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七十五章 整人開端

重生之官場風流正文

重生之官場風流正文。

回到辦公室,陳揚想也沒想就立刻給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的學生劉梅去了電話。()

得知是陳老師的來電,劉梅顯得十分高興,趕緊接起,寒暄過后,陳揚開門見山的問道:“小劉,你跟省委宣傳部的人熟不熟?”

他的目的很明確,先要挖出那個在背后搞小動作的黑手,不然,這次的擱置也不知道得花多長時間,他可沒時間跟韓海天耗下去,盡快消除負面影響才是正事。并且,要是真讓他查到這次搞小動作的真的就是田春明,那么他第一個就要把這個不稱職的宣傳部長給踢掉,不然那家伙還真把自己這個市長當成了擺設,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電話那頭的劉梅知道陳揚沒重要事,這時也是收起前面的笑意,趕緊認真回話道:“陳老師,您這回算是問對人了,您忘記了,我愛人就在宣傳部呢,您有什么事的話,我馬上就打電話幫您問問看。”

陳揚驚訝的“啊”了一聲,劉梅的愛人也在省委工作,這他是知道的,不過沒想到這么巧,居然就是在省委宣傳部工作的,這回真是瞌睡遇到枕頭了,就趕緊道:“那好,就麻煩你愛人去幫我查一查,今天早上刊登在嶺西日報第二版的關于西州的一篇報道是誰寫的,哦對了,最好能幫我查出來,是誰讓刊登的這篇文章的。”

“好的,陳老師。”

劉梅應完就掛了電話。

而他陳老師交代下來的事,劉梅當然很重視,辦得飛快,過了沒多久,電話就打了回來。

這次劉梅講的比較多,這里長話短說,原來,該篇沒有署名的報道是嶺西日報駐西州記者站的一個叫肖楠的小記者寫的,這還沒有什么,關鍵是劉梅那個在省委宣傳部新聞科當科長的老公還幫忙打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這次關于西州紡織廠破產的負面報道,竟然是在他們宣傳部的一個副部長親自授意下,才得以一路暢行無阻的進行的。

末了,劉梅才發揮起參謀的作用,很認真的幫陳老師出謀劃策道:“陳老師,我和我愛人都是芝麻大的官兒,說不上什么話,我覺得這事要想妥善解決,您最好親自來省城一趟,畢竟您是西州市市長,嶺西日報刊載這種負面報道,影響您那邊的工作不說,還很容易激化矛盾的,我想,如果您能親自跟省委白書記聊一下,事情興許就能解決了呢。”

陳揚沉吟片刻,想了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想,不親自找一找這個主管宣傳口的省委大佬看來是不行的了。

掛了電話,陳揚又仔細琢磨了一下劉梅告知他的消息,眉頭漸漸有些緊鎖起來。

顯然,這次背后想整自己的人能量不小,居然跟省委宣傳部的副部長都掛上鉤了。

這個人是誰呢?

他仔細把自己在西州這半年來在西州工作中跟人結怨的事都逐一排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結論,只有韓海天和那什么大開發的吳振邦了。一個是兒子被自己教訓了一下,另一個則是侄子被自己弄到看守所去了,都有理由跟自己過不去。

至于劉梅提到過的那個作者,一個叫肖楠的小記者,陳揚聽著倒挺耳熟的,不過卻沒想起來就是上回在新聞發布會上采訪自己的那個年輕女孩,他的秘書小胡的表妹。

當然,即便真想起來了,他也不會把這個小女孩怎么樣,這種背后隱藏著若干政治目的的文章絕對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能捉刀寫出來的,她最多也是被上面當槍使罷了。

第二天,陳揚就專程跑了趟省城,去到省委大樓。

可惜的是,他來得很不巧,省委分管意識形態和宣教工作的白書記日理萬機,工作非常多,他來的時候,白書記正好在開會。

而他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晚上下班時,省委的會議還在進行著。

沒辦法,陳揚只能在快下班時離開了省委大院。

出到外面,手機就響了起來,還是這兩天跟他聯系密切的學生劉梅給他打來的,這回劉梅很有眼力的沒有問他工作上的事,只是說他既然到了省城,他們這幾個在省城工作的學生就想借機跟陳老師聚一聚。

