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吸煙點,摸出了香煙和火機。
叮!
陳揚擦亮了打火機,湊近到嘴邊點煙。
“你真是個冷血的魔鬼”。
這時,冷不丁從身后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同樣似乎來自地獄。不過這次是從十八層往下冒出來的。
“隨你怎么”
陳揚無謂的撇撇嘴,可話網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跟著驚愕,隨即猛的回過頭,瞪了一眼身后這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吊住自己尾的少女。板著臉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怎么明說了,你把方晴姐弄哭了,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走了。怕是待會還笑瞇瞇的準備上臺去領獎,對吧?方晴姐有什么錯,你要弄哭她?你說啊,你敢說自己不冷血嗎?”
陳揚身后那名少女絲毫不懼。冷冰冰的回瞪著陳揚。
如果把年紀已經超過二十歲的方晴說成是個,青春少女有點勉為其難的話,那么眼前這個有著一對明媚的大眼睛,膚色雪白,穿一身校服的女孩子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個花季少女了。
當然,如果不看臉蛋,光看她身材的話,你絕不會相信這只是個十八、九歲的花季少女。
的確,這少女容色絕美,欣長苗條。一頭黑亮秀發很簡單,鬢角處別著一個亮銀色的心形發菩,優美的嬌軀玉體,一張因為生氣而擰著眉毛的臉蛋在燈光散射下熠熠生輝。淡然自若,清逸脫俗極了。
若不是身上穿的是一套不太時髦的校服的話,加之她皺眉生氣的模樣讓她平添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說是人間絕色都有點委屈了她。
“呵呵!”
陳揚失笑一聲,同時有點莫名其妙。
緊跟著,“丁”的一聲他再次擦亮了打火機,然后邊低頭點著香煙。邊說道:“顏玥,你給我過來一下。”
沒錯,這個絕色少女就是許久未見的顏玥,這次,她是代表華海交大受邀來參加這次晚會的,而且也準備了節目,待會要上場表演。
“干什么?”
顏玥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依言走到了陳揚面前。
陳揚深吸了口煙,抬頭打量了一眼顏玥:“你暗戀我,對嗎?。
顏玥恐怕打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走過去后,迎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這個。頓時,騰的一下,她的粉臉瞬間就變得脹紅起來,跟個蘋果似的。讓人恨不得立刻捧在手心里狠狠的咬上一口。
“你樂唔”
沒錯,她是被人咬了一口。
狠咬了一口。
同樣的,她也迅速咬了回去。
下一秒鐘,陳揚松開了她,然后伸出左手拇指輕撫了一下嘴角,粘粘的,貌似有點血清。
“噗”。
他很沒公德心的往旁邊吐了口唾沫,唾沫里有血絲的痕跡,觸目驚。
陳揚轉過頭,看了一眼已經倒退到墻角,滿臉驚愕和不解,正用戒備并且憤怒的眼神死死瞪著自己的顏玥,嗤笑道:“你咬我干什么?你不是做夢都想著我能親你一下嗎?你不是說要見把我捆在你的褲腰帶上。讓我見了其他女人就腿軟嗎?你不是吵著鬧著甚至不惜用自殺來威脅我跟我老婆離婚然后再娶你嗎?怎么?現在我親你一下就不高興了。就要咬我嗎?”
“你放屁!”
顏玥再也控制不住驚愕的情緒,大聲的喊了出來。她這樣一個從小就受到良好貴族教育的女孩子,喊出這么句有些低俗的話來,可以想象的到,此時此刻的她心中有多么的憤怒了。
吼完之后,她氣喘吁吁的單手捂住胸口,另只手則往后撐著墻壁。
此亥的她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狀況,她腦子里唯一清醒的認識是一她的初吻沒了!
