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萌影后小澀妻

220 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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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深藏不露

220深藏不露

Lee的命令發出之后,南洋的“桔梗”人員就開始部署行動。他們決定等入夜之后偷偷潛入船艙,實施暗殺計劃。

可愛回到船艙以后,就坐在床上。姚鑫早上出去的時候,就讓廚房的師傅幫她燉了雞湯,現在已經很夠火候了,直接就盛了一碗湯端給她喝。另外,他又把今天賺到的錢全部交給了船長,雖然遠遠不夠抵他欠的債,但是畢竟大家都相處久了,也就沒有太計較。

“我看你今天很累了,先睡一會兒,我去用雞湯煮粥,晚點再端給你吃。”姚鑫把自己的畫具收拾好,為她蓋好了被子,走出船艙。

可愛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之后,想睡但是睡不著,坐起來看著窗外。

碼頭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有人買賣海產,有人搬運貨物,看來人也算熱鬧繁榮。海面上停泊了不少輪船,偶爾也有漁船往返打魚。

碧藍色的大海和蔚藍色的天空連成一線,水天一色,看起來浩瀚無垠,廣袤無邊,卻勾起了可愛心底的憂傷。

那一天海上飄雪,焰火燦爛,明明就近在眼前,可是現在卻恍如隔世。

她是一定要回去的,等身體好了,就想辦法回A市,然后揭穿薛潔兒的真實身份。她也不知道傻坐了多久,后來漸漸有了睡意,就回床上休息了。

晚上,姚鑫叫醒她,讓她喝了雞粥,昏黃的燈光下,他看著她,注視著她臉上的刀疤:“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臉上的疤痕,等到了拉美,我幫你去雨林里找草藥,外敷之后對去疤痕很有用。”

“去拉美?”可愛蹙眉,道:“我身體好了,就要回去的。”

“要回去也要想辦個護照和身份證明吧,否則只能算是非法入境。”他想她受了這樣的傷,對方一定是非常厲害有勢力的人。或者那人根本就是季莫?

那么她回去只是白白丟了性命。既然他救了她,自然不會讓她回去送死。

“你的對頭人應該不會讓你輕易回去的。”他單手托腮,語調不慍不火,神情有點慵懶。

可愛愣了一下,警惕地看著他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搖頭,接著說,“但是埃爾曼先生說了,你應該不是自愿落胎的。而是被人灌了藥品之后,強行落胎的。加上你臉上的刀傷,我想你一定是死里逃生。”

可愛看了他一會兒,低頭避開他的視線,說:“可是,我無論如何要回去的。那里有我要救的人。”

“如果不能把敵人一擊即中,不如暫時養精蓄銳,等時機成熟了,再一戰到底。”姚鑫的聲音沉沉的,聽起來很平靜,但是很有道理,一雙星眸炯亮有神,在燈光的映襯下看起來透著琥珀色的光芒。

可愛看著他,有些愣住了,他的五官確實和季莫有幾分相似,只是他更多了幾分隨性和懶散。

“我只是一個人,怎么可能一擊即中。”她其實明白薛潔兒的實力,或者說是“桔梗”的實力。即使她回去,向警方報案,但是沒有證據,根本不可能把她入罪。而且“桔梗”的內部盤根錯節,就她知道的那個醫生,還有Lee就是個人能力很強的天才。

她要報仇,要查清楚季莫被潔兒做了什么手腳,單靠自己一個人是絕對行不通的。

姚鑫說的不錯,如果直接回去,只可能是白白送死。或許剛踏上A市的土地,她就被人殺了。

“那一切等到了拉美再說吧。”他拍了拍她的手,看看腕上的手表,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去甲板上抽支煙。”

可愛沒有說話,看他把門關上以后,回到床上躺著,很快就睡著了。

海上的夜格外的幽暗、寂靜。姚鑫站在船頭,手上捏著一支閃著火光的香煙。火星在夜風的吹拂中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

他剛才煮粥的時候,已經借了水手的電腦查了A市有關季莫的新聞,總算是知道了可愛的身份。她是史上最年輕的影后,季莫大方承認的女朋友。可是,她明明是季莫愛的人,為什么會小產,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姚鑫抽了口煙,沉沉嘆了口氣,小聲自語:“郝可愛,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突然,他警覺地發現了碼頭上有黑影攢動,立刻熄掉了香煙,看著那些人的動靜。

他們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動作很快,也很輕,基本上可以用訓練有素來形容。很快的,他們靠近了貨輪,同一時間丟出了三條繩索,讓鎖頭纏繞住扶欄,沿著繩索爬上船。

