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九十四章 硬氣

第六卷笑看風云第九十四章硬氣

她是一個人去的,陳揚和林語并沒有一塊過去,一來林語雖然喬裝打扮,但總還是個公眾人物,出去了難免不會遇到眼尖的人,二來陳揚也不想太張揚,這事并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情,交給薛小寶處理他很放心,而且只要能把人撈出來就OK了,至于用什么形式什么方法解決問題并不重要。再說了,他方才已經親自給廖大海去了電話,怎么說廖大海也是華東縣的一把手,黃國慶來這兒開酒店撈錢的,這點面子總還是要給的,對這個,他很篤定。

等薛小寶離開后,包廂里便只剩下了他跟林語兩個人了。

林語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坐在陳揚身旁,不敢多話,時不時的偷眼瞧下陳揚的臉色,躲躲閃閃的就仿佛她做了件很對不起陳揚的錯事一樣,整個一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而陳揚則百無聊賴的在喝著茶,喝了一小會兒,看到林語的臉蛋兒上神色期期艾艾的,他便知道這個小丫頭還是不太放心,便笑著安慰她道:“林語,你別胡思亂想了,待會兒你應該就能見到你那個小老千朋友了。”

陳揚自從踏入官場以后,已經很少介入這種事情了,這次完全是看著林語的面子,或者說是不想讓這個小丫頭心里留下陰影,才出手介入此事。否則以他的習慣,本是不會理睬這種江湖閑事的。

“哦。”林語低低的應了一聲,抬眼看了看陳揚,見陳揚臉上有些疲倦之意。她心里登時涌上一絲愧疚,就又小聲道:“對不起,陳書記,您這么忙,都這么晚了,您肯定很困了,我,我還不懂事給您添麻煩。真是對不起您。”

陳揚今天一整天都在華東縣各處走走看看,晚上又喝了半斤多白酒,這時確實是有點乏了,看到林語小聲的賠著不是。他笑了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陳書記,要不,我幫您揉揉肩膀吧,我。我會一些的。”林語又小聲說道,她平時工作也很多,累的時候公司總會安排保姆幫她按摩放松,她倒是也學了些手藝。這時就希望能給陳揚按摩一會,雖然微不足道。但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陳揚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林語,我真不知道你這小腦瓜子整天都想些什么呢。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更不是那些地主老財,沒你想的那么糟糕,再說了,你可是擁有萬千粉絲的大明星,我還真沒膽量讓他們的偶像給我當小丫鬟呢。”

林語聽到陳揚的調侃,心臟怦怦的跳了起來,只覺得若是自己能給陳書記當一輩子小丫鬟就好了,至少,這樣自己可以每天都能見到陳書記了,說不定,說不定陳書記便會要了自己呢......

想著想著,她那張迷倒了無數粉絲的俏臉兒不覺就有些發熱,頭垂得更低了些。

可一想到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的好朋友,她便又覺得自己很不講義氣,好朋友都快倒大霉了,自己卻還盡想著些羞死人的旖旎事兒,真是不太應該的......

想到生死未卜的好朋友,她下意識的便又抬眼看了看陳揚,卻見陳揚氣定神閑的慢慢品著熱茶,似乎一點也沒把這等在她看來天大般的事兒放在眼里,這份自信沉穩的模樣,可不是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個人兒么?

她怔怔的看著陳揚出神,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陳揚他們吃飯的這間包廂已經是山莊主樓最高檔的包廂了,因此,經理辦公室距離此處不遠,沒幾步路的距離。

不過此刻在辦公室里的薛小寶臉色卻遠沒有陳揚那么輕松,饒了這么一大圈,她總算是見到了這個度假山莊的大老板,只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幕后大老板卻似乎不是來放人或者求和的,反倒是擺出了一副極其傲慢的態度來興師問罪來的。

這可跟徐經理的態度完全是天壤之別了。

哼,這些商人,有了幾個錢,還真不把地方政府放在眼里了么?

看著這個滿嘴大談什么投資軟環境等等屁話的黃總,薛小寶只覺得很有些厭惡,薛小寶很清楚,這次的事情算得上是陳揚的私事,她也知道陳揚讓自己來出面處理的用意,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好,這對她的能力也是一種否定。

可不是嗎,怎么說她也是華東縣縣委副書記,對方再牛,也不過是個商人罷了,還真能硬得過投資所在地的地方政府的粗腿么?

但事情總有例外,而很顯然,這個黃總就是個例外,而且還似乎是塊屎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終于,薛小寶忍受不了對方喋喋不休的質問了,她冷著臉輕咳一聲,打斷了對方的話,一臉平靜的看著對方,冷聲說道:“黃總,你的意思我想我聽明白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個叫丁小玲的女孩子現在是不是還待在你們山莊里?”

黃總被打斷后心里很不爽,而這份不爽立時就表現到了臉上,他皺眉迎著薛小寶的目光,一時之間,他冷不丁覺得這個什么鬼美女副書記似乎有那么幾分面熟,不過他這時正在氣頭上,這個念頭只是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薛副書記,我再跟你最后說一遍,我很忙,今天也剛才燕京飛過來,沒時間更沒興趣跟你們這些無聊的官員扯嘴皮子,你說的這個什么丁小玲我不清楚是誰,至于她是不是來了我的地方,呵呵,你要是有時間有精力的話,我可以叫我下面人陪你在山莊里轉轉好好找找。至于能否找到,就看薛副書記你的造化咯。”

黃總一臉不屑的邊說,邊打量著薛小寶。而從他的神態,語氣。說話的手勢等等,全身上下,各個方面,各個角度看,無不都流露出一種毫不掩飾的囂張霸道的氣勢來,簡直讓人下不來臺,而他的確有這個資本囂張,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畢竟薛小寶頂了天也不過是個副處級干部,對他而言,確實沒怎么放在眼里。若是薛小寶態度好點倒也罷了,若是態度還這么橫。那他可懶得鳥你是什么縣委副書記還是啥的。

薛小寶也是被他這一番帶著幾分戲謔調侃味道的話給氣得俏臉都發白了,胸膛不停起伏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總一臉毫不在乎的笑意,掂了顆煙叼在嘴上,旁邊的跟班立刻嗒的幫他擦亮打火機。點了煙,緩緩的吸了一口,然后噴了口濃濃的煙霧出來,“呵呵。怎么樣,薛副書記。不知你對我這個答案是否滿意呢?”

