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將軍聽完一愣,但很快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還真的夠蠢的,這樣蠢的人,不配坐那個位置。”
江明懷笑著道,“誰說不是。但是蠢人才好。”
“對,對。”神威將軍符和道。
江明懷想著曾經見過的衛昶,瘦瘦弱弱的,一副身體不好的樣子。
而這么多年,雖然他沒有在京都,但是江傀也給他傳信,說了許多京都的事情。
也知道衛昶常年身體不好,本來因為借命的事情,會在雙十年華生辰那天死去,但是沒想到命大,竟然活了下來。
但這么多年,他并不得寵,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無二,江明懷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說的對。我們研究一下,該怎么把這十萬大軍,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京都。”江明懷看著地圖,招呼著神威將軍上前。
說到正事,神威將軍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
站起來來到地圖前。
蜿蜒的小路上,前方樹木茂密,風吹過掀起了一陣冷風。
烏鴉從頭頂飛起。
“吁。”
衛昶拉著韁繩,急速奔跑的馬停了下來。
后面的侍衛也停了下來,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
不一會兒,在他們頭頂傳來濱冽的殺氣,隨之無數穿著黑色衣服,臉上蒙著黑巾的人,沖向他們。
衛昶把腰上的刀拿出來,眼中滿是凌厲,前方的劍直指他的眉心,他往邊上一躲,抬起手朝著那人的胸口插去,正中心臟,黑衣人倒在地上。
一人倒下,無數的黑衣人蜂擁的朝著他而去。
衛昶手起手落把靠近他的黑衣人都殺了。
他手臂也被劃了一刀。
在剩下還有不到十個的黑衣人,衛昶朝著侍衛喊道,“給我抓活的。”
侍衛在剩余的那些黑衣人中,活抓五個,其余的都被殺了。
五個黑衣人在被抓著的時候,剛把他們帶到衛昶的面前,他們突然倒下。
侍衛上前把手放在鼻子上,確定他們死后,眉頭微蹙的掰開他們的嘴巴,發現在牙槽的盡頭,都咬著毒藥膠囊,而膠囊已經破了。
“報告太子,他們咬破毒藥都已經自盡而亡。”
微蹙冷著臉上前,一把扯開他們的衣服,發現他們胸口的位置,都刻著一條蛇。
衛昶的臉頓時黑了下來,“給我查查,到底是誰接的單。”
這些侍衛是很早就跟在衛昶的身邊,也看到了死者面前的圖案,都有點吃驚。
怪不得剛才,他們的劍氣和招式,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
衛昶全身像是冰凍一般,看來有些人是急了。
“加快腳步,盡快到嶺南。”
說完,拉著馬鞍,腳踩著馬鐙,一躍上了馬背。
一噔馬的肚子,馬再次飛速的跑起來,衛昶身后的披風也跟著隨風而起。
于家。
月色已經悄無聲息的掛在半空中,四周偶爾能聽到雪飄下時,隨之而來的微小的風聲。
房間內的火爐已經燒的很旺,火啪啪的響著。
“夫人,喝點藥吧?”
無名大師把一碗黑魆魆的藥,端到于夫人面前。
咳咳咳。
于夫人劇烈的咳嗽,感覺喉嚨一陣腥甜,拿帕子捂著嘴巴。
等咳嗽停止后,帕子上已經滿是血漬。
于夫人好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喝了,反正我的大限也差不多到了。我現在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手刃皇宮的那個賤人,看著她得到她應有的報應。還有我兒,還有留在那個毒婦的身邊。”于夫人虛弱道。
無名大師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心疼,“師妹,你別說這些話。我一定會想到其他的辦法,給你續命的。”
“不用了。能再活這么多年,我算是已經賺了,你也別白費功夫了。要是我有一天走了的話,希望你能好好的幫助我照顧一下我兒。”于夫人請求道。
“會的。你先吃藥。”
無名大師也知道勸不動她,上前把藥端到她的面前,舀起一勺往她嘴邊送。
于夫人也沒有阻止,張開嘴巴喝了下去。
剛喝了幾口,一個滿身是血的仆人跑進來,一臉驚恐道,“夫,夫人。外面來了許多的黑衣人,殺了府中許多人。”
聞言,于夫人一激動,一站起來就劇烈的咳嗽。
無名大師也很是激動,但還是一只手拉著她的手臂,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你別激動,一切都交給我。”
“不行,我是這府里的主母,我要保護這些人的周全。”
“我說聽我的,你去密室”
“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
還不等無名大師說完,門外走進來十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無名大師把于夫人護在身后,冷著臉詢問,“你們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在于家放肆,到底有什么目的?”
“來要你的命。”帶頭的黑衣人惡狠狠道。
說著,就要上前,但才走了一步,就被無名大師叫住了。
“來者是何人,受邀何人來取我們的性命?我們都要死了,讓我們死個明白。”
黑衣人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想著他們只有兩個人,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一把把面罩拉開。
“伍侖。”
于夫人驚叫出聲。
無名大師疑惑的看向她。
于夫人開口道,“他原來是我們于家的死侍,但是在二十幾年,那個賤人嫁到皇宮后,父親把他指派給她,讓伍侖保護著她。”
無名大師瞬間明白這些人是皇后派來的。
心不由的緊了緊。
也猜到了,皇后應該是查到了于夫人的身份。
“二小姐,沒想到這么多年,你還是記得在下。不過,你記得也沒有辦法,今天就是你最后的一天。”
說著,也不再是廢話,提刀沖了過去。
無名大師一邊保護著于夫人,一邊應付著十幾個蒙面人。
很快他就占了下風。
胸口和手臂都被刀劃了好幾刀。
動作也越來越緩慢。
于夫人由于沒有無名大師的阻擋,也徹底的暴露在他們的眼前,他們沒有手軟,直接往于夫人的提刀刺去,直接直刺到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