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揚是她男人,待遇當然不一樣。而且她事后再仔細回想起來,說不定自己在當年那破事之前就已經對陳揚有好感了只是自己并不知情,不然依著自己的性子,不可能就這么白白吃了這個悶虧的。
至于眼前這個流里流氣的長男卻是讓她惡心得要死。
當即她下意識的就往陳揚身旁一縮,然后滿臉不悅的瞪著對方,冷聲喝道:“看什么看,流里流氣的,瞧著真讓人惡心”
誰知那華哥絲毫不以為忤,反倒是嬉皮笑臉的朝項瑾吹了聲口哨:“喲嗬,姐姐,嘴巴還挺厲害的唄。”
這下他倒是把愛車被砸一事忘了個一干二凈。看來,天塌下來都不能阻止他泡妞的決心。
項瑾聽到長男這句明顯帶著調戲意味的話時,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剛縮回到陳揚身后不到片刻便又馬上走了出來,俏臉刷的一冷,嬌斥道:“你嘴巴放干凈點,誰是你姐姐”
“嘿嘿,那要不我叫你妹也行啊,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像姐姐這樣成熟漂亮的女人。”
華哥笑瞇瞇道,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態勢。
項瑾這些年在國外接觸的都是些上流社會的文明人士,已經很多年沒碰到過像這種臉皮奇厚的流氓了,不過她以前那幾年縣里的經商經驗可不是白給的,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也早領教過了,這個流氓一下子激起了她當年潑辣的性子,當即冷笑道:“回家照照你那副尊榮吧,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呢。”
華哥對別人把自己比作是癩蛤蟆絲毫不惱,反倒是更樂了,怕的是你不搭腔,你要是搭腔了,管保你多堅硬冰冷的冰山都讓哥們的利劍給劈開嘍。
當即嘿嘿笑道:“那敢情好,要不一會我就找個地方,跟姐姐你單獨再好好聊聊?”說著,對邊上幾個弟使了個眼色,弟們會意,立刻紛紛散開了,很有經驗的不動聲色就把陳揚和項瑾兩人圍在了場子里頭。
雖然是光天化日之下,并且周圍還圍著很多人,但項瑾眼見這些手里拎著家伙的混子圍了上來,一時間心里就猛的一沉,倒不是害怕,而是擔心陳揚會有什么閃失。于是就有些著急的扯了扯一直不動聲色的陳揚,輕聲催促道:“陳揚,要不咱們先走吧,犯不著跟這種垃圾一般見識。”
陳揚被撂在一旁當了半天看客,這會兒早有些不耐煩了。他不知道這個叫華哥的年輕人是故意裝作失憶,還是真的沒把自己認出來,反正剛才這人一下車,他就已經認出來了,這人就是上回在越南碰到的那個花襯衫,上回的事自己處理完后找人查過他的底細,這人叫吳中華,是大開老總吳振邦的親侄子,吳振邦沒有子嗣,他哥去世得早,就一直把這個侄子當兒子來養了。話說回來,有這么個手眼通天的叔叔,吳中華這么厲害哄哄的倒也正常。
不過陳揚眼下也不想因為這么個紈绔擾了自己跟項瑾逛街的興致。并且這里人多眼雜,真出了事他也不好處理。
若不是看到那個砸車少年被逮住了,他剛才就已經走人了。畢竟之前他已經叫項瑾打報了警,什么事自然有警方去處理。算算時間,這會兒的車子也差不多過來了。
這時聽到項瑾的催促,他就點頭“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這時正被賴毛用腳死死踩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那個砸車少年,然后又環視了一眼周圍這些掛著學生牌子的二流子,最后才把目光定格在了嬉皮笑臉的華哥身上,臉色平靜的把剛才的話再次重復了一邊:“把這個少年放了。”
“喲嗬,你那顆蔥啊,說得倒輕巧,放了他,你來賠我的車?你賠得起么?”
“這是兩碼事,他砸了你的車是他的錯,但必須交由警方處理,至于怎么處理,是警察的事情。可你們現在想干什么,濫用私刑嗎?誰給你們的權力?”