姚鑫的眉心一緊,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立刻蹲下,隱藏自己,接著慢慢朝他們靠近。

“浩哥,已經查清楚了,那女的就在這個房間。”領頭的黑衣人指著可愛的客艙房門對著身后的男人說道。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讓其他人在船艙里散開,“我去解決她,你們在外面守著。有其他人經過,就地解決了。”

“明白。”他帶來的七八個人立刻就分散開去。

浩哥擰開門把,躡手躡腳地走進可愛的房間。他看著床上凸起的棉被,拔出刀朝著被子刺去。結果,他發現刺下去過分松軟,完全沒有扎進肉里的感覺,連忙掀開棉被看著。

原來可愛早就不在床上,被子下面蓋著的只是一個枕頭。

說時遲那時快,可愛看男人還在納悶,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雙手拽著他的腿使勁一扯,把人撂倒,緊接著從床底下鉆出來,手肘撞向男人的肩頸處。

浩哥沒想到她會躲在床底下,一時間摔了個四腳朝天,想爬起來拔槍,就看到可愛曲臂,想用手肘攻擊他的肩頸。他翻身躲閃,避開了這一致命的攻擊。

他一掌拍向可愛的肩膀,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爬起來就想離開,被可愛丟出的茶杯打中了腿彎,立刻腳一軟跪到了地上。

可愛上前,抓著他的手臂和肩膀壓到地上,水亮的眸子冰冷至極:“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

浩哥并不回答,另一只空閑的手揮向她的臉頰,逼她后退松手,說的是不太流利的英文:“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該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你是和早上那些地保一起的人?”可愛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被找到了,但轉念一想,那些人雖然仗勢欺人,可不至于痛下殺手,頂多就是把他們逮捕回警局,關押幾天,等大使館出面解決。

她的眸光一沉,手順著他的衣袖下滑,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直接反抗掙脫,另一只手撩起他外套的衣擺,摸到了一塊發硬的刺繡圖案,掀開一看,果然是一朵“桔梗花”。

“是queen讓你們殺我?!”她沒想到薛潔兒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

“既然知道,就拿命來吧!”男人手一揮,掙開了可愛的鉗制,從腰上拔出手槍,就要扣動扳機。

船艙的空間很小,根本沒有躲閃的余地,就在她以為自己避不可避的時候,一個黑色身影閃過。姚鑫握著浩哥手上的手槍,一秒繳槍卸子彈。

他來到可愛身邊,幫她護在身后。

“看來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了。”他抿唇一笑,皓白的牙齒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自信,長腿邁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浩哥面前,在對方出拳的前一秒已經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按到了艙門上。

“就這點三腳貓的身手,也想在這條船上撒野?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有我姚鑫在,沒人可以傷害她。”姚鑫的眼神好似野獸那么銳利鋒芒,手從他的咽喉滑到肩膀,“咔,咔”兩聲,讓他的雙肩脫臼了。

“……你,”浩哥耷拉著兩條手臂,想要踢開他,就被姚鑫已經放開了他。

“還不走嗎?”姚鑫退了幾步,那位置剛好將可愛護在身后,“等我改變主意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浩哥動了動眼睛,想等待支援。

姚鑫笑了笑,說:“如果你要等你的手下,他們已經全部都在海水撲騰了。”他是看著他們上船的,當然是第一時間把那些人都解決,丟下海了。

“算你狠。不過你記住,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浩哥沒想到自己的人已經被解決了,立刻往后退出了船艙。

可愛沒打算讓他逃跑,想要追上去。

“你留在這里。”姚鑫攔住她,說,“我去追,你的身體不適合亂跑。”

可愛原本不想聽他的,才走了兩步,就感覺到眼前一片眩暈,差點摔到地上。

姚鑫扶住她,讓她躺會床上,解釋道:“讓他走,就是為了把他們這里的勢力一鍋端,好好休息。”

可愛怔了怔,看著他沒有說話。這個男人的心思很深,很縝密,但是外表卻給人一種非常懶散,沒有攻擊性的感覺。

“好好睡覺。”姚鑫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可愛對他倒是有了一些好奇,這么厲害的人,卻甘愿做一個四處流浪的窮畫家,到底是為什么?

姚鑫跟著浩哥來到了一個地下場子,大門上雕刻著一朵鏤金大花,就是所謂的“桔梗花”。這個組織他也有所耳聞,近些年在世界各處犯下了不少案件,甚至沒人知道他們的頭頭是男是女,只是從稱呼代號上猜測她是個女人。

他倒是沒想到可愛的仇家會是這個組織,所以連季莫都保護不了她嗎?

