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顧老夫人到是認得這珍珠,再說林攸寧說做發梳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珍珠的來源。
以往長子在邊關那邊送了東西回來,顧老夫人也沒有看過,直接讓人送到聽雪堂,今日看了這些珍珠才知道長子是真的疼愛寧姐。
這珍珠雖然也常見,可是顆顆這么飽滿大小又一樣的卻是難尋,而兒子卻弄了一匣子來。
顧老夫人把發梳在手里翻看了幾遍,才放回到拖盤里,“東西做的不錯,讓人放好了,你及笄的時候要用。”
林攸寧笑著應下,叫了山梅和海蘭進來把首飾都收走,又和顧老夫人一起商量著請哪些人來觀禮。
林攸寧與她們都是不熟悉的,要說請也就只有董家,顧老夫人明白她是與董珀云交好。
“聽說那二姑娘定了個內史家的小兒子?到是難得她能看上那樣的人家,患難夫妻,將來那家小兒子發達了,也會敬重她,到是個有遠見的。”
林攸寧抿嘴笑,“那丫頭可精明著呢,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能看得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顧老夫人說這話時還抬眼掃了林綺寧一眼。
林綺寧忙陪笑的擠出抹笑來,顧老夫人卻沒有表態,只繼續和林攸寧說話。
林綺寧擰著手里的帕子,聽到外面見禮說‘四姑娘’好,這才臉上露出歡喜來。
這一幕花廳里的人自然是都看得到,顧老夫人對林綺寧的不喜就又深了一分。
悅姐進來之后,先見了禮,顧老夫人讓她坐之后,這才坐到林綺寧的身邊去,“要不要去園子里逛逛?”
林綺寧求之不得,馬上點下頭,顧老夫人也覺得她們礙眼,揮了揮手,“你帶著林姑娘去吧。”
悅姐笑著起身應下,才帶著林綺寧走了,林攸寧看出顧老夫人心情不好,“嬸娘,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如今也沒有什么事讓你費心的,有些事情還不如當沒有看到。”
“你二哥哥做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他雖然是有意幫你出頭,可是就這么為難一個閨中的小姑娘,你說說這說出去讓人怎么評價他?”
林攸寧抿嘴一笑,“也是綺寧不懂規矩,二哥哥這般說她也算是讓她長個教訓,這是在咱們侯府,若是在別的府上呢?到時豈不是要傳的滿京城都知道?”
“罷了罷了,眼看著你要及笄了,我也懶得再去多管她。”顧老夫人握住身旁小人的手,心疼不已。
這么好的閨女就嫁給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雖不是親生的,可也是她養大的啊,顧老夫人心里怎么能不掙扎了。
也想起了長子提過的話,心也矛盾起來。
林攸寧卻是不知道嬸娘心中所想,隨著及笄的日子到來,她真實身世也要被掀開,心下怎么能平靜呢。
從世安苑里出來,林攸寧見著慧姐過來,笑著一起回到了暖閣里。
“小姑姑要及笄了,我知道貴重的東西小姑姑也不缺,只繡了些帕子給小姑姑拿來。”慧姐說話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頭也把帕子遞了上來。
山梅接過來又遞到林攸寧的身前,林攸寧接過來翻看著,一邊笑道,“慧姐的心意我領了,你這東西才是送了實用的,那些再貴重的東西也比不過這些。”
林攸寧不擅長做女紅,這些東西都是身邊的丫頭做,自己做的也拿不出來。
看到繡的好看帕子自然是喜歡。
慧姐現上帶著淡淡的笑,“小姑姑喜歡就行。上次父親出事,我母親那邊也是一時擔心,才在眾人面前駁了祖母的意思,事后也和我說起過,說她不顧大局,到是辜負了祖母的一番用意。”
這是讓她往嬸娘那邊帶話?
以董氏的傲氣,這些該是慧姐自己的主意才是。
林攸寧也愿送這個人情,笑道,“嫂嫂那邊能理解嬸娘便好,嬸娘還怕嫂嫂想不透呢,待再去的時候我也告訴你祖母一聲,也省著她擔心。”
慧姐笑道,“那就麻煩小姑姑了。”
聰明人之間交往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不用多說,只幾句話就點透了。
慧姐這些日子就想過來說這事,只是一直也不好開口,身邊又有旁人,現在見事情辦妥了,心底也松了口氣,又坐了會兒這才回影水院。
山梅把帕子收起來,雖沒有說什么,可顯然不滿意大小姐這樣做,說是送及笄的禮物,可實際上還不是求姑娘辦事。
平日里看大小姐也是個有規矩的人,到是這般的小氣。
林攸寧可沒有功夫和她解釋這些,慧姐也算是賣了面子給她,畢竟當日大夫人也算是當著眾人的面踩她的,慧姐現在求著她去嬸娘那邊解釋,無非讓人知道后,也覺得她大度不與董氏一般計較。
這樣一來,也算是把上次的事情駁回了一局。
想到慧姐才不過十二歲,就這樣的聰慧,果真是大家養出來的女子。
吩咐人備好筆墨,林攸寧才揮退屋里的人給兄長那邊寫信。
信里把林府上門和林府的態度也都一一的寫在了信里,還把自己的擔心也寫在了里面,就怕林府此時還沒有拿定主意戳穿她的身份,而讓林綺寧取而代之。
只在信里交代兄長他們還要多讓人在背后鼓動一下林夫人才是,讓她被侯府的富貴容華而引起貪婪的心來。
林攸寧把信寫好封上之后,就讓山梅拖人送到趙參將府去,只說是親自邀請趙家娘子參加她的及笄禮。
忙完了這些,林攸寧才又鉆到了廚房里,自從與董珀云交好之后,林攸寧也喜歡鉆研這些吃食,甚至還偷偷的自己下廚,做好了后端給顧老夫人吃。
顧老夫人交代過不讓她自親動手,可以指揮丫頭去做,畢竟這大家養出來的都細皮嫩肉的,這手要是變得粗糙了也不好。
不過也知道攔不住寧姐的喜歡,便也睜只眼閉只眼的隨著她去了。
大花園里林綺寧卻是剛和悅姐哭訴完,“我也不知道自己過去見禮哪里做錯了,還被說成這般,又是在侯府我也不敢和姐姐說,左右說了姐姐也只會說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