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萌影后小澀妻

173 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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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她還活著

173她還活著

薛潔兒一把抱住季莫,那表情顯得驚魂未定,但是有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小欣慰。

“你沒事就好。”她是多擔心他會受傷,幸好他沒事。

可愛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隨手摘下了夜視鏡。她暗暗舒了口氣,能成功救出潔兒,比什么都好。

“可愛。”童亮來到她身邊,手輕輕扶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覺蹙眉,倒抽了口氣,避開他的觸碰。

“你受傷了?”童亮感覺到她的手臂受傷,低頭看去,外套被子彈劃破,擦傷了手臂的肌膚,滲出細微的鮮紅。

“可愛,你受傷了?”季莫一聽,連忙扶著薛潔兒站起來,想過去查看情況,潔兒卻在這個時候暈倒了。他被動地再次扶住她,以免她摔傷。

“我沒事。”可愛淡淡地應了一聲,來到他們面前,留意到潔兒的額頭有傷,連忙道:“她受傷了,快去醫院吧。”

季莫朝著她的手臂處看去,知道子彈并沒有打中她,只是輕微的皮外傷,才暗暗松了口氣。

“你也一起,傷口需要清洗包扎。”他把人抱上救護車,同時也不許可愛擅自離開。

可愛遲疑著,就見童亮攬了攬她的肩膀,說:“是啊,應該處理一下,我陪你去醫院。”

“嗯。”她點頭,又道,“這里坐不了這么多人,我們坐自己的車子去醫院就好。”黑亮的水眸淡淡瞥了一眼季莫,不等他開口,已經拉著童亮往老易的方向走去。

季莫想跟下去,就聽到急救醫生道:“先生,您快坐好,我關門了。”關上車門,讓司機開車離開。

童亮陪著可愛坐進車里,對著老易說:“易管家,跟著那輛救護車去醫院吧,可愛受了傷,需要清洗包扎傷口。

“小姐,沒事吧?”老易轉頭看她,一眼就留意到了她左臂上的傷口。

“不要緊,皮外傷而已。”可愛淺淺一笑,笑容卻并不自然,有點尷尬。

老易沒有再說什么,開車緊跟著前面那輛救護車。

很快的,他們到了醫院,薛潔兒被推進急救室做檢查,照了腦部磁力共振,確定沒有大礙,才送進了病房。

可愛則坐在急救室的一個小隔間里,讓護士幫忙處理傷口。

“嘶……”消毒藥水冰涼地擦過傷口,引起一陣顫栗,讓她不由自主地皺眉,手臂因為刺痛,不自覺地想要縮回。

“護士小姐,請您盡量輕一點,她很疼。”童亮站在可愛身邊,知道她痛,特別不忍心。

“處理傷口哪有不痛的,忍著點。”護士的態度有點不耐煩,繼續大大咧咧地動作著。

童亮擰眉,一把握住護士的手,說:“行了,不用你了,我自己幫她擦。”拿下她手里的鑷子,把人推開,低頭夾起一團消毒棉花,蘸著碘伏涂抹她的傷口。

“喂,你這個人,怎么妨礙我的工作,快點把東西放下,然后到外面等著。”夜班的小護士

的口氣很惡劣,想把人推出簾子,反被童亮“請”了出去。

“護士小姐,我不想鬧得你被處分,就你這樣帶著負面情緒工作的人,并不適合從事醫務工作。”他的聲音依然平淡柔和,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拉上簾子,重新回到可愛面前。

可愛看著他,不自覺地抿唇笑了。

“怎么了,笑什么?”他有點尷尬,因為還沒有對人這么兇過。

“沒什么,只是想你這樣的‘好好’同學,也會生氣。”她把胳膊抬起一點,讓他必須上藥包扎。

“那是她確實過分了。哪有人這么處理傷口的,再有情緒也不該對著傷者、病人發啊。”他拿起繃帶為她包扎,臉不自覺的紅了。

可愛看著他,手指點了點他發紅的臉頰,輕笑出聲:“哇,臉紅了。”

