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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羽星和羽晨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兩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羽星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該說的都說過了,該罵的也都罵過了。現在是說什么都覺得多余,也沒了那份心思。
有種心力交瘁,心灰意冷的感覺。
羽江將做好的早餐端出來,一邊囑咐花眠吃,一邊開口道:“這事我們再怎么急都沒用,關鍵還要等阿時回來。”
可不是這樣,羽星一陣失落。
這邊花眠喝了口牛奶,對著一旁的葉霞問道:“大嫂那的蟹肉是從哪得的?”別說,這個世界的牛奶去腥做的比現代社會好多了,這里有一種名叫星星紙花黑鐵級異植,星星紙花的去腥能力比之什么茉莉話杏仁什么的可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聞言,羽江等人也看過來了,賽比倫離大海非常遠,蟹肉這種東西可不是容易得的,尤其賽比倫并沒有嗜好吃海鮮的族群,因此商隊很少將海鮮販過來,這個季節更不是吃蟹的熱季。不是他們看不起梅溪,她身邊不過也就兩個從女一個護衛,并沒有弄到這種稀有品的能耐。更不要說是瞞著他們弄到了。
葉霞是花眠從女中最擅長打探消息的一個,自打事發后,她就琢磨開了這件事,聞言回答道:“我還沒來得及叫人去打聽,但若是猜得不錯的話,那蟹肉應該是路過的商隊孝敬給梅溪的。愛↑去△小↓說△網w
頓了頓,又小聲補充道:“這些日子,不少商隊想要弄到紫果油和繽紛果實然后轉手出去狠賺一筆,可惜遙今族長那邊把得嚴。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花眠你身上,便是我們這些從屬這段時間也被很多人找上,送的禮更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想來找上梅溪的人更是多,畢竟她作為你的大嫂,在外人眼中比我們更說得上話。若是她透露出想要吃蟹肉,那些商隊應該會想方設法把東西奉上。”
羽江父子三個恍然,是了,他們三個其實也被人找上,只是因為他們不做理會,那些人碰了幾回軟釘子便也不自找沒趣了。
花眠皺眉想了片刻,招手將葉霞叫到身邊,在她耳旁小聲吩咐了一番。葉霞面露驚訝,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等她走后,花眠將自己的打算輕聲道出來。
羽星聽了之后一臉驚愕,“這樣好嗎?所謂家丑不可外揚,這事我們自己知道就算了,若是被外人知道,少不得編排一二,怕是連眠眠你都無法置身事外。”
“這樣也好。”羽江嘆了口氣道:“若是讓外人一直以為眠眠很敬重梅溪這個大嫂,那梅溪輕易就能利用這一層關系做些什么。相反,若是外人都知道眠眠和梅溪不和,那以后梅溪就沒辦法打著眠眠的名頭做什么了。”
“這次她能借著眠眠的名義弄到蟹肉,下次她若是要黃金級資源呢?到時候麻煩的是眠眠,別人若是在梅溪那得不到回報,肯定會找到花眠頭上來。到那份上,眠眠也只能掉落牙齒和血往肚子里吞,畢竟外人眼里她們是姑嫂,是一家人。”
羽星聽了面露恍然,是啊,可不能讓梅溪借著嫂子的身份給眠眠找麻煩。
至于羽晨,他至始至終沒有開口,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自家二哥犯蠢。
梅溪臥床休息了大半個月才得以下地,開始她還沒覺出什么,過了些時日,她便是再遲鈍也發現了家里人對自己態度的改變。
花眠不再噓寒問暖,也不再精心安排她的飲食,她再鬧騰對方也不愿意順著她的意把靈魂空間里出產的好東西給她加餐了。
便是家里幾個獸人,往常還會過問一下她的身體情況,現在卻是當她這個人不存在了。
她倒是借著肚子里的孩子鬧過幾次,但家里的人醫師照請,有問題就保胎,沒問題就當什么事都沒有,完全是把她當做透明。
當她從葉鶴口中知道外面的傳言的時候,更是眼前一黑,沖天的怒火幾乎將她的理智燒沒了。
她倒是想過回娘家,但想想到底還是按捺住了,叫葉芷回娘家一趟,把玉棠叫來了。
其實她便是不讓人去叫,這一趟玉棠也是要來的。
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往絕路上走,便是心里清楚旁人勸不了她,又有幾個做母親的能夠眼睜睜看著的?
“外面那些傳言你知道了?”她直接對著女兒問道。
梅溪點了點頭,哽咽道:“這一家子實在太過分了,竟是這般在外面毀我的名聲。”
“你的意思是說外面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你沒有費盡心思問花眠要她空間里的產物,沒有不聽她的話執意吃蟹肉粥鬧得差點流產,也沒有鬧著肚子疼騙得他們擔憂著急?”玉棠看著她淡淡問道。
梅溪語塞,半晌才狡辯道:“我那是害了喜,所以才喜怒不定,控制不住自己的。”
“感情你把別人都當傻子是不是?”玉棠冷笑道:“當這世上就你一個人懷孕,別人都是不下蛋的母雞是不是?”
“阿母!”梅溪氣道:“你怎么能說得這么難聽?”
“我的話再怎么難聽也是實話!”玉棠厲聲道:“你只怪別人不該這么對你,怎么不想想別人為什么這么對你?”
梅溪一愣,“阿母你什么意思?”
“我問你,那么多想從花眠手中得到好處的商隊,他們找過她的父兄,找過她的從屬,別人誰都沒收禮,沒應過什么,怎么就你開口要了禮。合著你覺得你這個當大嫂的比羽江、羽星、羽晨三哥和花眠還要親,更得花眠看中是不是?”玉棠冷冷看著她道。
梅溪聞言咬唇,“那些商隊我沒有應下什么,也沒有開口要禮,只是我和葉芷說想吃蟹肉粥的話被他們聽去了,他們自己把東西送上門的。再說長嫂如母……”
“我呸!”不等她說完,玉棠就啐了她一口。“你倒是會給自己貼金,什么長嫂如母,你是養了花眠大還是教了她什么?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