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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風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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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風波起
南港市公安局的審訊室里,吳中華蹺著二郎腿坐在一張靠椅上,不時的往后靠著,本就有些老化的椅子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另外,他身上總算是沒有再只穿著一條底褲,當然,這里沒有他所要求的名牌,他也只能將就著先穿件看守所的囚服蔽體了。
而臉帶不屑的他此時則是斜睨著審案的警官,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是打算頑抗到底,拒不合作的了。
也不奇怪,雖然清醒過來后,他也知道自己這回闖下大禍,惹到了西州高層,但想來以叔叔的能力,把自己撈出去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大不了多花點錢唄,不過這次出去后,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到頭了,以叔叔的脾氣,自己少不得會挨一頓嚴厲的訓斥,說不定真把自己在家關個一兩年也說不定。
正胡亂想著事呢,對面那位臉色沉穩的中年干警輕輕敲了敲桌子,開口道:“吳中華,我最后問你一次,受害人何小蘭證實,你曾于去年十月四日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在你位于城西的一處公寓里,對受害人實施了性侵犯,此事是否屬實?”
吳中華撇撇嘴,隨口道:“王隊長,我也最后回答你一次,我不知道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另外,我要求立刻見我的律師。”
這叫王隊長的中年男人臉色一沉,有些慍怒的輕喝道:“吳中華,希望你老實跟我們警方配合,不要妄圖想挑釁法律。”
吳中華嘴角一勾,冷笑一聲:“好了,王隊長你也別在我跟前唧唧歪歪的了,我可不是你們隨意拉來的面團,,另外,你們的肖局和我是老朋友了,我勸你現在對我態度好點,不然等過兩天我出去了,有你好受的。”
這可倒好,這廝到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威脅起了辦案民警。
王隊長被噎了一下,臉色更沉,但這人的身份他卻是知道的,全西州最有名望也是最有錢的大開發的吳總的子侄,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分局刑偵隊隊長能對付得了的,想跟以往審訊時那樣用點非常手段更是不大可能。
正束手無策之際,屋外突然間有個干警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并對他附耳低語了幾句。他聽完后臉色一喜,立刻從座位上起了身,招呼邊上的副手道:“小張,你即刻帶人,把嫌犯送到西看。”
“是,隊長。”
年輕干警應聲的同時,吳中華臉色亦是一變,當即起身怒道:“案子還沒問清楚,你們有什么權利把我送到看守所,不行,我要立刻見我的律師”
“不行?”王隊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這個人渣他早就看不順眼了,跟著笑容倏地一收,“吳中華,我不妨老實告訴你,南麓小區的保安指證,案發當晚九點二十分左右,見到過你的車回南麓小區,很不巧的,這位保安也看到了受害人就在你的車里,跟受害人何小蘭的供詞一致,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你再想抵賴也沒用了,哦,對了還有,你的司機現在也主動坦白交代了。”
如果說前面那什么保安的供詞他還沒放在心上,但一聽到就連自己的馬仔竟然反水了,饒是吳中華還算見過點世面,仍是臉色刷的變得慘白起來。
“現在市局已經正式下了批捕單,你這里再嘴硬也,對了,我干脆再告訴你一聲好了,這次是陳市長簽的批捕單,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哼,到了看守所,有你小子好受的。”
王隊長冷笑著把話說完,然后大手一揮,“帶走”
吳中華面如死灰的被帶走的同時,省城皇朝娛樂會所的一間密室里,剛剛收到消息的吳振邦滿臉陰鷙的把電話掛斷掉了。原本白皙的俊逸面龐漸漸變得漲紅起來,右手也不自覺的捏緊了手里的精致酒杯,酒杯咯咯作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四分五裂掉。
“欺人太甚”
“啪”
終于,在幾秒鐘之后,一聲尖利的脆響很突兀的在這間密室里響起來,這只價值近千美金的高腳酒杯被他惡狠狠的捏爆,化作紛飛的碎片,灑落了一地,猩紅的酒液也滴滴答答的滲透進了厚實的地毯里。
吳振邦把杯子殘骸隨手一扔,然后緩緩坐回到了沙發上,點起一支香煙,默默的吞吐起來。
