭那青年卑躬屈膝的樣子。顯然是這里的熟客了。

不過,現在經合區的批文下來了。她也犯不著再低三下四的去求誰了。當下就懶得理睬對方,直接從卡座里起了身,徑直往包廂方向走去。

為首的那青年就朝旁邊招招手,立剪就有一人起身跟了過來,把快走到包廂門口的閃柔給攔住了。

“小姐,我們誠心誠真的想跟你交個朋

“誰稀罕跟你們交朋友了,讓開!”閃柔臉一沉,喝道。

“小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們李公子可是很少請陌生人喝酒的哦。”

青年還是很有禮貌的微笑道,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很不爽,也沒有任何要讓路的意思。

“我管你什么李公子王公子的,快給我讓開!”

閏柔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大庭廣眾的,就算是你是主席的兒子也不帶這樣調戲良家婦女的。

“好吧小姐,既然這樣,當我們打擾了。”

青年到是很講規矩,給閏柔讓開了路。同時轉過身,頗有些無奈的沖那邊卡座里一直在看戲的另外幾人無奈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沒有搞定。

很快,對面傳來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

閏柔本來已經想走了的,偏偏這陣笑聲讓她覺得刺耳極了,像極了包廂里那個該死的混蛋的聲音,又加上最近惹上陳揚導致諸多不順,現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她骨子里的那股火爆脾氣騰的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臉一黑,返身快步的走回了那張卡座里,在一眾青年的驚愕中,抄起桌上的一杯涼白開,直接沖為首那個眼鏡男臉上潑了下去:“要泡妞滾回家泡你老娘去!”

這幾個青年都自恃是斯文人。頓時被閏柔這股兇悍的氣勢給嚇住了。

半晌過后,那領頭青年才拍案而起,狼狽不堪的從卡座里站了起來。摘掉眼鏡,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臉。涼水嘩嘩的掉了下來,勃然大怒的飆出了純正的京罵。

另外幾個青年也霍然起身,從身后堵住了扔下杯子轉身要走的閏柔。

“讓路!”

閱柔冷冷的喝了一聲。

而幾乎在同時,那個。大堂領班見勢不妙,趕緊圍了過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拿著手包剃個平頭的年輕人。

“紅兵。”

“紅兵,你他媽怎么這么晚才來!”

幾個人紛紛打起了招呼,被潑的眼鏡男更是罵罵咧咧道,前面的伸士風范蕩然無存。

那叫紅兵的平頭青年進到圈里,一看這場面,也是一怔,不知道這些老同學都演的是哪一出?就問道:“怎么了這是?”

“你沒瞧見嗎,大李被這臭女人潑了一臉水!”前面攔住閏柔的青年道。

閏柔則轉臉看向這新走過來的這個平頭青年,貌似挺眼熟的,仔細一想,壞了,這人可不是計委劉主任的兒子嗎?以前自己請吳司長吃飯時候,好像吳司長就拉過他來做過陪客。只是當時這人就坐了一小會就走了,后來問了吳司長才知道他是劉主任的公子,當時自己還好生后悔了一眸子呢。

看到這劉公子顯然跟這些青年人,一時間心中就有些惶恐,現在批文雖然已經下來了,可陳揚還沒空去領呢,萬一因為自己的不冷靜而出了岔子該怎么辦啊?

劉紅兵也認出了閏柔,畢竟這么個大美女他不可能忘得了,只是他沒閏柔那么好的記性,就只記得上次一起吃飯好像是在半年拼了,一時間就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

再看看現場的情況,他也不傻,不用問。肯定又是一出每天都會上演的“美女惹的禍”的俗套戲碼。只是這個美女也太大膽了吧。連京城太子黨里的李公子都敢潑?

不過,想想自己勉強也算跟這個美女有點交情,就勸道:“大李,算了吧,她是我一朋友,你就別跟這位小姐計較了,咱一會還得談正“算了?”