姚鑫輕輕一掌推開木門,就看到里面燈火通明,有十幾個人各自圍坐,他們手里有的拿著槍,有的拿著刀。看到這個陌生的外來人,立刻就拿著武器站了起來。有人已經在第一時間朝他開了槍。

一時間鮮血滴紅了白色地鉆鋪成的地面。

“殺了他,快點殺了他!”浩哥沒想到姚鑫會跟著自己到這里,臉色顯然不淡定了,指著他大聲喝斥。

其他人看到了那一幕,好想被血腥味激起了斗志,一起圍攻他。

姚鑫是個劍術高手,他的那把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不管對方是刀還是槍,他總能在他們攻擊之前,先劃斷了他的手指。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他已經解決掉了那些人,手指細長軟劍直指浩哥的咽喉:“給你的頭頭打電話。”

浩哥看著他,臉色是帶著恐懼的,面容蒼白僵硬,有點困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誰曾想那樣的貨輪上藏著一個這樣厲害的人物,不但讓他們沒有殺掉可愛,還遭到了滅頂之災。

“不想受折磨,就照做。”姚鑫抿了抿唇,長劍一劃,割斷了他的尾指。

“啊……”浩哥痛得捂著右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了Lee的電話。

“怎么樣,成功了?”Lee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姚鑫不等他回答,接過電話,說:“你好,你們在南洋的分部被我搗毀了。請你轉告queen,我不管她和可愛有什么過節,但是可愛的命是我救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再死一次。所以,不要再派人來對付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誰?”Lee聽得出這個男人的狂佞,而且正如他所說的,他搗毀了“桔梗”在南洋的分部,否則阿浩也不可能讓他跟自己通話。

姚鑫抿了抿唇,語調輕松自然:“別這么緊張,我只是一個流浪畫家。只要你們不找麻煩,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說完,把電話還到浩哥手里。

“喂,Lee先生,他,”阿浩的話沒有說完,眉心被刺了一劍,倒在了血泊里。

“阿浩,阿浩?”Lee在電話那頭叫著手下的名字,但是適中沒有回應。他知道一定是兇多吉少了。

他掛了電話,眉心緩緩擰起,口中喃喃自語:“畫家?到底是什么來頭?”收好電話,朝著薛潔兒的病房走去。他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她。

姚鑫揮灑了一下手上的長劍,把劍上的血跡全部揮灑干凈,然后放回自己的腰帶里。他已經有多久沒有用到這把劍了?他似乎記不清楚了。

遇到可愛,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他應不應該把她還給季莫?他還沒有想好,反正目前他沒有這個打算。

他回到船上,臉上依然是那副慵懶閑散的表情,看起來好想只是剛剛從外面散步回來,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可愛躺在床上,并沒有睡著,聽到他的腳步聲,才開燈坐了起來:“怎么樣,你跟蹤到他了嗎?”

“沒有,跟丟了。”他搖頭,表情有點無辜:“不過,我想他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了,不會再亂來了。而且明天下午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

“我想我還是不跟著船隊一起走了,我怕還會遇到這樣的事,連累船長他們。”可愛知道薛潔兒不會放過自己,目前已經暴露了行蹤,那么之后的每一站都是危險重重的。

“不會的,我們這樣的船,停靠時間很短的,下一次就直接到目的地拉美了。到了那里,我就熟門熟路了,沒人可以傷害你。”他在她身旁坐下,言語特別輕松。

“就你這樣的流浪畫家,難道還和拉美的地頭蛇有交情啊?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厲害似的。”可愛淺淺一笑,忍不住數落了兩句。但轉念一想,他剛才打斗,繳槍時候身手真的很厲害,那行動力和靈活性甚至可以和季莫、demon、山口他們相比。

他確實很強,而且最重要的是深不可測。

“我這不是畫畫嘛,然后也有給一些大人物畫過。所以他們都和我認識。”他憨憨一笑,手摸著自己的絡腮胡髭,舉止大大咧咧的。

可愛看著他,倒并不覺得他的話完全虛假。這樣的人深藏不露,真的可能是像他說的,到了那個地方,薛潔兒就傷不到她了。

“姚鑫,我先跟你去拉美養傷,等我傷好了,你可以陪我回A市嗎?”她感覺他或許可以幫助自己和薛潔兒周旋。

她現在心里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查出薛潔兒對季莫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