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果然是厲害的,要是真如少夫人所說那般,那我伯府也算認了。不過作為長輩,還是希望少夫人不要忘了祖宗規矩,畢竟這是蘇二爺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姓的還是蘇,還是侯府的世子!”王夫人也不在乎扯沒扯破面皮。
既然莫青葉敢把她打出來,她便也不怕把事兒鬧大。
作為新入門的兒媳婦,竟是如此拿捏侯府錢財。這蘇謹言是世子,理應贍養侯府,這好好地家業被一個剛進門的孫媳婦把持著,這算什么話!
周圍人聽了也稍微有些怔住了,畢竟莫青葉的剽悍是眾所周知。這事兒,她還真做的出來。
那些管家也是捻了捻胡子,臉上有些幸災樂禍。
出嫁從夫,哪有拿捏住夫婿的。何況那個人還是侯府世子,圣上最為器重的年輕將軍。
小北眼神飄忽,腦海里還是早上吃的肉餡大餅。嘴里卻嘀嘀咕咕開了,“世子夫人的銀錢為什么要憑白分給伯府?一萬兩可以買好多餅子了。”那些宴會辦理下來七八千兩是下不來的。
否則伯府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了。
“看著沒看著沒,丫鬟都這般厲害。我們伯府是不敢做什么了哦,大不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老太太寒心我們小輩也無能為力了哦。這是嫌棄我們伯府窮呢。伯府借的是蘇二爺的銀錢,是世子的銀錢,是侯府的銀錢。少夫人把持在自己手里,哪像什么樣子。”王夫人頗有些不屑。
外人皆傳蘇二爺娶了個身份貴重的姑娘,人人羨慕稱頌,但這也太厲害了。
王夫人心里微酸的同時又有些不屑。
小北看著她,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傻乎乎的眨巴眨巴眸子,隨即詫異的問道“難道我沒告訴你,如意館是姑娘的產業么?世子連邊都沒沾啊。”小北呆愣的看著門前所有人。滿臉的狐疑,難道我真沒說過?
隨即見眾人怔在當場的時候便繼續道“姑娘早在一年多以前便建下了如意館。那會兒都還沒世子啊。世子不過是因著姑娘的關系才能在館里暢通無阻。”小北吶吶道。
“你胡說!”王夫人頓時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指著小北鼻子便罵道。
哪知話音剛落,便見一顆不知從哪里飛來的小石子頓時打在王夫人食指上。王夫人嚎叫一聲便捂著手指退了下來。
“哦,姑娘說不要隨意指著別人說話。”小北愣愣的說了一句,說出的話更是氣得王夫人喉嚨微甜,一股子血腥味兒。
“你們欺人太甚!”王夫人身后的婆子臉都變色了,這侯府簡直太過分了。竟是因著一個丫鬟傷了她們大夫人。
不過侯府之人都兩眼望天。一副老子管不了的模樣。
王夫人也知自己只能吃個悶虧,這莫青葉本來就不是個會講理的。即便是周圍圍觀的群眾都沒覺得王夫人被傷有什么不妥,畢竟,跟莫青葉以往的剽悍行徑來看,這實在不算什么。
再者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么都是對的。這是亙古不變的歪理。
“我倒是不知莫姑娘有這般厲害的手段了,若是真這般厲害為何從不說出來,讓人這般誤會。你真當我們都是傻子么?”王夫人捂著手指,手指青腫。幾乎不用看都知恰好打在骨節上錯位了。
所有人都沒吭聲,只靜靜的看著這一出鬧劇。
現在也有些明白人看出來了,這是世子夫人故意要打她們的臉呢。這是在殃及呢。
顧家,只怕那十多年的舊賬真正要重翻出來了。
小北眼睛朝天看,拿鼻孔對著王夫人。姑娘說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這么看她。
此時見著王夫人被氣的臉色,這傻丫頭竟是也開心了幾分。看著王夫人就跟看二百五似的,“你是不是傻,你有錢不藏著掖著等著那些企圖不良之人來打秋風么?”說著打秋風時眼睛還在王夫人身上繞了好幾圈。
噗,不知是誰沒忍住偷偷笑出了聲。
王夫人臉色青一塊紅一塊,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偷笑聲。臉上跟被揍了似的難看。
此時她腦海里猛然間想起了昨晚莫青葉嘴角那詭異的笑容,心里冷不丁一突,竟是對那傻丫頭的話信了幾分。
小北偏著腦袋想了想,黑黝黝的大眼睛跟葡萄似的可人。“再者說。曾經童公公來給姑娘冊封縣主時也知道此事啊。上次賑災,姑娘的功勞可是都記在了如意館。”小北看著眾人,一臉的爾等凡人竟是連這也不知的模樣。
此話一出,人群中更是嗡嗡嗡的一陣響。
王夫人耳朵轟鳴,臉頰發燙。頓時便覺有幾分下不來臺,心想這莫青葉果然刁鉆。竟是挖了個坑給她們跳。只怕伯府侯府的關系至此也得有了裂縫,說出去還是伯府居心不良想占新進門媳婦的便宜。
聽著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王夫人都快嘔出了血。
哪知那門邊站著的呆愣丫頭又指著她們道。“行了行了,你們便不要堵著大門口了吧。后面有偏門,你們想進通報一聲便是。對了,各位掌柜的可要入府?”小北轉了個腦袋。
對著那一堆早已呆愣如癡傻的掌柜道。
各位掌柜相視一眼,隨即馬上道“進進進,馬上便進。不勞小北姑娘。”不少掌柜眼里的驚疑都快漫出來了。
這如意館竟不是侯府的?是少夫人的私人產業?!!!
尼瑪,那如意館遍布全大周。甚至如今連別國都有了分號,短短一年半,甚是有了與蕭家皇商相抗的力量。
如今再借著圣上都早已知曉的名號,即便是蕭家也得掂量掂量幾分。
伯府的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臉上簡直掛不住。明明自己站在了孝道制高點,怎么還是被人踩著打臉了呢。
王夫人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即便帶著人離開了。
只不過伯府想強占著長輩身份,逼迫侯府世子夫人拿錢財的事跡也傳了出去。當然也間接導致了五公主及笄禮的一切從簡,這倒是后話。
不過此時侯府院里的眾位掌柜卻是有幾分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