那被潑水的眼鏡男臉色一寒。幾乎不敢相信這話出自自己老同學嘴里,吃了這么大的虧,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但他也不是個夯貨。接過旁邊那個大堂經理遞過來的干凈紙巾,邊擦著臉,邊冷冷又道:“紅兵,我告訴你。除非這三八是你的女人,否則今兒個這事沒完了。”

這話一說,等于利下道來了。

劉紅兵當然也知道這些太子黨心目中,面子比生命更加重要,因為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個人,還有你身后的利益團體。

不由長嘆一聲,眼前這事顯然已經不能善了,就忙對閃柔使了個眼色,沉聲道:“這位小姐,你還記得我吧?”

“你走到主任的兒子吧,我,我是交州駐京辦的閃柔,上回我請吳司長吃飯,你也去坐,坐了一會兒的。”

閏柔連連點點頭道,甚至還主動跟劉公子拉了點關系。

她現在是真有點慌神了,看樣子,劉主任的公子似乎是記得自己的。可眼下貌似連他都擺不平這事了,難道自己真這么到霉,隨便出來喘口氣兒也能把傳說中的太子黨給的罪了?常聽人說,這燕京飯店藏龍臥虎,果是不假。

此刻她心里別提多后悔了,剛才一時激憤中,潑了這位公子哥一滿頭滿臉,爽是爽了,可現在該怎么辦?聽說這些太子黨整起人來都是很變態的……

一想到“變態”這倆字,也不知道她又聯想到了什么,整個尊子都禁不住輕輕顫栗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一片。

劉紅兵見閃柔自報了家門,立刻也想起來這個閃主任了。兩人間也算是喝過幾杯酒的交情,當下就朝閃柔點了點頭,調停道:“閏主任。今天這事不聳怎樣,你也做得太過火點了,我看這樣,你給我這老同學道個歉吧。”

閏柔轉臉看向那個已經重新坐下,并且點起了一支香煙的李公子,心中不由打了個寒顫。之前自己沒正眼瞧過這幾人,現在仔細一看,果然有種那傳說中太子黨的氣勢,而這幫人身上的那種獨特的氣質絕不是一般的暴發戶所能學得出來的。但是,怎么這種感覺自己好像挺熟悉的,真是奇了怪了。

真的要給這個流氓道歉嗎?

明明是他們先調戲的自己,現在反過來自己還得服軟向他們道歉,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和正義嗎?

閏柔心中氣苦,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劉紅兵。

川紅兵坐在沙發上。朝她輕點了點頭六心中卻有此丹教4曰“能幫的也就這么多了。畢竟自己跟這個閏主任也就只是喝過兩杯酒的交情,遠遠還沒到可以為她兩肋插刀的程度。

閏柔也知道事不可違,眼下只能說句對不起了。不然這些混蛋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至于什么報警的就更別想了,警察能管這破事才真是奇了怪了。

當下便狠下心,一咬牙,撇過頭說道:“對不起,李先生,剛才是我不好,用水潑了您

說完,集身就要離開。

李公子深吸了一口煙,冷冽的眼神瞥向了閏柔,嘴角動了動,不置可否的勾出了一絲冷笑:“就這么走了么,閏小姐?”

閏柔一愣,霍然定住腳,回過頭看見那李公子的詭異笑容時,心里猛的一跳,不知對方還想干什么?

跟著,就見李公子朝那個大堂經理招了招手,在大堂經理耳邊交代了幾句,那位大堂經理趕緊去了吧臺,然后飛快的拿回來了一大盤用來調雞尾酒的工具和各式各樣的酒水。

旁邊的幾個青年都是老同學了;自然知道他想干嘛,不由心里都是一沉。

劉紅兵可是親眼見過他怎么整人的,當下就是一蹙眉,點了顆煙,扔掉火機道:“大李,算了吧,你還真想把人玩殘了不成?”

李公子卻是一笑,對劉紅兵道:“紅兵,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女人要真是你的朋友,剛才她說了那聲對不起我也就算了,但我看你們倆也就只是個三兩杯的朋友吧,你自己說說吧,今兒個要是我就這么讓她走了,以后我還怎么在圈子里混,別人不都得拿我李天驕當大傻十逼看嘛?”