事實上在聽完徐倩的匯報后,他心里就已經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前所未有的棘手,甚至比剛剛發生不久的那起貨車被押的事情更讓他感到棘手得多。并且,上次的事情也沒有這次讓他更加覺得難受。畢竟,對于像他這種身家的大老板來說,幾個億不見了雖然也會肉痛一陣子,但遠遠比不上失去至親更讓他絕對痛苦。
他心里一直都有一個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就是這吳中華實際上并非他所謂的侄子,而是他的親生兒子。
事實上他也并不姓吳,當年因為解放戰爭的原因,他那現居中央高層的生父率兵解放大西北時,結實了當地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之后,大軍一走,這位漂亮的女孩子,也就是他的母親懷著無限的悲傷黯然嫁給了當地一個姓吳的農家,而他出嫁未滿八個月,他就呱呱落地了。
當然,這些上一輩的恩怨暫且不提,倒是他雖然是早產兒,在吳家從小也沒受到什么虐待,家里雖然窮困,但也一直生活得下去,而從小到大,跟他關系最好的便是族里的一位堂兄了,他堂兄比他結婚早,家里也算是有點小錢,就娶了當地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偏生這個小姐生得貌美如花,性格更是溫柔嫻淑。因此,雖然明知道對方的身份是自己的堂嫂,但他仍然是不可遏止的偷偷喜歡上了這個仿若仙子一般美麗的嫂子。
因為他堂兄跟他關系走得比較近,兩家人就住在隔壁,終于,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一直對堂嫂心懷不軌的他在雨夜中迷奸了嫂子,在這之后,便才有了這吳中華。也是他堂哥夫妻倆福薄,在吳中華生下后沒多久,就在兩年間相繼染病去世,而他自然而然的就把這個私生子給接到了家中撫養,平時疼愛有加。因此,哪怕當年還很窮困潦倒的時候,他也沒有虧待吳中華半分,更別說現在飛黃騰達了,對這個兒子更加是溺愛無比。
而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單身未娶,除了因為有了兒子心愿已了之外,另外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對那個早逝的堂嫂至今都未能忘懷,雖然只是春風一度,但那抹醉人心扉的倩影早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心里。這也造成了他在男女關系方面,走上了一個比較極端的邊緣,除了一些稚齡女孩之外,對無論多漂亮的女人都提不起性趣。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幻想著自己也能找到一個長相性情都跟堂嫂差不多的女人,但可惜的是,始終未能如愿以償。然而,就在前段時間,當他那天在西州市政府大院的車里,第一眼看到來找陳揚的紀仙兒時,他立刻就被驚呆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他因為不想給心儀之人留下一絲一毫的壞印象,才一直隱忍著,他有耐心和時間等下去,可他萬沒想到,近段時間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卻是讓他發現自己的小心謹慎低調做事,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軟蛋。
因此,這種種因素加在一起,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陳揚這個名字,無疑已經成為了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他必須要除之才能后快。
“燕京的太子黨?哼,不好意思,西州就是你這個太子黨的隕落之地”
吳振邦突然間惡狠狠的掐滅掉了香煙,而他圓睜的雙目中,一絲獰厲的目光悄然閃過。
隨后很快,便見他重新把手機拿起,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并且在電話接通之后,用異常冰冷的聲音冷漠道:“洪會長嗎?嗯,是我,有個事我想叫你幫忙辦一下價錢方面,你隨便開對,沒錯,我要他的命”
西江河畔,一條看不到頭的幽長堤岸上,陪著遠道而來并且被他晾了一整個下午的薛小寶同學在這河堤上散步。
此刻,他還壓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經意間登上了某個邪惡組織的黑名單了,而且,他的人頭價值不菲,一億港幣,不二價
當然了,若是他知道了,恐怕只有吐血的份兒了。他可是把自己這條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更何況,這個價錢也太低了點吧,自己隨隨便便一個發財的點子,恐怕都不止這個價了吧。
“陳老師,我記得您在學校里給我們上課時經常講到,要做一個干部,首先要做一個正直的人,任何時候,都必須嚴格要求自己,想做好事,必須先做好人。可我直到今天才發現,您好像有點言行不一喲?”
