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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打發了孩子們,牽著靜姝的手便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屋里的丫鬟們見狀,一個個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人剛走干凈,李陵便急吼吼的伏身將妻子抱上了床。
李陵重甲在身,那冰涼的甲衣泛著寒氣,更是將靜姝硌得生疼,她推著李陵,嘟嘴抗議道:“你這樣子,是要吃了我嗎?”
李陵這才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他戀戀不舍的在妻子額上吻了吻,遂起身麻利的解下鎧甲。
雖是初春,天氣并不炎熱,但騎在馬上時間長了身上也難免汗氣重,李陵展臂聞了聞自己,他心里雖是急不可耐,但卻顧忌著嬌妻素來愛潔。
李陵抬眸看著床上的妻子,說了句:“等一下。”便大步進了浴室。
一會功夫,靜姝便聽見浴室里面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浴桶中的熱水還是早晨沐浴時候備的呢,靜姝恐李陵著涼,她連忙下了床,走到浴室邊問道:“水已經涼了,你且等會兒再用,我這就讓她們抬些熱水來。”
“不用!”里面的李陵干脆利落的回道。
這個時候,李陵哪有心思細細的沐浴,他稀里嘩啦的沖干凈了身上的熱汗,便是邁步出了浴室。
他披著玄色的中衣,連腰帶都沒有扎,裸露出胸前緊繃繃的胸肌,他赤紅著雙目盯著眼前的妻子,被沐浴過的身體散發著雄性勃勃的生機,將這個還散著微微寒意的春日,徹底的熊熊點燃了起來。
靜姝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按到了床上去。
數月的金戈鐵馬,風沙長劍,無邊的血腥與拼殺,征戰在外,眼中的顏色變得孤寂單一,在將嬌妻入懷的剎那,李陵才突然覺得春回大地,一顆被戰爭洗刷得冰冷的心,也隨即溫軟柔潤起來。
反反復復的不知過了多少個來回,李陵卻只覺得不夠,他恨不能將那柔潤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才能解饑渴。
李陵要進宮面圣,老夫人和長公主都叮囑靜姝幫著李陵收拾妥當,但是靜姝卻真的有辱了使命。
待李陵終于放開她時,靜姝累得真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李陵自己收拾妥當,衣冠楚楚的立在床邊,低沉的對她道:“我先走了,一會兒就回。”靜姝才勉強的點了點頭。
李陵瞥著小妻子嬌柔的模樣,他俯身為妻子掖了掖被子,湊在她耳畔道:“你且睡一會兒,養足了精神,待晚上再來。”
還要來?
將她折騰成這樣子,他還嫌不足?
靜姝嚇得趕緊往被窩里縮了縮,李陵眉眼彎彎的又戀戀不舍的盯著妻子看了陣子,才轉身出門。
靜姝實在太累,她懶在被窩里瞇了一刻鐘,最終還是咬牙起了身。
李陵回府,本該先去老夫人和長公主那里請安,兩位婆母體恤她才讓李陵先回來與她相聚,她若是一直懶著不出門,這事兒就太顯眼了。
靜姝起身下了地,休息了這么會子,立在地上雙腿還是有些微微發顫。
她也不好意思喚人進來服侍,便自顧從妝奩里取來了按摩用的花露,倒在掌心在兩腿上揉搓了一陣子,這才算好些。
她換上新裝,坐在菱鏡前又重新挽好發髻,撲了一層胭脂,直到再看不出任何破綻,這才出了門,直奔前院而去。
今日要擺接風宴,亦是闔府團聚,靜姝先去了大廚房,細細的查看了菜肴,直到確保諸事妥當,這才折向宴廳。
靜姝第一個到的宴廳,偌大的廳內已經布置妥當,一會功夫,李顯和李翔夫婦和幾個孩子們也趕了過來。
孩子們一到,嬉笑玩鬧個不停,整個宴廳便是熱鬧了起來。
等到老夫人、鎮國公和長公主都到了后,眾人這才依次入座,一家子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只等著李陵面圣歸來開宴。
老夫人見諸人都到了,卻只有二嬸子郭氏未來,老夫人開口問李顯道“你母親今日又身子不舒坦了?”
郭氏一向不得老夫人待見,所以府中團聚宴飲,十次有八次郭氏都不出席,借口便是萬年不變的“身子不舒坦”。
李顯尷尬的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回道:“這幾日倒春寒,母親有點感染風寒。”
老夫人深知郭氏是個小性子的人,既然她不愿意來,老夫人也沒心思與她置氣,轉而笑著看向身懷有孕的孫媳婦平陽道:“我見平陽這陣子臉色強了不少,現下飲食如何?能吃得下東西嗎?”
平陽笑著回道:“現下不僅胃口好了許多,晚上亦是能睡得安穩了。”
老夫人聽了這話,欣慰的點點頭,又看向李翔問道:“我聽聞你院子里有個姨娘也懷了身子了?”
李翔回說是。
說著,又急忙的補充了一句:“她不過是個賤籍,待生下了孩子,也說好了,要記在平陽名下的。”
老夫人這樣智慧的人自然不會去與一個低微的姨娘計較,她最在意的是尊卑體統,闔家安寧。
老夫人見孫子這般模樣,笑著道:“不過是個姨娘,你這般緊張作甚?”
李翔被老夫人問得一時語塞,待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他尷尬的笑笑,支吾著道:“祖母真是取笑我了,孫兒哪里會對個姨娘緊張。”
老夫人沒有言語,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咱們家家風清正,所以歷代庶出的子女都是不多,到了你們這輩兒”
說著,老夫人遲疑的看向了李顯夫婦,李顯連忙表白道:“我們院子里那兩個姨娘,我已經是好幾年都不曾看她們一眼了,更不可能弄出個庶子庶女的來。”
李顯自從前些年被宮姬媚娘險些害慘后,這幾年已經是浪子回頭,再沒有鬧出過花邊緋聞,只一心一意的守著老婆孩子過日子。
老夫人聽了長孫的話,微微笑了笑,念叨著道:“祖母可沒說不讓姨娘生孩子,只是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