“哎呀,別胡鬧。”他被這么一說,紅得更厲害了。

“咦,都燙了,發燒了嗎?”可愛有點小壞地逗他,覺得真的很有意思。

“可愛,你再這樣,我就按你傷口了。”他只是威脅,并不會付諸行動。

“哇,疼。”可愛故意這么一叫,嚇得童亮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又流血了,我剪開來看看。”他說著,就要拿剪刀。

可愛賊賊地笑了,大大咧咧地拍著他的肩膀,“放心,沒事啦,快點打結吧。”

童亮沒好氣地看著她,知道她又耍了自己,氣也不是,恨也不是,只能憋屈地把繃帶頭剪開一點,在她手臂上打結。

簾賬外,季莫看著他們打鬧的樣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轉身想要離開,剛好撞到了幫可愛拿藥的老易。

“少爺,小姐的傷口包扎好了嗎?”朝著他身后的簾帳看了一眼,接著道,“這里是消炎藥,外敷藥。”

童亮聽到他們的對話,扶著可愛走了出來:“季先生,易管家,你們都在啊,可愛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看著季莫和老易,臉上露出溫和的淺笑。

可愛看到了季莫,表情有點尷尬,想要開口,就聽他道:

“傷口包扎好了嗎?”

季莫認真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很柔和,卻給人一種灼熱的注視感。

可愛抿了抿唇,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童亮已經幫我處理好了。”

微笑,垂眸,彼此避開視線。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不流暢,有點生硬,不自然。

童亮和老易看在眼里,卻不好多說什么。

“對了,潔兒沒事吧?”

“嗯,在533病房,要去看她嗎?”季莫點頭,總算對上話了,氣氛也稍微柔和了一點。

可愛點頭,又道:“她頭上的傷,沒有大礙吧。”

“沒事,磁力共振也照過了,并沒有腦震蕩,只是精神過分緊張,所以得救后就睡著了。”季莫做了簡單的解釋,和他們一起進了電梯,按下了5樓鍵。

病房內,薛潔兒安靜地睡著,額頭的傷只是很簡單地貼了一塊紗布,并不嚴重。

可愛走到她的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但是心里想的是: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潔兒的眉心微微擰起,好像被夢魘了,口中小聲囈語:“沅菲,小心……沅菲……”

可愛聽著她叫自己的名字,手比之前握得更緊了。

季莫來到她身邊,聲音很柔,很暖:“她會沒事的。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明天是周六,休息,我先在這里陪一會兒。”她拉過椅子坐下,眼神雖然比之前平和了很多,但說到底還是非常擔心的。畢竟潔兒是有創傷后遺癥的人,也不知道這次的綁架事件會不會加深她的心理陰影。

季莫知道她對潔兒的感情非常特別,也沒有阻止,只是讓老易訂了一些醫院餐,讓她可以多少吃一點,以免餓得胃疼。

童亮看看大家都平安無事,知道病房內不能留太多的人,于是扶著可愛的肩膀說:“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可愛看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說:“你先回去吧,折騰了一晚上也累了,明早再來。”語調充滿了對他的關心和體貼,聽著就是小情侶的對話模式。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他暗暗朝著季莫的方向看了一眼,用眼神告訴她,自己的擔心。他可不想兩個人又吵起來。

可愛愣了一下,隨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微微點頭:“沒事的,先回去吧。”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拉著他的手輕輕推了一下。

童亮長長嘆了口氣,眼神含笑,帶著淡淡的寵溺,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那你可不許胡鬧了,別朝著潔兒休息,我先回去,明早帶了湯過來。”

“放心,去吧。”她抿唇點頭,看著他離開。

兩個人親昵的舉動,在季莫看來特別刺眼,手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等他離開之后,才來到可愛身邊:“一晚上沒有吃過東西,喝罐牛奶吧。”

可愛看著他遞上來的白色易拉罐,略微有點遲疑,但還是接了過來,拉開拉環,喝了兩口,說:“剛才謝謝你救了潔兒。”

“是我應該謝你,如果不是射殺了高文德,我可能已經死了。”他在她身邊坐下,平安夜的晚上明明應該很開心的,卻鬧成這樣。綁架,逃跑,營救,住院,一系列的經歷之后,他們莫名變得生疏起來。