薛小寶冷眼瞥了他一眼,擱下茶杯。起身冷冷的說道:“好吧,黃總,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

薛小寶話里有話,而黃總卻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掛著陰笑,慢騰騰的說道:“薛副書記,你們地方政府想怎么搞事是你們的自由,一旦你們的做法越過了我黃某人的底線,那么性質就變了,我扔句話在這里,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希望你好自為之咯。”

黃總話音一落,剛走出兩步的薛小寶立時便停住了腳步,轉回頭,冷眼瞪著黃總,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背后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讓他敢說出這么狂妄的話來。

黃總這時突然眉毛一挑,有些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腦袋,訝異道:“嗬,我說呢,怎么挺眼熟,你應該是信產部那個老薛,薛銳的女兒吧。”

這話讓薛小寶再次怔住,她聽這廝口音是很地道的燕京話,本來就猜測他有些來頭,這時聽到他直呼自己父親的名頭,頓時就是一驚,同時心底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惱意來。

而黃總卻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叼著煙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邊走近薛小寶,邊哈哈大笑道:“薛副書記,真說起來,你父親跟我還算挺談得來的,按理說,你喊我一聲‘叔叔’也不為過哦,哈哈。”

這話的潛臺詞呼之欲出,無疑是在彰顯著他的背景以及能量,當然了,也有幾分調侃和侮辱的成分在里面。

“你!”

薛小寶張俏臉騰地漲得通紅,一時間,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而黃總卻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噎住對方,卻讓對方無可奈何的感覺,超級爽!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氣憤中的薛小寶,笑道:“呵呵,我說,薛大侄女,你也真是的,你就早點說清楚你跟老薛的關系嘛......”

“早點說又如何呢?”

就在黃總內心嗨到極點的時候,一個不大不小似乎還帶著幾分嘲弄的聲音突然間輕飄飄的飄了過來。

黃總眉頭一緊,下意識的便轉頭循聲看去。

辦公室門口處,一個年輕男人一臉淡漠表情的走了進來,目光不偏不倚,正瞧在黃總得意洋洋的臉上。

“你是......”

黃總微微張了張嘴巴,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很顯而易見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自然便是在包廂里等得不耐煩了的陳揚了。

而讓人很難理解的,隨著他的到來,整間辦公室里的氛圍立刻發生了壓倒性的轉變,就在前一秒鐘,還是黃總牢牢的占據著談話的上風和主動權,可隨著陳揚的到來,這個氛圍立刻為之一變。

沒有人能說清楚原因,無論是黃總,薛小寶,抑或是辦公室里其他人,徐經理等等。

如果非要給出一個解釋的話,或許就是陳揚身上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太過于強烈了吧。

“丁小玲是被你扣下來的么?”

陳揚沒理會一屋子里的壓抑氣氛,自顧自的邊走過去,邊問了一句。

黃總用沉默來回答他,臉上的笑意盡斂,目光直直的盯著陳揚。他很努力的保持住自己的氣勢,因為他自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不想這么輕易的被擊垮。

“可以帶她過來么?”陳揚說著話,已經快走近到黃總跟前了。

黃總嘴巴抿著,還是保持著沉默,跟剛才健談的那個人仿佛是另外一種人格。當然了,房間里其他人也沒有誰敢吱聲的。

是的,房間里突然變得安靜得嚇人!

終于,陳揚信步走到了黃總跟前,停住腳步后,他平靜的看著黃總緊繃著的臉龐,冷冷的開口道:“黃國慶,我再跟你最后說一遍,我很忙,我沒時間更沒興趣跟你在這里扯嘴皮子,我現在就要看到那個丁小玲!”說著,陳揚眉毛輕挑了一下,冷厲的目光在空氣中跟黃總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他再次冷冷的強調道,“沒錯,就是現在!”

讓人很遺憾的是,剛才還牛氣沖天能擺出一千個理由來戲弄薛小寶的黃總這回卻僅僅只堅持了不到半秒鐘,就很可悲也很可恥的敗下了陣來。

他滿臉漲紅的突然干咳了一聲,稍微掩飾了一下自己內心復雜的情緒,然后猛的轉過頭,聲色俱厲的朝他的心腹老三罵了一句:“蠢貨,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陳市長說什么嗎?”

老三被罵得瞠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當下所看到和聽到的,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跟的這個一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板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怎么會這么乖乖的聽話起來,要知道就在前陣子,他還是親眼看到老板在京城的一個俱樂部里面把國資委的一個高干訓得跟兒子似的,可......現在卻......

“他媽的,快去把人帶過來,聽到沒有!”

黃總很不文明的罵了句臟話,似乎想把一腔沒處發的郁悶統統都發泄到自己無辜的心腹頭上。

沒辦法,或許在這個時候,在這種他不得不向對方低頭的場合里,這是他唯一的一種能表達出自己不滿和憤怒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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