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大國師和湯圓兩人就失蹤了。〔〕言首..可言首(..)壹小說w≤w<w≤﹤1≤x≤i<aoshuo
整個國師府布滿了暗衛,卻愣是沒有半個人現大國師跟湯圓兩人暗戳戳的卷鋪蓋跑了。
反正元宵一早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國師府,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找到人時,這熊孩子默了默,然后老老實實背著小包裹準備亡命天涯。
天王老子在上,我妹妹拐帶著大國師跑了?好吧,別管誰拐誰,現在妹妹不見了,大國師不見了,爹娘哪里跑不掉,朝廷那里估計也是麻煩。
熊孩子小小的身影滿是蕭瑟,還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副家中孩子不聽話頗有幾分憂色的正經模樣。
看著大雪覆蓋的國師府,抱著她的小包裹就出了門。臨出門時還憐憫的看了眼喝著酒的老門房。丟下二兩銀子。唔,以后估計你們連酒都沒得喝了。主子走了還有人月銀么?小家伙癟癟嘴,看著近在眼前的大門頓時有幾分掉以輕心。
哪知才出門,一股淡淡的黑影便籠罩了過來。一把拎住他的肩膀給提了起來。“誰呢誰呢?敢抓你小爺,看我不...”元宵手中握著的一把黑珠子差點滑落。〔〕
蘇謹言眼疾手快才避免了炸飛國師府的機會。
傻孩子,你真的不知道這玩意兒威力太大估計能把你自己也坑里邊么?
元宵縮了縮肩膀,看著鐵青著臉的爹爹,頓時弱弱的喊了一聲爹爹,還不忘惡人先告狀道:“爹爹,妹妹把國師拐走了。”真噠,就是妹妹拐走了國師。別以為他不知道妹妹看的那些酷拽狂炸天的畫本子。
他看了兩眼,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
蘇謹言如今三十來歲,正是男人最有魅力和氣質的時候。更何況他這幾年又被莫青葉磨平了棱角,渾身煞氣收斂,很是有些帥大叔的即視感。平日里走在大街上,曾經那殺伐果斷的煞神面前總是能鋪滿一地的小手絹啥的。
無一列外都是那些小姑娘們紅著臉落下的。那時候總是有些嫁了人的婦人搖著頭紛紛躲遠,尼瑪,這京城誰不知道蘇國公最不懂憐香惜玉,人家的憐惜都用在一個人身上了。甚至這幾年蘇國公不知哪里學的,居然有些朝毒舌靠攏。
那張嘴總是數落的來搭訕的姑娘紅著眼睛跑開,回去便是張羅著嫁人,再不提蘇國公半句。〔〕
這會兒他默默的看了自家大兒子一眼。也不說話,就把他身上各種兜里連鞋墊里的東西都收拾了個干干凈凈。
然后條件反射般的檢查了兩腿之間有木有啥炸開的窟窿。有些東西,還真特么不愿回想啊。
蘇國公看都沒看國師府一眼,“你外婆要回老家去祭祀,你娘陪同。嗯,作為家中的頂梁柱,咱們幾個男人也去看看吧。不然也不放心。”蘇國公話癆本質略顯。
元宵默默看了他一眼:“爹,你是不是又想找皇帝伯伯請假了?”娘需要保護?娘走哪兒,哪兒都就地跪下參拜,連個抬頭的人都沒有,你確定有人敢對娘不利?要知道連鄰國兩個皇帝都每年都娘送東西...
就怕娘一時興起手癢癢!到底誰不放心誰啊。把娘放出去,只怕該皇帝伯伯擔心大周了吧。
蘇國公喉嚨一梗,“你娘離不開我。”國公爺默默秀了把恩愛。
不過元宵怕被揍,到底沒說出那句到底誰離不開誰啊!
到了國公府門前,外邊已經停了許多輛馬車。無一列外都拉著許多母親愛吃的吃食和常穿的衣裳,蘇謹言把元宵放在饅頭的車廂里,便一一檢查去了。生怕把媳婦兒喜歡的東西落下半點。
五歲大的饅頭一個人趴在車廂里,玩著尋常小朋友玩的玩具。這就是莫青葉自以為的普通孩子。沒有繼承她和蘇謹言一點能力的尋常孩子。她平日里還經常給他扮作女孩子。這孩子也不似元宵和湯圓那般早熟。
元宵進來時他正玩著積木,元宵一愣,然后鬼鬼祟祟的朝外望了一眼。:“妹妹跑了。”然后才癟著嘴一副坑了哥的模樣。
饅頭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幾抹亮光。然后輕輕嗯了一聲。
元宵似乎有些不意,頓時嚷嚷了一聲:“爹娘不在,你別裝了。信不信哥揍你?嗯?”元宵捏了捏小拳頭。
饅頭這才嘿嘿笑了一聲,毫不留的一把推散擺弄許久的積木。“放心呢。圓子姐姐命中自有定數,連爹娘都攔不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饅頭笑瞇瞇的,那胖乎乎的小臉滿是得瑟。
“你算出啥了?”元宵坐在他旁邊。從褲襠里摸出一個連夜縫好的荷包,掏出僅存的一點點實驗材料。
他容易么,連縫縫補補他都學會了。
饅頭吧嗒吧嗒嘴。“你不會想知道的。”那小臉一臉的得瑟。我怕你知道回去炸死大國師啊摔...
元宵眼睛一瞪,轉頭便扯嗓子喊了一聲:“娘來了”
話語一落的瞬間,那饅頭迅變臉。方才還滿是機靈睿智的小臉頓時一變,又成了之前玩積木那個混混沌沌的未開蒙孩子。
元宵瞪了一眼,熊孩子!!明明爹娘的東西全都繼承到了,居然還扮豬吃虎!最重要的是,爹娘居然相信了!!
元宵都快哭了。摸了摸襠下藏著的小荷包,整個人都充斥著淡淡的憂傷。
都怪自己為了顯擺,把什么都教給他了。他想,妹妹估計也是被這家伙哄的團團轉。
兩個家伙大眼瞪小眼。
倒是最前面的那輛馬車內很是溫馨。蘇國公給自家媳婦兒準備的那幾輛馬車,饒是莫青葉臉皮厚的驚人,都忍不住捂臉羞澀。嚶嚶嚶,咋辦,她好像又秀了一把恩愛!
如今的莫青葉依舊一身青衣,比起當年的圓滾滾模樣,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態。但那眉宇間的稚氣卻從未散過。
總有人一如既往的護著她僅有的幾分天真。
莫青葉望著窗外的景色,看著曾經一步步走過的路,微微瞇了眼。
當年在莫家村的一切,對她來說似乎還近在眼前。有些朦朧的回憶,走在這條回鄉的小道上,似乎一切都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