是的,就這樣沒了。
簡單,粗暴,還很莫名其妙。
當然,這些并不足以讓一貫冷眼看人的她感到恐懼。
因為這些都能夠解釋,可以說是不小心碰上色魔了,也可以說是陳揚失心瘋了,總之,無論怎么樣都能解釋得通。
真正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她被眼前這個惡魔把初吻奪去后,自己心里竟然會產生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的初吻一點都不值錢。或者準確的說是,好像這個惡魔只是來取回屬于他的東西一樣。
就這么簡單,就這么恐怖,僅此而已。
不得不說,這的的確確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沒錯,她承認,她是認識眼前這個惡魔。甚至,她也不否認自己對這個惡魔因為好奇而產生了些許好感,可是,這還遠遠談不上愛吧?更別說自己好像加起來也沒見過這個惡魔幾回。
只不過,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自己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呢?
難道,自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一直在暗戀他嗎?
呸呸呸!
這怎么可能?自己的初吻怎么可能是屬于他的?
短短的幾秒鐘內,顏玥的腦子里就涌起了無數個千奇百怪的念頭。而她也還是一臉戒備的盯著陳揚。兩只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
哦,對了,自己跟著這個惡魔過來,好像是來幫方晴姐討個說法的吧?
下一秒,她才猛然間醒過來。想起來到這來的目的。
是的,被非禮了。
顏玥欲哭無淚。
“呵呵!”
陳揚搖頭輕笑兩聲,緩緩的吸了口煙。臉上則始終掛著惡魔般的微笑,因為他知道,這些話可不是自己瞎說的,都是顏玥不厭其煩的灌輸給自己的。
哦,當然,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雖然是同樣的兩個人,但區別是,自己記得,而顏玥卻
“好了,顏坍你也別害怕。剛才我情緒不太好,有點失態。不過你也咬了我一口,算是扯平了,你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的。”
陳揚彈掉煙頭,轉過身,貌似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給我站住!”
顏玥幾乎是聲歇力嘶的吼了出來。
前面她喊的那聲已經很大了,不過由于工作人員都忙活著。沒人跑這來吸煙,因此沒驚動到誰。可是。這一聲大吼分貝實在太高了,要是再不驚出個把人,就真的太不正常了。
很快,立刻有兩個胸口上掛著牌子的工作人員遠遠的跑了過來。
驚愕莫名看向這兩人,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顏玥根本就不打算搭理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工作人員,一臉緊張的盯著陳揚,仿佛陳揚只要敢走,她就會變身成只豹子,撲上去把這個流氓撕成碎片。
陳揚沒走,而是徑直走到倆工作人員跟前,掏出組委會發給自己的特制號牌,遞給其中一:“我是“十杰。獲獎者陳揚,這是我的證件。”
“哦,您是交州的陳市長啊。”
兩人只瞥了一眼陳揚那牌子,臉上立亥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跟著馬上把陳揚的牌子遞還了回去。
陳揚點頭笑笑:“這兒沒什么事;一個小女孩鬧著玩呢。你們去忙吧。”
兩人不再廢話,立刻轉身走人。
工作人員前腳一走,顏玥立刻沖到了陳揚身邊,伸手抓住了陳揚的右手小臂,就跟她捉到了色魔一樣。冷哼一聲道:“鬧著玩?我跟你說。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走了!”
“該說的我都剛才都已經說了,你還希望我跟你說什么?”
陳揚邊說邊抽了抽手臂,不料現在這社會女人力氣都挺大的連抽了好幾下居然沒能抽出來。
“你,你剛才干了什么壞事難道你不知道嗎?”顏玥氣急敗壞的說道。
陳揚嘆口氣,只能頓住手。說實話,前面他在情緒極度低落的情況下,就跟中邪了一樣,看到顏玥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爆發了。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習慣,總之上輩子只要他碰到什么挫折,或者情緒不佳的時候,總是會跟顏玥不停的做愛,都養出毛病來了。
當然,前面那兩個工作人員的出現,倒是讓他冷靜了下來,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下。不過他做事向來沒有后悔的習慣,做了就是做了,顏玥還能把自己怎么樣呢?
“你不說話是嗎?好,你不說話我立刻打電話報警!你這個無恥的色魔!”
顏玥邊說邊習慣性的往周圍看看。可周圍空無一人,她這才想起自己的保鏢都被自己勒令留在了演播室外頭吶。
“喏,你報警吧!”
