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下來，花眠自己還沒什么感覺，善賢和翁團二人卻是聽得有些呆了。
從來沒有蕊子說過這種話。
或者說，因為愛情變得面目全非的蕊子實在太多了。
善賢的心情說得上是驚異了，這個蕊子活得實在是清醒，清醒得不像是一個蕊子，可她偏偏就是。
他想，作為古往今來頭一個有這般成就的蕊子，她或許就該是與眾不同的吧。
不由地，他想到了記憶中的阿母，若是她也……
他連忙剎住腦中的妄想，逝者已矣，想再多也只是枉然。
不過……
“話說你是真的喜歡雅信嗎？”翁團有些郁悶道。
善賢也有同樣的疑問。
“當然是真的。”花眠一臉正色道：“他是我遇到的最適合做丈夫的男人，也是第一個一眼就讓我心律不齊的男人。”
頓了頓，她補充道：“當然，現在不是最適合的了。除了之前說的，我聽說博博獸人很能招桃花，卻沒能力解決桃花。和這樣的獸人做夫妻太累了，所以我就放棄啦。”
“你說的話讓我有些疑惑……”翁團皺著眉頭道：“心率不齊是什么意思？”
“就是……”花眠歪了歪腦袋道：“看到他會心跳加快。”
“那就算是喜歡了嗎？”翁團不解道：“你現在把璀璨香拿出來放到我面前，我也會心跳加快。”
“呃……”花眠有些傻，“難道不是喜歡？”
對于感情的事，她真心沒有經驗啊。
翁團眨了眨眼睛，“我也沒有喜歡過蕊子，但看別人就知道了，大概就是看不到的時候會想念，看到的時候會害羞歡喜，相處的時候會緊張，總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對方面前。”
“這個……”花眠想了想道：“我看不到雅信的時候倒不會想念，看到他高興是肯定的，害羞的話……有一點點？相處的時候不會緊張，至于最后一條……我無論面對誰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說著說著，她自己也糊涂了，自個兒到底有沒有喜歡過雅信？
就她而言，雅信是兩輩子遇到，給她的感覺最特別的男人了。
善賢關注的卻是其他問題：“你不喜歡自己的伴侶招桃花？”
“那是當然的吧。”花眠理所當然道。
“可有些蕊子喜歡這樣，她們覺得那樣很……”善賢想了半天才勉強想出一個形容詞，“引以為豪？”
“神經病！”花眠嗤笑道：“我要是找約炮的情人，肯定也按這個標準來，畢竟說出去有面子不是。正經結婚的話自然要找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了，若不然過個日子也雞飛狗跳的，為哪般？”
“招桃花太多，不僅會讓夫妻間會有猜疑，還會讓對方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更不要說第三者的行為對生活的妨礙了。”
聞言，善賢忍不住舒出一口氣，眼底浮起淡淡的柔意。
要是每一個蕊子都看得這般清楚，該多好。
翁團一臉贊賞，“難怪雅信總是夸你，你果然和普通蕊子不同。”
“對了，你們來弄清氣，是正好趕上還是有目的性的？”花眠突然問道。
翁團一怔，“當然是有目的性的。”
他嘆了口氣道：“我叔父前段時間過世了，臨死前他凝出獸魂投入到了我叔母的靈魂空間中，讓我叔母得以存活下來，但是……我叔父和叔母正處于感情濃烈的時候，叔父一死，叔母哪還有活下去的意志，好幾次尋死覓活差點成功。沒辦法，我們一家只能把她綁起來，輪流看守她。即便如此，因著她一心求死，即便我們把食物硬灌下去，人還是一天一天消瘦下來。剛好善賢在外面聽說了清氣出世的消息，通知了我，我便趕過來了。”
聞言，花眠癟了癟嘴，“清氣真的能救你叔母？”
“當然能。”翁團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無非就是讓我叔母移情別戀罷了。反正我堂弟堂妹都大了，過了需要大人照顧的年紀，只要她好好活著就行了。”
花眠這下更猶豫了，這要是因為自己獨吞了清氣讓人家沒了一條性命，她肯定會有罪惡感。
要不……同流合污？
話說把一個鎮守者和一個空間元素師拉到自己陣營里還是很有利的。
聽花眠說出她的打算，善賢和翁團都呆了。
“你打算在這么多人眼皮底子下截胡？”翁團真想給她一個勇者封號。
花眠點了點頭，將自己靈魂空間的特性說了一下，然后道：“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愿意錯過。要是成功了，我就有源源不斷的清氣了，這東西可是在很多地方都用得到的。”
因為靈魂空間的不可搶奪，她其實并沒有太高的保密意識，原來不說是不想暴露空間的特殊性，空間進化后，空間的特殊性都被合理化了，她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當然，她也不可能特意宣傳出去，雖不怕被惦記，但也怕那些嫉妒心重的蕊子找事不是。
“居然這么好？”翁團一臉羨慕，隨即悻悻道：“難怪那么多人想把你娶回去。要是我有條件，肯定也想把你娶回家。”這哪是娶老婆，根本就是娶回去一個寶庫啊。
善賢飛速瞥了他一眼。
花眠挑眉一笑，“或許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努力一下，爭取實力超過我？”
翁團訕訕，“算了吧。”娶回去這么大一尊佛，他還有沒有地位了？
“你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我們，是想要如何？”卻聽善賢問道。
“自然是大家精誠合作了。”花眠想也不想道。
善賢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那你們倒是答不答應啊？”花眠厚臉皮道：“我反正是打算獨吞清氣了，你們要是不跟我合作，白忙一場可別來找我。我是不會因為是朋友就通融的。畢竟很多事都是要講規矩的是不是？
“之前不還說是自己人的嗎？”善賢瞇眼淡淡道。
花眠理直氣壯道：“你們和我合作自然就成為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