陳揚的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聽到華哥等人耳朵里,無疑是個天大的笑話,甚至旁邊圍觀的學生中不少人見識過華少,也是紛紛腹誹不已,心說這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在華少面前裝逼,那不是找死嘛。
果然,華哥聽了后就哈哈大笑起來,跟著他總算是正眼瞧向了陳揚,只是由于陳揚的戴著墨鏡帽子,并且帽子下檐壓得很低,他這隨意掃過去的第二眼仍然沒有把陳揚認出來。
倏地收住笑容的同時,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雖說我平時最煩的就是像你這種人,但看在你旁邊這位漂亮的姐姐面子上,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裝逼的機會,我的車真修起來也不算太貴,就三十萬好了,只要你給得起錢,我立馬放人。”頓了頓,他很瀟灑的點起顆煙,美美的抽了一口,才道,“要不你也可以當著這么多人面,大聲保證自己以后別跟蒼蠅似的纏在這位漂亮姐姐身邊,那么今兒個這事我就算了,跟姐姐比起來,別說塊玻璃,就算這車整個的報廢了我也不心疼。當然了,你可以都不選擇,不過我話放在這里,今天我算這位姐姐了,打算找時間跟她好好聊聊,處個朋友,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別觸了哥的霉頭。”
說完就如同貓逗老鼠一樣的笑吟吟的看向陳揚二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他也并不介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行欺男霸女的惡事。
而且這種類似的場面他也不知道玩過多少回了,之前剛玩過的一個市經貿委的翻譯就是這樣搞定的。跟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那個翻譯當初也是挺高傲的,一副要跟男朋友誓死共進退的架勢,罵得自己那叫一個兇啊,可最后怎么的,自己錢一扔,車一開,弟一嚇,翻譯眼里頭,自己這個“癩蛤蟆”立馬就直接升格成為翩翩佳公子了,回頭到了床上,不曉得多貼心了。
女人嘛,還不都是一個德行,剛開始端端架子無非是為了賣個好身價,這很正常,而且越是質素高的美女架子就越大,征服起來也就越有成就感。
反正至少在華哥眼中,女人無論能打多少分,都是有價碼的,就看自己樂不樂意付這個錢花這個心思了,有時候當當冤大頭被美女揩揩油他覺得沒什么,花倆錢讓女人乖乖的臣服在自己褲襠底下,說實話,也挺嗨皮的。
而現場也因為他這一席牛叉到了極點的話,立刻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
再不明真相的圍觀眾此刻也明白過來了,而一些熟知甚至親眼見過華哥雷霆萬鈞的泡妞手段的附近高校學生則心里著實為陳揚捏了把汗,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加上這華哥在眾人心里絕對不是什么好鳥,周圍幾所高校里被他禍害過的女生都快有一個加強連了,當然,也不排除其中絕大多數是主動要求被禍害的。
陳揚的目光穿過寬大的墨鏡鏡片冷冷的看著這個狂得沒邊兒了的吳中華,而他從到大生活圈子里見過的太子黨公子哥不知凡幾,其中也有不少很能瞎折騰又很喜歡裝逼出風頭的牛人,可像眼前這個吳中華這么狂妄的,他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
但盡管心里頭已經被激出真怒了,他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心知今天這事怕是不可能善了,眼下對方兩伙人加一塊起碼二十多人,自己沒有三頭六臂,身邊還跟著,再加上自己的身份跟他們這些垃圾完全沒得比,真要是在這里和他們硬碰硬,那可就真是被他們放了弱智光環,真成傻逼了。
想到這,他立刻抬腕看了看時間,距離項瑾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這指揮中心出警度也夠可以的了。
不過這點還不是他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先確保項瑾的安全才是要問題。
又看了一眼被對方用锃光瓦亮的大頭皮靴踩住胸口的少年,他臉色漸冷,不過還是很理智的把立刻沖過去把人救下來的念頭壓住了。畢竟這個花襯衫看來絕對是那種腦袋少根筋的底層紈绔,井底青蛙一只。道理講不通的話,自己說再多也無濟于事,只有真正讓他們這些垃圾切身體會到什么叫厲害,他們才會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說不定中間還有幾個人能迷途知返呢。
當即轉頭吩咐項瑾道:“瑾,咱們走吧。”
項瑾早就想離開了,忙點頭應“嗯。”了一聲。
可兩人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就聽到那華哥陰笑道:“喲,沒聽到老子剛才講的話么,你丫的滾蛋可以,但這位姐姐可不能走,還沒賞個臉一塊吃個飯呢,咋的就能走了?”
陳揚不得不停住步子,然后轉回頭,微微抬眼瞥向臉上掛著笑意的華哥,淡淡的問道:“你確定自己真的要這么做?”
或許是陳揚不亢不卑的態度讓華哥,又或許是美色當前華哥實在是沒心情再跟這個路人甲瞎耗下去了,就撇撇嘴道:“操,什么玩意兒,比老子還能裝,煩的一逼。”
說完,把只抽了兩口的香煙隨手彈飛掉,“行了,哥幾個動手把這傻鳥弄死遠點,別他媽讓老子瞧著眼睛生疼。”
冒著火星的香煙就是信號,幾個弟得令,立刻如猛虎出閘般的朝陳揚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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