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交換還是讓步？

可以說，光能科技的事情，給了陳子華非常大的經驗教訓，也提示了他一個很淺易的道理，在自己實力不足的時候，懷璧其罪的事情太輕易產生了，一不警惕就會舟毀人亡，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不光是在高能電池方面，新藥的研究也陷入停頓，沒有任何的進展。

新藥研究的實驗室已經劃歸特勤總局，實際上特勤總局只是負責研發和保密，并沒有新藥的調撥權以及應用權，哪怕是實驗室里面的一滴水，都必須有非常周密的記載在案，所以在這種前提下，陳子華更不會讓新藥重新面世了。

最早一批研制出來的新藥針劑，在上面露出要監管的意思時，陳子華就意識到其中可能涌現的宏大危機，所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那點少得可憐的新藥耗得一干二凈，即便是還有保存，也不會留在實驗室了，因此，自從特勤總局接手實驗室之后，實驗室只能做一些理論性的研究工作，新藥的樣品再也沒有成功搞出來過一滴，哪怕原材料充分也不成。

實驗室最早是由瑪莎醫院的幾名醫生和陳力、裴晴、郭姐以及郭四等幾人組成的，陳力和郭姐是最重要的研發力量，因為也只有她們兩人接觸到了最原始的材料，但隨著國家力量介入實驗室，數十名專家學者進駐之后，陳力與郭姐等人便只好靠邊站了。

沒有措施，陳力還有個拿得出手的學歷，郭姐與郭四等人干脆就是鄉野的赤腳醫生出身，在器重身份資格的專家學者眼里，實驗室本來的這些人連端茶倒水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在移交完前期的實驗工作和所有研究數據之后，陳力與郭姐等人就靠邊了，離開了核心實驗室。

正因為如此，陳力才有時間和精力去搞美膚霜，郭姐則與郭四等人研究減肥藥品，其實都是在研制新藥過程中搞出來的副產品，現在只不過是加以細化和提煉，經過假裝之后，解決工業化的問題，就可以進入實用階段。

潘邵暉在跟陳子華談及新藥的研制時，實際上已經對實驗室的變更有了充分的懂得，那些自視甚高的專家學者盡管找了這樣那樣的根據，但研究失敗卻是轉變不了的事實，國家投入了大批的人力財力，實驗室卻沒有任何成果，這讓潘邵暉非常的掃興。

當然了，潘邵暉并不明確，新藥的研制，起到最要害作用的除了原始材料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就是羅天琪教授，陳力與郭姐等人的研究工作也是在羅天琪教授供給的研究基礎上進行的，少了羅教授這么個環節，有沒有最原始的材料借鑒，能研究出來就見鬼了。

陳子華自然不會傻得把羅天琪教授貢獻出來，外人也不可能知道，陳子華手里最有價值的實驗室其實藏在白云山中，統統被冠以倩華股份公司研究所，連搞的什么研究工作，外人都未必明確，潘邵暉自然不懂得了。

看了看對面的潘邵暉，陳子華眼里露出一絲譏嘲，惋惜垂著眼皮的潘邵暉根本就沒有重視到，“新藥對于軍事方面真的有用的話，盡可以利用啊，現在實驗室不是歸特勤總局了么。”別看實驗室名義上是歸陳子華這個副局長負責，可他哪有時間去治理？人家也未必聽他的。

潘邵暉泯了一口酒，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么久了，實驗室的新藥研制沒有絲毫的進展，現在居然連國家費盡心力搜集到的配方原材料給他們，都生產不出來那種新藥，更不用提替代品的研究了，只會花錢、要經費，升官、許愿，這些人已經廢了。”

陳子華未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現在還不具有足夠的力量擁有哪些超前的科技，所以在這件事上唯有保持沉默，潘邵暉的弦外之音他隱約能聽出來幾分，但是他已經不想去沾手這個東西了，所以假裝沒聽懂的樣子，不時顧左右而言他。

假若是正常的官場關系，陳子華在潘邵暉面前莫要說如此隨便了，隨便給他指派個任務，陳子華也沒有拒絕的余地，除非不想在仕途上混了，但兩人的關系卻不是那樣，有時倒是更像私交極好的朋友關系，陳子華可以保持隨便而不失尊重，潘邵暉也無法落下面皮。

眼看著今天的事情無疾而終，陳子華無所謂，潘邵暉卻有幾分很沮喪的味道，臉上臉色黑紅變幻了好幾次，但最終卻到底沒有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他今天過來，其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陳子華談，惋惜實在是說不出口。

