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倪從外面回來就接到藍琛的電話,晚上要回來吃飯,做了一份辣子魚,一盤燒菜,幾個小菜,還有碗圓子湯,對自己手藝她還是挺有信心的!
六點鐘,藍琛準時回到海天小區,看到滿桌子菜,一掃幾天的疲憊,暫時拋開其它愉悅的陪流倪吃飯。
晚飯后,藍琛拿出一張銀行卡給流倪:“那只股票我已經全部幫你賣掉!”
流倪驚喜的看著藍琛:“這里面多少錢?”
“自己看!”藍琛轉身進了浴室。
流倪馬上查了銀行帳戶,她驚訝的張大嘴:“五十萬?”
哇卡卡,五十萬,俺可以買房子了,俺也是富婆了,她馬上喜滋滋的給藍琛倒了一杯咖啡放到桌上,等藍琛洗完澡出來,她殷勤開始替藍琛按摩捏肩膀:“藍哥,真賺了五十萬?不是你自己的吧?”
“你懷疑我的能力?”藍琛挑眉。
“當然不是!”
五十萬,現在到一環去買套房子也就十多萬的價吧,流倪心里美美的想著明天就去看房,對藍琛伺候的也特別周到,大發善心的拿出吹風替藍琛吹頭發。
藍琛靠在沙發上無比享受,流倪快樂,他心情也會跟著好。同時,他對流倪也更加的好奇!
當初流倪把三千塊給他的時候,他并沒有去幫她買什么股票,因為他根本不信,突然有天上網,鬼使神差的去股市看了看,他才發現流倪說的那支股票真漲了,抱著試試的態度他投了十萬進去,第二天就漲了,馬上他又投了二十萬,第三天又升一個點,然后他直接投了三百萬。流倪拿到的五十萬只不過是個小頭而已。
第二天,流倪找到王維陪自己在市中心看房子,靠南的一環路一塊地正好建了新房,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即將開盤。
電梯公寓,三套二的,花園式小區,加送一個陽臺,格局也非常好,流倪一眼就相中了,一千八一平米,一百二十平米,算下來才二十二萬不到,加上裝修也要不了三十萬。
心里盤算著開盤的時候早些來。兩人從售樓部出來,打了個出租又回了步行街。
藍琛從藍氏集團出來,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是八月,再過不久就要開學,而且他也很久沒和流倪好好待過了,等過了這兩天,到時候帶流倪出去玩玩。
想到這,藍琛突然急切的想見到流倪,告訴她這個消息,這時,他看到流倪和一個男人從一間售樓部有說有笑走出來,那個男人正是王維,頓時他沉下眸子,前面綠燈亮了,后面的車不停按著喇叭,藍琛只好啟動車子,行出兩百米,繞過花臺,他轉了回來,在剛才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沒看見流倪,藍琛心情瞬間陰貍萬分!
流倪又沒有手機,他打了電話回藍家,讓管家馬上去查王維的電話。
流倪兩人正坐在肯德基吃東西,王維手機響了。接起電話他古怪的看了眼流倪,把電話遞給她。
“我的?”流倪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子問。
王維點頭。
流倪不知道誰會找王維的手機找自己,嘴里塞了根署條,拿起電話:“喂?”
電話里沒聲音
“喂,是誰呀?”該不會是誰惡作劇吧?
“你玩得很開心呢!!”電話里傳來藍琛陰森森的聲音。
流倪拿著電話的手一抖,馬上捂住電話,走到一邊,小心的叫了聲:“藍哥?”
“限你兩分鐘之內馬上回來!”
流倪一愣:“藍哥,怎么了?有事嗎?”
“我再重復一遍,兩分鐘內馬上回來!”語氣強硬,不容反抗。
流倪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了一下,想到他昨天才幫自己賺了五十萬,繼續輕言細語的說:“藍哥,我現在和朋友在外面吃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藍哥?”
“你想違背我的意思?”
流倪更不舒服了,我又不是你的奴隸,語氣也沒有剛才的溫和。
“藍哥我和王維一起,就是上次救我那個,中途離開是很不禮貌的,一會兒吃完東西我就回去行嗎?”
“你要吃完東西回來?”
流倪怔了怔,仍然回答:“嗯”
“你那么喜歡跟他一塊吃東西,是因為他那雙手做的東西好吃嗎?那好,我叫人幫幫他!”
“啊~~~藍哥不是,你誤會了,藍哥?藍哥?~~”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
流倪站在原地有片刻的呆滯,馬上走回座位,叮囑王維:“我有急事,先走了,改天見,你快回去知道嗎,別在外面晃悠了!”
