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晴這般,花眠幾人想了想也拿出水袋開始裝水,畢竟好的水也是很難得的。
以前有花眠的靈泉水,靈泉水比任何水都好,便是在翠時也很難找到比靈泉水還好的水,更不要說是在星際了。
現如今靈魂空間進不去,靈泉水取不出來,他們其實也花了很長時間才習慣。
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就當花眠灌好水將水袋塞好木塞的時候,整個湖泊的水突然都晃蕩了起來,那幅度十分猛烈。
花眠等人一驚,想也不想便疾速往后退去,獸人那邊也反應了過來,將所有蕊子都拉到了身后,一臉戒備地看向湖泊。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條巨大的……鰻鱺?從湖泊中冒了出來。
這條鰻鱺真的很大,幾乎橫貫整個湖泊,最奇特的是它全身上下都金燦燦的,打眼看去還以為是一節巨大的玉米。
這或許就是紫杉樹王說的金玉鱺?
若是再小一些就更可愛了。
花眠忍不住想道。
一眾獸人卻突然都化作了原形,對著那疑似金玉鱺的家伙或是嘶吼或是輕吟。
霎時間,動物的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花眠幾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們難道是在和金玉鱺對話?
獸人獸形時雖然也能口吐人言,但不代表他們不會說獸語。
果然,沒多久,善賢對著花眠轉述道:“它就是紫杉樹王說的金玉鱺,它說認出了我們,所以出來和我們打個招呼。”
花眠抬眼看去,金玉鱺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黑黝黝的目光看了過來,看著還挺可愛的。
花眠對著它笑了笑,心中一動,問道:“你們問問它知不知道這顆星球上哪里有蠶。”
聞言,善賢幾人對著金玉鱺吼了幾聲。而在花眠等人的視角中,金玉鱺似乎在水中吐了幾個泡泡。
然后波頓一臉驚喜道:“金玉鱺說它不知道什么是蠶,但按照我們描述的會吐出蠶繭的蟲子她聽說過,在西南面的山谷中似乎就有蠶,不過那個山谷不是它的領地,是一只叫月鳥的家伙的領地。”
“不過它說月鳥的脾氣不太好,除非我們能夠帶去足夠的花露,否則那家伙肯定會第一時間攻擊我們。”
善賢等人又也金玉鱺交流了一番,眾人便打算整裝前往它說的山谷去。
他們走之前,金玉鱺還讓他們開春的時候來找它,說是要商量一下如何把那只臭老鼠抓住。對此,花眠等人自是從善如流地答應了。
前往山谷的路上,想起金玉鱺說月鳥喜歡花露,便打算先去弄點花露。
“那東西很麻煩的。”波頓皺眉道:“我族中一個哥們為了討好一個蕊子去弄過這東西,愣是把自己折騰得差點虛脫。那東西不但要趕在太陽升起前,而且一滴一滴采集,還根本采集不到多少,金玉鱺可是說要大量的。而且,現在的季節,除了梅花,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花還開著了吧?”
聞言,花眠幾個蕊子忍不住對視而笑。
那邊翁團已經失笑道:“我說波頓你是不是傻啊?花露難采集那是對我們獸人,而蕊子……有精神力在,這種精細活根本沒什么難度好不好?”
波頓一愣,面色古怪道:“你的意思是……我那哥們被耍了?”
“也不是被耍。”翁團撓了撓臉道:“那是人蕊子折騰自己的小情兒呢,他自己估計也心里有數。”
波頓頓時有些傻,吭哧道:“你們蕊子真是會折騰人。”
花緋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難怪你一直是只單身狗,這是情趣懂不懂?情人之間別說采個花露,便是做牛做馬那也是樂在其中。
費了點力氣,他們總算找到了一片梅花林,然后等到天還沒亮的時候,幾個蕊子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用精神力采集到了好幾罐子的梅花頓看得目瞪口呆。
金玉鱺所說的山谷比他們以為的要大很多,四周山脈林立,這個山谷是由群山合抱而成,自然形成的一個開闊盆地。
山谷口,羽星化作巨大的銀翼鳥,非常高空發出一聲嘹亮的鳥鳴。
幾乎是立刻,遠方就傳來一聲同樣嘹亮的鳥鳴。
沒多久,一只巨大的白鳥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和紫杉樹王以及金玉鱺一樣,月鳥的身形非常大,大到能遮去山谷的三分之一。
眾人不由若有所思,難道這顆星球上的動物都是越強大聰明體型就越大的?
那么土巖鼠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羽星和月鳥交流了一番,將自己等人的來意說了出來,然后將那幾罐花露都推到了它面前。
月鳥顯然很激動,原本端著的架勢這會是再也端不住了,三兩步跑到花露罐子面前,一邊圍著轉,一邊露出了陶醉享受的表情,還不時發出幾聲鳥叫。
羽星回頭對花眠幾個蕊子道:“月鳥說蠶絲我們可以隨便拿,還說我們以后如果需要蠶絲的話,還可以用花露來跟它換。它還把蠶所在的位置告訴了我。”
收取蠶絲的過程非常順利,他們每個人的空間戒指都是裝滿了離開的。
“這下不用擔心有人凍死了。”回去的路上,金塔興奮道。
花眠搖了搖頭,“事情恐怕沒有那么順利,這顆星球的冬季顯然很冷,如今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最低氣溫會降到什么程度。”
“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凍死?”金塔皺眉道。
花眠嘆氣道:“主要還是對氣候不適應。”
便是她,這些日子也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卻不想,蠶絲送回去,營地里正忙活著開始做棉襖棉被的時候,花眠卻真的病了。
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生怕她和諾爾西那會一樣病入膏肓,好在虛驚一場,她只不過是感冒了一場。
如此一來,倒是引來了不少探病的人。
花眠不想應付這些人,偏人家是真好心而不是客套,她少不得要應酬一二。
這一天,卻來了一個讓她很是意外的人。
她挑了挑眉,客氣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一點小感冒,卡索亞你何必這么客氣。”(。)