話題在新藥的事情上來往返回的繞了幾次，陳子華始終不接口，潘邵暉自然無法可施，喝了幾瓶酒之后，潘邵暉只好扯到別的事情上：“前段時間調派那么多人南下，畢竟是做什么去了？”上半年的時候，陳子華不但將綜合辦的主力大多派到南方，連特勤總局的很多人都動用了，南下北上的出入極為頻繁，因為洪澇災害的事情潘邵暉還沒顧上過問。

陳子華“哦”了一聲，道：“搜集證據去了。”

鑒于記憶中的某些畫面，陳子華在四月中旬的時候，將綜合辦能動用的人手盡數派遣了出去，后來干脆讓譚卿調動特勤的相干人員，對全國各地的大江大河以及湖泊的相干檔案材料進行了搜集，其實重要就是為了對這些江河湖泊相干的工程情況進行摸排查底。

用了數月的工夫，不但將所有的工程標書、施工單位、負責人、檢驗單位、驗收單位等責任人的材料收集齊全，還意外創造了很多違規違紀問題，本來是打算等洪災之后用來秋后算賬的，成果李援朝卻攔住了他，不讓他在這個時候去掀蓋子，并且要他盡量低調一段時間。

所以，那些材料便被封存了起來，綜合辦也變成了類似政研室的存在，工作重心開端以研究總結經驗，制定相干規章制度上來，以后即便是下處所搞調研，也不會輕易的去查案了。

既然潘邵暉問起來，陳子華也不隱瞞，將這些東西統統的倒了出來，說真的，他為這些準備工作付出了相當大的血汗，最后卻不了了之，心里確定高興不起來，但李援朝的話從某些方面來說實際上就代表了中心的決定，沒有中心的支撐，他手里有東西也不頂用。

潘邵暉如今等于是大老板的管家婆，也是最接近大老板的人，在很多程度上說話辦事都是在代表著大老板，將這些東西倒給他，也算是沒有挑錯人，陳子華也明確，李家在政治偏向上，與如今的大老板保持一致，也就是說，與朱總書記是一個陣營的，算是盟友。

陳子華趁機在潘邵暉面前說這些，倒也不是想要達成什么目標，就是讓自己的心情暢快一點，不再這么愁悶，他也知道，跟潘邵暉談這些事情不會有什么作用。

潘邵暉靜靜的聽著陳子華訴說，一直沒有打斷，良久之后才嘆了口吻，道：“中心不是不想查辦這些人，是機會不對啊，而且很輕易引起那些既得利益團體的反撲，搞不好會損壞目前來之不易的局面，不是有句話么，治大國如烹小鮮，總要一步一步來的。”

陳子華吁了口吻，搖搖頭，或許真的是自己層次太低了？或者政治聰慧跟不上那些大人物的思路，所以，不打算在這種事上糾纏下去，道：“過幾天就要下去搞調研了，可能會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有什么話，最好趁早說。”

他自然看得出來，今天潘邵暉藏了心事，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自己提，估計要是再不說出來，都會憋出內傷了，反正虱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現在且聽聽他說的是什么事情，做或者不做，待聽完了再說。

潘邵暉聞言松了一口吻，陳子華要是不主動開口詢問，他今天還真沒措施主動說出口，錯過今天，以后想重新找機會，恐怕就要拿真金白銀的來換了，現在他手里的籌碼可沒有多少，想要拿出讓陳子華滿足的條件，還真不輕易。

揣摩了一下，潘邵暉先是親手斟了一杯酒給陳子華，然后才道：“上次老首長用的那種藥，還能不能搞到？”，不等陳子華有所表現，潘邵暉連忙補充道：“不需要太多，夠幾個人的份額即可，實在不行，一份也成”

陳子華微微一愕，卻是沒有想到潘邵暉會提出這個，忍不住皺了皺眉：“老首長的身材有重復？不可能啊，”頓了頓才反響過來，一開端坐下的時候，潘邵暉就暗示了，今天是代表大老板出來的，不過陳子華心里還是有些含混，以朱總書記的性格，不會提出這個才對。

潘邵暉顯然看出了陳子華的困惑，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大老板當然不會說這個了，只是去探望老首長的時候，對于老首長的精氣神非常的佩服，閑聊的時候就說起了當初給老首長治病的事兒，大老板的意思，是給瑪莎醫院提升一下級別，最好在京城開一家分院。”

陳子華“哦”了一聲，道：“這樣啊……”隨即便端著酒杯沉默下來，從潘邵暉的話音里不難聽出很明顯的弦外之音，但畢竟該如何去做，陳子華心里卻還要仔細的衡量一番，要直接拒絕顯然不合適，說根本沒有那種新藥了，慢說潘邵暉，陳子華自己也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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