“那你應該謝demon。”她掏出打火機手槍,說,“這是他送我保命用的。”

季莫看著那個銀色特制的打火機,輕笑一聲,道:“那我下次見到他,放他一馬。”

可愛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把打火機放回了口袋。她想稍微活躍一下氣氛,但效果顯然并不理想。她暗暗嘆了口氣,雙手重新握住潔兒的手,眼神顯得無比溫柔。

季莫看著她對潔兒的樣子,心里的疑惑再次升起。她說之前就害了潔兒,現在又是,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和薛潔兒才認識多久,之前的那件事怎么說也要五六年了,那時候她才多大,怎么會和她有關呢?況且,她說過自己失憶了,那怎么還會記得以前的事?

這意味著她在撒謊,還是潔兒被綁架的那一瞬間,她精神錯亂,語無倫次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著,對可愛的言行充滿了疑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漸漸有了困意,伏在床邊沉沉睡去。

季莫拿起沙發上的長大衣你在她身上,手指撥過她額頭的發絲,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抬腳走出病房。

“少爺,您怎么出來了?”老易有些不解地問道。

“老易,你上次說薛潔兒是為什么會被人綁架,然后拍下不雅照和視頻的?”他要探查真相,查出可愛到底對自己隱瞞了什么。

“我記得是因為娛樂公司之間的惡意競爭。”他認真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她的第一個影后獎杯拿得名不正言不順。”

“是金沅菲打擊了競爭對手嗎?”他覺得很多事情都和金沅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而且可愛也說過金沅菲是她的好朋友。

“好像是的,制造了不良輿論,打擊了當時最有利的影后競爭者姜莎莎。”老易之前也只是簡單的做了調查,畢竟在娛樂圈這種事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

“后來呢,姜莎莎怎么樣了?”

“聽說得了抑郁癥,人也莫名失蹤了。”老易沖了一杯速溶咖啡,接著說,“有人說她出國了,也有人說她自殺了。但是哪種說法都沒有得到證實,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至于她所在的娛樂公司,在薛潔兒的事情之后,被立案起訴,買兇傷人,綁架勒索,公司法人被判了無期徒刑。”

“就這兩條罪?”

“是的,金沅菲應該是為了保護薛潔兒,所以只起訴了這兩條罪,另外的消息就被山口組封鎖了。”老易端著咖啡杯在他身邊坐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也就是說,薛潔兒第一次的意外,是金沅菲惡意競爭后導致的。”季莫蹙眉,微微瞇起眼睛,小聲呢喃著:“明明是金沅菲變相造成的,為什么要說是她害的呢?”

“什么?”老易沒有聽清楚。

“老易,你幫我查金沅菲的生平,我要知道她學過什么,做個什么,和山口介一又是怎么熟識的。”他從今天的事情,知道可愛的電腦技術很厲害,會制造黑客軟件,可以輕松入侵別人的電腦,手機,乃至各種資料庫。這種技能絕對不是一個16歲的小女孩可以掌握的!

“查金沅菲?她已經死了。”老易挺納悶的,不懂他在想什么。

“如果沒死呢?”季莫的眸光轉沉,即使這個想法很荒誕,可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知道荒誕的會不會也是真實存在呢。

老易一聽,臉色都變了,只覺得這話太玄乎了,讓人渾身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要知道這金沅菲的尸體可是經過警方鑒定,核對了dna之后確認無誤的。說她沒死,那怎么可能?除非是鬼怪作祟。

“怎么了,你覺得不可能?”他微微挑眉,腦中回憶著可愛自從三月份打群架摔傷醒來之后的表現,絕對不是用一句“失憶”可以蒙混過去的。

“少爺,這個都是蓋棺定論的事實,哪有你說得那種情況。”老易真是服了他了,這想象力有點過了。

季莫笑了笑,說:“總之,你去查就是了。我只是想做個了解。”他無所謂她是誰,只是想弄明白她對自己隱瞞了什么秘密,為什么打死不愿意接受他,不想改變兩個人目前的關系狀態。