然后拿起自己的包急匆匆出了肯德基。
走到街口一直沒打到車,她找到公用電話,撥了藍琛的手機,一直沒人接聽。邊走邊用公用電話打。
好不容易走到一個拐角處攔到一輛出租。
“師父快點~~”
流倪有些擔心,還有些心神不寧,車內不知道灑了什么香水,好似安神香的味道,好好聞,流倪坐著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黑黑的空蕩蕩的屋子里,屋內只有一張舊舊的床,一張桌子,自己正躺在床上,全身被繩子綁了個嚴嚴實實。
流倪大驚!
驚恐,害怕,無助一點點侵襲了她的心。
她一直處于高度戒備狀態,生怕有人進來對自己不軌,雖然以她現在的狀況就算有人要對她不軌,她也沒有辦法,但是內心的恐懼讓她無法安靜下來,她瞪大眼睛一直盯著那扇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多久了,從她醒來,就沒人進來過,外面也沒聲音,終于身體的虛脫還有內心的恐懼讓她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內已經有些亮了,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屋內還有一扇窗,不過被人用木板釘死了,只有縷縷陽光從縫隙里射進屋內。
“哐~”聲,門被人打開了。
流倪立刻繃緊身體,警備的看著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頭發凌亂,臉上疲憊不堪,臉削瘦得顴骨凸了出來,眼窩深陷,眼睛布滿了血絲,就像幾天幾夜沒睡過似的。
中年男人掃了一眼一臉蒼白,界備的流倪,放下一瓶礦泉水,和一塊面包又走了出去。
流倪看著面前的面包和水,吃還是不吃,不吃,可能會被餓死?吃,萬一有毒,或者其它什么東西,怎么辦?
想起上次的教訓,流倪寧愿被餓死!
一個小時后,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見桌上未動的東西,流倪只是戒備的看著他,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不哭不叫!他就多看了流倪兩眼。
他垂著腦袋在屋內轉了一圈,有些慌亂,還有些急躁,最后他看向流倪。
流倪立刻身體繃得更緊,整個人蜷縮在墻角。
男人向前走了兩步,流倪朝后縮了縮。
男人朝流倪伸出手,流倪瞬間瞪大眼睛,兩只手被綁著,她使勁縮了縮,緊緊抱著自己的腳,只要自己變成一團,他就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手一頓,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你,別怕!”
流倪一雙丹鳳眼睜得大大的瞪著男人。
男人嘆息一聲,又走了出去。
流倪松了一口氣,無力靠在墻,不知道藍琛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流倪只感覺屋內的光線暗了下來。中年男人又回來了。他看見流倪似乎有些哀求。
“你給他說說行嗎?我真是被人陷害的~~~我女兒才十多歲~~~之前的事我并不知情,這次也不是我干的~~~啊?你就幫我這回?如果你去說的話他應該會答應的吧?~~~如果他不答應怎么辦??啊?你說怎么辦?~~~”男人在屋不停的轉圈,不停的問流倪,與其說是問流倪,還不如說他在自言自語,從頭到尾流倪一個字也沒說過男人又出了屋子。
聽到兩聲關門聲后,確定男子離開了,流倪覺得這只是這屋子中的一間,外面還應該有客廳。
她笨拙的從床上下來,跳到窗邊,外面什么也看不見,又跳到門邊擰了擰,被反鎖了。在屋內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尖銳的利器,連杯子,玻璃都沒一塊,流倪無力的靠回床邊。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流倪被外面開門聲驚醒。屋內的門一被打開,流倪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一直待在黑夜中,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走進屋子,他右手捂住左胳膊,流倪肯定他受了重傷!
中年男人喘息坐在地上,眼睛看向流倪的方向。
流倪警備的朝床內縮了縮。
半個小時過去了,男人坐在地上動也沒動。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喂~”流倪試探叫了聲。
中年男人動了動,流倪有些失望,如果他徹底昏過去該多好。
“喂?”
中年男人睜開眼睛,看向流倪。
“你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如果不包扎的話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爬起來,走到外面,叮叮當當的響了一陣就沒了聲音。
又過了好久,流倪悄悄從床上下來,跳到門口,只見中年男人倒在沙發上,剛好旁邊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她悄悄一小步一小步走到桌邊,拿起水果刀又走回里面屋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上的繩子割斷,流倪拿著刀悄悄走到客廳,中年男人似乎昏了過去,沒一點反應,她輕手輕腳打開門,原來這是在一幢舊住宿樓里,剛跨出門,就看見從樓道一端從樓梯上來兩個男人,流倪急忙又退了回去,蹲在地上從下方伸出腦袋看著外面,兩個男人手里一人拿了一把長長武士刀,邊走邊看,似乎在找著什么。
流倪心驚,馬上縮回腦袋,輕手輕腳,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充分發揮了武俠小說輕功的精髓,沒有一點聲響的把門關上!然后從里面反扣住。
回過頭,她又被嚇個半死,屋內的中年男人已經醒了,正面無表情的趴在沙發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