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裝置下,兇徒沒辦法使用機甲,一些威力大的能源武器也沒法使用,但對于這種狀況,他似乎并不在意。
善賢皺了皺眉,他這會已經回到了花眠的身旁,由著她給他療傷。
“之前你注意到的那個矮個男人你有看到嗎?”他低聲問道。
花眠目光掃過前方,皺了皺眉,指著一個角落道:“我剛剛注意到他是在那兒,但這會不見了。”
“花緋。”善賢輕喊了一聲,眾人立刻會意,不經意間移動身形,而在他們的遮擋下,花緋化作空氣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警方開始對兇徒喊話了。
“罪犯葛優銘,今日凌晨4:43聯盟警局總部已經發起了對你的通緝懸賞,請你立刻舉起雙手,配合我們的拘捕行動,否則我們會將你的行為視作拒捕,我們有權利動用禁制武器,請你考慮清楚,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哼!”已經確定名為葛優銘的兇徒冷哼一聲,“聯盟……”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猛地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色兇獸,口吐炙火的同時將剩下的話吼了出來——
“別總是把別人當傻子啊!”
防備著他的動作打算反擊的善賢等人呆了,這是……獸人!!!?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魔法一時間都被打散了。
雖然眼前的獸形并不在他們所知范圍內,但是……
“不對!”羽晨突然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快速道:“低級獸人族是不可能跑來星際的!”
而所有高級獸人族和中級獸人族的獸形,他們卻都一清二楚。
好在花眠動作迅速地配合他撐起了隔音結界,否則以他這會自以為聲音很小,但因為受情緒影響其實并不小的嗓音,肯定會引來他人的側目。
“可是……”花曉遲疑道:“但總覺得應該和我們翠時有關啊。”
“是啊。”金塔皺了皺眉道:“我總覺得這只兇獸的獸形和我們獅心獸人有些相似。”
談話過程中,因為兇獸的肆虐,他們的位置也跟著改變了很多次。
善賢當機立斷道:“諾爾西、冰彥、屠優跟我一起,我們想辦法把這個叫葛優銘的人制住,花晴你瞅準機會翻看他的記憶。”對于當初直接殺了柯塞卻忘了讓花晴翻看一下他的記憶這件事,他早就懊惱了,這次是如何也不會忘記。
眾人點頭,下一刻,善賢已經一個飛身來到了兇手的面前,騰挪轉移間想要穿過那些火海接近對方。
這個葛優銘看著尋常,但卻是個實打實的二十八階強者。
諾爾西等人慢了一步跟上來,他們之間自有默契,諾爾西和冰彥同一時間釋放魔法。
“水幕千山!”
“冰封千里!”
藍光大作之間,兇獸被冰封在原地不動,不過這種情況不過維持了須臾,那兇獸全身紅光大放,堅冰在火舌的下化作汩汩水流。
“雷霆萬丈!”屠優大喝一聲,藍紫色光芒閃過,伴隨著雷陣轟鳴,連綿不絕的雷電對著兇獸劈去,在水的導電作用下,兇獸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雷電,它就如同一個藍紫色的雷球,不斷翻滾慘叫。
警方和其他幸存者都呆了,正以為事情已經完結了,卻見那兇獸全身火光閃耀,雷電霎時便消失無蹤。于此同時,漫天的火焰遍布了整個地下停車場,所有置身其中的人都感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莫大壓力,讓人感覺窒息,有幾個實力不濟的人甚至生生吐出了鮮血。
若不是兇獸血紅的皮毛變得漆黑,燒焦的毛發發出一陣陣刺鼻的味道,在場眾人幾乎以為之前雷電齊鳴的場景根本沒有發生過。
“是領域!”一個警員驚聲喊道。
善賢回頭一個眼神,諾爾西三人立刻會意,身形騰挪之間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和同伴們一起躲到了安全之地。
善賢放下心來,也不管對方領域的壓制,飛身爬上了兇獸的頭頂。
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爬到了頭上,葛優銘怒火沖天道:“小蟲兒,趕緊給我滾下去!”
善賢充耳不聞,雙手死死地抓著他頭頂的毛發,目光一銳,將無之領域放了出來。
銀灰色的光芒從他身上往下蔓延,不過須臾間就將葛優銘包住,那些懾人的火焰在銀灰色光芒之下一點一點熄滅,最后,沒有了蹤影。
看著葛優銘的領域崩潰,變作人形,一臉虛軟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縷疑惑。
花眠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些奇怪,善賢的實力什么時候強到這種程度了?二十八階的強者也這樣輕而易舉拿下了?
葛優銘驚疑不定地看向善賢,怎么回事?他的異能……
“善賢,你怎么樣?”卻是花晴瞅準機會跑了過來。
善賢搖了搖頭,“沒事。”
花晴似乎放下心來,低頭一臉憤恨地看向葛優銘,似乎又覺得不夠,彎腰將人拎起來罵道:“讓你囂張,讓你想燒死我們,表現得那么能,結果還不是沒兩下都就善賢解決了?”
在眾人沒有看到的地方,她看向葛優銘的眼睛如同漩渦一般,深深地映進葛優銘的眼底,讓他虛弱的眼神越加渙散起來。
警方的人這會才反應過來,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才有一個面容稚嫩的警員被上司瞪了一眼,硬著頭皮上前拷人。
花晴將人交出去,這邊負責這次事件的警官也已經走了過來,對著善賢道:“這次真是感謝這位小兄弟了,若不然,我們這些人怕是都要沒了性命。”
這次說來也奇怪,上面只說這個通緝犯如何如何窮兇惡極,卻一點都沒有提對方是二十八階的強者,若不然,他們這樣的實力,都已經從報警人士的口述中猜到是這人作案,便是裝備再好也不敢跑過來。
警官一邊想著一邊后怕,對著善賢等人就更感激了,甚至還塞了張通訊名片給他,直說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
其他警員這會也反應過來自己是逃得了一條性命,看著身邊幾個重傷的同事,心里不知道多么慶幸。
遲一點,他們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