陳揚打開手包拉鏈,掏出自己的手機。冷冷的遞給顏玥。
這下輪到顏玥有些手足無措了,神色僵硬的接過手機。可拎著手機半天,卻始終鼓不起勇氣摁下號碼。
心里頭只覺委屈不已,明明是自己被他非禮了,怎么現在弄得好像色魔還有理了?可要是自己真報警吧。先不說有沒有人會受理這起無厘頭的案件,就是自己心理好像也很抗拒這種做法。
真是見鬼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聊
顏玥幾乎快被陳揚,哦不。是快被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給逼瘋了。
陳揚見她左右為難的樣子,心中一軟,把聲音緩和了下來:“放手吧。小玥。”
只一聲小玥”立玄就讓顏玥怔住了。
她突然間想起兩人第一次在湖大見面時,當時好像陳揚也是這么稱呼自己的,不過當時陳揚是沖自己吼了這么一聲,不像現在原來,他這么溫柔的喊自己“小胡”時,聲音是這么的好聽,而且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她突然有種想要再聽一次的沖動。
當然,這個念頭很快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她猛的把手機砸向了陳揚,嘴里不停的罵道:“你這個色鹿,你敢非禮我,我還偏就不報警了,一會出門我就讓保鏢把你打一頓。”
陳揚本想任由她歇斯底里的胡鬧了一陣就算了的,可這丫頭瘋起來沒完沒了了,加上他心情本就十分不爽,聽她說起要找人來揍自己時,立刻就回想起上輩子她還真就這么干過。一時間火冒三丈,猛的一把推開了她,用力捏著她手臂把她摁住在了墻角。
“你,你想干什么?”
顏玥心猛往上一提,立刻緊張得不得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同時心里后悔不迭,怎么自己一點警懼性沒有,剛剛才被人非禮過,不報警不躲開就算了,居然還跟人打鬧?難不成他聲音一軟下來,自己就把他又當成好人了嗎?
“干什么?”
陳揚一時被顏坷稀出了火氣,冷笑道:“你用不著緊張,我告訴你好了,別說我就親了你一下就算我跟你上了床,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倆干那
顏玥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兩手也不掙扎了,而是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胸口,目睹口呆的吃吃說道:“你胡說什么?誰,誰跟你上,上過床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就對你不客氣了。你,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喊“非禮。了。”
因為顏玥醋勁太大,要死要活的,陳揚重生回來就沒打算再招惹顏玥了,可不知是他最近麻煩事太多,還是前面因為方晴的緣故,徹底的把他心底里的戾氣給勾了出來,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冷笑一聲道:“嗬,還挺能耐的唄,還想喊非禮吶。真是好笑,你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我用得著非禮你嗎?”
“你!”
顏玥剛才還嚇得慘白一片的俏臉。因為“屁股”這倆字立刻又變得脹紅起來。
“我什么?不相信?好,你給我聽好了。”
陳揚嗤笑一聲,然后開始如同背書一樣,如數家珍的報了出來:
“你左半邊屁股靠近肛門的地方有顆米粒大小的痣,你說很不美觀。天天不厭其煩的發短信問我要不要打掉它,還有,你從上初中開始。就患有炎,后來還是我幫你給治好的。你初潮是在小學六年級放寒假的第一天,你告訴我說你那天嚇傻了,以為自己快死了呢,還說不許我笑你。你月經是從每月六號開始,十號結束,這輩子就從來沒差過一天。你的三圍是們引。我說你身材一般般你還不服氣,不知羞的說自己是什么黃金比例。你說你自從跟了我之后,睡覺就不喜歡穿衣服了,還逼我也跟你一樣裸睡,我不愿意你還生了一個星期的悶氣。哦,對了,你跟我做愛時最喜歡用的姿勢是后入式,你說這樣做最舒服”
啊!!!”
顏玥臉色從紅到白,又從白轉青。最后她終于再也聽不下去了,用一聲歇斯底里的吼聲結束了陳揚這一段讓她毛骨悚然的講述。
然后,兩眼失神的怔怔盯著陳揚這個外星人,腦子已經徹底短路,完全嚇傻了過去。
陳揚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就覺得有點口干,笑了笑,問道:“玥。我現在可以吻你了嗎?”