如果她真的是另一個人,就是個受過傷的女人,那就該用另一種方式爭取她的信任,瓦解她心里的防線。

老易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著什么藥,抿了抿唇,算是接受了這個命令。

“少爺,明早太太要過來,需不需要先把小姐送回去?”他是剛接到楊麗敏的電話,因為擔心薛潔兒的情況,所以要親自趕來醫院探望。但是就楊麗敏對可愛的態度,見到了恐怕會惹出什么禍事。

“有我在呢,沒關系。”他知道可愛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在潔兒沒醒的時候回家的,所以由著她吧。

第二天一早,可愛的臉上被一簇淡淡的陽光照著,睫毛微微一動,蹙眉睜開雙眼。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脖子因為一直趴著,顯得特別酸疼,仰頭360度活動了一下,很不舒服地輕哼了一聲。

“醒了?”溫柔的嗓音從身后傳來。

可愛回頭看去,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外面加了一件剪裁合體的黑色斜紋馬甲背心。樣子看起來很豪門,也很貴族,優雅中帶著一抹淡淡的不羈。

“嗯。”她站起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別過頭,看著床上的薛潔兒,小聲道:“潔兒還沒有醒嗎?”

“沒有。”他轉身,清雋的臉上揚著淺淺的笑,琥珀色的眸子在日光的映襯下更加光輝灼亮,整個人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高大溫暖,讓人莫名想要接近。

唔,今天怎么好像又變帥了?

可愛暗暗想著,看他走近自己,心跳莫名加快。

“怎,怎么了?”她慢慢向后退著,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雙腳撞到了床頭柜,身體不自覺地向后仰著。

季莫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大手越過她,拿著柜子上的玻璃杯:“沒什么,拿一下杯子。”彼此的距離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那種淡雅古龍水的味道,混合在他原本的味道,簡直就像是最香醇的紅酒,特別醉人。

可愛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原以為他又會偷襲自己。那她一定會狠狠給他一巴掌的,但是現在好像自己被他戲弄了,那種羞窘感特別憋屈。

“那個,我去洗漱一下。”她紅著臉直起身子,逃似的離開病房。

季莫看著她那個樣子,嘴角的笑容更加深邃了。

小丫頭,不管你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離的。

病床上,薛潔兒微微一動,擰著眉掙開雙眼。視線還不算清晰,有點模糊,手輕撫著受傷的額頭,腦袋還有點刺痛。

“額……”她認真查看周圍的環境,立時坐了起來,“可愛!”

“她去洗漱了,等會兒就會過來。”季莫的聲音不慍不火,聽起來如羽毛一般輕柔,暖暖的,讓人莫名安心。

“季先生?”她愣了一下,臉頓時紅了,“你沒事吧?”似乎是想起了最晚的事情,靦腆地小聲詢問。

“我沒事。”季莫的回答很灑脫,“是你救了我。”

“額,我只是依照可愛的眼神行事,是她救了我們。”潔兒不敢居功,但是心里卻是小高興的,因為自己真的勇敢地撲向他,可以為他擋槍。

季莫笑了笑,為她倒了杯水,說:“是啊,我們都應該謝她。喝口水吧。”

潔兒接過水杯,手指暗暗觸碰到他的,心如鹿撞,起伏的厲害。

這時候,老易領著楊麗敏來到病房。剛開門進來,就聽到楊麗敏緊張又充滿關心的問候:“潔兒,你怎么會被人綁架呢?有沒有受傷?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來到床邊,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

“額,我沒事,就是額頭有點擦傷,不嚴重。”潔兒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言語大方得體。

“哎呀,這可是傷在臉上,你是做演員的,千萬別留下什么疤啊。”她扶著潔兒的頭,仔細看著。

“伯母放心,這只是很小的傷,不會留疤的。”她笑著回答。

“小莫也是的,怎么不保護好她?堂堂三軍指揮官的女朋友平安夜被人綁架,傳出去不是笑掉人大牙嘛!”她轉頭看著季莫,黑亮的鳳目充斥著一絲怒氣,言語中滿是斥責,“你是不是又為了可愛,忽略了潔兒呀?”