陳揚身旁,一身職業套裙打扮的薛小寶,邊說邊轉頭看向陳揚,目光中滿是促狹的笑意。看來飯后能出來散散步,讓她心情相當的愉悅。
陳揚卻是對這個口無遮攔的學生所提問題顯得十分的無語,同時,他心里很是有點納悶,記得在學校時,這個小薛還是挺老實的一個班干部,平時也很配合自己這個班主任工作,即便上回跟郭德田他們來西州玩的時候,也還是挺本分的一個女孩,郭德田那幫人拿她和自己家來開涮時,她還羞得滿臉通紅的,怎么現在才幾個月不見,她竟然就會變成這副鬼樣子,什么話都敢隨便亂講,能不能尊師重道點啊?難道說,雙方所處的環境一改變,就連性格也會隨之改變了嗎?
他搞不懂,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八點過五分了,毫不猶豫的避開了這個無聊問題,干咳兩聲道:“呵呵,小薛,時候不早了,你們坐了一天的車,明天還要過國境線,還是早點回招待所休息吧。”
“呵呵,陳老師,我不困的,您難道忘了當初您搞的軍訓了嗎,走這點路算什么。”薛小寶嬌笑道,卻是不知是沒聽出來陳揚的言下之意,還是故意這么說的。
你不困我可困死了。
陳揚心里無奈道,這幾天他一直晚上回家加班搞新港項目的計劃書,每天最多也就睡三四個鐘頭的,可是困得要死。但這時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過多不耐煩,畢竟,學生大老遠過來,他一當老師的,總不能顯得太冷漠吧。
只是勉強笑道:“呵呵,小薛,你該不會想就這么走回招待所吧?再說了,”
“有什么不可以嗎?”薛小寶眨了眨眼睛,笑道,“陳老師,您愛人又不在西州,回去晚些不礙事的吧?再說了,咱們是師生關系,這么久沒見了,好好聊聊不也很正常嗎?”頓了頓,她突然停了下來,扶著堤岸邊的鐵欄桿,直勾勾的看著陳揚,俏皮的問道:“呵呵,陳老師,您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呵呵,哪里的事,沒有,絕對沒有。”
陳揚嚇了一跳,忙不迭否認。嘴里卻越發的覺得苦澀起來,這年頭,師生關系最容易變成關系了。他不傻,雖然小薛迄今為止并沒有什么太明顯的暗示,但已經有了幾個女人的他,卻是隱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苗頭,要知道剛才在吃飯時,小薛同學就不止一次用一種他曾經在自己女人眼中看到過的那種眼神瞥向他。
當然,這純粹只是他的某種直覺,不一定做得準。這里不是說他把自己看得很牛,是個女孩子就死乞白賴的要喜歡上他,但自古以來,學生愛慕老師的例子可是多不勝數,記得這小薛應該還是單身女青年,再聯想到在學校時,她跟自己單獨在一塊時說的話做的事,好像還真有點像郭德田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所調侃的那樣,有點那方面的意思,萬一她要真是
陳揚不敢往下面想象了,但對于不想再惹上任何女人的他來說,這種危險的苗頭還是扼殺在萌芽狀態中比較好。
無奈之下,兩人又繼續走了一大截路,其間回憶起一些在學校時候的事情,倒也相談甚歡,而陳揚也是從薛小寶口中,才知道自己在學生們心目中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定位。
走著走著,薛小寶倒是一點看不出倦意,不過陳揚卻有點吃不消了。倒不是說他連個女孩子都比不了,走幾步路就扛不住了。而是因為他中午時候在那何志剛家里不小心被小胡誤撞了一下,偏巧又是撞到了腰眼的位置,起初他還沒覺得什么,疼過了就沒太在意,可現在這一走的時間長了,他卻是漸漸感覺到被撞的腰部有點隱隱作痛起來,看來得趕緊回去用藥酒擦擦才行,不然留下后遺癥可麻煩了,男人的腰就好比女人的胸部,金貴著呢。他可是有好幾房嬌妻美妾,這小日子都還沒過順心吶,可不想這么早就夭折了。
而一旁的薛小寶卻是心細如發,陳揚稍微有點皺眉,她立刻就瞧出了異樣來,忙關切的詢問道:“陳老師,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陳揚當然不會明說,搖搖頭道:“有些腳酸罷了,不礙事的。”
可話剛說完,腰眼處又傳來一陣隱痛,讓他不由得下意識的皺眉猛抽了一口涼氣,疼得額頭都冒冷汗了。
薛小寶瞧見了,心里頭一驚,趕緊把陳揚拉停了下來:“陳老師,還說沒事呢,您瞧您都冒冷汗了?您是胃痛的老毛病犯了,還是哪里不舒服啊?”