顏玥茫然的點點頭,跟著卻又馬上搖搖頭。
陳揚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爽過了,倒也沒之前那么煩躁了。就緩緩松開了她。
然后看看時間,晚會貌似差不多快結束了,就笑著拍了拍她臉蛋,說道:“好了,我得回去領獎了,你要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給我打電話。當然,你也完全可以當我跟你開了個善意的玩笑。不過,我敢保證,以后你想起今天咬了我一口。你一定會后悔得想撞墻的,呵呵。”
玩笑?
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顏玥不停的在心里追問自己。連陳揚什么時候走的,都沒察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肥胖女生不知什么時候尋到了這個吸煙點,伸手輕推了推蹲在墻角發呆的顏玥:
“小玥小玥。”
“啊?”
顏玥向過神來,飛快的站起身,眼神驚恐的四下看看,卻沒發現陳揚的蹤跡,忙抓住那胖女生的手問道:“小琳,剛才那個男人呢?他跑哪去了?”
“什么男人再?這里有個屁的男人!”胖女生啐了她一口,跟著催促她道,“你別顧著在這里發呆了。馬上到你上節目了。”
邊說,邊很不客氣的拽著顏玥就往后臺方向跑去一
顏玥的節目是鋼琴伴奏,很氣派的一個曲目《黃河,一百多號人擠在舞臺上,高唱紅歌。
陳揚這時已經領完最后一個獎項了。在臺下聽著怪別扭的,一曲雄壯的音樂顏玥居然從頭抖到尾。壓根就沒在拍子上過。幸虧這是百人大合唱,不然顏玥今天在全國人民面前可丟人丟大了。
陳揚當然知道,顏玥這般,全都是給自己嚇出來的毛病,不由搖頭苦笑了起來。
前面爽是爽了,不過好像有點不大對味兒,不知道會不會招來麻煩。想到前世跟顏玥間的種種,他既覺苦澀但又有些許甜蜜。總之這時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舒服。
這時,交州市電視臺的蔡臺長滿面春風的走過來,詢問道:“陳市長。您現在有時間了嘩”
陳揚知道這是交州電視臺要對他進行最后一次獨家專訪了,是個政治任務,自然推脫不了。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往轉播席看了過去,卻沒有發現之前那抹淡綠色的倩影,心里嘆口氣,笑著對蔡臺長點點頭:“好,走吧。”
陳揚在接受完交州臺的獨家專訪后。最后又拎著獎杯獎狀跟其他十杰青年一塊,站在舞臺中央接受了全場潮水般熱烈的掌聲。
十一點喜,在漫天飄下來的彩帶和雄壯的《義勇軍進行曲中,這次全國直播的頒獎晚會到此勝利的落下維幕。
領導們率先退場,而陳揚等十杰則緊隨其后。組委會安排有宵夜,但陳揚婉拒了。
一個疾步出到央視大樓門外。冷風吹來。腦子卻仍是一片渾渾噩噩的。今晚的頒獎禮如做了場夢似的。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然后嚇壞了一個懵懂的女生,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么好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自己已經把精心撰寫的那份材料交到了于老師手里,相信只要有機會小仆天一定能看到自只寫的漢份材說誣條采納了。哪吶”處采納其中任意一條,自己也算是為國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私心,他希望校長看過后,能批給開發區一個更為寬松開放的政策環境,一個跟南方特區完全對等的政策,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尚方寶劍。也只有手里捏著這把尚方寶劍,他才能真正的不受干擾,讓自己的想法能夠貫徹落實下去,對落后地區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盡人事聽天命吧!
這不屬于他能掌控的范圍,沒辦法。誰叫他現在只是個人物呢。大人物的心思,哪是那么容易摸得準的,搞不好還以為自己在嘩眾取寵。故意拍校長馬屁呢。
在臺階上吹了陣風,他才猛的想起自己還沒給陳若男打電話呢,趕緊拿出手機,正要撥號時,手機卻已經響了起來。
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以為是顏玥打來的,頓時就有些猶豫。
想想還是接了吧,怎么說她還是個小女生,這么嚇她萬一嚇出什么毛病自己可就罪過大了。
不過接起來一聽,頓時暈倒,原來是陳若男打過來的。
“人都快走光了,你怎么還在里面不出來啊?”陳若男問道。
“哦,沒什么,剛才在里面太悶了。出來先透透氣兒。”陳揚隨口回了一句。
“你現在在哪待著呢?”陳若男又問。
“哦,我在門口打車呢,前面忘給你去電話了,現在這么晚了,你就別過來接我了,省得麻煩。”
“你騙人!”陳若男不相信。
“我騙你干啥。”陳揚撇撇嘴,跟著又問,“若男,你這是誰的手機啊?”