陳揚想想左近沒事,就答應下來。

這頓師生聚餐在劉梅這個班上的組織委員的操辦下,搞得很溫馨,師生五人加上一些家眷,比如劉梅的愛人等等的,一塊在省城一家比較出名的川菜館擺了一大桌。

酒桌上,聽陳揚講起一些在西州工作的事情,眾學生都是唏噓不已,那性子比較火爆的省財政廳的郭德田更是當場就咋呼著嚷道,“陳老師,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后搞小動作,我非讓那家伙吃不了兜著走不可,還有跟您搭班子的那個老韓,這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鳥,回頭我非想辦法整整他不可。”

他也是只在陳揚及一干黨校同學面前才說話如此放肆,要知道在省廳里,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不然也不會才三十來歲就干到副廳長一職了,而且在嶺西省的路子頗廣,在嶺西一班同學里絕對是領頭羊。這點甚至連陳揚這個外來戶都自嘆不如。

而劉梅則有些感慨道:“陳老師,您貴為西州市長,想不到也會碰到這么多棘手的事情,我看啊,您不如把咱班上的同學都想辦法調到,有我們這些同學全力幫襯,您的施政理想和您的偉大抱負一定能實現的。”

以前還在學校學習時,陳揚就經常給他的學生灌輸一些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偉光正的遠大理想,他是為了學生好,希望他們能樹立,其實他自己是不咋相信的,可是,這直接導致了他在學生們心目中的形象高大而偉岸,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心只為群眾謀福利的世間奇男子一般。

這時,聽到劉梅的感慨,陳揚只好報之以無奈的苦笑,若是讓這些學生知道自己養了好幾個情人,真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看自己喲。

又看了一眼打從進屋就不怎么敢說話的劉梅愛人,他親切道:“小李,小劉這個女同志向來都是刀子嘴慣了的,平日里你沒少受他欺負吧?”

劉梅愛人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生,跟劉梅同齡,都是二十六歲,不過一看這老實模樣就知道是被劉梅吃得死死的。這時聽到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陳老師一口一個小李的叫著,他臉上就忍不住有些發紅,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否認道:“陳老師,您誤會了,劉梅其實挺好的,在家里也不會欺負我。”

眾人聞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原本略顯凝重的氣氛頓時就活躍起來,有種昔日在校聚餐時的感覺。

“哎呀,李愛國你這個廢人,你,你都在陳老師面前胡說什么呢,你真是氣死我了,小心我不要你了。”

劉梅氣鼓鼓道,雖然她不是什么艷光四射的大美女,但也是小家碧玉類型的,這一生氣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李愛國也知道自己前面話說得有些不妥,哪里還敢多言,趕緊小聲給嬌妻賠起不是來。

一餐飯在歡快的氣氛中,直吃到晚上十點鐘才收工,去外面要車時,前面被調侃后一直惴惴不安的李愛國趁著愛人去要車的當口,突然湊近陳揚,小聲說道:“陳市長,有些事之前不方便在小梅面前講,真是不好意思了。”

陳揚有些詫異對方稱呼上的改變,顯然,劉梅這愛人絕對是個心思慎密的人,就微笑看向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其實我覺得您今天就算真見著了白書記也沒用,前幾天我跟朋友去皇朝玩時,就曾經聽人說起過要去西州搞點事出來,回頭到省報上把事情炒作起來,說是要整個人,當時我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那伙人當時怕是說的就是您呢。”

一旦不在劉梅面前,這李愛國如同變了個人似的,講話很得體,身上隱約流露出些跟他那個宣傳部小干事很不一樣的氣質來。其實這點陳揚前面也能瞧得出來,這個小李跟別人不太一樣,雖然同樣顯得拘謹,但那是因為他老婆在旁邊的緣故,倒是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似乎自己這么一個在世人眼中已經很牛了的市長在他看來,也不算稀奇。