“沒有,伯母。”潔兒連忙為他解圍,說,“您別錯怪可愛了。我和季莫能夠平安,全靠可愛的機智和勇敢。”

“真的?我怎么看到他和可愛在水芋碼頭的船上看雪看煙火?”她早就看到了那段視頻,所以覺得潔兒被綁架,是季莫的疏忽造成的。

“不是啊,當時我們在一起的。只是我進了船艙的洗手間,所以沒有被拍到。”她朝著季莫看了一眼,依然為他解圍。

“這樣啊,我還以為他和可愛慶祝平安夜,忽略了你,才讓你被人綁架了。”楊麗敏松了口氣,表情變得柔和,但是眼角的余光還是睨了季莫一眼,不算給他好臉色。

“沒有的事兒。”潔兒笑著握住她的手,說,“我們一直都在一起的,只是去停車的時候,我走得快了一點,才出了事。”

“那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嗎?”她看向兒子,忍不住詢問。

“還沒有。”季莫已經讓羅毅去查了,但是對方很小心,用的都是門外漢,所以根本查不到線索。

“怎么還沒有呢,到底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潔兒的?”楊麗敏蹙眉,對這樣的回答極為不滿。

“應該是針對季莫的。”潔兒順著她的問題接了下去,說,“因為綁匪說雇傭他們的人,就是想看看他在不在乎我。”暗暗看了季莫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這么說是跟小莫你有仇的人,你要多加注意,調派人手保護潔兒,千萬別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楊麗敏語重心長地說著,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讓老易把自己帶來的暖壺打開,盛了一碗湯出來,“來,這是我讓廚房燉的當歸燉雞,補氣的,喝了它。”

“額,謝謝伯母。”潔兒接過瓷碗,喝了一口。

“都快是一家人了,謝什么謝。我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然后跟小莫把婚禮辦了,也好了卻我們的一樁心事。”她是很喜歡的潔兒的,或者說只要兒子不和可愛糾纏在一起,別的女人只要品德良好的,她都可以接受。

有些人就是這樣,生來就有眼緣。楊麗敏對可愛就是沒有眼緣,即使潔兒和季莫都幫她說話,但是自己就是喜歡不起來。

潔兒聽著她的話,留意到季莫臉上細微的變化。她知道他們有協議,假扮情侶,為的就是避開長輩們的催婚,于是道:“伯母,這件事急不得的。我和季莫已經商量好了,這兩年我再多接幾部電影,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等結婚了,我就息影,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了。”

“哎喲,接什么電影,季家又不是養不起你。”楊麗敏不太認同地蹙眉反駁。

“不是的,您別生氣,只是做演員是我父親對我的夢想。可惜他去世得早,沒有看到我那影后,所以我想拿起所有的電影獎杯,再結婚。也算是圓他一個夢。”

“原來這樣。”楊麗敏嘆了口氣,摸著她的手說,“好孩子,難得你這么有孝心!好吧,但是我只答應再給你們兩年時間,兩年之后可不許再找接口敷衍我!”

潔兒抿唇一笑,暗暗看向季莫,見他點頭才道:“好,我都聽您的。”

“嗯,乖了。”她點頭,看著她碗里的雞湯說,“怎么樣,湯好喝嗎?”

“好喝,很好喝。”潔兒認真點了點頭,由衷夸贊,“自從我媽媽去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雞湯了。”

“那以后經常到家里去,我讓福媽做給你喝。”

“這太麻煩了。”潔兒很不好意思。

“有什么麻煩的,未來的季家大少奶奶要喝湯,他們還敢不做?”轉頭瞪著季莫,等著他的回答。

“哪敢啊,您的話,家里誰敢忤逆。”季莫笑著附和,不想惹得楊麗敏不開心。

“這還差不多,以后要多叫潔兒回家吃飯,哪有談戀愛都不見面的道理。”她沒好氣地白了季莫一眼,忍不住數落了幾句。

“還不是怕媒體亂寫,影響潔兒的聲譽嘛。”他扶著楊麗敏的肩膀,雖然不喜歡母親的霸道強勢,對自己的婚姻諸多干涉,但無論如何她是自己的母親,基本的孝道還是要有的。

“都公開關系了,還怕什么?如果亂寫就把那家報社或者雜志社封了。我不信他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清楚季家在a市的地位,沒人敢對他們指手畫腳,胡編亂造,除非真的不想活了。

她拉著潔兒的手,柔聲安撫道:“既然做了小莫的女朋友,沒什么好怕的,季家就是你的后盾,知道嗎?”