“我自己的不行嗎?”
陳揚愣住,卻不是因為陳若男的答案,而是好像感覺這聲音很近。
當即回過頭,果然看到陳若男一襲合身的軍裝,俏生生的就站在自己身后兩米遠的地方,一臉促狹笑意的看著他。
夜色中,陳若男的眼睛很亮。
一下子就把陳揚有些灰暗的心情也給點亮了起來。
陳揚笑了笑,大步的朝陳若男走了過去。
陳若男網要拉住陳揚的手,不料卻被陳揚用力的擁進了懷里。
“陳揚,你六
“別說話,好嗎?我只想靜靜的抱著你一會兒。”
陳若男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輕“嗯”了一聲,手搭在陳揚肩頭,輕輕的偎進了陳揚懷里。
只不過,在漫天繁星中,他們這一幕挺溫情的場景落到一個差點瘋掉的少女眼里,卻顯得格外的刺眼了…
陳若男并不知道,她一生的敵人這時就潛伏在她身邊,并且留下一個冷冷的“呸!”之后,飄然離去。
頒獎禮后的第二天,陳揚就把榮譽丟到了一旁,開始著手率團參加峰會的前期準備工作。
由于他們是帶著招商性質來京參加會議的,因此,每天都會準時到峰會舉辦地燕京開發區走訪全國各的參會商家,見到合適的,手里有項目有錢的,就請到交州駐京辦小撮一頓。幾天下來,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客人,倒比前面兩天準備領獎時更忙碌了。有種回到去年跑批文時的感覺。
讓他稍覺意外的是,顏玥居然忍住了一直沒給他來電話。他可不相信以顏玥的本事會搞不來自己的電話。不過他一忙起來,這事就給丟到了腦后。
不得不說,閏柔在這段時間幫了他不少忙,先后敲定了十幾單合同。只不過不是開發區的項目,陳揚也就沒太多感覺。
當然,自從那天起,閃柔也再也不敢喝超過二兩酒了。
只是陳揚對閏柔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比較無奈。好幾次想找機會跟她聊一聊,可她都巧妙的躲開了自毛
三月的最后一個周末,第六屆制造業高峰在燕卓經開區隆重。
大會在經開區新落成的科技成果展覽廳舉行,來自全國各地的受邀代表齊聚一堂,到處都是人,陳揚及他所率領的代表團扔在人群里,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陳揚不是專業人士,大會上就沒必要上臺發言了,交州派上臺做發言的是交州第一機床廠的副廠長兼高級工程師林漢同志。
林工畢竟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上臺后就有些緊張,加上交州機床廠打從建廠后還沒進行過設備的更新換代。都還是用的七、八十年代老掉牙的生產線。
一尖臺稿子一翻,網念沒多久。就引起了不少帶有些奚落的笑聲。
正好這笑聲離他們不遠,陳揚皺眉看了過去,問向旁邊的閃柔道:
“那邊是哪個省的,說話這么狂?普通話還沒說順口呢,笑什么笑啊?還有那幾個老外,哪國人啊?”
閏柔雖然很郁悶自己被陳揚強行留在身邊就坐,但陳揚這問的是公事。她也只能回答道:“那邊好像是淅東省的位置,聽說人家網從德國拉了條新生產線,全電腦數控的。瞧不起咱們這些破爛也很正常嘛。你沒聽剛才那幾個,老外說什么咱們這機器正好是他們躬年淘汰下來的嗎?口氣沖著呢。”
“喲,連德文你也會啊?”陳揚奇怪道。
閏柔白了一眼陳揚,沒說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