見陳揚目光有異,李愛國才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父親是省政府的李志忠,倒是我在宣傳部只是個小科員,讓您見笑了。”

陳揚這才恍然,難怪這等隱秘他也知道,更別說劉梅年紀輕輕就能在省委組織部混個小科長,而且當初還能去中央黨校自己班里學習,想來都是因為她有個當省長的公公了。

其實對他班里的七十多個學生的情況,比如家庭背景什么的,他是相當了解的,劉梅的家境算不上差,但也僅僅是個公務員家庭罷了,卻沒想到原來是嶺西省長的兒媳婦。

不過話說回來,這什么皇朝會所很了不起么?那里面隨隨便便一個人說出的話,就牛得不行了?好像京城里也沒幾處這種地方嘛。

李愛國跟著才又解釋道:“陳市長,您可能對皇朝會所不了解,經常會去那里玩的人大多都是些省委大院的干部子弟,我記得當時那人說那番話時,白書記家的小子好像也在邊上,這小子在南山當副縣長,而且今天我特意又跟朋友打聽過了,這事怕是跟皇朝會所的老板也有干系,不然我們部里的肖部長也不會這么給面子的。”

陳揚沒想到事情牽扯到這么廣,看來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正在慢慢形成。只是他不怎么相信自己堂堂一個地級市市長為了工作去找白書記溝通就沒用。畢竟,在省委大佬們眼里,工作就是工作,絕不會跟這些太子黨有什么干系,或許會打壓某個不聽話的公子哥,但那絕對是有其政治目的的,像李愛國的擔心,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這些東西他原先不是很了解,也是這兩年隨著地位不斷升高,才漸漸知悉的。

于是就笑了笑,隨口問道:“那個會所的老板叫什么?”

李愛國尷尬道:“這個......陳市長,那家會所我其實去得很少,倒真沒見過那里的老板,只是聽人說好像是會所是京里的一個背景挺深的太子黨開的。”

陳揚聞言更是好奇,剛想再問幾句,不料這時劉梅已經把一輛QQ車開過來了,停在邊上,從窗口邊探頭出來招呼道:“陳老師,您真不打算去我家對付一宿嗎?”

陳揚就輕笑拒絕道:“那可不行,待會兒你家小李生氣了可不好。”跟著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劉梅同志,我可要批評你了,你做為一個女同志,還是個黨員干部,以后講話做事還是要多注意一點影響啊。”

劉梅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想到,陳老師跟在學校時一樣,嚴謹,克己,真是我等楷模啊。

這時,旁邊又響起一個大舌頭聲音:“小劉,你瞧瞧你,都結婚了就別老打咱陳老師的主意了,我看啊,人小薛都比你有資格。”

劉梅性格開朗,聽了調侃也不生氣,反倒是笑瞇瞇道:“哈哈,對頭,陳老師,小薛可是當著咱全班同學的面親口承認暗戀你的哦。”

陳揚知道這幫學生又再拿那個薛小寶出來說事了,這時只好無言以對。

當晚,陳揚滯留在省政府招待所,第二天一大早,就再次去到了省委辦公大樓,不過跟昨天一樣,白書記的秘書告知白書記又去開會了,把他給郁悶的擋了回來。

就在陳揚心生疑竇之時,電話響了,是紀仙兒從燕京打過來的,說是陳若男通知他盡快趕回去,預產期就在國慶前后這兩天,陳家小少爺隨時都可能降生。

當然,上次的事情其實還沒完呢,紀仙兒那天晚上因為沒帶鑰匙,被迫在家門口待了大半個晚上,氣得她差點瘋掉,只是當她看到陳揚滿身疲憊的趕回來時,她方才得知陳揚確實是去忙去了,這才生生的把怨氣憋住了,可現在時過境遷,雖然隔著千里之外,陳揚卻仍然能聽出紀仙兒那滿肚子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