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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嫻聽了然姐說的話之后,心底是一片的驚濤駭浪,她知道然姐到她這里來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更不會說出什么好話來,可是現在聽聽這些,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事情,張嫻想裝作不在意,可是卻忍不住的渾身無力,甚至臉上想擠出一抹笑的時候,卻怎么也擠不出來。
然姐看到她這副樣子,并沒有就此打住,一手挑起自己的發梢,一邊笑道,“其實侯府和東府的人都知道,我父親那心里是只有大伯母一個人,父親是個性子冷的人,也只有面對大伯母的時候,臉上才會有笑容,就是這些年來我都是頭一次看到,做為兒女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怕你說出去,我心里很難受,畢竟我姨娘也是父親的女人,如今對父親來說,卻已經是外人了。但是現在我看開了,這人與人在一起,原本就是緣分的事情,不是強求的。”
“二姑娘,這事我家姑娘知道了,請你不要再說了,再說這些話也是閨中姑娘該說出來的話。”張嫻身邊的小丫頭看不下去了,挺身站出來。
然姐抿嘴一笑,“你這小丫頭到是有意思,你即和我說規矩,那咱們就說說,你家姑娘是有意進我們侯府做姨娘吧?可是我這可沒有聽說過做姨娘之前先到人家府上一直住著的理,你家姑娘那也是官家的子女,這樣的規矩不是不懂吧?如今竟然還在這里和我說什么規矩,也不覺得臊的慌。”
小丫頭的臉脹的通紅還要還口,被張嫻叫住,“不懂規矩,主子在這里說話,哪里有你插話的理,不過在侯府呆了兩天,連這些規矩都忘記了,還不退下。”
被張嫻這么一喝,小丫頭認錯的低頭退了下去。
可是細品品張嫻這話,就有些別有味道了,話里說在侯府呆了兩人天就忘記了規矩,明顯是在說在侯府里學壞了。
然姐又不傻,當時就笑道,“張姑娘這話說的我怎么就聽著不對了,怎么在我們侯府就學壞了?難不成在張姑娘的眼里,我們侯府是個沒有規矩的人家?這話可不能亂說,祖母那邊也是很喜歡張姑娘的,若是聽到了這樣的話,怕是祖母會不高興。你還指望著進侯府做妾呢,可要把祖母那邊哄好了。”
張嫻的臉色變了,“然姐多想了,我怎么改說侯府是沒有規矩的人家呢。不過是訓了小丫頭幾句,話不中聽然姐還不要往心里去。”
“好了,我過來也就是想告訴你這事,事既然已經說完了,我便回去了,你也歇著吧,我這就突然過來打擾了你午睡了吧?”然姐冷笑了兩聲,帶著丫頭走了。
張嫻把人送到門口,看著人出了院子,這才折回屋里來。
“姑娘,這侯府也太欺負人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再說那個東府的夫人現在如果是郡主的話,怕是要獨站侯爺一房,不會讓侯爺肩挑,更不會讓侯爺納妾,到時還要得罪王爺那邊,又進不了侯府,回到府里之后,老爺那邊一定會怪姑娘的。”小丫頭一臉的急色。
張嫻坐在軟榻上不作聲,只盯著外面,小丫頭急的站不住,可是看姑娘不作聲,卻也沒有旁的辦法,正尋思著往府里送個信時,就見姑娘張了嘴,“咱們去老夫人那里。”
小丫頭眼睛一亮,忙幫著姑娘又整理了一下妝容,主仆二人這才往正院那邊去,顧老夫人有午睡的習慣,張嫻雖然到侯府這邊才兩天,也發覺了,只要老夫人在休息,院里是不會有人的,不過她們主仆進來的時候發現院里還有小丫頭在,就猜到老夫人沒有睡,讓小丫送通報,聽到里面老夫人讓她進去,張嫻這才進了屋。
“怎么沒有睡一會兒?”顧老夫人對著她招了招手,讓人坐到自己的身邊,“可是然姐又去你那邊鬧你了?過會兒我我說她。”
張嫻搖了搖頭,“老夫人,我不事,只是想著該回府了,剛剛然姐到我那邊說了幾句話,我卻覺得也是為了我好,原本兩家府上就在商議親事,這還沒有成我就到府上來住,讓人說了也不好,我尋思著還是先回府里去。”
張嫻先前心一直很慌亂,雖然她想過若是進不了侯府,侯府也會給她一個交代,可是現在情況有變了,林攸寧是王爺的女兒,侯府雖是不想得罪皇家,便不能這個時候抬人進府,更不要說這個時候還去想著給她一個交代了,只怕自顧不暇。
張嫻想著與其讓侯府趕她回去,到不如她自己提出來,還能留給一份的顏面,而且還能讓侯府這邊覺得欠她一份人情,又會覺得她的好來。
想通這些之后,她這才到了顧老夫人的院子。
顧老夫人卻沉著臉,“我就知道然姐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我接你到府上來是想著讓你陪我些日子,我這老婆子喜歡你的性格,旁人又能傳出什么話來?兩府在商議的婚事你也不必擔心,只要我一句話,便可以直接抬你進府,可是我這不是想著不想委屈你,想著讓你與侯爺那邊先接觸一下,兩人熟悉了再接你進府。現在你即然是擔心名聲的事,那我便讓人去你們府上和你父母定個日子抬你進府。”
顧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只是委屈你了,你這么好的姑娘要讓你做姨娘,別的我這老婆子不敢保證,等你將來生下子嗣,我便讓侯爺抬你為平妻。”
張嫻錯愕不已,她沒有想到顧老夫人明明知道了林攸寧的身份,現在卻還要抬她進府,甚至現在就做了決定。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顧老夫人到沒有挑理,更沒有多想,想著到底是個小姑娘,平日里看著穩重,可是到底經的事還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