還在學校時,陳揚桌子上經常擺著幾盒胃藥,這班學生尤其是班干部大抵都是知道的。當然,他這胃病是上大學時得的,并且癥狀其實很輕微也早就痊愈,只是陳若男擔心他,才逼著他天天服一些鞏固的藥片,都快變成藥罐子了,這不,一到西州沒人管,他就再也沒有吃過半顆藥。
而她邊說著,秀目焦急的在陳揚身上打量起來,很快便注意到陳揚一直用手頂著腰部,立刻就猜到陳揚是腰疼了,她心里一急,忙問道:“陳老師,您是腰疼嗎?”然后又下意識的四處瞅瞅,焦急的自責道,“哎呀,都怪我不好,叫您陪我走回來,這里前后不搭的,又沒見出租車經過,想買藥都不知上哪兒買呢。要不,要不,我幫您先揉一下好了。”
陳揚聞言嚇了一跳,當即開口拒絕:“小薛,用不”
可惜他話沒來得及講完,就見薛小寶已經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部,二話不說就要掀開了陳揚的襯衫,并且飛快的撥開了陳揚試圖攔阻的手,看到腰眼部位那處淤青時,她禁不住臉色一變,失聲低呼出來:“呀,陳老師,您跟人打架了嗎?怎么會傷得這么嚴重,都青了一大塊地方呢。”
說完,她一手扶著陳揚肩頭,另只手卻是小心翼翼的輕輕幫陳揚揉了起來。
雖說薛小寶向來就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孩子,性格很是直爽,這也是她在班里面人緣很好的原因所在。但此刻她這么做,還是稍嫌那個了點。
陳揚一時間被弄得有點手足無措,若是很粗魯的推開對方,生怕傷了別人女孩的自尊心,瞧薛小寶此刻關切的模樣,卻是沒有半點是在作偽。可若是就這么任其幫自己舒緩痛苦,卻又顯得太過曖昧了點。
總之,這時候他貌似怎么做好像都是錯的。只能尷尬萬分的站著不動,任由薛小寶幫自己揉起了腰部。不過還真別說,薛小寶的手法倒是不錯,輕輕揉了好一會兒之后,雖說那淤血的面積散得更大了些,但他卻是沒再像之前那般感覺到陣陣隱痛了。
他就趕緊伸手制止對方道:“嗯,小薛,我已經感覺好多了,真沒什么事兒了,咱們倆還是快走吧。”
薛小寶沒再聽到陳揚的抽氣呼痛聲,才稍微歇了會兒,抬起手背輕擦了下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兒,關切的問道:“陳老師,您真的感覺好點了嗎?”
見他臉色果然不似剛才那樣難看,情知看來這應該只是點皮外傷不會有什么大礙,心中便是一寬,但還是輕搖了搖頭道:“您這哪里還能走呀,這樣,您注意看看有沒有出租車經過,我再幫您揉一會兒。”
陳揚是巴不得攔車走人,這時當然沒有異議,只是讓小薛繼續幫自己揉腰好像不大好,就又想拒絕,可還沒等他開口,薛小寶這時卻又突然仰起臉,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撲哧一聲,展顏笑道:“呵呵,陳老師,您是不是平時太操勞了呀?您呀,可得好好保護這個部位喲。”
陳揚心里咯噔一下,卻不是想到了對方這話的歧義,而是她此刻這風情萬種的一瞥,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下一秒鐘,他心里驀然一驚,遭了,沒錯,就是這種眼神
想到這,他的目光趕緊從薛小寶那柔美的側臉挪開,瞥向了街心方向,只希望能盡快攔下一輛出租車,也好結束當下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
可這條沿江路上,白天就很少有車經過,更別說晚上了。
過了良久,好不容易才發現前方有車燈閃過,他遠遠看去有點像的士,先是一喜,可很快,等這輛車駛近之后才發現是輛別克商務車。
別克車經過到他眼前時,他好像被閃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睜開眼時,別克已經從他眼前一閃而過,他先還以為是車燈刺眼的緣故,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似乎不像。
想到某種可能性,他心里不由一沉。
只是那輛車子開的速度飛快,這時早不知飛哪里去了,他甚至連車牌號都沒能記住,這時也是一點辦法沒有。不過話說回來,車速這么快,即便真的有人偷拍,應該也拍不到什么實質性的東西,加上他一向來對這種下作的手段不怎么在意,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沒繼續再想這事了。
殊不知,此刻剛閃過去的那輛別克車后車廂里頭,兩個帶著帽子,并且帽檐壓得很低的一胖一瘦兩個青年卷縮在車里,急急忙忙的鼓搗著各自手里的一臺小型相機。
緊接著沒多久,便聽到那胖子有些急切的問道:“的,前面手好像抖了一下,我這張可能會有點模糊。猴子,你那邊情況怎樣。”
