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biquzw139兮兒,你死得好慘啊139兮兒,你死得好慘啊→:
“還請太子殿下為我們林家做主。”林潤坤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磕頭說道。
江家的人面色難看,他們雖然沒有將林家的人放在眼底,可眼前的人到底是太子。
“大欽朝的確是有婆家對不起宗婦,宗婦死了之后將嫁妝盡數還回娘家的,可前提是那些嫁妝都是娘家出的。”衛昶撥弄著手中的玉扳指,“可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林夫人的嫁妝好像不是江家給的吧?”
聞言,江家兩兄弟面色微變。
的確,當初江家雖然認回了江阮兮,但是出嫁的時候,嫁妝全部都是她的養父養母給她準備的,所以江家并沒有給她嫁妝。
林寧錕激動起來,“太子殿下明鑒,我家夫人的嫁妝的確不是來自江家。”
“喲,這是怎么回事,江家口口聲聲說上門,要替江二小姐討回公道,還以為江家對她多好,原來出嫁的時候連個嫁妝都不給,這算是哪門子的好?”
“要我說,他們就是不想讓林夫人安息,所以上門鬧騰。”
“嗨,人死了還不能安息,造孽啊……”
輿論的風向瞬間轉變,江瑞臉色十分難看,江霖磊卻是微微皺眉。
江家原本已經得了先機,可三言兩語就被衛昶扭轉了局面。
“林夫人的嫁妝雖然不是江家的,可江家想要守著不放,也沒有道理。”衛昶并非只是針對江家,“林夫人怎么也是朝廷三品誥命夫人,陛下體諒她一身清苦,死后還不得安寧,所以特意讓本宮前來看看。”
江家人面色發虛,可衛昶卻不管這些,揮了揮手,“過來吧。”
不一會,太子的軟轎后面就出來一個年輕的婦人。
那人看著江阮兮的尸體,直接就撲了過去,“兮兒,你死得好慘啊。”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從生下來就沒有自己的親生爹娘,原本以為你爹娘將你接回去,你就能好好的生活,可誰曾想到,你前腳回去,他們后腳就將你給嫁了。
夫婿若是對你好久罷了,可是偏偏你在夫家還喪了命。天吶,娘若是知道你回來會如此,當初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你回來。
嗚嗚嗚……
兮兒,我可憐的兮兒。”
婦人幾句話,眾人便明白了她的身份。
這就是江阮兮的養母,南嶺富商江家。
雖然也姓江,但是和勇毅侯府一點關系都沒有。
“哎,林夫人好可憐。沒有血緣關系的養母尚且如此,親生有血緣關系的人卻不好好安葬她,還在這里算計。”
“是呀,要我說,這婆家跟娘家都沒有安什么好心,還不如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母。”
百姓的話像是風,吹開了江家和林家的遮羞布,又遍入了江家和林家的人的耳中。
林家族人面色發緊,江家的人也黑了臉。
衛昶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
“如此說來,江老夫人才是最有資格,拿林夫人嫁妝的那一個人,也是最有資格給林夫人收拾后事的人。”
林寧錕心頭一震,“太子殿下,江阮兮是我的妻子,斷然是沒有讓旁人給她辦后事的道理。”
“江老夫人是旁人嗎?”
林寧錕面色發虛。
衛昶卻譏諷道,“本宮奉皇上之命要要給林夫人一個安寧,既然是林家辦不利索,江家又不符合禮節,那就讓江老夫人接回去操辦吧。不過,你也說得沒有錯,江阮兮名義上到底是林家的宗婦……”
林寧錕眸子閃爍著幾分希望,可衛昶的話又如陡峭的寒風刮來,“不過幸好陛下英明,早已經知曉林夫人的情況,特意恩準你們和離。”
林寧錕雙眸睜大,心里像是被人揪著一般呼吸不上來,聲音提高了幾倍,“太子殿下,江阮兮既然現在入了我林家的門,一輩子都是我的妻子。她生是我林家的人,死是我林家的鬼,我絕不休妻。”
林寧錕鏗鏘有力的表深情,林寧錕以為衛昶會被他的深情感動,而不拆散他與江阮兮。
衛昶撥弄玉扳指的手一頓,眸光變的清冷且幽深,“林寧錕,你真的是好大膽子,是想違抗皇命不成?”
林寧錕一頓,臉頓時變的慘白,身子不由的搖晃了一下。
別說是現在,就是當初林家在輝煌的時候,也不過是小小的臣子而已。
皇權是天,他們林家只是萬千世界的螻蟻。
借他們十萬膽子,他們也不敢,但他也不甘心。
衛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掃向林家族人,“還是,你們林家的人想要違抗皇命?”
林潤坤的額頭和后背,頓時大汗淋漓。
林家怎么可能抗旨不尊?
他還指望著林家發揚光大,怎么可能允許在這個時候斷送了前程?
他立馬就跪了下來,“太子殿下,我林家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我們林家自當是遵從皇命。”
“林夫人,哦不對,現在不應該叫林夫人,該叫江阮兮了。他就算是再不濟,可也是朝廷三品誥命夫人,陛下可容不得有半點污點。”
衛昶的意思很清楚,江阮兮若是有污點,那就是玷污皇權。
在這個時代,休妻就意味著女子犯了錯,可若是和離的話,大都是男人犯了錯。
陛下的意思很明顯,江阮兮能夠得到這個殊榮,是因為林家做錯了事情。
這可是直接扇了林家一耳光啊。
最關鍵是林家對此還不能有什么意見。
林家尚且如此,江家自然也得掂量一番。
江家就算是本事再大,可到底也只是臣子,自然是不敢不從。
加上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帶走江阮兮,如今江阮兮不在林家了,他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至于林家的話,哪怕是林寧錕不愿意,族里面的人也不會允許他再作孽。
眼睜睜的看著江阮兮的尸體被運走,林寧錕紅了眼,想要撲上去,卻被林潤坤叫人攔住,“將他給我拖下去。”
“放開我,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她。”林寧錕用力的掙扎著,說的一副深情款款。
即使帽子掉下,露出他如癩蛤蟆的頭,他也不在乎了。:xbiqu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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