潔兒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門外,可愛看著這一切,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進去打擾,因為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她存在的必要,進去了只不過是個十萬伏特的大燈泡,惹人嫌死。

她悄悄向后推了兩步,朝著電梯處走去。

“咚”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童亮看著她,有點意外:“可愛?你怎么在這兒,潔兒醒了嗎?”

“嗯,醒了。”可愛抿唇點頭,笑容淡淡的,看起來并不是特別開心。

“醒了,你不在病房陪著?”他看著她走進電梯,黑亮的星眸滿是疑惑。

“有人陪著呢,我再進去就太不和諧了。”可愛低著頭,語調聽著很平靜,微微帶著笑意。可是童亮知道,那是她的自我掩飾,越是傷心難過,她越會表現的開心快樂,讓人以為她真的沒心沒肺,從來不知痛苦為何物。

“可愛,在我面前,不用這樣,太辛苦了。”他輕輕攬過她的后腦,讓她的額頭靠入自己的胸口。

可愛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收斂,小聲道:“我真的沒有不開心。我其實真的希望潔兒好,希望她找到幸福。”

“不要說了。”他伸手攔住她的肩膀,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可愛沉默,沒有說話。但這也意味著她接受了童亮的提議。

兩個人離開醫院,到了最繁華的街上,這里充滿了圣誕節的氣息。他帶著可愛很隨意的逛著,一路看,一路賣著街道兩旁的特色小吃。

可是,不管怎么樣都沒辦法讓可愛打起精神來。

兩人在一個地下通道處停了下來,那是個地下游戲城,因為圣誕節,所以擠滿了人。不管是大人小孩,都會花錢買幾個游戲幣,在里面玩上一會兒。運氣好的話,拿到的游戲票可以兌換到各種精美的小禮物。

童亮拉著她的手,擠了一下眼睛:“比一下賽車,怎么樣?”

可愛認真想了想,總算露出一抹微笑,點頭答應:“好。”

他們走進地下游戲城,買了一百塊錢的游戲幣,各自選了一輛摩托車,進入聯機比賽模式。從投幣開始,選了摩托車的機型。然后按下start的按鈕,一手旋著油門,一手握住剎車,等數秒到零的瞬間,兩輛車子同時飛馳而出。

一路上不只要拼搶彎道,還有很多游戲模式的障礙物。

可愛是在紐約的環山公路飚過摩托的,用的是玩命的彎道技術,就是搶彎道只是稍微帶一點剎車,完全用身體控制車身,幾乎每個彎道她都比童亮快一點。

“厲害啊,你是高手啊。”童亮朝著她看了一眼,不甘示弱,學著她的方法,換檔以后,把油門拉到底,在彎道處幾乎不減速,跟她拼搶彎道的領先點。

一盤下來,兩個的人的時間分數竟然一樣,直接進入第二關。

他們玩了很久,都快玩瘋了,一直玩到通關,身后沾滿了圍觀的人群。

兩人松了口氣,放開雙手,輕輕擊掌。機器里一下子出來了500張游戲券。

“哇,看來今天可以拿大獎了。”可愛朝著兌換處看了一眼,最高的獎勵是個十萬票的玫瑰金的藍色托帕石手鏈。

托帕石,又叫“黃玉”,是十一月的生辰石。藍色托帕石好像海藍寶石那么漂亮,鑲嵌在玫瑰金上,清純又貴氣。

“那個挺不錯的。”

“嗯,可是要十萬票,我們才一千票。”可愛舉著兩個人剛才贏的游戲票說著。

“那就繼續玩游戲到通關,很快的。”他覺得一百塊錢不行,可以買兩百塊錢游戲幣,對于能夠游戲通關的人來說,集滿十萬張兌換券一點都不難。

“還比賽?”可愛這會兒已經不去想醫院的事了,只想盡情的玩耍,大玩特玩。

“敢嗎?”