那瘦子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道:“沒事,我剛才角度好,管保拍得一清二楚。”跟著又咧嘴調侃道,“嘿嘿,老肥,你放心吧,要老子說,這小日本的玩意,就他A片和相機最厲害再說了,光前面在餐廳拍的那些照片應該也能交得了差了。”
胖子聞言,心中一寬,才吐口氣道:“那就行了,咱這回可是收了兩萬塊的定金,別回頭交不了差,吃到嘴里的肥肉又得吐出來了。”
瘦子當即附和道:“可不是嗎,這姓陳的算他媽什么市長啊,瞧他這市長當的,想拍個他和女人在一塊的相片都他嗎費勁得要死,要不是今晚碰巧了,也不知道咱們還得等多長時間才能交貨。”
“就是,想想上回李楠那老屁股,隨隨便便蹲個一兩天就搞定了,瞧著陳市長年紀輕輕的,好像比那些老家伙還要難纏,真奇了怪了。”胖子撇撇嘴道,然后目光中露出些許異色,嘖嘖有聲道,“對了,猴子,聽說炮街來了點新貨,好不容易完事了,咱倆待會兒去松松骨?”
瘦子聞言,目光中也露出期盼之色,點頭附議道:“嘿嘿,那敢情好,剛才瞧見那妞兒的身材,老子都他有點硬了,他的天天看著這些當官的左擁右抱的,把馬子都泡光了,老子我們這些屁民就只有干看的份兒。咱哥倆也好好去打一炮去。”
“得了吧,你他想都別想,那妞兒我看八成是咱們這位大市長新包的二奶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盡皆哈哈大笑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之后就是十二月份了。
進了十二月就算是年底了,陳揚的工作也愈發的繁忙起來,大會小會不斷,還得密切關注各項經濟數據完成情況,而且由于南港的項目已經在省發改委正式立項通過了,他不是帶一些投資商去南港搞實地調研就是去那里給干部布置工作,經常是西州南港兩頭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至于薛小寶的事情,雖然對陳揚造成了一定精神壓力,但好在因為工作關系,薛小寶之后的幾天時間里一直待在越南當地搞調研,只是調研結束時,才回到西州跟聞訊趕來的幾個嶺西的老同學一塊吃了頓便飯,但第二天就啟程返回了華海。
這讓陳揚著實松了一口氣,確實,自從方晴的那檔子事發生之后,對于男女關系這方面,他現在的觀念已經悄然發生了不小改變,不再像以前那么無所謂了,現在他對此可謂是談虎色變,再不敢跟別的女孩子扯上半點關系。有時候,懂得拒絕才是真真正正的對別人好,也是對自己好。
只不過,他這口氣也只松了一半,因為薛小寶回到華海后的第二天,就神神秘秘的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是郵寄了一個包裹給他,讓他注意查收。
雖然他大約能猜出來薛小寶會給他寄點什么來,無非不就是些跌打藥水之類的玩意,但對方這種舉動,無疑已經超出了一個學生對老師的關心,哦,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女學生對男老師的關心。
而這之后沒過幾天,一個從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的學生劉梅口中傳來的消息,更是讓他這口氣重新提了起來,據劉梅從省委組織部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稱,中組部近期準備要下發個文件,鼓勵一些東南沿海發達地區的干部到西部艱苦地區交流任職,把一些先進和已經成功了的工作經驗和模式轉嫁到西部地區去。并且,跟薛小寶關系很好的劉梅還說,聽說小薛已經跟華海團市委和組織部分別打了報告,打算積極響應這次中央的干部交流活動了。
雖然陳揚并不愿意承認西州屬于這類西部艱苦地區,但現實情況是,雖然他來的這半年時間里,西州已經開始有了朝好的方向發展的勢頭,三季度的各項經濟數據指標都呈現出見底反彈這么樣的一個趨勢,可遺憾的是,這次的交流名單中,西州做為落后地區一方,赫然在列。
這些消息綜合起來之后,陳揚也只能祈禱事情不會真有這么巧了。
好不容易到了十二月中旬,他才稍微清閑了一點下來。
這天剛去市財政局聽完該局的年度工作會議,回到辦公室,小胡就從外面送進來一封掛號信,擱在他桌子上就出去工作了。
自從上任以來,陳揚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不少群眾來信,當然,絕大多數都是些希望市長出面解決問題的求助信件了。一般像拆看群眾來信這種事情,絕大多數情況下,很多領導都是交給秘書去處理的,可陳揚因為剛來沒多久,想多了解些當地情況,這個活兒就暫時沒交給小胡去做,而是堅持自己親自閱讀群眾來信。而他也確實從這些群眾來信當中,了解到了很多他這個位置不容易發現的問題,并且也根據實際情況,督促下面去調查落實了。
