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魂香師

第210章 存在感

可要說這禁術對獅心獸人一點影響都沒有,說出去都沒人信,畢竟這世上根本沒有免費的午餐。

獅心獸人施展這種禁術之后,所付出的代價也不過就是筋疲力盡,按理并不算什么。

但是,現如今這種狀況卻不同,為了威懾,他們所有人都用了禁術,也就是說,一旦花眠等人中有一個平安無事,哪怕是個幼崽,他們這群人也都得死光。

獅心一族這邊本來就是色厲內荏,銀翼一族這邊卻是豁出去了,此消彼長之下,便呈現了一面倒的情勢。

只是,獅心一族氣勢再弱,施放的火系魔法都是不摻假的,灼熱的氣息迎面而來,周身的空氣頓時如同被抽離一般,皮膚干得不行,嘴唇頓時便起了皮,花眠眉頭都皺了起來。

看到她這樣,善賢頓時皺了皺眉,淡淡的灰色突兀地浮現在半空,下一刻便開始往四周擴散而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那些可怖的魔法火焰吞噬一空。

在場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獅心一族的眾人后力不繼下紛紛倒在地上,銀翼一族的眾人則多多少少都被魔法火焰傷到了,有兩個嘴巴里都開始溢出了血,那狼狽就別提了。

便是花眠,雖然被保護得很好,但一時間都有些灰頭土臉。

好半晌,眾人才將目光落到仍舊光鮮亮麗的善賢身上。

“你是……”智奇遲疑了半天才道:“冥月善賢?”

善賢卻沒工夫理他,他取出一塊濕帕子遞給花眠,柔聲道:“擦一擦。”

然后才看向智奇,“你認識我?”

聽到他的變相承認的回答,智奇面色頓時灰敗了下來,“你為什么要……”

說到一半,目光就落到花眠身上,不由苦笑,還有什么好問的,銀翼一族有一個花眠,滿天下的人都不會幫他們獅心一族了。

不服都不行。

干涸的皮膚得到了濕帕子的滋潤,花眠舒服地嘆出了一口氣。話說獅心一族的禁術實在可怕,她差點以為自己是在沙漠。

都已經打算豁出性命的吳方面對眼前這樣的場景有點方,年紀大了,費了點時間才明白過來眼前的局勢,他嘴巴一扯樂了。

也不怕臟,三兩步跑到智奇面前,用力抓了一把他的毛道:“我讓你嚇我,讓你威脅我!”

老子差點真的被嚇死有木有?

天知道他多怕花眠折在這里,那他就成銀翼一族的千古罪人了。

花眠抬頭對著善賢笑了笑,“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心上人對著自己笑,善賢說不開心是假的,但這開心卻也有限。看花眠這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顯然遇險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過他在身邊,要知道,作為一個二十二階的元素師,眼前這一群獅心獸人在他面前根本不是一盤菜!

但人就愣是把他忽略了!

善賢表示不開心,同時還決定以后要在花眠面前多刷一下存在感。

羽時有些別扭,但還是對著善賢扯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善賢也不在意,這世界追老婆可不用討好大小舅子,蕊子可會胳膊肘往外拐了,對上情郎,別說大小舅子,便是老泰山都要讓步。

吳方強制所有獅心獸人變回了人形,又吩咐人把他們都綁了起來,才有閑心看向花眠。

“你這妮子這回是怎么個打算?是跟我回去還是……”

“我不回去!”不等他說完,花眠就一臉堅決道。

笑話,選婿大會什么的,誰樂意誰去辦。

“我也沒說一定要你回去。”吳方翻了個白眼道:“要我說,甭管是男娃還是女娃,都得放出去闖一闖,一直悶在家里,永遠也別想出息。”

“你看你大哥,以前也就有個好模子,真遇上事那可用不上,說來說去還不是太嬌慣了。如今自個兒出來幾年,可不就出息了?”

說著,他還舉了個現成的例子。

羽時一臉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是正確的。

“吳方爺爺英明!”花眠頓時諂媚道。

“是吧?”吳方得意道:“遙今他們幾個還讓我一定要把你帶回來呢。我就覺得他們腦子僵了,孩子要變強,我們這些老家伙哪有攔著的。我看花眠你就不錯,比族里好多獸人都強。你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這事我做主啦。”

花眠聞言嘴角抽了抽,得,這位又玩“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了,這也不是第一回。不過這次自己是得益者,就不說什么了。

一旁的善賢偷偷松了口氣,自己便是有萬般法子,若是花眠回了賽比倫,都難施展啊。

“那你呢?”吳方又看向羽時,“如今老婆孩子都有了,總要回去看看吧?”

羽時摸了摸鼻子,“眠眠這邊正在研制肢體再生的魂香,等她研制出來了,科科恢復健全后我再回去。”

說實在的,他其實有點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對梅溪。

這些年,在一次次死里逃生中,每當夜深人靜時,他都會忍不住思考自己過往的一生。

無憂無慮的童年,兄長枉死的打擊,阿母去世的悲痛,阿父昏迷不醒的茫然……意識到對于弟弟妹妹,自己這個大哥有多不合格,沒有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還有梅溪……

他也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求婚有些過于天真草率了,他的行為對梅溪來說不止不是救贖,反而還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這世上從來沒有不付出就能享受的愛。

他總說自己會努力愛上梅溪的,但愛情這種事,又哪里是說努力就有成果的。

梅溪變得面目全非,她自己固然有責任,但他并不是一點責任也沒有。

他愿意承擔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但很顯然,梅溪要的并不是責任。

蕊子付出愛,希望得到的自然也是愛,而不是他以為的婚姻。

他希望能改善和梅溪之間的婚姻,他也知道病癥在哪兒,但他卻沒信心自己能夠做到。

他雖然近鄉情怯,但也清楚,自己不能再避了,便是為了孩子,他也該給梅溪一個交代,讓家庭融洽和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