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頓了頓,這才說道,“二老夫人看見侯爺和鎮國侯府的世子妃抱在一起。”
“哦。”
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繼續說,“夫人,二老夫人被嚇到了,在里面罵世子妃不知廉恥……”
“竟然會這么嚴重?”江阮兮故作驚訝,“咱們進去看看吧。”
她風輕云淡的模樣,讓紅葉吃驚,夫人這會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生氣才對的嗎?
怎么會看上去還帶著興奮跟高興?
“我倒是長了見識,這大白天的,竟然看見侯爺和鎮國侯府的世子妃抱在一起,這簡直是太丟人了,誰見過這么荒唐的事情?”
江阮兮才到門口,就聽見林二嬸尖利的聲音,聲音振的房梁都要掉了。
“他二嬸,你怎么能信口雌黃,世子妃是侯爺的外甥媳婦,他們之間怎么會有那檔子的事情?你肯定是看錯了。”
周氏著急的聲音響起,分明是打算死不承認這件事。
“怎么可能看錯,我明明就看見的了,你們怎么還不承認?”
“二嬸,開席了,沒看到你在前院,我還到處找你,沒有想到你竟然與我母親在這里說話,倒是叫我一頓好找啊。”
江阮兮進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很熱絡的說話。
見到江阮兮來,周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二嬸卻是拉著江阮兮。
“侄媳婦,我原本進來找你母親出去吃飯,可是誰曾想到,我在院子里面的時候,竟然看見兩個人摟摟抱抱在一起。那兩個人分明就是世子妃和侯爺。”
“二嬸,這藥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相比起周氏的慌亂,江阮兮倒是顯得十分的鎮定。
“我怎么會看錯,我這眼神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二嬸,我剛剛一直在外面招待客人喝酒,我怎么會在這里,你確定你看見的是我本人?”
此時,林寧錕明顯是知道消息,已經進來,相比起往日的清冷,他此刻臉上充滿了戾氣,渾身都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寒氣。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與李家四公子李勛一直在一起,你若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李家四公子。”
說完,看向身后的李勛。
李勛是丞相的兒子,他并不知道實際情況,他實事求是的回答,“侯爺說的是實話,剛才我是和侯爺在開間說話。”
林二嬸還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以為他們是合伙來誆騙自己,“你們胡說,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們摟抱在一起的。”
林寧錕的臉色黑的像是墨一般,“二嬸請慎言。難不成你再說李公子在說謊不成。”
“我……我……”林二嬸被扣了這么大的一頂帽子下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被人質疑的李勛也生氣了。
“我自幼飽讀詩書,學習禮義廉恥,我父親一直教導我要做一個明白是非的人,我怎么可能會在這件事上說謊?剛剛與我一同在開間的,除了侯爺之外,還有戶部尚書大人,林家嬸子若是不相信我的話,你總該相信尚書大人吧?”
說完,氣的拂袖而走。
林二嬸一聽戶部尚書也在,就開始自我懷疑,“不對呀……我明明……”
“胡鬧,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
此時林家二爺,林二嬸的夫君,接到信息匆匆趕來。
對著林二嬸便是一陣呵斥,“你平時三米以內的東西都看不清楚,怎么還能目睹那些事情,這件事明明就是你看錯了,你還在胡說什么?”
林二嬸一向是害怕這個夫君,聞言瞬間就閉了嘴。
江阮兮微微勾唇,站出來打圓場,“看來都是一場誤會,大家解釋清楚就好了。”
此時紅葉從外面進來,在江阮兮的跟前嘀咕了幾句話。
江阮兮又道,“早上世子妃說是不舒服,我母親剛剛已經讓人將她送回去了,如今怕是已經到了府邸。”
鎮國侯府距離定寧侯府有一定的距離,這個時候若是已經回去的話,那就是剛剛打了招呼的時候就走了。
如此想想,林二嬸看見的也的確不是世子妃。
“對了,外面已經開席了,不如大家出去吃飯?”江阮兮再次提醒道。
“對對對,飯菜都好了,再不去的話,就涼了。”周氏也順著說道。
大家都是有眼力勁的人,自然是不會再停留,很快就出去。
江阮兮走在后面,看見林二嬸還沒有走,甚至是還在喃喃自語,“可是我真的沒有覺得我是看錯了的……”
“二嬸,咱們出去吃飯吧。”
林二嬸心底不甘心,看來大家是都不相信自己,她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她沒有看錯的。
人都走了之后,紅葉才道,“夫人,那丫頭跟仆人已經出了府邸,我已經讓人送出了京都。”
“你做得很好,一會二嬸回去的時候,你記得親自送一送。”
紅葉頷首,江阮兮看著前院的地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這一切她原本都算計好了。
按照計劃,林寧錕是按耐不住去見了江雪柔,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到了半路走了回去。
而且,韋氏竟然不等開席,就送走了江雪柔。
后來,江阮兮便讓人穿著跟江雪柔,還有林寧錕差不多的衣服在院子里面摟抱,目的就是讓江二嬸看見。
她清楚林二嬸的性格,肯定會將這件事張揚出去。
雖然最后林寧錕會給自己洗白,這件事就是個誤會,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勢必會生根發芽,她就不相信他們之間的事情還能藏多久。
吃飯的時候,江林二嬸因為后院的事情,胃口并不怎么好,吃了幾口就離席了。
“二嬸平時吃席最是積極的,今天怎么就不吃了?”
“還能怎么唄,肯定是覺得今天這個宴席不好吃吧。”一旁的林婷婷不屑的說道,“我家二嫂也太摳門了。我們平時吃宴席,都是去吉祥樓定的,今天這看起來很是寒酸,根本不像是酒席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