“我會不敢嗎?”可愛接過他手里的游戲幣,朝著下一個游戲走去。跳舞毯,她也是通關的常客。

童亮微微蹙眉,這個他只有玩過幾次,不知道行不行。好像是考驗,速度,應變能力,肢體協調度還有節奏感的游戲。

“不會?”可愛看出他的遲疑,挑眉道,“如果不會,可以認輸哦。”

“不認輸。”他直接投入四個游戲幣,開始游戲。

一開始他有點手忙腳亂,但畢竟是練過武術的人,身體協調和應變能力都是極強的,很快就適應了節奏,分數雖然沒有可愛的高,但還是輕松過了第一關。

等到了第二第三關,他就完全適應了,基本上沒有錯誤,以破紀錄的高分通關。

很快的,他們就把游戲城里的游戲都玩了個遍,數數手上的游戲兌換券,應該差不多有十萬了。

可愛把兌換券送到兌換臺,兩個人得到的兌換券還多了五百張。

童亮要了那條最貴的手鏈,又要了一個小狗的鑰匙扣,剛好把券全部兌換結束。他看著可愛,把手鏈拿出來,戴在她的手腕上,說:“這是十一月的生辰石,戴上了就會守護你一輩子。”他說得其實是自己,他就是這條生辰石手鏈,永遠守護她。

可愛看著那條手鏈,表情有點好奇:“托帕石的寓意是什么?”

“友情,友善和幸福。藍色的還代表文靜,安詳,消除疑心,樹立信心。”他輕輕托起她的手掌,在她的手背和手鏈上做了一個吻手禮。

可愛低頭,臉頰微微紅了。她收回手,小聲道:“謝謝你。”

童亮只是抿唇淺笑,拿出自己的鑰匙,把小狗鑰匙圈掛上:“好了,回去吧。”

“嗯。”可愛拉著他的手,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走在回醫院的路上。

突然,可愛像是思考了很久,說:“童亮,你說初三的課業這么緊,我住校好不好?”

“住校?”

“嗯。”可愛覺得如果潔兒要經常去季家,那么自己應該給他們獨處的機會,所以搬出去住最好。如果是搬其他地方,季莫一定會反對,但是住校,他就沒理由提出異議了。

“為什么?”他看著她,眉心輕蹙著,帶著一絲疑惑,“你想避開大叔?”

“不是,我就是想專心復習,考個全市最好的高中,這樣才能讀軍校啊。”她的借口特別的冠冕堂皇,聽起來也完全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前途考慮。

“你真的這么想?”童亮靜靜看著她,眼神非常認真,知道這并不是事實。

可愛被他這樣的視線逼得無所遁形,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舒了口氣說:“我是想為潔兒制造跟叔叔獨處的機會。”

童亮就知道是這樣,黑亮的星眸變得深邃,“可愛,為什么你對潔兒這么特別?”

“有嗎?我就覺得她很好,跟叔叔和搭調。”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但是住校還是住家里,是你的自由,你已經16歲了,有一半的自主權了。”他不能給她建議,因為他不是她,不能左右她的決定。

可愛深吸了口氣,說:“那我晚點回去再跟叔叔商量一下。”

“嗯。”他笑著撥過她耳邊的碎發,握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另一方面,在藍蔓姿的別墅里,聽了董越的報告之后,心里特別生氣,隨手砸掉了桌上的玻璃杯:“那些人是廢物嗎,竟然這么輕易就被解決了!”

“本來就是門外漢,你還指望他們有什么作為。不過queen說了,多虧了這次的事情,她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會幫拿下柏林電影節的影后桂冠。”董越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著咖啡。

“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秘密?”

“一個她恨的人還活著的秘密。”

重生之黑萌影后小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