而往往他解決了一個群眾的實際問題,一傳十,十傳百,帶來的良好影響可是爆炸性的。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漸漸的開始在西州有些比較良好的口碑了。畢竟老百姓可不管你這個官兒私底下怎樣,能幫他們解決實際困難的,就能算做是個好官兒了。
陳揚看到小胡遞來的信件,起初沒怎么在意,可一掂到手里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這封信只有收信地址,但沒有落款人姓名。當然,這很正常,許多反映問題,或者干脆說告狀的信件寄信人都不會傻到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地址。
只是,陳揚掂到手里后,卻發現這信封雖然不重但有些硌手,以他的經驗,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裝的應該是照片一類的東西。
他皺了皺眉,立刻撕開了封口。
取出來一看,里面裝的果真是照片,但不多,只有一張,而且也僅僅只裝了這張照片,并沒有其他比如信紙之類的東西。
只是照片的內容讓人很無語,從里面能看到的是一派挺熱鬧的場景,很多人,很多張圓桌,各自都吃得熱火朝天的,很顯然應該是在一間中餐館的大堂里取的景。
雖然照片里并沒有拍到外面的飯館招牌,但陳揚還是覺得照片里的地方挺眼熟的,毫無疑問自己肯定去過這家飯館。
略一思索后,他立刻就猛然間想起來了,雖然自己平時很少下館子,但自己的確是去過這家叫做小天鵝的川菜館,并且就是在前不久,他當時請薛小寶吃飯,就是去的這家川菜館。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沉,更加仔細的研究起了這張照片。果然,這次他又有了新發現。在靠墻邊的十六號卡座里坐著的竟然就是薛小寶。
雖然僅僅只是個背影,并且因為取景面積過大,照片里的人顯得不是很清晰,但他根據自己的記憶,還是輕易便認出來了,這個背影是屬于薛小寶的。
而那晚上自己是跟薛小寶一塊去的小天鵝,顯然,對方此舉,絕對不是想偷拍薛小寶,對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只可能是自己。
至于是誰干的這種破事?
他不知道。
對方把照片寄來給他,究竟目的何在?
他也不知道。
但很明顯,對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只知道,對方手里顯然絕不僅僅只有這張飯店宣傳照一樣的照片,并且,他大約能猜得出來,拍這張照片的人險惡用心。
很明顯,這張大雜燴似的照片只是道開胃菜,相信如果對方目的沒有達到,之后會奉獻更多源源不斷的精彩內容給他欣賞的。雖然他自問那天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有時候,從一些特定的角度拍攝出來的照片,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并且想入非非的。
仔細回想了一下,陳揚心里漸漸想通了一些事情。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當晚他在沿江路上看到的那輛飛馳而過的別克商務車一定有問題。
很快,他沒有任何猶豫,放下照片后,立刻給李志賢去了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市公安局局長,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李志賢就接通了電話。
“陳市長,您好。”電話那頭傳來李志賢略微有些激動的聲音。
“我長話短說,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待會兒我讓小胡送過去給你,你即刻叫人去調查一下。”
“好的,市長。”李志賢很敏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聲音也立刻變得嚴峻起來。
“找一些信得過的同志去查,另外,動作別搞得太大。”
“明白”
“對了,吳中華的案子怎么樣了?”
掛電話前,陳揚突然關心了一句。
“哦,證據確鑿,檢察院那邊已經過了,現在人還關在西看,在等時間排期上庭。”
“好,我知道了。”
陳揚淡淡說了一句,之后便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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