劉紅兵深吸了一口煙,不再說話,把目光看向了旁處。

李公子滿意的拍了拍劉紅兵的肩膀,然后對愣住在當場的閃柔笑了笑。擺手示意道:“坐啊。閏小姐。別緊張。前面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要請你喝杯酒的嗎?”說著。手里就忙活開了。先取過剛才閏柔用來潑自己的那只空杯。看似不經意,實則很有套路的從大堂經理端著的那個盤子里依次取出諸如威士忌,黑冰等等作料,一股腦的往那只空杯到了進去。

看來他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了,才只兩分鐘,就很熟練的調出了一杯不知道是啥,總之看上去黑乎乎的玩意。

這種玻璃杯很大,至少是三兩裝的,如果一口氣喝完,光是那用來打底的高純度威士忌就能讓人直接暈到。

李公子莞爾一笑。在杯子邊上緩緩插上了半片兒香橙,然后一點一點的推到了閏柔的面前:“閏小姐。這杯“黑寡婦。是我請你的,這次,我想你應該不會再駁我的面子了吧?嘗嘗看,味道挺不錯的。”

閏柔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臉上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漠然。在看到劉紅兵也悶頭吸煙時,她就知道自己不把這杯所謂的“黑寡婦。給喝光了,今天這事就完不了。

當下一狠心,咬唇問道:“李先生,是不是我喝了這杯酒,就可以離開了?”

李公子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凝視了閏柔半晌才淡淡說道:“當然。”

他話音一落,就見閃柔皺著眉頭從桌上拿起了那杯“黑寡婦心翼翼的往嘴里一點一點的灌了進去。

常言道,酒是穿腸的毒藥。

以前,閏柔自認海量,還有些不大相信,但今天,她信了。

嘴唇剛剛沾到一丁點酒液,她就感覺到舌頭一陣發麻,才只喝了一小口,她的喉嚨就如被刀子割過。胃里更是如同被投下了一枚炸彈,翻江倒海起來。

下一秒鐘,她臉色已經變得陣紅陣青,忙側過頭,連連咳嗽起來。看樣子,就知道她此刻難受不已了。

閱柔咳了好一陣才恢復過來,看著手中的杯子,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落到了杯里。

“大李,閃小姐也喝過酒了,就這么算了吧。”劉紅兵看不下去了。再次說道。

“紅兵,那可不行,我請客。哪有才請別人一口酒的道理?”李公子臉上掛著笑容,看著閃柔,倒也不急著催促。

就在閏柔閉上眼睛,準備要喝下第二口的時候,遠處突然間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陣笑聲很悅耳動聽,大氣凜然。

但聽到眾人耳朵里。卻如同鬼魅之音,眾人臉色俱是為之一變,紛紛回過頭看向了這個正快步朝他們走過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相清秀,一臉無害的樣子,自然便是陳揚了。

大堂經幽良會做人,立刻帶著兩個服務生,禮貌的伸手攔下了陳揚:“對不起,先生,那里邊是私人聚會,您不能過去

陳揚稍稍頓住腳,身后的秘書萬偉立刻快步上前,很不耐煩的撥開了大堂經理的手:“讓開,這是我們陳主任!”他以前當過兩年武警,手勁挺大的,一下子就推了大堂經理一個趔趄。

陳揚冷笑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不一會,他就行至了這個卡座前。

然后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他挑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見桌面上有盒煙,他便拿了起來。用手指彈了再下煙盒的底部,掂出一支,取到嘴里叼上。

那不知何時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劉紅兵才如夢方醒,條件反射般的搶過桌面上的打火機,了好幾下才把火機擦亮,顫顫巍巍的遞上去,嘴里顫聲說道:“揚揚哥。我,我幫你點,點上。”

陳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心中忐忑。手一抖,火光熄滅,打火機就摔到了地毯上。

旁邊,萬秘書從口袋里掏出火機,幫陳揚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